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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避,引得观战的张远山大喝一声,“漂亮好一招流水游龙”
但见上官燕凭空多出来二十四道分身,刹那间朝着四面八方退去,在使出这道身法的一瞬,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哪一道分身才是本尊,虽然不到一秒之后,真气幻化成的分身已经开始消散,有这一点时间,足以让上官武不知所谓,给上官燕逃脱时间。
上官武再也无法远距离对上官燕抽射剑气,只能以剑招对剑招,上官剑宗的剑对上了游龙剑法,倒要看看谁更厉害,二人贴身缠斗,刀光剑影使得水面一片光怪陆离,让人看不清楚。
这边相战正酣,温三和封红甲的打斗,却显得平平无奇,江湖传闻,封红甲也是用剑的,可是他的兵器却非刀非剑,有点儿像倭刀,蓬莱,自古以来和桑扶国就有不小的关系。
温三手中只是一把木剑,从不和封红甲的剑正面刚,从战斗开始,封红甲的剑都没有碰到过温三的木剑,就像游龙戏凤一般,任由封红甲的剑术再快,也沾不上温三一根汗毛,可是这种打法,温三也伤不了他封红甲,这要打到猴年马月呢
如锦有些着急道:“徐大哥,温兄弟怕不是这封红甲的对手,得有人去助他一臂之力啊。”
徐婉儿道:“哥,我去吧,帮这混蛋一把,让他念着我的情。”
徐清正眯眼看着温三,这小子虽然一退再退,但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再来两个人夹击,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反倒是封红甲,总是抓不住人,有些戾气,徐清笑道:“放心吧,温三兄弟一无所有,唯有那把木剑,是当今天下一绝。温兄弟输不了”
徐婉儿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有本事”
徐清从湖里捡了两条鱼,生火烤起了鱼,招呼大家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道:“婉儿,你和温三是不打不成交了,嘴上说的欢,心里急得很呢。”
徐婉儿非常认真地说道:“要是他自己,败了也就败了,但是现在,温三若是败了,那封红甲必定直逼你而来,要是再来一个人,哥你可就得亲自上了,没你压阵,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徐清心里叹道,这婉儿和温三也蛮合适的,看起来,婉儿是对他一点意思也没。
徐清烤了两条鱼,一条给了小月儿,一条给了徐婉儿,也真是护短,上官麟可看不惯徐清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道:“徐清,若是他们挡不住其中的一个,你能挡得住么”
徐清道:“家养的虎,斗不过野生的猫,上官麟,你二儿子本来是一块儿好材料,本事也够,可是对敌经验太少了,上官武救不了你,封红甲遇到了温三,是棋逢对手,真正难啃的骨头,是那个翻江龙。”
远处,上官秋和翻江龙的战场选在了一处农田之上,插招换式,农田上已经坑坑洼洼。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这翻江龙在棍术上下了几十年的功夫,对上游龙剑,舞得是密不透风,毫无破绽,枪挑一线,棍扫一片,本身棍法的着力点就在棍头,可是翻江龙的棍子,竟然到处都是着力点。
游龙剑法对付棍子的招数,就是伤对手持棍的先锋手,但是这翻江龙的先锋手是哪一只,上官秋看不准,只能对攻,拼到最后,拼的还是真气的浑厚程度,以及招数。
翻江龙用粘缠圆转法,用棍尖做圆周,抽向上官秋的腰,这圆圈大小拿捏的非常好,如果圆点太小,运棍的速度虽快,但扣击的力道不够,如果圆点太大,运棍的速度慢,容易被避开,就这恰到好处的一棍,微微有些担心娄昭的上官秋避不开了,横剑一档,剑气被震碎了,棍罡乘胜追击,上官秋连斩数十剑,才把这道棍罡斩碎,可就这一下,上官秋就落了下风。
徐清看着这套棍法,眼睛发亮,如果上官秋不生孩子,不伤元气,翻江龙绝对赢不了她,就算是现在,他虽然占了上风,也是因为娄昭,不见得能赢得了她,不过这老小子能一招数逼得上官秋后侧,这棍法,可真不简单呀。
徐清的目光再也离不开这套棍法,因为认真,翻江龙的一招一式全部映入了徐清脑海,然后他说了一句让身边人都一头雾水的话,“老子又多了一招”
忽然,如锦大喊道:“不好,娄昭姐姐要受伤”
要说已经参战人员实力最弱的,当属娄昭,因为徐清不在的那几年,娄昭就是家里的小女儿,上官秋夫妇太过溺爱,根本不放出门去历练,一身功夫形而上,还不如那位如影子跟随的保镖实战能力要强,上官麟笑道:“徐清,娄昭受伤,上官秋必然分心,他们这一局,怕是要收官了”他又冷笑着看向了娄威,道:“娄威,你们家,是真的没男人了丈夫不像丈夫,儿子不像儿子”
徐清手里还握着一根捡来准备生火的木棍,在一刀一刀砍掉上面的分支,他低语道:“你说你又不是当皇帝的,怎么说她都是你堂妹,就这么盼着她死呢您瞧好吧”
徐清拎着木棍站了起来,眯眼看着那棍仙弟子的招式,往前助跑两步,道一声:“中”被削尖头变成了标枪的木棍飞射而出,如长空霹雳射向了翻江龙弟子,那小子满心得意地觉得自己下一招就能拿下娄昭,听到背后破空声,急忙转身,再想躲根本来不及,被标枪直接刺穿了脖子,定在了地上。
翻江龙弟子死而不倒,身体笔直和地面成六十度夹角,鲜血顺着木棍往下流,简直惨不忍睹。
徐清拍着手回到了火堆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麟,道:“娄家有没有男人,我可管不着,不过上官秋有儿子,娄昭有兄弟,是真的”
上官麟毛骨悚然,噤若寒蝉
第0465章尝尝味道
这仗阵势挺大,不过动静还不够大,因为如此广袤的农田,只有几个点在打仗,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只是徐清这头,娄艺那头,都太过安静了。
徐清还动了动手,娄艺那边却一片云淡风轻,青梅煮酒,把酒论英雄,娄天齐已经回了楼外楼,这里只有娄艺和差不多十八位弟子,有资格坐下的,是一名白袍老者。
尝了口农家院自酿的梅子酒,白袍老者道:“市面上的酒全是勾兑的,想喝这自酿的美酒,还得是在宗门内,大爷,您说,这世道说是变好了,毒奶粉,毒酒横行,过去的世道虽然总是死人,可是没假货啊这世道变好了还是变的不好了”
这白袍老者头发眉毛和胡子都是白的,比娄艺大了有四十岁,年岁比不上李谪仙大,比起孙思傲来,却差不多,喊娄艺大爷,这是规矩,他得喊娄威三爷,等娄艺这一代人全死了,娄艺的大儿子,他得喊大爷。
有些微醺的娄艺捏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嘴里,道:“世道越好,人心越贪,就像徐清现在不愁吃不愁喝,还宗门蹦跶什么连家事都弄不明白呢,管什么国事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