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唯人类可自救（2 / 2）

相比烟雾镜，被催促着过来见面的梅林完全没有进食的想法，甚至对方给的一杯热可可也没动过。

“我不管了，从一开始就只是来旁观。祝愿他们能做到吧。”

梅林思考了几分钟，随后表情再次变得平淡，露出他的仿人笑容，摆摆手表示他放弃了思考。

“哼，你观看再多的英雄悲欢剧都只是观众，人类可没选择权。”烟雾镜习惯性嘲讽了一句，他看得出对方与传统的妖精、精灵之类的东西存在区别，已经非常像人类了。可模仿人类不会成为人类，烟雾镜对此有更多心得。

“哈哈，这也是你为神的神性？”

指认别人总归简单，梅林毫不客气地笑脸回敬。

“当然，身为神明有神的性情和权力，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烟雾镜并不觉得对方的说法越界，毕竟对于凡俗冒犯他都是听完开心地射一枪或揍一拳以示惩戒，对方能活下来就可以一笔勾销。梅林这类因为过于特殊，属于世间近乎独一无二的孤种，烟雾镜会酌情更宽容一些。

梅林难得认真看了眼手边的热可可，趁着还有温感，拿起杯子小饮一口，而后表情再度没忍住，将热可可激动地吐了出来。

“怎么是辣的！”

“啊，不好意思，可能放错调味料了。给三明治加料后，顺手把辣椒粉也倒在了饮料杯里。”

究竟是不是真的搞错了，唯有烟雾镜自己知晓，在快乐的就餐时间掏出枪械惩戒总归不合时宜。

梅林紧捏着杯子放回桌上，而后缓缓起身，双眼一直盯着烟雾镜手边的多个杯子。他现在回味过来，刚才好像烟雾镜右手边只有两个杯子有饮品，现在变成三个了。因为桌上摆满了或空或满的餐盘，混乱零散着杯子、酱料、调味粉和其他餐具，梅林的确全程没留意。

“那你说，指望谁去正面击败ORT一次。”梅林用自己携带的纸巾擦了下嘴巴，出于警惕没有拿餐桌最里侧的水壶。

“我不知道。”

烟雾镜回答起来也没负担，他下座只是普通从者的灵基，担任动用头脑为主的谋划者，而且他觉得等千子村正按自己提供的图纸给羽蛇神打造出伪造神器战斧能发挥点作用。

曾以全盛主神状态降临这个异闻带，大家都各自携带了神器兵装，不出意外，所谓神器在那种强度的激战中一不小心就成了一次性道具。否则羽蛇神现在也不至于拿着自己打造的黑曜石剑（马夸威特）当武器。

估计到时候只能发挥一次作用。如今的羽蛇神经历悠久岁月的侵蚀，篡夺当地风神库库尔坎的神位，跟他熟悉的鸟公差别很大了。

他以往从未见过一根筋的野蛮鸟公耷拉脑袋，没有战意的模样，要不是美尼斯先前的辅助和开导，ORT复苏后真会摆烂等死。在烟雾镜下座时，美尼斯就把几日的经历都收拢成册塞在了他从者灵基脑子里。

尤其与羽蛇神的相关接触经历，开篇就是一张羽蛇神坐在神座上摆烂等死的大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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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问题甩给铃木友纪，烟雾镜跟之前一样啃着加料后更有味道的三明治，瞧了眼陷入思考的铃木友纪，给对方也倒了杯热可可。

等烟雾镜几口吃完，准备享用刚上桌的牛排时，铃木友纪谨慎地给了烟雾镜一个回答。

“我们一定会尝试……”

“啊？尝试，试一试？搞清楚你们的境遇！是只有这条路了，如此迟疑的态度怎么行？”烟雾镜也是借题发挥，语气转换得激昂了些许，张嘴嚼了嚼切好的牛排，不满的态度尽显。

“差不多行了。现在的你也是半残状态，连续使用‘事项交替’对你的从者身体负担很重吧？身上还剩几个器官完好？吃下去的食物还能消化？”

一旁的羽蛇神同样不客气，一拍餐桌，震得满桌人和物体颤动不止。祂脱离战斗后全身的伤痛一小时内就自愈了，除了神力消耗过多也没什么问题。而Ruler职介的烟雾镜特斯卡特利波卡处于什么状态，祂也清楚。

毕竟祂是事实上烟雾镜的御主（召唤者），美尼斯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随机挑选，灵基退去时治好了羽蛇神的一条手臂并赋予了令咒。

被羽蛇神戳穿当前状态，烟雾镜更没好态度，他看着对方走进餐厅区，尽可能无视对方，奈何炽热的太阳神过于吸引视线，他的魔术被羽蛇神随身散发的魔力自动无效了。

彼此都是相近又克制的特殊关系，当前羽蛇神算是主神，主神对从者具有维度层级的压制力。

“我们在讨论专业性的话题。蛮夫就不要添乱了。你好好备战，发挥你的力量就行。思考这件事对你的头脑负担太重了。”

“迦勒底的御主。你不要听他的，就按你的方式尝试解析它，寻找它的弱点。我兄弟的方式恐怕只有我们才能配合达成。毕竟人类不会飞行。”羽蛇神觉得烟雾镜纯属乱来，那时候四兄弟一起上，也不是真正意义的正面强攻胜利。

有羽蛇神介入，铃木友纪脱离了问题的困扰，重新思考一番：“ORT究竟从哪里来？我们不能把它送回原处吗？它除了求生的不死性，像是在寻找什么。让它主动离开有没有可行性？”

铃木友纪以往遇到难以战胜的从者，会考虑在不影响人理的前提下满足对方的诉求，虽然大多做不到，但多少有了与对方谈判、拖延时间的机会。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在场的两位，羽蛇神与烟雾镜都没往这方面仔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