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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番外:症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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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端坐在天鹅绒高背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缕从肩头垂下的、星辰般微闪的黑色发丝。

她那双总是带着点审视和狡黠光芒的眼眸,此刻正牢牢锁在对面金色偏白长发少年的身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慷慨地泼洒进来,在他那头标志性的、仿佛流淌着温润月华的金色长发上跳跃,那光泽柔和得近乎圣洁,宛如从九天垂落的纯净瀑布,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他那长长的睫毛,比平日更显浓密乌黑,像天神漫不经心挥洒出的一道墨痕,慵懒地覆在眼睑上,衬得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愈发清澈见底,像初融的雪山冰湖,既盛着烂漫纯真的温柔,又无端搅动着一种引人探寻的、近乎纯欲的漩涡。

这双眼睛深处,却又奇异地跳跃着人间烟火的灿烂暖意,让人忍不住想把自己刻印进去,哪怕只有一瞬,似乎也能成为毕生最大的慰藉。

他鼻梁挺秀,琼鼻小巧,线条温润如玉,下方是两片淡玫瑰色的薄唇,薄得像早春初绽的花瓣,让人莫名联想到传说中仙酿的余韵,有种想要轻轻触碰、细细品味的冲动。他周身笼罩着一种“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般的出尘气质。

凯莉强迫自己从那过于惑人的视觉冲击中抽离一丝心神,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带上点漫不经心的调子,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对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乌,你听说过一种症状没有?”

乌微微侧过头,浅蓝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凯莉的身影,带着纯粹的专注:

“嗯?什么症状呀,凯莉?”

“就是……”凯莉稍微拖长了尾音,指尖在光滑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当一个人,突然远离了自己特别依赖、特别离不开的那个目标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特别不对劲。

比如……会控制不住地心慌意乱,坐立不安,整夜整夜地失眠,像有蚂蚁在骨头缝里爬,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位置……”

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乌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试图从中挖掘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共鸣或慌乱。

乌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里,纯净得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清晰地倒映着凯莉此刻有些紧绷的轮廓。

他微微歪了歪头,像是不太理解凯莉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的用意,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思索神情。

片刻后,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随即,他轻轻地、不以为然地耸了耸线条优美的肩膀。

“是吗?”

他的声音清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懵懂。

“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妙的样子呢。”

那语气,仿佛凯莉讲述的是一种遥远异邦的奇闻怪谈,与他的世界全然无关。

凯莉也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有些讽刺的说道: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蠢货存在?真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乌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明亮纯粹的笑容,瞬间驱散了凯莉心头那点阴霾。

那笑容太过干净,太过耀眼,如同阳光穿透水晶。

“对了,凯莉!”

他语调轻快起来,带着分享喜悦的雀跃。

“我正想告诉你呢!过几天,我要和家人一起出去旅行啦!”

“旅行?”凯莉下意识地追问,身体微微前倾,刚才那点不自在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淡了。

“嗯!”

乌用力地点点头,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耀眼的光泽,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纯粹的向往。

“去看雪山!很大很大的雪山哦!听说那里的雪景特别特别美,像童话世界一样!”

他描述着,双手甚至微微比划了一下,像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几乎是未经大脑思考的,凯莉的声音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促和理所当然:

“嗯~~~”那声调被她拖得很长,尾音微微上扬。

“那我要准备御寒的衣物才行!厚羽绒、雪地靴、围巾帽子……”她脑子里飞快地罗列着清单,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衣帽间开始打包。

然而,她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乌脸上的灿烂笑容就微微凝固了一瞬。

他那双清澈见底的浅蓝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歉疚的波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

他抿了抿那淡玫瑰色的薄唇,那完美的唇线轻轻抿紧,透出一丝为难。

“抱歉,凯莉……”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像初春融化的雪水。

“这次……情况有点特殊。”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最不伤人的措辞,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翳。

“可能……不太方便带你一起去呢。”

她脸上那因为兴奋而扬起的眉梢,那瞬间明亮起来的眼眸,那微微张开的、准备继续讨论装备清单的嘴唇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

一股滚烫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苍白。

客厅里静得可怕。

午后慵懒的阳光依旧温暖地笼罩着两人,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似乎都凝滞了。

凯莉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突兀而沉重地跳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尖锐的、混合着被冒犯的羞恼和强烈失望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引信,在她体内轰然炸开。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小巧挺翘的琼鼻翕动了一下,下颚线瞬间绷紧。

“哼!”

一声清晰而短促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冷哼从她喉咙里挤出。

她倏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细微的风,那头如同星辰凝结而成的黑色长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她没有再看乌一眼,也没有等待他任何可能补充的解释。

事实上,乌在她起身的瞬间,确实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点什么凯莉只是挺直了背脊,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那份摇摇欲坠的高傲,像一只被踩了尾巴又强行昂起头颅的黑猫。

她径直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带着明显怒意的“嗒、嗒”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通往楼上的旋转楼梯拐角。

乌独自留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似乎想挽留那抹决绝离去的黑色身影留下的微凉空气。

他淡玫瑰色的唇瓣无声地开合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失落,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如同叹息散落在空旷的客厅里:

“……大概一周之后,我就回来了。”

这句话,凯莉没有听见。

或者说,即使听见了,此刻被汹涌的骄傲,也绝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回应。

奢华的卧室内,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最后一丝光亮。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凯莉身上。

她蜷缩在冰冷的、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巨大床铺中央,像一个被遗弃在孤岛上的孩子。

柔软的埃及棉被褥此刻像粗糙的砂纸,摩擦着她裸露在丝质睡裙外的小腿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烦躁的刺痒。

时间,仿佛被粘稠的焦油拖住了脚步,每一秒都流淌得无比艰难。

墙角的古董座钟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咔哒”声,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敲击在凯莉紧绷的神经上。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昂贵的床垫发出轻微的抗议声。

身体明明已经困倦得像是灌了铅,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酸软的呻吟,可大脑却异常亢奋,像一台失控的机器,疯狂地运转着,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地滚动着同样的画面。

他纯净的、带着懵懂温柔的浅蓝色眼眸……他拒绝时微微抿紧的淡玫瑰色薄唇……那句轻飘飘却如同冰锥般刺骨的“不方便带你去”……

“可恶!”凯莉猛地用拳头捶了一下身下柔软得过分的羽绒枕,发出一声闷响。

那呆子!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吗?还是雪花?雪山有什么好看的?

……

能有她凯莉好看吗?

……

一股强烈的委屈和无处宣泄的怒火交织着,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猛地坐起身,黑暗中摸索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冰冷的屏幕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亮起,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地眯起了眼。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七分。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信息。

屏幕背景图是她某次恶作剧得逞后,强行用乌的手机抓拍的他一脸懵然、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照片,那双浅蓝眼睛无辜得像林间迷路的小鹿。

指尖悬停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距离拨出键只有几毫米。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悸动。

她想打过去,想听听他的声音,想质问他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雪山冷不冷,有没有……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想起她?

甚至更阴暗的念头在滋生,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那呆子单纯得过分,会不会被雪崩埋了?会不会在陌生的地方迷路冻僵?

这些可怕的想象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绞痛。

她下意识地将左手食指关节塞进嘴里,用力地啃咬着。

牙齿磕在坚硬的指骨上,带来细微却尖锐的痛感,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奇异地稍稍缓解了心口那股令人恐慌的窒闷。

指节上很快留下了一圈清晰的、带着湿痕的齿印。

不行!绝对不能打!凯莉猛地抽回手,仿佛被手机屏幕烫到一般,将它狠狠丢回柔软的床铺深处。

黑暗中,手机屏幕不甘心地闪烁了几下,最终归于沉寂。

她凯莉·阿斯特雷亚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主动联系一个把她当“外人”的家伙了?

这简直是她辉煌“恶作剧生涯”中的奇耻大辱!

她赌气般地重新躺下,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住,试图隔绝那个金发蓝眼的身影。

然而,黑暗和封闭的空间反而成了滋生思念的温床。

他发丝温润的光泽,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他身上那种干净清爽、如同初雪松林般的气息……所有的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固执地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身体在叫嚣着疲惫,精神却在思念和焦虑的烈火中反复煎烤。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条变幻莫测的、微弱的彩色光带。

凯莉死死地盯着那条光带,眼睛又干又涩,却倔强地不肯闭上。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名为“分离”的干涸沙滩上徒劳地挣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意识终于开始模糊。

但每一次即将沉入睡眠的边缘,心脏都会毫无预兆地剧烈一跳,仿佛从高空坠落,瞬间将她惊醒,背后惊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直到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从变幻的霓虹色,渐渐染上了一层冰冷而绝望的鱼肚白。

……

天,快亮了。

……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明亮,穿透窗帘缝隙,精准地打在凯莉紧闭的眼皮上。

她发出一声极其不耐的呻吟,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昏花。

她撑着酸痛无比的身体坐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跄地走向浴室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映出的人影让她瞬间倒抽一口冷气,残余的睡意被惊得烟消云散。

镜中的少女,那头星辰般美丽的黑色长发此刻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还翘了起来。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眼下两团浓重的、如同晕开的墨汁般的青黑,沉甸甸地挂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像被人狠狠揍了两拳。

眼白里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眼神空洞而涣散,透着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茫然和……羞怒。

是的,羞怒!

凯莉死死地盯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因为彻夜未眠而显得狼狈不堪的自己,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她。

都是那个该死的呆子!那个脑子里只有雪山的笨蛋乌!他凭什么?凭什么害她变成这副鬼样子?凭什么让她像个……像个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怨妇一样彻夜难眠?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凯莉·阿斯特雷亚,什么时候需要为一个……为一个“外人”如此失魂落魄了?

“砰!”她泄愤似的用力一拳砸在冰冷的镜面上,震得巨大的镜子嗡嗡作响,指骨传来清晰的痛感。

镜中的影像也随之晃动扭曲,那双布满红血丝、顶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怒意回望着她,更让她心烦意乱。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出浴室,一头栽进起居室的沙发里,像一只被抽掉了骨头的猫,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小姐?”

一个苍老而带着深深忧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穿着笔挺黑色燕尾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管家“老骨头”端着一个精致的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氤氲的红茶和几样小巧的点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他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焦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看着沙发上那个蜷缩着、眼下乌青、散发着浓浓怨念的少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您……您昨晚又没休息好?”

老骨头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无法掩饰的心疼。

他走近几步,将托盘轻轻放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

凯莉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带着浓重烦躁意味的“嗯”。

老骨头看着自家小姐这副失魂落魄、自我折磨的样子,又想起昨天那位金发少年离开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餐都没吃的场景,心头的忧虑和无奈如同藤蔓般疯长。

他深深地、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饱含着岁月的沧桑和无能为力的疲惫。他微微佝偻着背,站在沙发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却又欲言又止。

老爷和主母严厉的叮嘱言犹在耳:

“老骨头,看紧凯莉!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再偷偷跑出去!上次那‘三好市民’锦旗和‘通缉犯二十万悬赏’一起寄到家门口的事,再来一次,我们俩的老心脏非得当场停跳不可!”

回想起那场鸡飞狗跳、让整个家族心惊胆战的风波,老骨头现在还觉得后背发凉。

小姐的“壮举”简直惊世骇俗,她心血来潮跑去“见义勇为”,结果莫名其妙卷入一场地下拍卖会的混乱,阴差阳错帮警方逮住了头号目标,获得了通缉的二十万元。

最后锦旗和奖金几乎是同时送达府邸,那场面……老骨头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眼前发黑。

他偷偷地用布满褶皱的手背,极快地、不动声色地抹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角。

小姐现在这副为情所困、自我折磨的样子,比上次闹出惊天动地的麻烦更让他揪心。

至少上次,小姐是精力充沛、神采飞扬地去“闯祸”的。

而现在……老骨头看着凯莉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青黑,只觉得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能做的,似乎只剩下默默地守着,在老爷主母的禁令和小姐的痛苦之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脆弱的平衡,祈祷着那位金发少年能快点回来,把这缕丢失的魂儿给小姐带回来。

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老骨头罢了。

……

时间,在凯莉这里仿佛被冻结的蜜糖,粘稠而凝滞。

第二个夜晚,以更加狰狞的姿态降临。白天强撑的傲气和愤怒,在黑暗的浸泡下迅速褪色、剥落,露出底下更加鲜活的、名为思念的神经。

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在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卧室里徒劳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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