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玄晖,濮州濮阳的杜暹(2 / 2)
皇帝把弹劾奏章扔进了火盆。这个细节总让我想起《活着》里福贵救下老牛的场景——在绝对的现实面前,所有规则都要让路。
张孝嵩后来被称作“白衣御史”,因为他总穿着被风沙洗白了的官服。这个称呼比任何头衔都珍贵,它是在说:这个人把功名都穿在了身上,磨成了沙漠的颜色。
暹在镇四年,躬自储糗、均屯田,夷夏畏怀。开元十三年,于阗王尉迟眺结突厥、大食谋叛,暹潜师夜袭,斩眺及党羽五十余人,更立新王,西域再安,以功加光禄大夫。
他自己带头储备军粮,平衡屯田收成,搞得边疆军营成了农场样板,连夷夏两族都对他敬畏三分。到了开元十三年,于阗王尉迟眺结党营私,和突厥、大食密谋叛乱,暹却悄悄带兵夜袭,一举剿灭眺和五十多个党羽,顺利扶立新王,令西域再次归于安宁。朝廷一看,立刻给他加封光禄大夫,孜孜不倦的边境守护者终于拿下“稳定牌”大奖,差点就能拿“最佳夜袭奖”了。
开元十四年(726),交河公主(阿史那怀道女,嫁突骑施苏禄可汗)遣牙官赍教令、驱马千匹至安西互市。暹怒曰:“可汗夫人敢传教命于我!”杖系使者,马群因寒雪殪殆尽。苏禄可汗大怒,举兵寇四镇;会暹奉调入朝为相,赵颐贞继任,婴城固守,四镇人畜储积为虏所掠。既而苏禄闻暹已拜相,惧其威名,遂撤军,仍遣使入贡谢罪。
726年,安西的冷是“磨刀霍霍”型,连沙子都冻得咬鞋。就在这能把骆驼冻成“双峰冰棒”的节气里,交河公主——那位“娘家可汗、夫家可汗,自己就是中间商”的阿史那小姐——突然想给情人节的苏禄可汗添点“进口奶粉钱”。于是她打包一份“外交盲盒”:牙官一名、教令一张、活马一千,外加附赠寒气增效,一路“哒哒哒”地奔向安西,准备来个“以马换绢”大酬宾。
牙官顶着白毛风,把公主的“小纸条”往杜暹案前一拍,口气比风沙还横:“奉可汗夫人教命,杜副大都护请签收!”
杜暹正拿雪水泡茶,闻言手一抖,差点把“清廉”俩字烫糊。他抬眼一笑,牙齿比天山雪还亮:“哟,阿史那家的小丫头片子,也学会远程办公了?”下一秒脸色秒切“暴风雪”模式,喝令左右:“拖出去,棍子伺候!记得打轻点——留半条命回去告诉公主:‘教命’这俩字,她写错了,得回炉重学!”
牙官的惨叫混着风声,在戈壁里立体环绕播放。那一千匹倒霉马没人敢喂,几天功夫就集体“下线”——冻成“马版冰棍”,饿成“马片薄脆”,横七竖八躺满雪原,场面比双十一仓库爆仓还壮观。
消息顺着北风“嗖”地钻进苏禄可汗的金帐,可把这位“草原霸总”气得原地螺旋升天:“我的马!我的钱!我的面子!”于是他抄起弯刀,点起小弟,一路“雪花溅碎叶”杀向四镇,口号响得能把冰湖震裂:“杜暹!还我马来!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马债人偿’!”
偏偏这时候,长安快递小哥快马加鞭送来圣旨:杜暹,升职为宰相,即刻回朝打卡!苏禄可汗前脚刚把安西城围成“蒙古包”形状,后脚就听说杜暹已经打包袱走人了,新上任的赵颐贞还是个“只守不攻”的稳健派,城门一关,油盐不进。
苏禄可汗满腔怒火没处撒,只能把四镇的人畜粮草统统打包带走,嘴里还骂骂咧咧:“马没了,怎么也得薅点利息!”
没过几天,又一条“热搜”从长安飘回草原:杜暹,正式拜相,荣登“群相C位”。苏禄可汗一听,当场打了个冷战,比穿短袖跳雪坑还透心凉:“我的娘,那个杖我使者、冻我马儿的家伙,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唐‘CEO’?这要是记仇,我岂不是得天天晚上数骆驼才能睡着?”
于是,可汗秒变“外交小甜甜”,连夜派使团扛着白旗、赶着剩余瘦马,千里迢迢奔长安,一边递贡表一边赔笑:“误会,都是误会!这点土特产,不成敬意,请宰相大人笑纳——顺便替我问候公主,让她别再乱写‘教命’啦!”
是岁(726)七月,玄宗制以杜暹守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李元纮并相;同时,源乾曜为侍中,李守礼官司空,合称“开元四辅”。
暹居相位,持纲尚俭,与元纮屡争政事,开元十七年(729)并罢;暹出为荆州长史,历魏州刺史、太原尹,二十四年(736)代李林甫为礼部尚书,封魏县侯。
开元二十八年(740)卒,年六十余,赠尚书右丞相,谥曰“贞肃”;子孝友讼其忠孝,改谥“贞孝”,诏葬京兆,图形凌烟阁,与宋璟、卢怀慎等并称“开元清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