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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长跪受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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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对着铜镜,任由宫女将她乌黑的长发绾成繁复的朝云近香髻。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斜插在发间,流苏随着她微微侧首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镜中人眉眼愈发清冷。

“昨儿个驿站送来的那些箱子,都妥当了?”她忽然开口,声音透过铜镜漫出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落霜刚从殿外回来,闻言连忙回话:“回娘娘,太子殿下让人都搬进偏殿了,按您的吩咐分了类,衣裳料子归在东梢间,话本玩器收在西暖阁,还有些易碎的琉璃摆件,已经让人仔细裹了棉絮,暂存在库房。”

澹台凝霜“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镜中自己唇上的胭脂,那是萧夙朝昨晚特意替她点的,此刻虽淡了些,却添了几分靡丽的色泽。她指尖轻轻点了点唇角,似笑非笑:“上官璃月还跪着?”

落霜垂手立在镜旁,听见这话,眼底闪过一丝与有荣焉的冷意,低声应道:“可不是么。奴婢特意留了两个宫里的老人看着,都是最懂规矩的教习嬷嬷,半步不离地守在廊下呢。”她顿了顿,瞥了眼窗外凛冽的寒风,语气里添了几分凉薄,“这十二月份的天儿,滴水成冰的,真冻出些好歹来,才好让她长长记性。”

澹台凝霜从镜中看了她一眼,没接话,只微微颔首。

梳妆已毕,她抬手扶了扶耳上的东珠耳环,圆润饱满的珠子衬得耳垂愈发莹白。随后她缓缓抬身,落霜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稳稳扶住她的手臂,伺候她起身。

“外头风大,裹严实些。”澹台凝霜拢了拢肩上的狐裘披风,声音平淡无波,“咱们去瞧瞧贵妃娘娘,别让她在这儿跪出了什么差池,倒显得本宫失了容人之量。”

落霜连忙应道:“喏。”说着便取来一顶昭君套,细心地为她戴好,又示意身后的宫女捧着暖炉跟上。

一行人踏着青砖,缓缓走到廊下。寒风卷着碎雪扑面而来,吹得廊下挂着的宫灯轻轻摇晃。上官璃月依旧跪在那里,身上那件藕荷色宫装早已被寒气浸得发凉,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大半,几缕湿发贴在冻得青白的脸颊上,膝盖下的青石板结着层薄冰,看得人都觉刺骨。

她身边的两个教习嬷嬷垂手立着,眼神锐利如刀,但凡她身形稍有晃动,便会用眼神无声地警告,半点情面也不留。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落霜率先停下脚步,对着地上的人福了福身,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遭的人都听见,只是那语气里的恭敬,却透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澹台凝霜立在廊下,狐裘的毛领衬得她脸色愈发白皙,目光淡淡落在上官璃月身上,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她没说话,只抬手拢了拢披风,指尖划过暖炉上精致的缠枝纹,那沉默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窒息。

上官璃月早已冻得牙关打颤,听见动静勉强抬起头,看见澹台凝霜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头的屈辱与寒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冻僵。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冰碴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廊柱上,发出呜呜的声响。澹台凝霜看着地上几乎冻僵的人,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冰:“落霜,让人搬张椅子来。再去取个暖炉,还有陛下留在偏殿的那件紫貂大氅,一并拿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上官璃月冻得发紫的唇瓣,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温度:“贵妃别多想,本宫身子骨弱,这椅子是给本宫坐的。暖炉和大氅,才是给你用的。”

话音未落,她缓缓屈起膝盖,拂去裙角沾染的碎雪,眼神落在自己那双云纹锦鞋上,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既是来请安,总该有点诚意。跪着,给本宫擦擦鞋吧。”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在上官璃月最不堪的地方。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澹台凝霜,眼里的屈辱几乎要溢出来,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完整。

落霜早已让人去传话,不多时,两个小太监便抬着一张檀木雕花椅匆匆走来,椅面铺着厚厚的锦垫。紧随其后的两个侍女,一个捧着铜制暖炉,炉身烫得能焐热整只手;另一个捧着件紫貂大氅,毛色油亮,一看便知是极珍贵的物件。

侍女们依言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暖炉塞进上官璃月冻得僵硬的手里,又将那件带着龙涎香的大氅披在她肩上。暖意瞬间包裹住身体,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澹台凝霜在椅子上坐下,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她看着上官璃月紧攥着暖炉、却迟迟不动的样子,眉梢微挑,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怎么,贵妃不愿?”

风更紧了,吹得她狐裘的毛领微微颤动。上官璃月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锦鞋,又看了看澹台凝霜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终于明白——今日若是不从,恐怕这养心殿的廊下,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暖炉的温度烫得手心发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只能咬着牙,缓缓低下头,膝盖在结冰的青石板上又磕出一声闷响,朝着那双云纹锦鞋的方向,伸出了冻得发僵的手。

上官璃月的指尖早已冻得失去知觉,触到锦鞋上细密的云纹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低着头,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用僵硬的手指笨拙地擦拭着鞋面上并不存在的浮尘,动作间难免带了几分不稳。

“嘶——”澹台凝霜忽然轻蹙起眉,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嫌恶,“你这是擦鞋,还是想刮花本宫的鞋面?弄疼本宫了。”

上官璃月的动作猛地一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甚至没碰到对方的脚踝,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可她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着唇,将手背到身后悄悄搓了搓,再伸出来时,动作放得更轻,几乎是用指尖虚虚拂过。

就在这时,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尊曜身边的侍卫宋安快步走进来,见了廊下这情形,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敛去,对着澹台凝霜躬身行礼:“奴才宋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他顿了顿,继续回禀:“陛下与太子殿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吩咐奴才来知会娘娘一声,晚些时候便过来,想同娘娘商量二位殿下生辰宴的事宜。”

澹台凝霜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本宫知道了。”

宋安这才直起身,目光无意间扫过上官璃月身上的紫貂大氅,那熟悉的毛色与龙涎香气,分明是陛下常穿的那件。他脸色一沉,猛地转向上官璃月,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贵妃娘娘好大的胆子!”

上官璃月被他这声呵斥吓得一哆嗦,暖炉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宋安上前一步,躬身对着澹台凝霜行了一礼,又转向上官璃月,字字铿锵:“您身为妾室,怎可妄披陛下的大氅?这等僭越之举,已是大不敬!若让陛下瞧见,定要治您的失仪之罪!”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上官璃月心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披的是什么,连忙想将大氅褪下来,可冻僵的手指怎么也解不开系带,急得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混着脸上的雪水,狼狈不堪。

澹台凝霜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看着这出闹剧,指尖摩挲着暖炉,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宋安是萧尊曜的心腹,向来眼明心亮,他这话,倒是替她省了不少事。

廊下的风似乎更冷了,卷着宋安的话音,在青砖地上打着旋。上官璃月僵在原地,褪不下的大氅此刻像千斤重担,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澹台凝霜瞥了眼手忙脚乱的上官璃月,语气懒淡:“宋安也是好意提醒,贵妃何必慌张。”她说着抬手拢了拢狐裘,“这大氅本就是本宫让给你御寒的,倒忘了规矩,是本宫的不是。”

话虽如此,眼底却半分歉意也无。

上官璃月的手指还在系带上胡乱拉扯,听见这话更是又气又急,眼泪掉得更凶:“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罢了。”澹台凝霜挥了挥手,“落霜,替贵妃把大氅解下来收着吧。”

落霜应声上前,三两下解了系带,将紫貂大氅叠得整整齐齐抱在怀里。没了大氅遮挡,上官璃月单薄的宫装在寒风里更显伶仃,刚被暖炉焐热的身子瞬间又被寒气浸透,她忍不住打了个剧烈的寒颤,连带着擦鞋的动作都晃了晃。

宋安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瞧见这难堪的场面。他是太子跟前的人,自然清楚皇后与这位上官贵妃素来不对付,此刻只需当个传话的桩子,多余的事半句不会多问。

澹台凝霜的目光从廊外卷着碎雪的寒风上收回,落在上官璃月冻得不住发抖的肩头,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天儿是真冷,再在外头跪下去,膝盖怕是要冻裂了。”

她抬手拨了拨狐裘领口的绒毛,指尖划过暖炉边缘的雕花,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进来跪吧。”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勒紧了上官璃月的呼吸。进养心殿跪?那是帝后寝居之地,金砖铺地,熏香绕梁,岂是她一个失仪的妃嫔能在里头长跪的?这分明是要将她的体面碾碎在更尊贵的地方,让她连最后一点遮掩都留不住。

可她哪里敢违逆,方才在廊下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只能咬着牙,由侍女半扶半搀着,一步一踉跄地往殿内挪。青石板上的薄冰沾了她的裙角,拖进殿内时,在金砖上洇出几道湿痕。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意扑面而来,与廊外的酷寒判若两个世界。澹台凝霜已在靠窗的软榻上坐定,落霜刚为她续上热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

“就跪这儿吧。”澹台凝霜抬了抬下巴,示意暖阁中央那片光秃秃的地砖——连块最薄的毡垫都没有,冰凉的砖石在暖气里透着一股沁骨的凉。

上官璃月的侍女想替她垫个帕子,却被落霜一个眼刀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屈膝跪下。“咚”的一声闷响,膝盖撞在金砖上,听得人牙酸。她伏在地上,发髻上残留的雪粒遇热融化,顺着鬓角往下淌,混着没干的泪痕,在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水痕。

澹台凝霜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撇去浮沫,目光落在上官璃月伏在地上的背影,语气里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嘲讽:“在这儿跪着,总比在外头吹寒风强些。至少殿里暖和,冻不坏你这身娇肉。”

她放下茶盏,指尖在暖炉上轻轻划着圈,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进宫第二日,本宫念你初来乍到,破例晋了你位份,赏了成套的金银用具。可你呢?转头就带着人往永华宫去,连句谢恩的话都没有。”

“咚”的一声,澹台凝霜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茶汤溅出几滴在描金托盘里。“今日就在这儿跪着,想清楚了——到底该怎么伺候本宫,再起来。”

上官璃月伏在地上,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原以为不过是跪上一时,却没料到澹台凝霜竟翻起了旧账,字字句句都往她最痛处扎。

“还有,”澹台凝霜的声音透过暖阁的熏香漫过来,带着彻骨的寒意,“贵妃进宫不满一周,便敢恃宠而骄,在御花园跟本宫叫板,看来教你宫规的嬷嬷,是把心思都用到别处去了。”

她抬眼看向落霜,眼神冷得像殿外的冰雪:“落霜,传本宫的旨意——教上官贵妃宫规的那几个教习嬷嬷,即刻杖毙。往后,她的规矩,本宫亲自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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