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长跪受辱(2 / 2)
落霜沉声应道:“喏!”随即扬声道,“来人,皇后懿旨——将上官贵妃身边的教习嬷嬷拖下去,杖毙!”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脚步声整齐划一,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上官璃月伏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竟毫无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唯有肩膀微微耸动,不知是在哭还是在抖。
澹台凝霜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眉梢微挑,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怎么,连奉茶都不愿意了?还是觉得,跪在这里就能抵过所有过错?”
她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道沉厉的男声,带着惯有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她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夙朝一身明黄常服,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萧尊曜。他目光扫过殿内情形,落在跪在地砖上的上官璃月身上,眉头瞬间蹙起。
澹台凝霜刚要起身行礼,便被他抬手按住:“坐那,不必多礼。”他走到软榻旁坐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指尖拂过她微凉的脸颊,语气放柔了些,“乖宝儿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暖阁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侍卫们停在原地,进退两难。上官璃月听到萧夙朝的声音,像是终于找回了主心骨,肩膀抖得更厉害,眼泪汹涌而出,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只等着他来为自己做主。
澹台凝霜靠在萧夙朝怀里,指尖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声音听不出情绪:“陛下来得正好,也省得本宫再让人去请。您来评评理,这刚进宫的贵妃,连宫规都没学全,就敢在御花园顶撞本宫,是不是该好好教教规矩?”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她微抿的唇,便知她定是受了委屈,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安抚,目光却冷冷扫过上官璃月:“冲撞皇后,本就是大罪。该怎么罚,皇后说了算。”
这话一出,上官璃月的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萧夙朝——他竟半点都不护着自己?
萧夙朝却没再看她,只捏了捏澹台凝霜的耳垂,语气宠溺:“只是罚归罚,别气着自己。你身子弱,动气伤肝。”
澹台凝霜哼了一声,没说话,却往他怀里缩了缩,那模样,分明是得了十足的纵容。
澹台凝霜被萧夙朝圈在怀里,指尖还缠着他腰间玉佩的穗子,忽然仰头看他,眼尾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哥哥,今儿晨起我让落霜拿秤称了称,竟重了半斤呢。”
萧夙朝低头瞧着她莹白的脸颊,指尖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捏,喉间溢出低笑:“才半斤,值得你特意说?看来昨儿那碗冰糖炖雪蛤没白吃。”他说着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无妨,今儿再接再厉,多吃两碗,争取再重些,抱着才更称手。”
这话里的亲昵让澹台凝霜耳根微微发烫,正要嗔他两句,地上的上官璃月却突然哭出声来,膝行着往前挪了半尺,泪眼婆娑地看向萧夙朝:“陛下!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委屈:“臣妾今日是按陛下前儿的叮嘱,卯时初刻(早上五点)就到养心殿外等着,想给皇后娘娘请安。可娘娘……可娘娘就让臣妾在廊下跪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直到娘娘梳妆完毕才肯见臣妾……”
话没说完,萧夙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眉峰紧蹙着打断她:“让你等着便等着,哪来那么多话?”他目光扫过她冻得发红的眼角,语气里却半分怜惜也无,“皇后晨起梳妆是规矩,你身为妃嫔,等一等便是本分。如今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倒像是皇后苛待了你,平白影响她的心情——真惹恼了她,朕唯你是问!”
上官璃月被他怼得脸色煞白,张了张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敢再辩解半句。
站在萧夙朝身后的萧尊曜见状,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他今年虽未满十岁,眉眼间却已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清朗,这声笑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
上官璃月听见笑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转向他时连声音都软了几分:“太子殿下~”那语气里的讨好,连殿内的宫女都听着牙酸。
萧尊曜却立刻收了笑,往后退了半步,一脸正色地摆手:“别搞这套,孤可不吃你这套。”他转脸看向澹台凝霜,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带着点少年人的雀跃,“母后,方才儿臣跟恪礼(睢王)商量生辰宴的事,想请定国公世子来赴宴呢。”
萧夙朝闻言眉头一挑,语气沉了沉:“请他做什么?一周前在围场,就是那小子耍诈,故意惊了恪礼的马,害得恪礼坠马擦破了胳膊,至今还贴着膏药。”
萧尊曜被他噎了一句,立刻拉着澹台凝霜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声音里带了点耍赖的意味:“哎呀,母后~”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沉稳太子的样子,分明是个向母亲撒娇的孩子。
澹台凝霜被他晃得无奈,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眼底漾起笑意:“太子殿下也有撒娇的时候?”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见萧尊曜耳朵微微发红,才笑着点头,“行了行了,本宫依了你便是,让定国公世子来便是。”
萧尊曜立刻眉开眼笑,刚要谢恩,却见萧夙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连忙收敛了神色,规规矩矩地躬身道:“谢母后恩典。”
暖阁里的气氛因这插曲缓和了不少,唯有跪在地上的上官璃月,像个被遗忘的影子,看着眼前一家人和乐的模样,只觉得心口又冷又涩,连带着殿内的暖意都成了扎人的针。
萧夙朝看着萧尊曜气鼓鼓的样子,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调子,吐出两个字:“藕手。”
“你够啦!”萧尊曜顿时炸毛,脸颊涨得通红,转头拉着澹台凝霜的衣袖告状,“母后你看他!总翻旧账!我七岁那年冬天,睡得正香,被恪礼那小子泼了桶冰水,冻得我抱着被子就往您这儿跑,手都冻成了红萝卜!他倒好,指着我的手笑了半天,说是什么‘萝卜手’,结果您来了句‘这分明是藕手,白白胖胖的’——就这事儿,他记到现在!”
澹台凝霜被儿子这副委屈的模样逗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话锋一转看向萧夙朝,眼底藏着笑意:“你也别总欺负孩子。说起来,你父皇上高中时,班里人还给你起过外号呢,叫‘太阳’。”
萧尊曜眼睛一亮,追问:“为什么叫太阳?难道父皇那时候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萧夙朝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夙兴夜寐,朝升夕落。‘夙朝’二字,可不就应了太阳的意思?”
“我看该叫地痞流氓才对!”萧尊曜毫不犹豫地拆台,声音清亮,“他那时候总缠着母后,放学路上堵着不让走,还喜欢把母后压在书桌上……各种占母后便宜!”
“萧尊曜!”萧夙朝的脸色瞬间黑了,额角青筋跳了跳——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朝堂之外这么编排他!
萧尊曜却不怕他,反而冲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又对澹台凝霜说:“对了母后,父皇前几日托人买了几个奇怪的东西,圆柱形的,说是电动的,打开开关还会自己动。”他煞有介事地比划着,“他说要在养心殿寝殿、镜殿、书案旁,还有御书房各放几个,说是什么‘随时能用’。”
这话一出,暖阁里瞬间安静下来。萧夙朝的耳根悄悄泛起红意,瞪向萧尊曜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当场拎出去打一顿——这混小子,什么话都往外说!
澹台凝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什么,脸颊“腾”地一下热了。她嗔怪地瞪了萧夙朝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羞恼,又有点无奈——这人,都多大了,还弄这些东西。
萧夙朝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硬犟:“朕没买。”
“哟,还嘴硬?”萧尊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摸出腰间的手机,对着那边吩咐,“宋安,先把贵妃带下去,越远越好,在这儿杵着忒碍事。”
宋安连忙应了声“喏”,示意侍卫架起还在发懵的上官璃月往外走。直到殿门关上,萧尊曜才点开手机屏幕凑到澹台凝霜面前,“母后您看,这都是父皇前几日给儿臣发的代付链接,一水儿都是这玩意儿,还特意备注了‘加急’呢。”
澹台凝霜扫了眼屏幕上那些露骨的商品图,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伸手在萧尊曜脑门上轻轻拍了下:“小孩子家家别总看这些。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她话锋一转,想起上次宫宴的情形,眉头微蹙,“对了,这次生辰宴,你记得跟恪礼都戴个面罩。上次宫宴那些世家贵女,眼睛都快黏你们身上了,看得本宫头都疼。”
萧夙朝在一旁听得牙痒,对着殿外沉声道:“江陌残。”
暗卫统领江陌残如鬼魅般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在。”
“传朕旨意,”萧夙朝语气冰冷,“太子萧尊曜,口无遮拦,罚俸半年——不,扣一半,让他长长记性。”
江陌残面无表情地应道:“喏。”
“凭什么!”萧尊曜气得跳脚,“我说的是实话!父皇你公报私仇!”他瞪了萧夙朝一眼,又委屈地看向澹台凝霜,“母后!”
澹台凝霜忍着笑摆手:“行了,你父皇也是为你好。快去吧,跟恪礼再合计合计宴会上的节目。”
萧尊曜见求情无望,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身噔噔噔跑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冲萧夙朝做了个鬼脸。
殿内终于彻底清静下来。
萧夙朝眼中的厉色瞬间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情欲。他反手锁上殿门,转身便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软榻。
“唔……”澹台凝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还有人在呢……”
“都退下了。”萧夙朝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声音含糊不清,“乖宝儿,方才那混小子搅了好事,现在该续上了。”
他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高大的身影随即覆了上来,滚烫的吻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往下,落在细腻的颈窝处反复啃咬。一只大手更是毫不避讳地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薄薄的中衣,用力覆上那片柔软,指尖带着故意的粗糙,来回摩挲着。
“别……”澹台凝霜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抵在他的胸前,却没什么力气推开,“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