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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坏到一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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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理了理衣襟,目光扫过廊下正试图攀着廊柱荡秋千的幼子萧翊,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盯着你三弟扎马步,看好了,别让他再东摸西窜地捣蛋。朕回养心殿处理政事。”

萧尊曜正盘算着生辰宴的热闹,闻言忙往前凑了半步,眼里闪着期待的光:“那我跟恪礼的生辰宴……父皇可都安排妥当了?”

“嗯,宴乐宫设席。”萧夙朝漫不经心地应着,指尖叩了叩腰间的玉佩,“还备了蹴鞠场子,只是萧恪礼的腿伤还没好利索,上不了场。”

萧尊曜顿时眉飞色舞,一拍手道:“那正好!二皇叔萧清胄不是最爱凑这热闹?有他在,还怕缺了对手?恪礼啊恪礼,对不住了,你哥我可得去好好踢一场!”他说得兴起,连带着对长辈的称呼都随意起来,浑然忘了规矩。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沉了沉,瞥了他一眼:“你也去扎两个时辰马步。”

萧尊曜脸上的笑僵住了,一脸茫然:“啊?我怎么也要……”

“你皇叔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萧夙朝声音冷了几分,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大没小的规矩。去,跟你三弟一块儿,到外头日头底下扎着去,好好反省反省。”

“父皇!”萧尊曜垮了脸,刚要争辩,就对上萧夙朝不容置喙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心里却把那即将开场的蹴鞠和严厉的父皇都念叨了一遍,磨磨蹭蹭地转身,往院外的空场走去,远远还能听见他小声嘟囔:“二皇叔明明平时都让我们叫他清胄叔的……”

萧夙朝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转身边往外走边扬声道:“江陌残,盯着点,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暗处传来江陌残低低的应声,廊下的萧翊早已吓得规规矩矩站好,见大哥也被罚了,偷偷吐了吐舌头,赶紧跟着往空场挪去。

院外的风裹着初冬的寒气,卷得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萧翊才扎了小半个时辰马步,小脸早已冻得通红,鼻尖挂着点晶莹的水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冻死了……手都要冻掉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萧尊曜也跟着龇牙咧嘴地附和:“可不是嘛,这风跟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疼。”他偷偷活动了下僵硬的脚踝,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能偷偷歇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冷冽声线。

“扎稳了。”萧夙朝不知何时立在廊下,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微微晃动的身影,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谁再敢动一下,就多加一个时辰。”

萧翊吓得一哆嗦,赶紧把晃悠的腿并得笔直,连带着吸气都放轻了,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父亲。萧尊曜也收了所有小动作,梗着脖子挺得笔直,只是被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想辩解,就对上萧夙朝投来的锐利目光,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暗自腹诽:这天气罚扎马步,父皇是真不怕冻坏他的宝贝儿子们……

廊下的萧夙朝却像是没瞧见他们的窘迫,负手立在那里,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冬日里筋骨易懒,正好借着这寒气磨磨性子。什么时候站得稳了,心定了,再来跟朕说冷。”

风又紧了紧,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过,萧翊的睫毛上甚至凝了点白霜,却再不敢哼一声,只默默地咬着牙,把冻得发僵的手又往身侧收了收。萧尊曜也收起了所有怨怼,望着父亲立在廊下的背影,心里忽然明白,这看似严苛的罚,原是另一种沉甸甸的期许。

两个时辰的马步耗尽了浑身力气,萧尊曜和萧翊几乎是互相搀扶着挪回东宫的。刚挨到床榻边,两人便再也撑不住,像两摊软泥似的瘫倒下去,连脱鞋的力气都没了,只来得及扯过被角往身上一盖,便沉沉睡了过去,连梦里都是腿肚子打转的酸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十六。夜漏滴答,堪堪指向子时,万籁俱寂的东宫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打破。

萧程乾捻着胡须,示意宫人轻轻推开寝殿的门,带头按下了廊下的机括——满室琉璃灯骤然亮起,暖黄的光瞬间驱散了浓重的夜色。景泰帝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扬声道:“尊曜,恪礼,醒醒咯,生辰到了!”

帐内的两人睡得正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声响惊得懵懵懂懂。萧恪礼揉着眼睛坐起身,宿醉般晃了晃脑袋,还没看清周遭情形,便一头栽回枕上,嘟囔着翻了个身,显然还没彻底醒透。

恰在此时,澹台凝霜端着个描金漆盘走进来,盘子里搁着个盖着红绸的物件,瞧着方方正正。她往床边一站,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线,模仿着萧夙朝平日里那副沉肃威严的语调:“几点了还睡?醒神。”

这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在萧尊曜4和萧恪礼耳边。两人浑身一激灵,几乎是弹坐起来,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萧尊曜手忙脚乱地抓过床边的常服往身上套,萧恪礼也顾不上头晕,蹬掉锦被就去摸鞋子,慌得连袜子都没穿,赤着脚便踩在冰凉的地毯上,规规矩矩地站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站在门侧的萧夙朝:“……”

他看着两个儿子缩着脖子、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再瞧瞧澹台凝霜那强忍着笑意的侧脸,又瞥了眼萧程乾憋笑憋得发红的耳根,终是无奈地扶了扶额。

“行了,”他扬声打破沉默,语气里带了几分哭笑不得,“今日是你们生辰,不必如此。”

萧恪礼紧绷的身子骤然一松,一屁股坐回床榻边缘,手还捂着胸口顺气,脸上又惊又气:“母后您这学的也忒像了!方才那嗓子,跟父皇平日里训人的声调分毫不差,可吓死我了!”

萧尊曜也松了松胡乱套上的衣襟,眼下乌青泛着疲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是,赶紧把蜡烛点上,吹完我们好接着睡,困死了。”方才被那声模仿惊飞的睡意此刻卷土重来,眼皮重得像坠了铅。

萧恪礼连连点头附和:“我看行,速战速决。”说着还揉了揉依旧发沉的太阳穴,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惊吓和宿睡中彻底缓过神。

寝殿里霎时静了静。

太上皇捻着胡须的手顿在半空,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太皇太后扶着鬓边的赤金步摇,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慈爱,此刻却忘了该说什么:“……”

萧程乾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过于直白的沉默,却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头:“……”

萧夙朝眉峰微挑,看着两个毫无仪式感的儿子,无奈中又掺了点好笑:“……”

澹台凝霜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漆盘都晃了晃:“你们两个,生辰许愿倒成了应付差事?”

说笑间,宫人已点好了蛋糕上的十一根小蜡烛,跳动的烛火映得满室暖融融的。萧尊曜和萧恪礼刚要俯身,床尾忽然传来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萧翊不知何时醒了,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小手指着烛火嚷嚷:“我要吹!我也要吹蜡烛!”

萧尊曜和萧恪礼动作一停,齐齐转头瞪向他,异口同声道:“我俩的生日,你凑个屁的热闹?”萧尊曜说着还往他那边挪了挪,刻意压低了声音,“没瞧见我俩都带着起床气?萧翊你别没事找事啊——”萧恪礼跟着补了句,语气里满是威胁,“哭也不顶用,赶紧憋回去!”

萧翊被两人凶得一哆嗦,眼圈瞬间红了,小嘴一瘪,带着哭腔转向太上皇:“太爷爷~”

“叫谁都没用。”萧尊曜半点不让步,伸手虚虚挡在蜡烛前,“今晚你最好闭嘴乖乖躺着,长辈们或许还会哄你,哥哥姐姐可都是真动手的,你可想好了。”他说着还扬了扬拳头,摆出副“再闹就揍你”的架势。

萧翊看看大哥紧绷的脸,又瞅瞅二哥不善的眼神,再瞧瞧烛火后长辈们憋着笑的模样,终于识趣地把到了嘴边的哭声咽了回去,委委屈屈地缩回被子里,只敢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蜡烛看。

萧尊曜和萧恪礼对视一眼,各自象征性地闭了闭眼。萧尊曜心里胡乱想着“明日蹴鞠别下雨”,萧恪礼则默念“腿伤赶紧好利索”,连三秒都没到,便齐齐俯身,对着跳动的烛火“呼”地一吹。十二簇火苗应声熄灭,烛芯还残留着点点火星,在渐暗的光里明明灭灭。

两人动作像是被按了复制粘贴,直起身便往后一倒,“咚”地砸回枕头上,连带着锦被都掀起一阵轻晃。萧尊曜眼皮都懒得抬,手背朝半空挥了挥,声音含糊得像含着棉花:“蛋糕先搁着吧,醒了再吃。各位……呃,走好,不送,睡了。”

话音未落,旁边的萧恪礼也有样学样,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喉咙里挤出个模糊的“嗯”字,算是应和。

话音刚落,两人便几乎同时侧过身,背对着众人,被子一拉蒙住半张脸,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悠长——竟是真的秒睡了。

满室长辈面面相觑,看着床榻上那两个堪称“神速”的背影,一时都没了声响。

还是澹台凝霜先忍不住,捂着嘴低笑起来:“这俩孩子,真是困糊涂了。”说着示意宫人把蛋糕端去外间的食盒里温着,又轻手轻脚地替他们掖了掖被角。

萧程乾摇着头失笑,冲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吧走吧,让他们睡去。这生辰礼,倒像是给咱们添了桩乐子。”

一行人轻手轻脚地退出寝殿,刚掩上门,就听见萧尊曜在里头含糊地嘟囔了句“别抢我球……”,紧接着是萧恪礼迷迷糊糊的反驳“明明是我的……”。

廊下的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冬夜里的寒气,仿佛都被这孩子气的梦话烘得暖了几分。

宫人们提着宫灯在前头引路,暖黄的光晕在青砖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萧程乾走在最前,想起方才两个孙儿倒头就睡的模样,忍不住捋着胡须笑出声:“这俩小子,倒真是随了夙朝小时候,沾了枕头就能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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