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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坏到一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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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跟在一旁,听着父亲这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小时候罚他抄书,抄到一半趴在案上打盹,笔尖的墨汁蹭了满下巴,醒了还瞪着眼说自己没睡。”

澹台凝霜闻言也笑了,指尖轻点了点萧夙朝的衣袖:“你还好意思说,那会儿是谁半夜偷偷去给孩子盖被子,被我撞见了还嘴硬说查他功课?”

萧夙朝轻咳一声,转开话题看向太上皇夫妇:“皇祖父皇祖母今夜也歇在东宫吧?天寒路滑,来回折腾着累。”

太上皇摆了摆手,由太皇太后扶着慢慢走:“不了,你们年轻人守着孩子便是。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回自己宫里舒坦。”太皇太后笑着补充,“明儿天亮了再过来,看这俩懒虫日上三竿能不能起得来。”

说话间已到了角门,众人互相道了安,太上皇夫妇带着随从往自己的宫殿去了。萧程乾也拍了拍萧夙朝的肩:“你们也歇着吧,别等天亮又被这俩小子气着。”

待长辈们都走了,萧夙朝才转身看向寝殿的方向,窗纸上印着两个模糊的卧躺影子,想来是睡得极沉了。澹台凝霜靠在他身侧,轻声道:“其实他们心里都记着呢,方才许愿时,我瞧见尊曜偷偷看了眼恪礼的腿。”

萧夙朝“嗯”了一声,目光柔和了几分:“皮是皮了点,心倒不坏。”他顿了顿,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回去睡吧,明儿还要应付这俩精力旺盛的。”

两人并肩往内殿走,廊下的风依旧带着寒意,却因这宫墙里的细碎温情,添了几分融融暖意。而寝殿内,萧尊曜翻了个身,萧恪礼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兄弟俩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安稳与酣畅,仿佛这满室的牵挂与期许,都化作了枕畔的好梦。

翌日清晨六点,窗外天光已亮得透彻,暖融融的日头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尊曜和萧恪礼这才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一夜好眠驱散了所有困顿,眼底的乌青淡了不少。

宫人早已备妥了簇新的锦袍,月白底色绣着暗纹流云,领口袖口滚着精致的银线。两人三下五除二换好衣裳,萧尊曜走到桌边端起茶杯,仰头灌了大半盏温水,咂咂嘴道:“说起来,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打呼噜,震得我一夜没睡踏实。”

他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的声响,节奏铿锵有力,活像有人在帐子里拉锯,正是从床尾萧翊的被窝里传出来的。那小家伙不知何时把被子蹬开了大半,四仰八叉地躺着,小嘴巴微张,呼噜声此起彼伏,在安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

萧尊曜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嘴角抽了抽:“……”

萧恪礼先是一愣,随即凑到大哥身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哥,上次你藏起来的那套音响和麦克风放哪了?我看今儿正好,给三弟这‘天籁之音’加点伴奏,整整他?”

萧尊曜放下茶杯,眼底也浮起一抹坏笑,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等着。”说罢转身就往隔间去,“我去拿,保证让他体验一把什么叫‘梦中惊魂’。”

隔间里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萧恪礼则蹑手蹑脚地走到萧翊床边,轻轻把他蹬掉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嘴上却小声嘀咕:“让你昨晚抢我被子,今儿就让你尝尝厉害。”

萧尊曜抱着个半旧的木匣子从隔间出来,里面音响、麦克风一应俱全。他手脚麻利地把设备摆到床边矮几上,数据线一插,蓝牙“咔嗒”连上,调试时故意按了下麦克风开关,“喂喂”两声试音,惊得帐顶的流苏都晃了晃。

萧恪礼早摸出了手机,屏幕亮着录像界面,镜头稳稳对准床榻,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萧尊曜冲他比了个手势,轻手轻脚把麦克风线往床里送了送,麦头堪堪悬在萧翊嘴边,那拉锯般的呼噜声顿时通过音响放大数倍,震得矮几上的茶杯都嗡嗡作响。

不过片刻,被窝里的萧翊猛地一哆嗦,睫毛颤了颤,显然是被自己的“呼噜交响乐”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头发睡得乱糟糟像团鸡窝,睁眼就看见床边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脑子还没转过弯,抬脚就往离得最近的萧恪礼身上踹去——不偏不倚,正踹在他还没好利索的右腿上。

“嗷!”萧恪礼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一歪差点栽倒,亏得萧尊曜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没直接摔在地上。他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哪里还顾得上录像,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萧翊你给我滚下来!”又转向萧尊曜,声音都带了颤,“哥,快叫太医!”

萧尊曜见他疼得额头冒汗,也收了玩笑心思,扶着他往旁边的软榻挪:“腿疼得厉害?”

萧恪礼疼得说不出整话,只能狠狠点头,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濡湿了。萧尊曜脸色一沉,扬声朝门外喊:“宋安!”

“属下在!”侍卫宋安应声而入,见这阵仗脸色也变了。

“传太医,就说二皇子旧伤复发,让他们速速赶来东宫,一刻也别耽搁!”萧尊曜语速极快,扶着萧恪礼的手都紧了几分,“恪礼你先忍忍,慢点坐,别碰着腿。”

萧恪礼刚挨到软榻边,疼得眼泪都涌了上来,死死咬着唇摇头:“动不了……一动就像有刀子在剜肉……”

宋安哪敢怠慢,躬身领命:“喏!”转身就往外冲,玄色身影转眼就消失在回廊尽头。

隔间里的音响还在滋滋响着余音,萧翊这会儿才彻底醒透,看着二哥疼得发白的脸和大哥紧绷的下颌线,方才的戾气霎时散了,缩在床边手足无措,眼圈慢慢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寝殿里正乱着,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落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温和却带着规矩:“奴婢落霜,奉陛下娘娘之命前来探望,不知殿下们醒了吗?”

萧尊曜刚把萧恪礼扶着靠在软榻上,闻言扬声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落霜一身青色素裙,手里端着个描银托盘,见殿内情形不由一愣——睢王脸色惨白地靠在榻上,额角冷汗涔涔,太子殿下眉头紧锁,而翊王缩在床角,活像只受惊的小兽。她迅速敛了神色,屈膝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睢王殿下、翊王殿下。”目光落在萧恪礼不自然摆放的右腿上,轻声问道,“睢王殿下这腿……是旧伤又犯了?”

萧尊曜没好气地往床那边瞥了眼:“可不是?某些人睡糊涂了,起来就给了他二哥一脚,正踹在伤处。”

萧翊被点名,脖子缩得更紧了,小手攥着被角,眼圈红得像兔子。

落霜这才了然,却没多言,只转向萧翊,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翊王爷,陛下此刻正在书房等着您呢。”她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说,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聊聊,还请王爷移步。”

这话一出,萧翊的脸“唰”地白了。方才踹二哥时的莽撞早飞到九霄云外,此刻满脑子都是父皇沉肃的眼神——他素知父皇虽疼他,却最忌讳手足相残,更别提自己还伤了二哥的旧疾。

萧尊曜也愣了愣,随即冷哼一声:“听见了?父皇叫你,自己去吧。”

萧翊磨磨蹭蹭地从床上滑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萧恪礼,又怯怯地瞅着落霜,小声嘟囔:“我……我能先看看二哥吗?”

落霜垂眸道:“太医很快就到,睢王殿下有太子殿下照看着,王爷还是先随奴婢去见陛下吧,莫让陛下久等。”

萧翊没了法子,只能耷拉着脑袋,像只被拎住脖颈的小鸡,亦步亦趋地跟着落霜往外走。路过软榻时,他飞快地看了眼萧恪礼疼得发颤的睫毛,眼圈又热了,却终究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跟着出了寝殿。

门合上的瞬间,萧尊曜才沉下脸对萧恪礼道:“忍着点,太医快来了。”萧恪礼疼得说不出话,只从喉咙里挤出个单音节,额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养心殿内暖意融融,地龙烧得正旺。萧清胄坐在窗边软榻上,手里捏着块刚取下的药布,对着透光的窗纸眨了眨眼,左眼里那层蒙了许久的白翳已然散尽,瞳仁清亮如初。他长舒一口气,指尖在眼睑上轻轻按了按,唇角扬起释然的笑:“可算好了,这些天看东西总像隔层雾,憋得人骨头都痒。”

萧夙朝正临窗批阅奏折,闻言抬眼瞧了瞧他:“太医说你这眼疾本就不重,只是需得静养,偏你耐不住性子,总想着往外跑。”

“皇兄这话说的,”萧清胄挑眉起身,活动了下脖颈,“我这不是担心宫里的事么。”话音未落,殿门被轻轻推开,落霜领着萧翊走了进来。

小家伙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走路都低着头,活像只犯了错的小兽。落霜屈膝行礼:“陛下,荣亲王。”

萧清胄一眼就瞧见了萧翊的模样,刚复明的左眼眯了眯,语气带了几分打趣:“这是怎么了?我们翊王爷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谁惹你哭了?”

萧翊听见熟悉的声音,瘪了瘪嘴,带着哭腔抬头看向他,声音细若蚊蚋:“二叔……我、我方才踹着二哥的右腿了……”

“嗯?”萧夙朝放下朱笔,目光沉沉地落在萧翊身上,眉头微蹙,“胡闹。”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二哥一个月前才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腿,太医反复叮嘱要静养,你竟敢往他伤处踹?”

萧翊被训得一哆嗦,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抽噎着说不出话。

萧夙朝没再看他,转头对侍立在侧的江陌残吩咐道:“江陌残,去东宫看看恪礼的腿伤如何了,把朕书房里那盒金疮药带上,让太医仔细瞧瞧,若有不妥,立刻来回禀。”

“喏。”江陌残沉声应道,转身利落地退出殿外,玄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殿内一时静了静,只有萧翊压抑的抽噎声。萧清胄瞧着孩子可怜,刚想开口说句软话,却被萧夙朝一个眼神制止了。帝王目光扫过萧翊,语气稍缓:“站好,哭解决不了问题。你二哥若伤重了,仔细你的皮。”

萧翊吓得赶紧抹掉眼泪,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连头都不敢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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