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蓝田血战(中)(2 / 2)
然而,吴三桂早有防备,行辕周围不仅有他的嫡系亲兵,更有大将张国柱率领的精锐部队严阵以待。
“姜镶!你竟敢造反!”张国柱立于阵前,怒目圆睁。
“张国柱!休要废话!吴三桂国贼也,天下共诛之,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不随我共投大明!”姜镶试图劝降。
“放屁!给我杀!”张国柱根本不听,挥刀下令。
刹那间,两支军队在行辕外的街道上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姜镶部为了生路,攻势凶猛;而张国柱部则都是吴三桂的嫡系死忠,寸土不让。
双方都是百战余生的边军精锐,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街头每一寸土地的争夺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鲜血很快染红了青石板街道。
城外,李过敏锐地察觉到了城内的混乱与杀声。
“城内已乱,姜镶动手了。”刘芳亮兴奋地喊道。
李过眼神锐利如鹰,他知道,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
“佯攻变主攻!集中所有火炮,给老子轰开东门!”他转头看向刘芳亮,“你亲自带人,城门一破,立刻杀进去!”
“雷火营,火力全开,压制城头!”
“其余各部,随我准备冲城!”
命令如疾风般传达下去,忠贞营的攻势骤然加强到了极致。
所有火炮不再分散射击,而是集中火力猛轰东门两侧的垛口和角楼,进一步压制清军的反击。
装备着改良版燧发铳的忠贞营火铳手们向前推进到更近的距离,以更加密集、精准的三段击轮射,死死地压制着城头任何试图冒头的清军士兵。
铅弹如同疾风骤雨般泼洒在城垛上,溅起无数碎石和火星,压得守军完全抬不起头来。
就在这炽盛火力的掩护下,一队格外魁梧雄壮的忠贞营死士,喊着低沉的号子,扛着一口异常沉重的、裹着多层湿牛皮的厚木棺材,朝着东门猛冲过去。
棺材里,装填的不是死人,而是军器局精心配制的数百斤黑火药。
城头的吴三桂透过垛口的缝隙看到此景,瞳孔骤然收缩。
他本能地感到了极大的危险,南明朝廷的神机营曾有用火药直接炸开邓州城门,夺了南阳的先例。
吴三桂声嘶力竭地吼道:“拦住他们!快!放箭!扔滚木礌石!”
然而,在明军近乎完美的火力压制下,任何试图起身反击的清军,瞬间就会被密集的铳弹打成筛子。
零星的几支箭矢软弱无力地射在湿牛皮上,根本无法阻止抬棺死士们坚定的步伐。
这队死士如同狂飙的犀牛,冒着零星的风险,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东门门下。
他们熟练地将沉重的棺材抵住城门,插入引信,随后迅速后撤,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向后方示意。
“轰隆!!!”
一声远超火炮轰鸣,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巨响猛然炸开。
大地为之震颤,东门方向瞬间腾起一团混杂着火光、浓烟和碎木的巨大烟云。
那扇包着铁皮的沉重木门,在如此恐怖的爆破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撕得粉碎,连同部分门洞墙体都坍塌下来,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冒着浓烟的缺口!
城门,破了!
“城门已破!弟兄们,随我杀进去!”
刘芳亮血灌瞳仁,咆哮着挥舞长枪,一马当先,率领着身后如同决堤洪水般的精锐,涌向那还在掉落的砖石和弥漫的硝烟之中。
城头守军见城门已破,城外明军如潮水般涌入,顿时士气崩溃,纷纷弃械逃窜。
而城内,战斗更加混乱惨烈。
王辅臣虽然勇猛,但短时间内也无法彻底击溃夏国相的阻拦,双方在东门附近街巷绞杀成一团,死伤枕籍。
姜镶部与张国柱部在行辕外的血战也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双方都杀红了眼,伤亡极大,姜镶本人甚至都亲自挥刀上阵,手臂负伤。
就在这时,一支骑兵突然从斜刺里杀出,直冲姜镶部侧翼。
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吴三桂麾下王屏藩,他原本奉命防守西门,听闻行辕告急,立即率精锐骑兵来援。
“姜镶逆贼!纳命来!“王屏藩手持长刀,一马当先,瞬间冲乱了姜镶部的阵型。
姜镶部本已与张国柱部杀得精疲力尽,此刻遭此突袭,顿时阵脚大乱。姜镶本人也被王屏藩盯上,两人战作一团。
喊杀声、兵刃交击声、垂死哀嚎声在行辕外响成一片。姜镶部为求生路,攻势如潮;张国柱、王屏藩等皆为吴三桂心腹,为保主子,寸土不让。
双方伤亡急剧上升,鲜血染红了街面。
“王爷!弟兄们快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部将踉跄跑来。
姜镶望着近在咫尺的行辕,又听到东门方向传来的震天喊杀声,知道明军已经入城。
他一把推开那名部将,嘶声道:“顶不住也要顶!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告诉弟兄们,拿下吴三桂,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姜镶亲率主力猛攻吴三桂行辕,与张国柱部展开殊死搏杀。
喊杀声、兵刃交击声、垂死哀嚎声在行辕外响成一片。
王屏藩率领骑兵朝着姜镶部猛冲,要不是城内街道太过狭窄,姜镶部早已溃败。
姜镶为求生路,声嘶力竭的率领亲卫,冲向吴三桂行辕,张国柱部为保主子,寸土不让,双方伤亡急剧上升,鲜血染红了街面。
就在这关键时刻,刘芳亮率领的忠贞营先锋已经冲破了东门守军的零星抵抗,杀了过来,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