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7)第561章 蜂蝶共破仙局(1 / 2)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粉蝶公主的寝殿突然传出碎裂声。琉璃盏在青砖地上裂成星子,白薇薇攥着锦被的手泛白,额间冷汗浸透了鬓角——又是这个该死的梦。
她穿成粉蝶公主已三月,原主记忆里只有蓬莱仙岛的零碎片段,偏这梦夜夜纠缠。梦里蝶谷漫天粉蝶,巨石上的少年指尖流泉,可蜂群蛰来的痛感真实得像要把魂都剜走,醒时枕头上那片透明蝶翅,总让她想起穿越前玩的仙侠游戏里,蓬莱蜂后的蜕翼特效。
“公主,您又做噩梦了?”素心端着安神汤进来,声音发颤。白薇薇瞥了眼地上的狼藉,没好气地踹开床幔——腕间淡青色印记泛着冷光,这哪是梦?分明是原主残留的灵力在预警。
“不去!”她扫翻汤碗,银钗晃得厉害。穿来后她早摸清这宫斗剧本,赏花宴不过是皇后试探蓬莱血脉的幌子。她摸着颈间母妃留的银锁,锁身内侧刻的“蜂”字硌得手心发烫,这玩意儿在游戏里可是开启蜂后传承的钥匙。
养心殿里,阳曰旦跟着太监进来时,青布长衫沾着的露水还没干。他画筒里卷着幅《秋江独钓图》,墨色空灵得像游戏里的崂山灵泉。皇上让他给粉蝶画像时,他脑海突然炸响段旋律——叮叮咚咚,像游戏任务里解锁蜂晶的提示音。
“臣遵旨。”阳曰旦拱手,指尖在袖中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他记不清为何去崂山,只记得捡到张琴,琴底“蝶”字被磨损成“蜂”,还有只翅膀带白斑的粉蝶,临死前往他怀里塞了半块玉佩,那花纹和游戏里的蜂晶碎片一模一样。
“听闻公主祖籍蓬莱?”他问这话时,心脏像被游戏里的探宝符烫了下。
白薇薇在寝殿外听着琴音,差点把手里的珠串捏碎。这旋律!是游戏里蜂后专属的《召蜂曲》前奏!她扒着窗缝往外看,玉兰树下的阳曰旦指尖流转,琴身上模糊的“蝶”字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这货怕不是同穿?
“是谁在弹琴?”她推窗时故意让玉钗撞响窗棂。阳曰旦抬头的瞬间,两人目光撞出火花,白薇薇看见他瞳孔骤缩,像认出了游戏里的蜂后皮肤。可廊柱后传来响动,她慌忙躲进假山,耳尖发烫得不像样——这反应,比游戏里和NPC触发隐藏剧情还刺激。
三日后御花园,白薇薇正躲在菊花丛后看阳曰旦写生,就见素心踩着裙摆摔在他面前。她脑子一热冲出去,马鞭挥到半空却被他偏头躲开,整个人撞进他怀里时,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墨香,像游戏里崂山砚台的特效香气。
唇擦过脸颊的瞬间,阳曰旦突然开口:“你背包里是不是有半块蜂晶?”
白薇薇浑身一僵。这是游戏里只有蜂后玩家和守泉人NPC才知道的秘密!她猛地推开他,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从原主妆匣里翻出的锦囊,里面半张地图正印着游戏里的蝶谷坐标。
“登徒子!”她挥鞭抽去,却在他问“梦里巨石是不是刻着阳字”时停了手。这货绝对是通传!他就是游戏里那个需要蜂后之血解锁的守泉人!
赏菊宴上,白薇薇被迫跳蓬莱舞时,眼角余光瞥见阳曰旦的画笔在纸上翻飞。她旋身时故意展开裙摆,裙角绣的蜂纹在他眼前晃过——那是游戏里蜂后觉醒的标志。
可当他展开画卷,漫天彩蝶翅上印着菊花时,白薇薇差点笑出声。这画分明是游戏里的“蝶影迷踪”阵法,每只带白斑的蝴蝶都是传送点。她指着那只蝶:“这只是我梦里的引路蜂。”
满殿哗然时,她看见阳曰旦眼底的笑意——他懂了,这是在给她递暗号。
书房里,白薇薇掏出锦囊地图,阳曰旦摸出那半块玉佩,碎片拼合的瞬间,银锁突然炸开金光。地图上“蜂”字处浮现行小字:“蜂王夺位,蜂后蜕翼”,和游戏里蓬莱主线剧情分毫不差。
“你是守泉人玩家?”白薇薇压低声音,腕间印记突然发烫。
阳曰旦点头,指尖点向窗外——玉兰树上停着只金蜂,翅膀反光得像游戏里的精英怪。假山后玄袍男子抚着蜂巢的身影,正是游戏里最终BOSS蜂王。
“他要的是蜂晶。”阳曰旦声音发紧,“游戏里说,蜂后觉醒需要守泉人血脉。”
白薇薇突然笑了,摸出银锁往他掌心按去。锁身裂开的刹那,她腕间印记化作金红尾针,阳曰旦手被刺破的血滴在玉佩上,青蓝色火焰腾起时,她听见游戏系统久违的提示音:“蜂后传承激活,守泉人羁绊达成”。
窗外金蜂坠地成粉,蜂王惊怒的吼声里,白薇薇看着阳曰旦掌心结出的金色花,突然想起游戏加载页的话:“蝶是蜂的蜕翼,守泉人是蜂后的归途。”
只是那金蜂花的花瓣边缘,正泛着游戏里从未见过的幽蓝——这副本,似乎比攻略里难多了。
阳曰旦掌心的金色花泛出幽蓝时,白薇薇突然想起游戏论坛里的匿名帖——《蓬莱副本隐藏BUG:蜂王提前觉醒》。帖子里说,一旦蜂王在蜂后完全觉醒前察觉守泉人血脉,就会触发“血蜂阵”,整个皇城都会沦为蜂巢。
“不好!”两人异口同声,话音未落,书房的窗纸突然被无数金蜂撞穿,密密麻麻的翅振声像无数把小锯子在刮耳朵。阳曰旦拽起白薇薇往内室冲,顺手将画筒里的《百蝶图》倒扣在桌上,彩蝶图案接触桌面的瞬间,竟在地上拓出层淡金色的光膜,撞上来的金蜂触到光膜便化作金粉。
“‘蝶影迷踪’能撑一刻钟。”阳曰旦反手锁上门,指尖在古琴上飞快拨弄,《召蜂曲》的变调流淌而出,琴音里混着游戏里的“清心咒”节奏,金蜂撞门的力道明显弱了些。白薇薇摸出银锁,锁身已烫得像块烙铁,上面蜂后尾针的纹路正一点点亮起。
“蜂晶碎片凑齐了吗?”她扯开领口,露出颈间半块菱形的晶体,那是原主母妃临终前按进皮肉里的,直到刚才银锁发烫才自己冒出来。阳曰旦立刻解下腰间玉佩,两块碎片相触的刹那,青蓝色火焰“腾”地窜起,在半空凝成只半透明的蜂后虚影。
内室的墙突然震动,蜂王的声音隔着门板渗进来,黏腻得像游戏里的毒液:“外甥女,把蜂晶交出来,舅舅给你留个全尸。”白薇薇翻了个白眼——这台词和游戏里分毫不差,连尾音的嗡鸣都带着系统提示音的震颤感。
阳曰旦的琴音突然一顿,他盯着地上光膜边缘渗出的金粉:“光膜快破了,得去崂山禁地。”白薇薇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拉开梳妆台抽屉,从最底层摸出个布满灰尘的银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躺着枚刻着“阳”字的青铜令牌——游戏里守泉人的信物,能召唤崂山灵泉的水流。
“走!”她抓起令牌往阳曰旦手里塞,自己则拽下头上的银钗,钗尖划过掌心,鲜血滴在蜂后虚影上,虚影的翅膀瞬间凝实了几分。两人刚冲出内室,就见素心举着把菜刀挡在门口,脸上满是决绝:“公主快走,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被他收买的!”
金蜂从门缝里钻进来,素心转身用菜刀去拍,却被只金蜂蛰中手背,瞬间肿起个紫包。白薇薇心里一沉——这是“蚀骨蜂毒”,游戏里中者会被蜂王操控。阳曰旦的琴音急促起来,他突然将琴往地上一摔,琴身裂开的瞬间,无数墨蝶从碎片里飞出,缠住那些金蜂。
“这是‘墨蝶障’,能骗它们一刻钟。”他拽着白薇薇往侧门跑,路过素心时,白薇薇狠心将银锁按在她肿包上,“系统……母妃说这能暂时压制毒。”素心瘫软在地前,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竟是原主丢失的玉蝶佩,上面还沾着半片蜂翼。
侧门外的甬道里,玄袍男子正把玩着个蜂巢,见他们出来,慢条斯理地吹了声口哨。金蜂像潮水般涌来,白薇薇突然想起游戏里的操作,将蜂晶碎片按在阳曰旦掌心,再握紧他的手往地上一按。青蓝色火焰顺着地砖蔓延开,所过之处,金蜂纷纷坠地,在火里化作金色的星子。
“守泉人的血加蜂后灵力,果然是我的克星。”蜂王冷笑一声,突然撕开外袍,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蜂针,“但你们忘了,这皇城地下,早被我改成蜂蛹温床了。”地面突然震动,甬道两侧的砖墙渗出黏液,无数白色的蜂蛹正在砖缝里蠕动。
白薇薇头皮发麻——这是游戏里没更新的剧情!阳曰旦却突然笑了,他捡起地上的玉蝶佩,将令牌塞给白薇薇:“把令牌插进佩里,那是灵泉钥匙。”他自己则捡起块断裂的琴板,墨汁在他指尖凝成把长剑,“游戏里说,守泉人能引墨蝶噬蛹。”
白薇薇依言将令牌插进玉蝶佩的凹槽,佩件突然射出道白光,在甬道尽头劈开个洞口,清冽的泉水涌出来,所过之处,蜂蛹纷纷融化。阳曰旦的墨剑横扫,墨蝶群像黑云般扑向蜂王,却被他背后的蜂针射出的毒液逼退。
“蜂后不亲自来,这点墨蝶不够看!”蜂王的毒针瞄准白薇薇,阳曰旦猛地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毒液溅中肩头,瞬间肿起片紫斑。白薇薇只觉心口一痛,腕间的蜂后印记突然炸开,金红色的蜂翼从她背后展开,尾针泛着冷光——蜂后形态,在守泉人受伤时强制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