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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中秋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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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从不知晓疼,只当猫爪逗乐,他装傻,“我可不明白。”

贺元眼风扫去,哼道:“你少惹我生气。”

她今日妆容特意遮掩了艳媚,隐隐几分清淡雅致,偏得一动,又如了往昔。

阮玉只觉她娇滴滴不行。

他怨道:“这宫宴还要许久。”

殿中,歌舞笙箫却是开始。

贺元看了会儿觉得闷得慌,要出去赏月,她能出行自如,阮玉却不行,只得眼巴巴看她,让她快些回来。

而女眷中,有人见此,也起了身,正是乐安。

承珠殿外有一高阁,最适赏月。

宫仆早早备好水幕,照得夜空的圆月落了水,让贵人赏看。

贺元今日着了淡紫襦裙,腰带更为色浅轻盈,她站在月下,倒有了出尘之态。

伴着承珠殿的笙箫声赏看圆月,贺元却不由想起了去年大明山的冷清。

身后传来梯阶响动,贺元回首,乐安正走了来,手里还拿着一壶白玉酒。她身姿摇晃,对着周遭宫仆一摆手,“给本宫下去。”

却没人听她。

还是贺元开了口,才得退下。

乐安仿佛醉了,她摇晃走来,低低笑:“表妹还未坐上后位,已有了后权。”

贺元懒得理她,她往旁一坐,拿起案上摆好的小饼,还未入嘴,乐安又在说:“表妹,今年月亮怎么不圆呀。”

那夜空中的月亮似了白玉盘,哪里不圆。

乐安入了座,怪腔怪调道:“你怎么走得那般急,我走时,七弟可是被妃嫔围住敬酒呢。”

贺元冷冷看她。

“怎么,生气了?有什么好气。”乐安笑出声来。

她压低了嗓,作出神秘模样,“歌舞好看吗,可都是七弟的妃嫔呀,元表妹是不晓得罢。”

说了一半便不开口,等着贺元问她。

贺元耐不住性子,嗤道:“你要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乐安见得逞,笑着往贺元心口扎着刀子,“不晓得每年中秋宴夺得头筹者,可都得侍寝呀。”乐安轻描淡写往贺元心中扎着刀子。

果不其然,贺元神色大变,她眸色闪过一丝难堪,“去年呢。”

乐安古怪看她,“自是照例。”

贺元羞恼不已。

她今日还口口声声说阮玉多欢喜她,可在去年那日,她受着从未有过的苦,他却心安理得睡着旁的女人,还派人羞辱她。

贺元按下心中愤恨,强撑道:“今年怕是不得照旧。”

乐安往杯盏倒着酒,却是不屑,“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能防一世。”

“表妹啊表妹,你既要为后,这些事哪里能逃得过,难不成还想着独宠。你要知晓,妃嫔可得独宠,皇后可是不行呀。”

她饮下盏酒,似为贺元叹气。

小饼落地,贺元恶狠狠瞪她。

乐安捂着嘴娇笑,“你看你气得,这不也好嘛。”

她的视线转至贺元的肚子,“到时候,你再抱养过来。”

贺元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乐安半站起来,近身悄声道:“我说啊,贺容的妹妹正好适宜。”

她疯疯癫癫,神神叨叨,贺元伸手一把抓着她下巴,“你该庆幸我没了鞭子。”

这话一出,乐安乖觉起来,似那懵懂小孩,自个儿捂了嘴。

贺元才甩手放下。

“我就不明白,表妹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守着一个男子有什么好呢。”乐安嘀嘀咕咕不停。

她神色迷茫,“他敬你,你就是了皇后,不敬你,就是玩宠。你怎么还信这样的爱呢。”

她这般古怪,贺元眸色渐渐浮现怜悯,“乐安,你竟然用了药。”

乐安才几分清醒,见贺元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乐安,你完了。”

“不,不会。”乐安焦躁起来。

贺元却没再看她,她站起身,望了眼月亮,朝下走去。

·

贺元要出宫,宫禁也拦不住她。

外已夜色当空,圆月高悬。

白日的侍卫正好当值,小心翼翼带着贺元去往关着王良的杂屋。

那杂屋是侍卫随手让手下找的,这一去才知晓尴尬。原来这街道比邻好几座花楼,这中秋夜,也闹腾异常。

贺元坐在马车里,她往外一看,轻道:“他们不过中秋的吗。”

四周跟着的宫仆垂头不敢答话,侍卫们自是不敢乱言。

长久沉寂下,贺元心中冷哼,男人啊。

她不禁又开口,“你们主子可来过。”

侍卫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慌张道:“这般腌臜地,圣上怎会踏足。”

贺元更是冷笑,是了,宫里的百花怕是都看不过来。

等到了杂屋处,四周吵嚷更显得此间僻静,往外看去,连烛火也未点。

侍卫殷勤的将门打开。

屋内黑漆漆的,更无烛火,只靠那窗外的暗淡月光。

身后宫仆忙不知从哪找来烛火,燃亮了杂屋。

贺元才看见王良,他正坐于靠窗椅上,面前的案桌摆了几叠小饼。

他仿佛没有喜怒般似的,温和道:“你来了。”

贺元挥走身后人,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人。

这对昔日夫妻如此作态,令屋外的宫仆忍不住私语,“这要是知晓,咱们都要完蛋。”

侍卫面无表情,“打从出宫就晓得。”

宫仆连忙闭嘴。

贺元走来,盯着叠中的小饼,嗤道:“这帮人倒也谁不招惹。”

王良拈起一块小饼,“滋味不错。”

“元元,可要一尝?”他伸手递来。

贺元还没发脾气,王良就已收回,他低声笑,“这般哪里能入的你眼。”

就如此刻。

明明还有空椅,贺元宁肯站着,也不会再坐。

王良眸色一略贺元,“元元还是这般,中秋时总爱扮那月中仙。”

他们在一起时,也是过了足足六个中秋。

“哦,不对,这般说你会生气,我得说,”

“够了。”贺元打断他。

“得说我们元元胜似月中仙。”王良轻道。

贺元怔怔看着他,她拈起碟中的小饼,朝王良脸上砸去。

她放缓了动作,一个又一个。

月下君子般的王良那张脸立时沾上不少油污碎渣,看着狼狈。

贺元开口,“你说起旧事,我听着有些恶心。”

似乎每每见这张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皮相受了脏污贺元就会愉悦。

她心情好起来,“你最适宜这般模样。”

王良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只道:“元元,手脏了。”

贺元才想起,她看着自己那只手,沾染不少油污,有些厌弃。

眼前一张手帕递来,王良说:“擦擦吧。”

贺元自是看见那帕上绣的什么。

青竹。

分明是心仪女子为他所绣,自是柳氏。

贺元更加恶心,“滚。”

王良似是无奈道:“元元你从未为我绣过甚。”

他却看见当今天子有意无意炫耀过的香囊,那般粗制滥造,出自谁手,他心中晓得。

贺元不应他。

她往窗外一看,夜空圆月,周遭花楼声更是清晰传来,暧昧迷乱。

“这般中秋好吗。”

贺元故意问道。

王良轻笑,“圆月佳人,再不得妙哉。”

贺元轻点头,“以后也如此吧,你既这般高兴。”

话虽如此,心中却几分焦躁,她讨厌王良每每怡然自得的模样,那层假象仿佛不得已撕开。

思此,贺元恶意道:“我已让人去王府通禀,说你今日在花楼,不回了。”

她露出笑,“你府里人当你去花天酒地,可哪晓得你被困在此,只得听听声音。可怜呀。”

王良看她却像个耍着性子的孩子。

他一开口,似是教她。

“元元,这种感觉好吗。”

“什么?”贺元没懂。

“傻元元,这就是权利呀。”王良的声音似带着蛊惑般,他音调愈轻。

“你能随意玩弄我,要我生死,这就是权利。”

贺元眸色暗淡,“我要不了你死。”

她露出几分委屈来。

王良却一步一步教她,“没有关系,等你做了皇后,总有法子。”

他唇边含笑,“皇后,可不是有名无权的郡主,也不是昔日区区三品的探花夫人。”

贺元竟出了神。

仿佛如了往昔,她轻声抱怨,“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倚着别人。”

她哪有什么权力,不过是仗了阮玉。

就如这场宫宴,为何旁人对她态度天差地别,无非是阮玉态度之变。

昔日,他待她不过玩宠。

旁人自是轻贱她。

王良摇了摇头,“只要你想要。”

要这操控生死的滔天权势,不再做那菟丝花。

贺元突然醒过神来,她难堪对王良展露心思,气急道:“这都与你无关!”

她有些气恼想砸东西,又嫌脏乱,大了声,“你少作出这般虚假模样,我看着就恶心。”

王良神色不改,他语调平缓,“元元,你得学会做皇后。”

贺元的气仿佛泄了尽,她垂下眸,“我学会了,你就去死。”

王良点了点头。

贺元再不想和他多言语,就要往外出,突然回头,咬牙道:“把那帕子烧了。”

王良当真放在烛火上。

他说:“你知道,我一直听你的。”

看似情真意切,贺元心中半分不留念。

她只是想起昔年她为王良绣过一张帕,她绣的不好,气急败坏燃了尽,一点儿也没告诉他。

·

打开门,就见着阮玉正在外,他立在烛火中,定定看着她。

贺元几乎是被他连拉带拽上了马车。

她冷嘲热讽,“怎么不与你的妃嫔饮酒作乐,跑外捉奸来。”

阮玉阴沉着脸,“你们在谈什么。”

那杂屋虽破,里间的动静却传不出,阮玉不知压抑了多久没有推门而进。

贺元眼神流转,娇道:“当然是旧情复燃,”

她未说完,就被阮玉推至车壁,一把捏住了脸,他眸色暗沉,“表姐,你别让我生气。”

贺元早就一肚子气,她挥手推他,方才的脏污蹭了去,两人却都未发觉。

“阮玉,你少来这套。我就是与他和好怎了,你要不乐意就滚出去。”

她一巴掌打在阮玉脸上,却是彻底激怒阮玉。

他低头一口恶狠狠咬着她的脖颈,抓着她挣扎的手,另手扯开那身为了中秋特意穿得淡紫襦裙。

贺元疼得掉出眼泪,她也不示弱,嚷道:“阮玉,你要敢迫我,我再也不得理你。”

阮玉将她按在腿上,一巴掌往她屁股拍去,“我迫你,哪次不是你哭哭啼啼心甘情愿。”

他使了力,贺元哭得大声,一口咬在他腿上,她呜咽道:“阮玉你不是东西。”

阮玉没理她,又打了几下。

她哭得不行,连到了宫里,被阮玉用披风裹着抱进殿,还在哭闹。

阮玉刚将她放进榻里,她就从披风滚出来,伸了手抓挠,却不知春光半露。

“里面闹去。”

阮玉指着被褥,贺元才不理他。

他也有办法,自顾自解起外衫,“那我当你在诱我。”

贺元才慌张躲进了被里。

她哼哼唧唧,发誓再也不会理他。

阮玉满腹气恼,“你要去赏月,赏去宫外私会,还对我发脾气。”

贺元露出半张哭得眼角生媚的脸,“你可得了,我算明白,白日我说那番话你可劲儿嘲我呢。什么欢喜我不行,还不是搂着别人,就我一人孤零零在大明山。”

她说得莫名其妙,阮玉还是没明白。

他是生气的,好好等着贺元回殿,却得知她出了宫见王良!

宫宴草草一散,就去宫外找她,吹了多久冷风,还得看她撒泼。

可到底阮玉不敢招惹,只得哄道:“表姐,你说明白。”

贺元蒙着被褥,哭哭啼啼,“你还不走,中秋宴可不得去睡你那群讨好你的妃嫔。”

阮玉这才明白,她是吃了醋。

他只能说:“我和你好了,就没碰过别人,你吃那么远的醋干嘛。”

贺元的火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进榻,将她抱来,“你不是早就知晓。”

是了,阮玉登基后,后宫就未少过人。

他不碰贺珍,不过是她与她相似。

可别人。

贺元一想,心里揪疼难受,喘不过气来。

阮玉还在说:“你不让我计较你从前,为甚又翻着我之前的事。”

“为什么呢,表姐。”

是因去年她受着折磨,他佳人在旁。

还是,她越来越欢喜他,在意他。

贺元面色懵懂,她只觉难过异常,她抓着他的手,“阮玉,你把她们都赶走吧,我不想看见她们。”

他既再不碰她们,又何必再让她们在宫里。

半晌,向来应着她的阮玉摇了摇头。

贺元一下甩开他的手,钻进被子哭了起来,“你看你,就是起了别的心思。”

阮玉面色无奈,“才定好大婚,就要赶走妃嫔,你是存心让言官有事可闹吗。”

他说得有理极了,贺元却满心荒凉。

贺元隔着被子再次被他搂进了怀,他哄她,“别哭了,我们去看月亮。”

有什么好看呢,贺元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修改完毕,接着修改下一章。

啊非常抱歉,因为一直觉得这两章写得不太好,不修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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