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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论道品宴议妖凶 故祠谒妪悦宗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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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也是费南応从前不怎么乐做的事情,不过这时候其却还先开腔。待得费南応问过康大掌门重明康家一众子女近况,后者又一一答过,这番翁婿见礼方才完成。

此时堂中四人都算得金丹里头的顶尖人物,又都算得亲近之人,难得相见,自要论道一场。

康大宝所习《玄清枯荣秘册》作为青羊宫的镇派功法之一,乃是万年前由其立派祖师召得当时存世的数位顶尖修行木法的真人观枯荣变化、推演天地演化、尝试阐述万物生死之一二所撰成的一流妙法。

便算因了典籍失传,令得《玄清枯荣秘册》品阶跌落至宙阶极品,却也是常人难得想象那般不好修行。

不过因了三枚玉珏之功,康大掌门却能将这部妙法参透、甚至百余年过去,他都隐隐捉摸、补全手中残缺之处。

这便有些不得了了,费家三位上修才与其言谈半日,不禁都在心头惊呼其道理之真、法脉之正。

“小子研《玄清枯荣秘册》数十载,常夜观庭柯:枯荣非二相,乃天地气机之隐显也。昔年青羊祖师召木法诸真,窥草木嬗变以推鸿蒙,原非述生灭,实乃破‘有常’之障。

小子尝静坐三月,观芽生而知劫始,察叶落而悟丹凝。枯非寂,是炁藏于壤下;荣非显,是精泄于梢头。

循此道方觉,灵力凝散皆随枯荣律,丹光隐现似合混沌初,所谓‘长生’,不过是顺此理而不逆耳,又有”

费东文是费家二位老祖之外修为最深的修士,在费南応得证中品金丹之前,一直隐隐被费叶涗视作后任来做培养了一二百年。

且其亦有高义,过后哪怕是费南応这后辈异军突起,他也识得大体、乐得退贤让位。

不过便算如此,他在三人之中的见识显然也要高一个台阶。

然而即便如此,此番听得康大掌门所言道理,亦也是如蒙黄钟大吕之音、感悟颇深。

与其挨着落座的费东古便算道行上要稍差一筹,亦不是愚鲁之人,他越听得康大宝讲道,便越心惊。

到了最后,便连耳边道理都变得不甚在乎,只在心头惊叹一声:“我怎觉得,此子成婴之机,或还要甚于全族托举的南応许多.”

不过这念头却是旋起旋灭,盖因这修士结婴,哪个不需得海量资粮?

费南応自有祖辈遗泽、还有费叶涗这位中兴之主筹谋许久,也才敢言是有成婴之机。可寻常金丹若无际遇,自是断不可能。

不然享誉大卫仙朝的散修元婴真人,自也不会只有仅仅三名才是。

当然,现下康大宝是有一道治权,一州封地可为助力。但这些是匡家人要其代持,与当年摘星楼那般实打实的裂土封侯可是两回事情。

秦国公府内的任事之人,哪个不晓得匡琉亭最看重的是康大宝这经营生发本事?

这又意味着其定不可能如旁的门户一般对于下头人家盘剥过甚。且这康小子性子似是好洁成癖,不晓得念了哪家道德文章,以致御下甚厚。

兼又有许多门人需得供养.这种种外因相加起来,费东古却想不到,自家这位嫡婿若不花个几百年岁来做积累,又怎么能凑得够结婴资粮?

康大宝话音方落,费南応便抚膝颔首,缓缓开口:

“某承《仙卫十三登楼法》,乃吾身精气神与鸿蒙气机相缠相契之幻相也。

及成丹之时,脐窍纳炁非止于收摄,实如苍冥藏云;

云聚则炁凝若棉,云舒则炁透如缕,隐合天地晨昏吐纳之律;

形窍通络不似凡丝牵引,恰若月华牵练;

练动则络中灵韵流转,练静则络内玄奥蕴积,暗契阴阳消长之序;

意窍凝神非如凡镜照物,宛若秋水悬镜——镜明则神清可窥毫厘,镜寂则神藏能融太虚。

此道非徒以灵材资粮堆垒丹基,实乃循每层楼阁隐伏之机,步步叩问天地与吾身相契之妙,方得丹光映三窍,与道渐近耳。”

直到费南応言了这番道理出来,费家两位长辈才觉扳回一城、轻舒口气。康大掌门面上跟着也生出来恍然大悟之色,赞叹不已、钦服至甚。

眼见得自家女婿面色至诚、不带半点做作敷衍,费南応却晓得这是康大掌门故作出来的恭谨之态。

他自晓得今时今日的康大宝早已不弱于他这伯岳分毫,却也还是未改态度,当真令得他有些欣慰。

四修这场清承堂论道旬日即散,但因了互相之间关系亲近、即就少有保留,遂都所获颇丰。

论道过后,费南応又设酒宴。

席间所设皆是费家压箱底的灵膳珍馐,连食器都用了灵釉瓷盏,盏沿描着细金云纹,衬得食材愈发出挑。

每位金丹上修案首摆着一碗“云茸承月羹”,用的是三阶妖校脊髓所烹,羹色乳白如凝脂,浮着细小的珍珠沫,舀一勺入口。

髓香混着贝鲜在舌尖化开,灵力顺着喉头滑下,丹田竟泛起暖融融的光晕,连经脉都似被温养得愈发通畅。

霞蔚丹芝卷、露瀼雪藕糕、紫雾凝脂酪、月华浸玉莼一样样菜色端上桌来,便算招待朝中朱紫亦都不显寒酸。

饮品除了真玉酒,还备了清露茶相佐。

这茶叶是京畿灵崖才能得出松间小品,需在晨露未晞时由筑基修士以灵力采摘,用紫泥小壶冲泡,茶汤浅绿如翡翠,浮着细密的白毫,饮之能宁神静气,端得是上乘佳品。

康大宝颇好口舌之欲,费南応这番安排却不免有投其所好之疑。

不过康大掌门现下身有要事,自是难得久留席间。费家一众长辈不好出言相留,便遣费恩闻与费恩华两个与其相熟的同辈相送。

不过二人却过了许久才得落回席中,众位长辈自觉奇怪,费东古率先相问:“你二人送客怎的送了这般久?”

费恩闻这家生子出身的金丹种子,现下论及地位都已不比费恩华差上许多。

是以他甫一听得宗老问话,即就大方答道:“武宁侯是言前番闭关时候未闻六婆婆仙去一事,今番登门,自要上香祭拜、以慰宗长。便要小子二人带其去了,这才回来。”

这寥寥几十字一出,堂中金丹竟是无不触动。

其中费南応与费东文二人感触自要深些,盖因他二人是见得过康大宝当年是如何遭费六婆婆苛待的。

而今康大掌门得势过后,非但不计前嫌、反还去这未成金丹的老妪灵位祭拜

客观而言,这却有了些以德报怨的意思、足见心胸。

费南応缓缓放下来手中杯盏,脑海里浮现起来康大宝于费六婆婆灵位面前正色上香之景,不禁自语喃喃出声:

“人总说我家叶涗老祖识人之能胜过道行之高,现下看来,或是不假。颍州费家押宝秦国公府不图老祖殁后宗族照旧兴旺,总能保得家势不败、血裔不绝。

但如今看来,比起上面这桩划算买卖、或还是不拘于门户之见,好生栽培康大宝此子、更见老祖眼力。

我颍州费家将来兴衰,或真会与这武宁侯大有干系才是”

————

康大宝祭拜过费六婆婆过后,便就一身轻松出得费家宗祠,心头倒无什么异样感觉。

盖因费六婆婆从前那点儿苛待在现下看来不过儿戏,且这老妪过后对康大掌门也没有过分行径,自也不消介怀。

他倒不晓得自己这般行事在费家众位金丹心头掀起来了些许波澜,只是一心念着生擒永力妖校、求请摩尼宝叶一事,快步迈出费家宅邸。

不过他倒未得预料,自己甫一迈出大门,都还未与门口侍立的费家子弟还礼,便就见得了外间立着一身着绯色官袍的老相识。

“秦道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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