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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凤鸣州道兄言壮志 诸事毕归宗遇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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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州城

康大宝与秦苏弗二人自裴奕身殁后,便就默契十分的少有见面。

今番倏地见得秦苏弗立在身前,竟还令得康大掌门生出来些恍惚之感。

多年未见,秦苏弗要比康大宝印象中还显得俊彦了些,一身墨青暗纹锦袍裹着挺拔身形,腰束嵌翠羊脂玉带,衬得肩背宽而不赘。

面如细瓷敷釉,却无半分阴柔,眉骨斜削似裁玉,眼尾垂着浅淡细纹,反倒让那双含着光的凤眼多了几分中年人的温润韵致。

最是颔下那缕青黑短髭,修剪得齐整如描,根根透着精致,说话时髭尖微颤,既压得住中年的沉稳,又藏不住骨子里的俊朗。

比康大掌门当年那位秦道兄,更添了三分修行有成的灵透气,倒似岁月未催老,反将他磨得愈发亮眼。

便算有了韩城岳家这个妻族全力推举,然岳檩再怎厉害亦不过一介丹主,且听得现下也已是风烛残年之景。

可秦苏弗能在这点儿修行年头下晋做金丹中期,足见得其这良才美玉在公府之中是受了何等器重。

“无愧是能被山公选做继承衣钵的人物,”

康大宝只在心头感慨一声,随后便见得当面的秦苏弗揖首还礼、跟着悦声开腔:

“前番便就听得老弟出关,今番又听得城门关丞言你到了凤鸣州城,愚兄便贸然来费家宅外碰碰运气,不想还真将老弟碰到了。”

康大掌门俛首还礼拜过,又应了秦苏弗相邀往公府辖下典军官寺一行。

到了内堂,从前不悦自家夫君与康大宝相交的岳氏今番也要出来笑脸相迎。

康大掌门品性高洁,向来不会与姿容好看的妇道人家多说个什么、更不会小肚鸡肠计较什么。

只是饮过岳氏递来的热酒、便就低声谢过。

岳氏倒也识趣,知道二人是有要事要做言商,便就寻个亲自下厨、烹制灵膳的借口,自退到了屏后头去。

甫一又只剩得二人在场,秦苏弗却失了大方、竟有些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只是又亲手为康大掌门将杯盏斟满,过后先自浮一大白、随后才闷声言道:

“多年不见老弟,老弟却做成了好大事情。”

“哪里做得好大事情,”康大宝摇头自谦一阵,“不过是在自家域内小打小闹,哪里比得公府诸公做的尽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情。”

“功在千秋?呵,”秦苏弗嗤笑一声:“此处没得公爷当面,老弟你都身为武宁州侯、兼有赫赫战功,算得公府中有数的人物。在愚兄面前,难道还消小心十分?”

“道兄所言甚是,”康大掌门听后不做旁的反应,只是淡笑一阵。

秦苏弗见他反应便就不再相劝,又举杯敬过:

“前番我因府中公务,前去重明宗辖下一十二州校阅乡兵。都还未见得军容,却先被那地方平靖之象惊了一番。”

他看得康大掌门仍是古井不波,却也不急催促,只是兀自开腔、目中似有追忆之色:

“各县各乡仙风大盛、物阜民丰。乡兵定时巡检四方、清剿妖邪;县中六房尽都用命、未见拖沓。

入阶医修能入贫家木门;修士机傀可助凡人庄田。稼师肯授凡农良种、辨土择时亲赴陇亩;仙师选苗不舍荒山野村、登门入户不分昼夜.

如此种种,却令得愚兄都想起来了书上那大治之世。秦国公府辖下四道百余军州,除去重明宗治下,却未见得”

康大宝却不晓得秦苏弗怎的突然提起来这些事情,便只打个哈哈,举杯笑道:“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微末本事,道兄过誉。”

“这却不是什么微末本事,”秦苏弗拂手言道:“老弟你可晓得山南道其余诸州现下又是如何境况?”

“这,倒是有所耳闻”康大掌门面色一肃,继而念起近来听得入耳的童谣:“山南道上草离离,稚子啼饥绕屋啼。妖雾漫村禾尽死,阿爷何处觅糠粞?”

话音方落,康大宝却觉自己是有失言,继而又找补言道:“奉恩伯才入山南主持诸事,或是还未理顺,想来他既为公爷所选干吏,自会有所建树才是。”

“这话你可信得?”秦苏弗冷笑一声,继而又道:“依着纠魔司的司卒们在外暗访所得,山南道各州各县的人市近些年比起摘星楼做主时候,都已经暴涨了倍许。

至于那些邪修妖兽如何肆虐、宗门世家残暴若何,你这黄陂道镇抚还兼着参详山南道事务之责,难道真不晓得?!”

“这自是晓得的,”康大掌门无奈应道,“只是.”

“只是你数发符信,公府皆无消息、仿似石沉大海。”秦苏弗陡然拔高音量,显是怒极。

“山南诸州的人市暴涨倍许,然这每岁缴往公府的资粮却是一年高过一年、远胜其余三道,公府诸公若是要管,才是怪事。”

康大宝这无奈之色却不是作假,他因了这上缴资粮之事,都不晓得被公府属吏们发函责难了多少回。

也就是他这手头金丹性命实在多了些,身上卫帝与秦国公给的荣宠又显得厚了些加上黄陂道着实穷了些,这才应付得了。

可值这匡琉亭一门心思闭关结婴的时候,秦国公府里头,又哪还真有人把自己这“参详山南道事务”的差遣当一回事。

今时不同往日,重明宗自可以小打小闹在黄陂道这边鄙地方做些革清弊政的事情。

毕竟曾在这里落子的摘星楼与悦见山而今却是一迁一败,暂时自无余力来与重明宗做交锋。

然康大宝主理的这些事情干,秦国公府与匡琉亭本人,却是挨都挨不得的。

大卫宗室好容易才因了在西南一役打了一漂亮仗收复得些人心,可不能因了匡琉亭一人之志而又将这些元婴门户推了出去。

毕竟匡琉亭真若想要晋得大宝、自想要争得宗门世家托举。如何能争得宗门世家来做推举?那么自是只能做一仁君。

至于何谓仁君?

自是贵贤亲亲曰仁、能以国让曰仁、施仁服德曰仁.

贵贤亲亲的贤是哪个?能以国让,还能让谁?施仁服德的“德”字,又是何讲?

这天下稍有见识的人怕都看得清楚,所谓涤清弊病这等事情,匡家人若是不出真君、自是想都莫要想挂在嘴边。

才止金丹、储位未稳的匡琉亭便算如何急切,这世间之事,却不会因其个人之志来做扭转。

他既是管不得,那公府之内做事的修行人自有七情六欲。这些人因了一己私利,做出沆瀣一气、联姻党固.种种故事、又有哪件稀罕?

自玄穹宫内的陈腐气息好似跗骨之蛆,当它刮到秦国公府那一刹那,便就注定了匡琉亭会被自己征来做事的各方修士束住手脚、大失锐气。

奉恩伯蒯恩便是其中代表之一,他现下已是攀上了九皇子的封疆大吏,又是南王弟子、宗室驸马,却不是当年那个对着康大掌门伏低做小、言听计从的姻亲晚辈。

康大宝最初去的几封信,蒯恩看过还能捏着鼻子寻些苦衷、亲书相回;

过后若再去信,便就只得制式公文来做搪塞;

再过后,却连只言片语都难得见

是以便是康大掌门再是如何愤懑,暂都只能谨守门户,难得再进一步。

秦苏弗显是窥破了康大宝心头的苦衷,他手中酒壶似盛着半汪春溪,纵使仰头猛灌许久,壶中酒液也未见浅多少。

待得他抬手拂过颔下短髭,拭去沾着的酒渍,又将康大宝案上空盏夺过,满斟了酒,朗声道:“这世道做事本就多艰,老弟已做得无可指摘,纵觉力有不逮,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愚兄蒙公爷赏识,从微末中简拔至今,断不能坐视蒯恩在山南道继续横征暴敛、糟践生民。

也不好与老弟相瞒,此前我已向沈驸马陈请,卸了公府典军的差遣,转往山南总管府任一副职。”

康大宝将手中杯盏轻轻推到案中,神色凝重起来:“奉恩伯如今羽翼已丰,道兄此去,还需三思。”

“老弟放心,”秦苏弗又饮尽一盏,眼底却燃着微光:“愚兄还没蠢到要与他硬碰硬,自会保全有用之身,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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