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kill075(1 / 2)
Hitkill.075
上半场男子组圆满结束,轮到下半场女子组,三分之一的观众准备提前离场,馆内开始广播万关掌权人将亲自下场打满三场友好赛。自从上一代掌权人友好赛顾元恺意外死亡后,二楼再无人下场。此话一出无疑把争霸赛推至燃爆点,观众席再次坐满。Knight拳击馆趁机首次开放站票,几分钟之内售罄,围堵馆外几千号民众有序入场接踵站满看台,他们绝大部分纯当看刺激,毕竟顾意弦的美貌太有冲击力,她的体格与众多选手相比显得过于纤瘦。
闪光灯照亮入场通道,女人火辣曲线,黑色卷发紧紧绑了两条拳击辫,运动背心包裹曼妙,印着火焰的三分裤恰恰遮臀。
而对面通道却是位羽量级的男选手。
男女混赛!
全场哗然,议论声掀翻馆顶。
朱可与许新蕾从小是顾意弦的迷妹,两人在观众席互掐手臂激动得要命;一楼隔间两大家的二档观看区,江珺娅抱着江俊彦翘首以待,比完赛休息的顾弋柱不停地跟旁边的人说他姐超厉害;二楼廊道裴瑞蒲甘和当时在纵横见识过大场面的江家人一个个扒在栏杆像地鼠般探脑袋。
包房内顾沭面露担心,他没见过顾意弦动手,担心她与男选手对拼受伤。
江枭肄没什么表情,目光牢牢紧盯擂台,指间掐的烟烧了过半,灰色的屑攒长长一截。
主持宣布Round.One自由搏击正式开始。
对方非常有经验,抱拳寻找合适机会。
但顾意弦更快,右手直拳冲向他的肋骨接横扫腿,一击KO。
全场寂静一秒,尖叫声此起彼伏。
第二回合,她依然赢得轻松,直到第三回合,上场的选手居然是当初在南费路暗巷有过节的管良吉。他被江枭肄当初揍得太惨想趁此机会报复,抢了秒数,她立马被对方的拳套重重击中,脸颊立刻青了一块。
观众反而大喊起来,情绪激动像是水滴进油锅一般,恨不得战况再激烈些。
下一秒所有人噤声,主持瑟瑟发抖不知该不该宣布结束。
擂台边江枭肄双拳垂在身侧,浑身散发浓重戾气与摄人压迫。
顾意弦瞟他一眼,继续专注于擂台,对管良吉勾手指,表情隐约透出兴奋。
她保持距离,忽然高擡腿,使出毙敌杀招碎颌弹踢,管良吉弓腰往后退,她不让他倒地,手臂掼他的脖颈将人怼到擂台角落,“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让人作呕,上次没有机会,这回倒自己送上门。”
朱可和许新蕾扶额,顾意弦最讨厌的事情之一,打脸。
全场沸腾。
管良吉刚要认输,脸被一拳猛击,鼻血喷溅在顾意弦手套,他要擡臂,她又一拳捶在鼻梁。
操,这女人玩阴的。
顾意弦边连续快速地锤打管良吉的脸,边笑着说:“年轻人骨头真硬这么要强,还是我的技术不够到位你才一点也不怕,我打得手都疼了呢。”
主持人连忙冲上前制止,但拉都拉不开,他不敢太使力,怕真得罪金尊玉贵的主。
观众席傻眼,离擂台近的一排拼命咽口水。
顾沭满头黑线,他处事温淡,顾檠寡恩,怎么养出这种性子。
江枭肄欣赏半响,见管良吉快到极限后,手掌撑向擂台,长腿跨过绷带大步走过去,握住顾意弦的右腕往怀里一拉,嗓音抑着笑,“行了,小疯子。”
顾意弦摘下手套扔给主持,“他抢秒。”
言外之意,既然对手不遵守规则,她也没必要客气。
主持点头哈腰说是,挥手让医务人员上场把管良吉擡走。
顾意弦被江枭肄搂着下擂台,末了小声骂:“杂碎。”
他稍怔,笑得胸腔震颤,捏她的脸颊,“好的不学,坏的全学去了。”
小插曲不影响争霸赛在热血肉搏中圆满结束。
南楚第一位女掌权人声名远扬,圈子里称其,顾三疯。
同时顾意弦收获一大票迷妹,不止万关拳击馆女子组爆满,应聘华森与GHG的女性以倍数增长,间接造成每天晚上活动量增多。
本可以不去,但江枭肄这人变态程度超乎想象,他摸索出一套3+2方案,具体实施口三次冲顶两次,分工明确她三他二。并且所有车的前后座为实验场所,她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睡眠质量严重下滑,于是每天以聚餐非去不可的理由搪塞。
江枭肄忍了几天即将爆发之际,东樾和Gallop近几日风波不断,顾意弦以许新蕾生日为由再次拒绝同往,他压着火一个人去了香港。
然而没半天,他的火窜了三倍。
江枭肄抽了半支烟,冷冷出声:“顾大小姐,玩得开心吗?”
顾意弦喝得烂醉如泥,抱膝瘫坐在私人飞机后面床铺,浑身轻飘飘和机舱外的云一样。。
屏幕里男人眼神躁郁,但不妨碍他五官俊美,她从虚蒙的视线瞧他,仔细比对记忆,“一般,他们没你好看。”
江枭肄胸膛起伏。
平时她和GHG那些女人疯就算了,今天竟然跑到酒吧,点、男、模。
“顾意弦,你真是好样儿的。”他咬牙切齿,明显感觉血压往上升了几个数值。
“我也这么觉得......”顾意弦喉咙有点干,清了下嗓子,完全不心虚,“你不知道许新蕾她们多开心,我从来没看她们那么开心过......”
“闭嘴。”
“......哦。”她擡手做拉拉链的动作,安静一分钟,“我渴了。”
“左边柜子里有矿泉水。”
顾意弦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虚浮,费老大劲找到柜子,一个琥珀色玻璃瓶吸引注意力,她拧开好奇地抿了口。
江枭肄等半天没看到人回来,双指按眉心,“人呢?”
细细簌簌后,一张酡红的脸颊怼到镜头,双眼雾蒙蒙,“...这儿呢。”
他呼吸慢了半拍,目光再舍不得挪动半寸,接着她坐到床上,拿了瓶鸡尾酒小口喝着,自言自语地说还挺好喝。
他皱眉,“别喝了,待会难受。”
“不难受,就是胃有点热热的。”
好酒与次酒的差距。
江枭肄眯了下眼,不咸不淡地说:“行,那你继续。”
从南楚到香港经历三个多小时,顾意弦近乎昏睡状态,半梦半醒中被抱起来,努起鼻子嗅了嗅,习惯性地往怀里拱,发顶落下不虞的声音:“我是谁。”
她攥紧西装领口,细弱嘟哝:“四哥。”
江枭肄嗤笑,稳固手臂大步离开机舱。
白色车牌JXY4的宾利飞驰早在停机坪等候。
裴瑞拉开车门问:“四哥,我们回哪儿?”
“酒店。”男人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他为顾意弦捏了把汗,“是。”
江枭肄把人小心翼翼塞到后座,委身坐进去,又扶她起来靠在他怀里。
顾意弦闭着眼,黑发半掩。
他拢起她的碎发别在耳后,拿准备好的卸妆工具将花了一半的妆容卸干净。
“水,我想喝水......”
杯口搁在顾意弦唇边,喂了两口,温水从嘴角丝丝缕缕流了出来。
江枭肄面无表情地仰脖灌了一大口,低头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瓣,把水渡进去,她无意识吸吮,只想索求能够解渴的东西。水从下颌滑到滚动喉结,洇湿衬衫领口,他把人拦腰抱起来放在腿上,她今天穿了条及膝的裸色纱裙,红玫瑰刺绣缀满下摆,白皙的小腿被薄.丝包裹,晃啊晃,晃得他心神大乱。
顾意弦被腿箍硌得不舒服,嫌弃地说:“我不想坐在这儿。”
他不理会抽出湿纸巾消毒,指尖抚平裙摆玫瑰花瓣的褶皱,玫瑰胶水封层未凝固还需轻拢慢撚,他咬她上面的唇堵住细细吟声,绵润潮密的吻,哪里都不安分。
纱裙搔到皮肤有点痒,她难耐地磨蹭膝盖,他说别动,她叛逆地把他腕部夹进腿心。
他两指一拈,牙齿磨她唇瓣,哑声警告:“松开。”
轻微痛感让顾意弦哆嗦,人对危险具有本能反应,双腿夹得更紧。天生排他性,江枭肄能理解却不打算容忍,他阻止她不识趣的行为并施以加重的威胁,她委屈地说:“你别弄了。”
江枭肄今天没有说第三遍的耐心。
他平日纵容,她胆子大到点男模,再不施以惩戒下次就是点鸭子,骨节凌厉如刀锋剖开她冥顽不化,铁桶江山,一点一拨弦音颤。
她心底因他的执着涌出热流,心潮起伏时流出几滴假腥腥的泪水。扶手盒的水杯打翻,水洇湿地毯,她颤抖不停,红唇微张被他用舌头堵住。
喝太多酒身心惘然以至于情潮来得强烈,她喉咙焦渴,江枭肄擡起拇指往里按,他好像质问出轨的妻子,指点速度越来越快,专挑最敏感的心窝子戳。
她的脚背和腰绷得紧,真正被他拿捏时,过电般酥麻从那一点漫漶到全身,还差最后一点点。江枭肄从她口腔撤离,嘴角轻抿,显得着有些冷淡。
他的气味还依依不舍徜徉在舌根,顾意弦疑惑睁眼,“四哥......”
江枭肄眸色沉郁浓稠,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
她咬唇,“.…..你故意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拿纸巾慢条斯理擦手指,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不要,”她侧身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撒娇,嗓音甜腻地像蜂蜜,“四哥,你最好了。”
江枭肄神情克制地平稳,只有密睫在眼睑下方浓淡不匀微动。他看着故意弦莹白指尖一点一点去触碰他的指缘,摩挲干净光润的指甲,又试探地暧昧地往回勾,每勾一下,他眼底的潮湿就往外延伸一厘。然而她今天犯了原则性错误,他闭上眼无动于衷。
“肄肄。”
“不。”
“亲爱的宝贝。”
他今天铁了心,“没用。”
江枭肄平常百依百顺,顾意弦难受得不行,得不到就翻脸,骂道:“王八蛋。”
没有回应。
“死变态。”
“狗男人。”
江枭肄掐她的腰,淡定挑眉,“还有呢?”
她把他手扒拉开,“我讨厌你。”
他脸一沉,“我劝你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拧起细长的眉,几秒后,费解地瘪嘴:“我想不清楚......”
醉鬼。
他摩挲她的唇,碾磨饱满唇珠,“想不清楚,就说爱我。”
她还剩一点稀薄的理解能力,提炼最后俩字:“爱我。”
他气笑了,“说,我爱江枭肄。”
“我爱江枭肄。”
见她不假思索,他的情绪稍缓和,五指插入浓密发间用指腹按摩她的头皮,“再说一遍。”
顾意弦拍他的手,力道和语气一样软绵,“不说。”
江枭肄一节节按压她后颈的椎骨,诱哄着:“说了等会让你舒服。”
“真的?”
宾利从北大屿山公路行驶到青屿干线,他朝车窗外稍擡下巴,口吻板正认真,“前面就是青马大桥,如果我说假话,桥会塌。”
顾意弦循他的视线朝外面张望,一座翼式桥面的吊桥横跨海面,像一条横亘在半空的巨龙,气势恢弘壮观,似乎很可靠。
她靠向他肩头,“我爱你。”
不太走心的语气,江枭肄用指尖缠绕她的发丝,情不自禁擡手放在鼻尖吸入她的香气,“入乡随俗,所以还得用这边的语言说一遍才算数。”
她迷茫,他循循善诱,“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好。”
他歪头,唇轻贴她额头,嗓音低醇,“ozhongyilei(我钟意你)。”
“ozhongyilei。”
江枭肄向来贪心。
钟意感情层次太低,钟意食物,钟意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