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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雷击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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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木

第一章雨夜惊雷

青石镇坐落在连绵的群山之间,镇子不大,统共不过百十来户人家。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穿镇而过,河上架着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拱桥,桥头生着一株老槐树,据说已有三百年光景。

这年老槐树开花特别繁盛,整棵树如同披上了一层白雪,香气弥漫了整个青石镇。镇上的老人们却皱起了眉头,聚在槐树下窃窃私语。

“槐树这般开花,不是吉兆啊。”拄着拐杖的李老汉摇头叹息。

“可不是嘛,我爷爷说过,乾隆年间这槐树也曾这样开过花,结果那年夏天就遭了雷劈,死了一个在树下避雨的书生。”卖豆腐的王婆压低声音说道。

站在一旁的年轻书生陈明远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是镇上唯一的秀才,在镇东头开了间私塾,教着十几个孩童读书识字。明远自幼父母双亡,靠邻里接济长大,如今二十有五,尚未娶亲。

“王婆婆,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树木开花本是自然之事,何来吉凶之说?”明远拍了拍手中的书卷,笑道:“我日日在这树下读书,也不见有什么灾祸。”

“哎哟,陈先生您可别不信邪!”王婆急得直摆手,“这老槐树年岁大了,怕是已成精怪。您看看它那树干上的疤纹,像不像一张人脸?我每回路过这儿,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瞧哩!”

明远抬头看了看老槐树,树干上确有几处疤痕似人面,但他只当是自然形成的纹路,并不在意。又聊了几句,他便夹着书往私塾走去,今天还有几个学生等着上课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盛夏。这几日天气异常闷热,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却不见一滴雨水。镇上的人们都有些烦躁,连狗都懒得吠叫,只趴在阴凉处吐着舌头喘气。

这日黄昏,明远批改完学生的功课,觉得屋内闷热难耐,便搬了把藤椅到院中乘凉。他住的是一座老宅,带着个小院,院中种着几竿翠竹,倒是比别处凉爽些。

正摇着蒲扇看书时,忽见隔壁张婶急匆匆跑来,脸色苍白。

“陈先生,不好了!我家小宝不见了!”张婶带着哭腔说道,“下午还在门口玩耍,一转眼就没影了!我们都找遍了全镇,就是找不到人!”

明远忙放下书卷起身:“张婶别急,我这就帮您去找。小宝平日喜欢去哪些地方玩?”

“河边、树林子、老槐树下...能跑的地方都找过了!”张婶抹着眼泪,“这天都快黑了,要是碰上狼可怎么办啊!”

明远安慰了张婶几句,便拿起灯笼与她分头寻找。他心想小宝才五岁,跑不了太远,定是在镇子附近的什么地方玩忘了时间。

明远先去了小河畔,沿着岸边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又去了镇外的树林,喊了半天也没回应。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密布,远处传来隆隆雷声,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明远心中焦急,忽然想起小宝平日最喜欢听他在老槐树下讲故事,会不会去了那里?他急忙向镇中心的石桥跑去。

刚到桥头,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老槐树下,不知在挖着什么。

“小宝!”明远又惊又喜,快步上前,“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娘都快急死了!”

小宝抬起头,手里捧着一只受伤的小鸟,眼泪汪汪地说:“先生,小鸟从树上掉下来了,翅膀坏了,飞不起来了。”

明远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小鸟的伤势,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带它回去治伤。但是你得先跟我回家,你娘都快急疯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声炸雷震耳欲聋。明远下意识地将小宝搂在怀里,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刺目的闪电直劈而下,正中老槐树的树冠!

“轰”的一声巨响,老槐树的一根粗大枝干被劈断,冒着黑烟坠落下来。明远眼疾手快,抱着小宝向旁一滚,险险躲过。

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落下,明远顾不上许多,抱起小宝就往张家跑。将孩子交给欣喜若狂的张婶后,他才发现自己衣袖被树枝划破,手臂上有一道血痕。

回到家中,明远简单包扎了伤口,听着窗外暴雨如注,雷声隆隆,不禁想起刚才那惊险一幕。若是慢了一步,他和小宝恐怕都要被那树枝砸中了。

雨下了一整夜。次日清晨,雨过天晴,镇上的人们纷纷出门,很快就发现老槐树被雷劈中的消息传开了。

明远也前去查看,只见老槐树的主干被劈开一道大口子,焦黑一片,一根粗大的树枝断落在地,树叶散落四处。不少镇民围在树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瞧见没?我就说这树成精了,招雷劈了!”王婆得意洋洋地说。

李老汉用拐杖戳了戳断落的树枝,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棵树。”

明远走近细看,发现断枝的断面呈暗红色,纹路奇异,似乎隐隐发出微光。他心中一动,对众人说:“这雷击木据说有辟邪之效,扔在这里可惜,不如让我拾回去,或许有用处。”

众人都笑他书呆子气,却也没人反对。明远便费了好大力气,将那根雷击木拖回了家。木头沉得出奇,他好不容易才将其安置在院中角落里。

是夜,明远梦见一位绿衣女子向他行礼,感谢他相救之恩。女子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哀愁,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明远醒来,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未放在心上。殊不知,这场奇遇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绿衣女子

明远将雷击木放置在院中墙角,日晒雨淋过了半月有余。这期间,青石镇发生了几件怪事。

先是镇西头的赵家牲口接连病死,请了兽医来看也查不出原因。接着是镇上几个孩童同时发起高烧,胡话连篇,说是梦见一个黑衣老妪要带他们走。最令人不安的是,每到深夜,镇上总能听到似有似无的哭泣声,却找不到声音来源。

镇上老人纷纷说是邪气作祟,建议请道士来做场法事。然而青石镇偏僻贫穷,一时半会儿请不来正经道士,只能由几个懂些巫术的老婆婆在桥头烧纸祷告,但似乎效果不佳。

明远对这些迷信之说半信半疑,但见镇上人心惶惶,也不免担忧。这夜他批改学生作业至深夜,正准备歇息,忽闻院中传来细微声响。

他提起灯笼出门查看,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并无异常。正要回屋,眼角瞥见墙角那根雷击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走近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那木头上被雷劈过的焦黑处,竟然隐隐泛着绿光,宛如萤火虫聚集其上。

明远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绿光似乎沿着木头的纹路流动,形成奇异图案。他伸手触摸,木头表面温润如玉,完全不像经过雷劈火烧的样子。

“奇怪...”明远喃喃自语,忽听身后传来轻柔女声:

“先生。”

明远猛地转身,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位绿衣女子,面容清丽,眉目如画,正是那日梦中之人!她微微躬身行礼,神色恭敬中带着几分焦急。

“你...你是何人?”明远虽惊不慌,稳住心神问道。他自幼读圣贤书,不信鬼神之说,但眼前景象实在诡异。

女子轻声道:“先生莫怕,我乃槐灵,就是院中那雷击木所化。日前蒙先生相救,免我曝尸荒野,特来拜谢。”

明远这才恍然大悟:“那老槐树果然已成精怪?”

“精怪二字不敢当。”槐灵微微摇头,“我本是一株普通槐树,因生长在河畔桥头,汲取天地精华,又常听文人雅士在树下吟诗作对,日久年深,渐渐有了灵性。三百年来,我从未害人,反而护佑这一方水土,使洪涝不侵,邪祟不近。”

“既然如此,为何会遭雷击?”明远问道。

槐灵面露忧色:“正因近日有一股邪气侵入青石镇,我与之相抗,气息紊乱,才引来天雷。那日若非先生救下孩童,我几乎酿成大祸。”

明远想起那天的险境,不禁后怕:“原来如此。那现今镇上的怪事,也是这邪气所致?”

“正是。”槐灵点头,“这股邪气非同小可,似是有人故意引入。我虽借雷击淬炼,灵力大增,但本体受损,难以与之抗衡。长此以往,镇上必生大难。”

明远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你可知道邪气来源?”

槐灵望向西方,神色凝重:“来自镇外黑风山。具体来源我尚不清楚,但那山中近日阴气大盛,恐有妖物作祟。”

明远想起镇西赵家正在黑风山脚下,牲口病死恐怕与此有关。他本就心系乡里,当即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去黑风山查看一番。”

槐灵急忙阻止:“不可!先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冒险?那妖物既能释放如此邪气,定然厉害非常。”

“那该如何是好?”明远为难地说,“总不能坐视不管。”

槐灵沉吟片刻,道:“我有一法,或可一试。先生那日拾回的雷击木,经天雷淬炼,已具辟邪神力。若能将之雕刻成法器,置于镇中四方,或可抵御邪气。”

明远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我虽不擅雕刻,但镇上李老汉年轻时是木匠好手,可以请他帮忙。”

槐灵却摇头:“不可。雷击木已有灵性,寻常刀具难以雕琢,需以真情为刀,诚意为刃。唯有心诚之人,亲手雕刻,方能成器。”

明远为难道:“可我从未学过雕刻...”

“无妨。”槐灵微微一笑,伸手在空中一划,一道绿光没入明远额头,“我可将雕刻之法传入先生心中。只是此举耗神费力,恐怕会影响先生身体。”

明远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涌入脑海,顿时无数雕刻技法了然于胸。他振奋道:“为乡里除害,义不容辞。只是雕刻需要工具,我家中并无凿锯之类。”

槐灵指向雷击木:“先生可取一小块木料试试。”

明远依言掰下一小块木头——说来也怪,原本坚硬的雷击木此刻竟如泥塑般易于拿取。他又从屋中取来平日削笔用的小刀,按照脑中技法雕刻起来。

说来奇妙,那木头在明远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刀尖所至,木屑纷飞,不一会儿就雕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正是那日小宝救下的那只。

槐灵见状欣喜道:“先生果然是有缘人!如此甚好,只需雕刻四灵镇守四方: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将它们置于镇子四角,便可形成结界,抵御邪气。”

明远看着手中小鸟木雕,难以置信自己竟有如此手艺。他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槐灵身影渐渐淡去。

“我灵力有限,不能久留。”槐灵声音越来越轻,“雕刻四灵需诚意正心,切忌杂念。若有危难,可对木雕呼唤,我自当相助...”

话音未落,她已化作点点绿光,消散在夜空中。

明远呆立片刻,捏了捏手中的木雕,确认不是梦境。他回到屋中,看着那小块雷击木雕成的小鸟,心中既惊且喜。

翌日,明远告假闭门不出,开始雕刻四灵。他发现这雷击木神奇异常:雕刻时若是心无杂念,木头便柔软如泥;若是心生杂念,则坚硬如铁。一日下来,他只完成了青龙的一鳞半爪,却已精疲力尽。

如此过了三日,明远憔悴了许多,但青龙雕像已初具形态。这日黄昏,他正专注雕刻,忽听敲门声急促。

开门一看,是小宝的母亲张婶,她满脸焦急:“陈先生,不好了!小宝又发烧了,这次比上次还厉害,满口胡话,说是黑衣婆婆要带他去黑风山玩!”

明远心中一惊,忙随张婶前去查看。只见小宝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双目紧闭,嘴里喃喃着:“婆婆等等我...我就来...”

明远摸了摸小宝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忽然想起槐灵的话,急忙掏出怀中的小鸟木雕,放在小宝枕边。

说也奇怪,木雕刚放下去,小宝就安静了许多,呼吸渐渐平稳。张婶又惊又喜,连声称奇。

明远心中明白,这必是雷击木的辟邪之效。他嘱咐张婶好生照看孩子,自己匆匆回家,加快雕刻进度。

是夜,明远挑灯夜战,雕刻白虎雕像。忽然,油灯无风自动,屋内气温骤降。明远打了个寒颤,抬头只见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谁?”明远喝道,握紧了手中的刻刀。

没有回应,但门吱呀一声开了。冷风灌入屋内,油灯险些熄灭。明远屏息凝神,只见一道黑影缓缓飘入,化作一个黑衣老妪,面目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赤红如血。

“书生,莫要多管闲事。”老妪声音嘶哑,如同刀刮铁板,“那槐精自身难保,你何必为她卖命?”

明远虽心中恐惧,但仍强自镇定:“你是何方妖孽,为何祸害青石镇?”

老妪发出刺耳笑声:“祸害?我这是在超度他们!这镇上之人,个个罪孽深重,活该与我为奴!”

明远怒道:“胡说八道!青石镇民风淳朴,何来罪孽之说?”

“淳朴?”老妪冷笑,“你可知二十年前,黑风山上那场山火如何而起?你可知那被烧死的女子冤魂不散?你可知这镇上的每个人,都背负着一条人命?”

明远愣住了。他自幼听镇上老人说起过那场山火,说是雷电引起的天灾,烧死了山中一个猎户的妻子。难道另有隐情?

就在明远分神之际,老妪突然扑了上来,五指如钩,直取他的咽喉!

第三章黑风山秘辛

眼看黑衣老妪利爪将至,明远下意识举起手中雕刻一半的白虎木雕。那木雕突然发出耀眼白光,形成一道屏障,将老妪震退数步。

“雷击木!”老妪惊怒交加,眼中红光大盛,“可恶的槐精,竟将这等宝物交与你手!”

明远趁机退到墙角,紧握木雕,心中稍安:“你究竟是谁?与二十年前的山火有何关系?”

老妪狞笑道:“既然你问起,告诉你也无妨。二十年前,我本是黑风山中一猎户之妻,与丈夫相依为命,虽清贫却恩爱。谁知那年大旱,山中猎物稀少,镇上几个恶少竟诬陷我丈夫偷盗,带人上山问罪。”

明远屏息聆听,心中隐隐不安。他记得镇上老人提起那场山火时总是支支吾吾,似乎有所隐瞒。

“那些恶少仗着家中有钱有势,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丈夫绑在树上毒打。”老妪声音越发凄厉,“我苦苦哀求,他们却...却将我玷污...最后为掩盖罪行,竟放火烧山!”

明远震惊不已:“竟有这等事?!那后来...”

“后来?”老妪狂笑,“后来我含冤而死,怨气不散,化作厉鬼!而我那可怜的丈夫,为救我也被活活烧死!这二十年来,我忍辱负重,修炼邪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明远心中骇然,但仍保持理智:“即便你所言属实,冤有头债有主。害你之人固然该死,但镇上百姓大多无辜,你为何要加害他们?”

“无辜?”老妪嘶声道,“那些恶少如今都在镇上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他们的子女享受着父辈造孽得来的福荫,何来无辜?更何况,当年事发后,全镇上下无人为我们说话,反而掩盖真相,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明远一时语塞。他自幼受镇上百姓照顾长大,实难相信这些淳朴的乡邻会做出如此恶行。

老妪见他犹豫,又道:“书生,我念你平日为人正直,不忍加害。你若袖手旁观,待我报仇之后自会离去,绝不伤及无辜。若你执意阻拦...”

话音未落,老妪突然化作黑烟,向明远扑来。与此同时,明远手中的白虎木雕再次发出白光,但与之前相比微弱了许多。

明远心知木雕尚未完成,威力不足,急忙向门口冲去。那黑烟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正当危急关头,院中那根雷击木突然绿光大盛,槐灵现身,袖袍一挥,一道绿屏障挡住黑烟。

“厉鬼,休得伤人!”槐灵喝道,与黑烟缠斗在一起。

明远得以喘息,忙问:“槐灵姑娘,她所说可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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