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她最怕疼了(1 / 2)
第335章她最怕疼了
梦境如同梦魇。
宁安然闭眼,还是逃脱不了那窒息的走马观灯。
浑浑噩噩的自己来到了荒芜的别墅,玫瑰花遍地开,却早已无了园丁打理。
一把生了锈的锁挂在门前。
“宁总,钥匙在这。”
“我这就为宁总打开。”
身穿着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上前,白色的手套捏住了生锈的铁锁,钥匙塞进了锁头。
难听的声音传来,“咔哒”一声,铁锁被打开,跌落在地上。
“这栋别墅已经几年没人打理了,不过这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可惜犯了事儿,一家人老小都进去了。”
男人说的话宁安然没一句听进去的,她走进这熟悉又陌生的别墅,红了眼眶。
“宁安然,我都说了你不用去打工,你跟在我身后就好,等会儿我们去游泳池玩,怎么样?”
“正好我昨天顺手给你买了件泳衣。”
女孩明媚似春风,站在她的身前,她的手腕上搭着翡翠色的珠宝,金色的细链子垂着,如同降世神女。
“不用,顾二小姐。”
“既然是我答应了别人的合约,那我就得去上班,况且,老板给我开的工资不低,还允许我兼职,有弹性时间工作。”
声音冰冷。
宁安然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这么陌生,没有谦逊,没有礼貌,只有对外界的警惕。
以及自卑。
低到骨子里的自卑,像是低伏在地上的草,任凭狂风凛冽。
“什么不用,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越来越瘦,吃不饱穿不暖的工作有什么好做的,就算是当条狗那也比现在强!”
女孩回眸。
她的脸庞让宁安然喘不过气。
是……夏夏!
还没来得及靠近,梦中的幻影再次消散,只徒留孤零零的宁安然遍满两翠色杂草的玫瑰园里行走。
跌跌撞撞,宁安然走过熟悉的一砖一瓦,她的手指触碰到因为岁月的腐蚀已经脏污不堪的大门。
“宁总……您这是?”
身后的秘书想要搀扶,却被宁安然躲开。
“把门打开。”
助理愣住,她任职这么多年来这还是
第一回见了」
「统统,你又开始放彩虹屁了,不过,这话我倒是爱听」
“你这是在哄我开心吗?”
宁安然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顾夏的心意是什么,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轻声哄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哼哼~宿主,女主的好感值又增加了1%呢,还请宿主今天晚上再接再厉哟」
说的好像这些东西!
“是,宁安然我想你开心一点。”
“你以后的人生不止这点糟心事情,你还有你的工作,你还有我。”
“不就是打官司嘛,只要你愿意到时候我请律师,肯定让他们气得牙痒痒。”
坐到了柔软的床上,顾夏就瞥了一眼自己的微信群,她手底下那帮人效率还不错,这时候就已经把清水市最好的几位律师全都找出来了。
【干的不错】
【怎么了,夏夏…你找这么多律师,是要和你姐姐争家产吗?】
顾夏没想到当初自己拉的这个群余莺莺这家伙也在。
她还真是大意了!
为了防止余莺莺这个大漏勺继续说下去,顾夏切换了私聊模式。
【说什么呢,我和我姐姐情比金坚,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那你找…嘶…这全是处理家庭不和睦、亲子断绝关系的律师,你该不会被叔叔阿姨发现你最近喜欢女人,对宁安然图谋不轨,然后腿被打断了吧!】
【余莺莺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我和宁安然关系比较好的事情的确被父母发现了,不是我父母,而是宁安然的父母】
【那我明白了,夏夏,你找这些人是为了帮宁安然请律师吧?】
【嗯,她的父母配不上宁安然这么好的人】
打完这行字,顾夏擡头就看见宁安然正在缓慢的清理箱子里的东西,几件穿旧了的衣服,蓝色的牛仔和牛仔裤,还有几双鞋。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剩下。
宁安然这些洗的发白的衣服,和精致装修的房间是那样格格不入。
“宁安然,我来吧。”
将手机丢在床上,顾夏彻底将余莺莺这家伙抛在脑后,她用着担忧的目光看着宁安然的手臂,就贴到了宁安然的身边。
“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
“不用劳烦你。”
再这样下去,宁安然自己都要分不清到底是谁照顾谁了。
看见她一只手受伤了还要逞强,顾夏干脆分走了一半的衣服,抱着就去了衣柜边。
她气的嘟嘟囔囔:“那不行,我得帮你,你是病患!”
第一回带朋友来我们大学吧?”
面对有两位教授的轮番打量,顾夏总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某种被放在橱窗里的小动物。
“谢谢教授,不过…她吃不了太辣的。”
这是实话。
顾夏并不是不能吃辣,相反她也挺喜欢吃的,只不过顾夏从不会主动去吃辣。
因为她肠胃比较薄弱,总是吃一些吐一些,宁安然买菜回来都不会给顾夏做很辣的菜。
不然到时候半夜顾夏折腾的慌,又要耍大小姐脾气,踹自己几脚。
只是,她踹人也不疼。
疼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宁安然还会有一些喜欢,那个时候宁安然只觉得自己是被顾夏欺负的太久。
所以导致于自己见到顾夏痛苦的样子,也就开始变的扭曲起来。
自己喜欢她紧蹙眉头,对着自己颐指气使,但又因为肠胃的绞痛说不出来太重的话。
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像朋友之间互相打趣的调侃,更像是恋人之间的亲呢。
两位教授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像她们这么大的年纪,连鬼也见过了,这不同寻常之处自然也能闻得出来。
“什么嘛,我能吃的!”
“教授,你们待会有课吗?不然我们一起去吃。”
对于人际关系顾夏觉得还是有必要打理一下的,请两位老师吃一顿饭是最为便捷刷好感的存在。
这样以后宁安然就不用担心挂科了。
不过,宁安然这样的三好学霸也没有这样的顾忌。
“吃什么,小朋友能带我一个吗?”
温婉的女声传来。
顾夏和宁安然同时回头。
校长跟在温宛白身后拍着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温总会上前搭讪。
而在他们看见宁安然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
这…这长得和温总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谁?”
教授是认识的人,顾夏想和她们一起吃饭,宁安然可以一起陪着。
但对于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宁安然警惕心拉到最满。
她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并不乐意她强行介入几人的饭局。
第一回宁安然有了期盼的心思。
她不习惯被那么多人围着,她也不习惯面对陌生的亲生父母,她不习惯的事情太多。
宁安然觉得自己需要足够的心理建设时间,这个家庭太温暖,她觉得自己从始至终就融不进去。
“嘟,嘟——嘟。”
全神贯注的倾听着,然而阳台的门落地窗却被推开。
“你好,宁小姐。”
宁锦单手抱着自己的外套,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顶着无数宁家人异样的眼光。
但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让宁锦最终挺了过来,她对宁家老宅的熟悉程度要比宁安然多得多。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宁小姐是在给顾小姐打电话吗?”
“顾氏集团的次女,那个资助你上大学的女人?”
不算歇斯底里的语气,也算不上咄咄逼人,如果换做往常有人和自己这样说话,宁安然是不会生气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独独提起了顾夏的身份。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你,我和谁打电话,我想也轮不着小姐前来干涉。”
她凌厉的眉宇,充斥着护主的意味。
宁锦知道宁安然和顾夏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朝前走了一步,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宁安然不适。
“宁安然,你喜欢顾家那个次女?”
轻佻的笑容,宁锦用手指勾起自己鬓边的长发,她媚眼如丝。
“既然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我也夺走了你的一切,怎么样?”
在富二代的圈子里长大,宁锦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宁安然最在意的是什么,与其说是喜欢顾夏,宁锦觉得更像是宁安然离不开顾夏。
“宁安然,你该不会觉得你自己的存在是不会被替代的吧?”
“你知道为什么顾家那个小的会看上你吗?因为你够穷、够卑微,你不把自己当回事。”
“她养你就像养了一条狗一样,累了的时候用来搁脚,不累的时候就关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看着宁安然那逐渐平静的表情,宁锦就知道自己戳中她的心窝子了,像她这种人,越内敛,越平静。
实则越波涛汹涌。
越翻天覆地。
“她以前不是喜欢程家那个私生子吗?”
“你看看,这喜好都可以随意抛弃,宁安然你又觉得你在她心中有几分地位呢?你甚至还不如…”
颤抖的手抓住宁锦的衣服领子,宁安然喘着气,双眸瞪得通红。
“够了!”
“她不是那种人!”
跟上来的宁家人看到宁安然失控的这一幕,顿时都愣住了。
安静、斯文,又很拘谨。
是他们见到宁安然这个走失的孩子第一印象,她像是夜晚寂静中落下的一汀雪色。
根本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歇斯底里。
“她不是那种人…”
“你…道歉…”
宁安然松开宁锦的衣服领子,她蹲下身找着已经被摔碎的手机屏。
而那通正在拨打中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了,碎裂的屏幕让宁安然看不清通话的分钟。
她也不知道顾夏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只后悔自己贸然打了这个电话。
“安然,手松开…那有玻璃渣子!”
猩红色的鲜血点点滴滴的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宁安然却握得更紧。
“夏夏…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卑微的乞求着,凌乱的墨色长发遮挡眼眸,宁安然看着站在落地窗外的宁家人,只觉得陌生,只觉得犹如洪水猛兽。
她不再信任家长、父母,她只愿意相信顾夏。
只有顾夏不会欺骗她,只有顾夏愿意和自己说实话。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你来接我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去…夏夏…”
宁锦看着冷静的宁安然在自己面前彻底崩溃,她诧异几分。
——宁安然并没有否认自己咒骂她的“狗”那些话,她唯一否认的是自己对顾夏的不当言语。
她…究竟是真的“喜欢”还是被顾家那个小的已经彻底掌控了,调教的服服贴贴了?
……
手机那头的声响,让顾夏耳膜发痛。
就站在宁家老宅外的顾夏听着宁安然求助的声音,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打算硬闯宁家老宅。
白色卡宴停在路灯下,宁家老宅的规模非常宏大,是从上个世纪就传下来的古董。
这几年也一直在翻修,越来越气派。
就连值守的保安和保镖都有十几名。
「系统,把他们全都给我放倒!」
「快点!!!」
顾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没办法,谁让她这副躯体平日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就连穿衣服这样的琐事都有宁安然帮自己处理,顾夏别提晨跑了,压根早起就很少有。
呼…呼…看来以后得常去健身房锻炼,这样她才有力气抱得动宁安然。
「系统已接收到宿主的指令,正在为宿主实行群体麻醉Buff,需要扣除宿主5积分」
「已扣除宿主积分——完成麻痹效果状态!请宿主验收!」
勇闯民宅这件事,顾夏也是第一次做,她耳边风声呼啸,顾夏让自己镇定对宁安然说道:“我来接你…没关系的宁安然,你等…一下,我来接你。”
她的呼吸和心跳一起起伏。
原来人真的可以做超出认知以外的事情,就像她现在挤开密密麻麻的宁家人。
在漆黑的月色里寻找宁安然。
……
手掌心被纱布包裹,宁安然仍旧不肯松开顾夏送给她的手机。
宁家的私人医生蹲在宁安然的身边,也是小心翼翼的收拾自己的药箱。
平安无事的包扎完伤口。
宁锦这时候已经被宁家老爷子给拽在一旁去了,他板着一张脸,对宁锦狠狠呵斥。
“小锦,你父母给你的裁决书你不是都看过吗?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拿着也没用。”
“安然……”
轻笑一声,宁锦擡头看着自己从前怕的不行的宁老爷子,这时候也觉得这人没那么可怕了。
“你们要是真的关心她,那最好就去检查一下她有没有心理疾病。”
“还是说你们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人?”
宁锦拽着自己的包就打算往外走,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远夜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刚才那种状况,我想你们也不是瞎子吧?”
惶恐,纠结,挣扎。
宁锦在见到自己亲生父母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人都是复杂的。
她讨厌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讨厌宁安然夺走自己的一切。
同样,她也怜悯宁安然所受的劫难。
她卑劣的不够彻底,赤诚的也不够彻底。
第二回。
指尖扣住玻璃杯,高霏不假思索就喝了一口。
然而喝下去的高霏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余莺莺看她要拿起酒杯喝第二口,这回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别喝了。”
“你真的会醉的。”
“这酒就是出了名的烈……”
酒精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高霏并没有听劝,反而是又喝了一口。
两口下去,酒杯已然过半。
高霏轻笑一声,靠在吧台上不以为然。
“我就说吧,没什么事的。”
“余莺莺,我的酒量没那么差。”
在灯光下,余莺莺可以看到高霏的脸色开始泛起了薄红。
按理来说,就算是真的醉了,高霏脸上也不应该这么快起酡红。
混合着酒气,高霏的视线十分有侵略性,让余莺莺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
她想靠近,又有点想退缩。
“霏霏……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我害怕。”
她是真的怕呀!!!
如果换做以前,余莺莺肯定不会想那么多,但是刚才高霏和自己说“同性恋”的事情。
余莺莺真的忍不住多想。
拜托,人的行为和身体很多时候是被欲望驱使着,同样高霏平日里很克制,余莺莺是知道的。
但——“闷骚”两个字,恰恰说的就是高霏这种类型的人。
别看表面上很正经,实际上这种人脑袋里七拐八拐的、山路十八弯,车就不知道飙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兽性大发吃了你……我不是那种人。”
“即便是喝醉了酒,我也能够非常清晰的认知到——我在做什么事情。”
“莺莺……这就是你平常最喜欢的消遣吗?”
高霏这时候才感觉脑子里开始晕眩,不过当她推开这扇大门的时候,高霏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也想试一试余莺莺平常做的这些事情,或许她彻底的融入了余莺莺的社交圈子。
两个人的关系就不会时不时的陷入僵硬中。
高霏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陪着自己的人,心中酸涩。
喜欢吗?
这在她心中无疑是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她是喜欢余莺莺的。
可她害怕自己成为余莺莺众多月抛对象之一。
成为恋人的代价,远远要比成为朋友付出的太多。
一旦分手,就再也不可能和平见面了。
高霏不想这样,也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难堪。
所以她宁愿永远都不说出口。
就这样做挚友,地老天荒。
第一回被自己扒了衣服,有点戒备心也不算很过分。
再说了,自己是个双。
她有点提防性也很正常,毕竟,高霏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性取向。
“我……”
还没来得及回答高霏的问询,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开始嗡嗡震动。
不用想,余莺莺也知道这个点是谁打过来的。
昨天晚上她的夺命连环call没把人叫出来,这会儿顾夏倒是打回电话了。
还算她有点良心吧。
刚拿起手机,余莺莺就看见新闻头条给自己推送了一条消息——“清水市帝都大学周围商铺接连倒闭,这是否会迎来巨大变革?”
这乍一看没什么,但余莺莺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她对八卦极为敏锐,尤其是前几天余莺莺还在群聊中看见过有人提起这件事。
说是周家遭到了打压,手里的店铺基本上全部都出手了,而周家的一条商业街,正好就在帝都大学附近。
那里是人流聚集地,生意很红火的。
毕竟帝都大学真正追究起来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那里的地段可是寸土寸金,光用钱可是买不到的,必须得有一点手段和一点门路,才能摸到出租的资格。
“不接电话吗?”
高霏有些疑惑,她拿过了床头的纸巾擦着自己的鼻腔,看着星星点点的鲜红,高霏在心中感慨余莺莺这脑袋简直是堪比钢铁。
“我这就接了。”
说出来的语气有些娇嗔,余莺莺手指一滑就将通话键打开,将手机贴在自己耳边。
“喂,你好?”
“夏——是你啊,昨天晚上干嘛不回我信息?”
听着余莺莺这压根还没怎么清醒的声音,顾夏坐上了副驾驶。
“有事啊。”
“你夜生活那么丰富,还要管我夜生活啊?”
“嗯,霏霏在你家?”
“你们换衣服那一茬事过去了吗?”
手指勾着安全带,宁安然弯下身体就给顾夏系好安全带,站起身,宁安然听着顾夏的声音。
略微有那么一丝好奇。
“就……普通的过去了。”
“不然还能发生什么?”
“夏夏,别想太多啊。”
说到这里,余莺莺后知后觉的转过脑袋,她就见到高霏正在脱下睡衣。
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泰然自若把自己这儿当成她家了是吗?!
这是谁家呀!
“帮我跟夏夏还有宁小姐,早上问个好。”
“你这有衬衫吗,我换一身。”
高霏径直走到了余莺莺的衣柜边,拉开柜子,她就看到五颜六色的裙子。
高霏:“……”
花蝴蝶的衣柜就长这样,真是让她无处下手呢。
“在你旁边的衣柜里,那里放着我日常通勤用的。”
余莺莺见到高霏犹豫不决,一下子就猜出来她的概是穿不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
不过作为一个时尚达人,余莺莺当然也有日常的衣服,虽然也很花里胡哨就是了。
高霏无奈翻了个白眼,手指挪移到另一面衣柜,打开之后挑了两件还算正常的衣服,就走进浴室中。
“借你浴室洗个澡。”
看着高霏的背影,余莺莺下意识的躲开,她干咳两声,让自己平稳心绪。
结果刚转过头,余莺莺就听到了顾夏这死丫头的调侃声音。
“换衣服、去浴室,你们俩昨天玩了什么?这么带劲?”
“在家看电影也用不着这么激烈吧?”
指尖按在自己的红唇上,顾夏脑海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了,想一些有的没的。
“服了,就换个衣服。”
“小脑袋瓜子不要想那么多好吗?夏夏,我们仨谁跟谁呀,你要穿我的,我也给啊。”
顾夏:“……”
“S,说话别那么露骨,宁安然还在我旁边听着呢。”
余莺莺舔了下自己的唇瓣,又重新躺回床上,漫不经心的调侃。
“哟哟哟,夏夏,你什么时候耳根子这么软了,这也应激?”
“懒得理你,赶紧和霏霏一块洗澡吧。”
车很快就停到了美院前。
宁安然看着路上来去匆匆的美院学生,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夏夏,放假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她关心人总是这么直白,顾夏接过自己的牛皮背包挂在了肩上,双手捧住宁安然。
“好,给你打电话的。”
“不过你要是会议太忙,也不用那么勤快来接我,我打给司机就好了。”
如果换做平常,顾夏很有可能就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宁安然的服务,但是现在宁安然真的很憔悴。
她觉得还是让宁安然好好休息为好。
“嗯,听你的话。”
宁安然目送顾夏远去。
随即就坐回了自己的驾驶座。
……
周衡看着拦在他门口的黑衣保镖,皱着眉头。
“哥,你和爸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不回家也就算了。”
“怎么还把人引到这儿来了?”
拎着背包的周怡看着这群板着脸的保镖,心里顿时不安。
“周怡,你别问这些不该问的,听哥的话,你现在就回学校,之后的事情你也别问。”
拳头攥得死紧,周衡另一只手很是软软无力,石膏刚卸下来,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我不走,哥,这是我们家,我们凭什么要走!”
“就算是你和爸爸在外面欠了债,也不能把房子卖了。”
周怡拽着自己的背包带子,而正在这时,远处的黑色豪车疾驰而过,一道光照来。
灯光刺眼,周衡和周怡这才发现,原来黑夜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弥漫起了薄薄的雨雾。
站在门口的保镖似乎一瞬间又认出了车牌号码,一人执伞上前,姿态谦卑的打开了车门。
看着身着黑色西装裙的女人,踩着皮靴从车上下来,周衡瞪大了双眼。
尽管女人的长发系起,黑色绸缎的发带垂在身后,气质和以前大不一样,但周衡还是一眼认出。
她是——宁安然。
“好久不见,周先生。”
“今天我们来算一笔账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