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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箱惊魂三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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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时间:六个时辰。

答不出者,将体验极致的孤独。

——不重要的人依然不重要”

纸的右下角还是那个潦草的笑脸。

“还来?!”白展堂差点跳起来,“没完没了是吧!”

邢育森刚恢复的好心情瞬间没了:“这次又是什么幺蛾子?”

郭芙蓉直接对着箱子开骂:“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把你打得怀疑人生!”

吕秀才捡起那张纸,眉头紧锁:“自由与孤独...这是存在主义的另一个核心议题啊...”

佟湘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滴神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饭做好了,还吃不吃?”

“吃!”所有人异口同声。

吃饭的时候,气氛格外凝重。

“自由意味着孤独...”莫小贝咬着筷子,“是不是就像我当了衡山派掌门,虽然想干嘛就干嘛,可是没人陪我玩?”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吕秀才点头,“萨特说‘他人即地狱’,意思是别人的目光会限制我们的自由。但反过来,完全的自由也意味着脱离所有关系,那就会陷入绝对的孤独。”

白展堂扒拉着饭粒:“这么说吧,我当年做盗圣的时候,多自由啊,想去哪偷就去哪偷...可是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后来来了同福客栈,虽然天天被掌柜的管着,被你们烦着,可是...挺踏实的。”

佟湘玉看了他一眼,眼神柔软了些。

郭芙蓉放下碗:“我懂!我在家的时候,我爹什么都管着我,那叫一个不自由!可是跑出来以后,虽然自由了,有时候也挺想家的...”

李大嘴叹气:“我想我娘了...虽然她做的饭还没我做的好吃。”

邢育森突然一拍桌子:“我明白了!就像我当捕头,要是完全按规矩来,就得罪人,孤独;要是跟人同流合污,就不自由!太难了!”

“所以这个问题就是在问,”吕秀才总结,“你们愿意为了不孤独而放弃一部分自由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夜幕降临,同福客栈挂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大堂里,众人围坐在一起,面对那个诡异的木箱,开始了第二轮哲学探讨。

“我先说!”郭芙蓉举手,“我觉得吧,自由重要,但朋友也重要。所以我选择...都要!”

木箱毫无反应。

“这不行啊...”白展堂挠头,“得有个明确答案吧?”

邢育森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作为七侠镇第三十七任缁衣捕头,我认为自由必须在法律框架内行使,这样才能既享受自由又不孤独...”

还是没反应。

莫小贝跳起来:“要我说,做自己最重要!孤独就孤独呗,我有糖人陪我就行!”

木箱静悄悄的。

李大嘴憋了半天,说:“我娘说,人活着开心最重要。我觉得跟你们在一起挺开心的,所以...我不要那个什么孤独的自由!”

依然没变化。

吕秀才抿了抿嘴:“根据海德格尔的理论,此在的本质就是在世存在,意味着人永远处于与他人的关系中。完全的孤独是不可能的,因为...”

他还没说完,木箱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低沉嗡鸣。

“来了来了!”白展堂紧张地抓住佟湘玉的袖子。

从木箱里飘出无数发光的小点,像萤火虫一样在空中飞舞,然后分别飞向每个人,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个光罩。

“这是什么?”郭芙蓉伸手去碰光罩,手却被弹了回来。

很快,每个人都被困在了一个光罩里。

更可怕的是,他们发现虽然能看见彼此,却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也碰不到光罩外的任何东西。

“救命啊!”李大嘴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

邢育森用力捶打光罩,光罩纹丝不动。

吕秀才在光罩里焦急地比划着什么,但没人看懂。

佟湘玉试着用口型说“别慌”,但大家都更慌了。

绝对的寂静笼罩了大堂。

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白展堂在光罩里来回踱步,表情从焦急到绝望。

郭芙蓉试着用惊涛掌攻击光罩,掌力却被完全吸收。

莫小贝干脆坐在地上,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孤独感像潮水般涌来。

吕秀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在光罩里比划起来。

他先指指自己,然后双手画了个心形,再指向所有人。

没人看懂。

他急得抓耳挠腮,又开始比划。

这次他模仿每个人最标志性的动作:佟湘玉拨算盘、白展堂溜门撬锁、郭芙蓉出掌、李大嘴炒菜、莫小贝吃糖人、邢育森狐假虎威...

光罩外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然后突然明白了——他是在说,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但这些特点只有在关系中才有意义。

佟湘玉眼睛一亮,也开始比划。

她先做出经营的动作,然后指向每个人,意思是这个客栈因为有了大家才完整。

接着是郭芙蓉,她比划着刚到客栈时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表示自己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自由——不是为所欲为,而是做真实的自己。

一个接一个,大家都开始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虽然笨拙,虽然混乱,但那份急切想要沟通的心情,穿越了光罩的阻隔,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李大嘴甚至开始用食材摆造型:用红豆摆了个心形,用绿豆摆了个笑脸。

就在这一刻,所有的光罩同时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空中。

“能听见了!”邢育森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刚才太可怕了!”莫小贝扑向佟湘玉,“我以为再也跟你们说不了话了!”

吕秀才激动地说:“我明白了!自由不是脱离关系的为所欲为,而是在关系中做真实的自己!就像刚才,虽然我们被隔开了,但我们依然在努力沟通,这就是关系的力量!”

白展堂一拍大腿:“所以答案是:敢做自己,但也不怕在关系中!”

木箱适时地发出响声,第三张纸飘了出来:

“很好。

你们理解了存在的真谛。

但还有最后一关:当荒诞成为常态,如何保持清醒?

思考时间:三炷香。

答不出者,将永远沉溺于虚幻。

——不重要的人即将退场”

这次纸的右下角没有笑脸,而是一个问号。

“还没完啊!”李大嘴哀嚎,“我锅里的汤都要熬干了!”

佟湘玉却异常镇定:“经过前两轮,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箱子就是在考验我们对生活的理解。”

“荒诞成为常态...”郭芙蓉皱眉,“这不就是咱们的日常吗?每天都有各种奇葩事!”

白展堂点头:“对啊!从掌柜的到咱们每个人,哪个不是一身毛病?可这不就是生活吗?”

吕秀才若有所思:“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开篇就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意思是,面对荒诞的人生,是选择沉沦还是反抗...”

“打住!”邢育森赶紧说,“咱们可不能自杀啊!”

“不是真自杀!”吕秀才解释,“是比喻!意思是面对荒诞,是选择麻木地接受,还是清醒地反抗?”

莫小贝眨眨眼:“就像我明知作业写不完,还是每天挣扎着写几个字?”

“差不多!”吕秀才笑了,“保持清醒就是明知生活荒诞,依然热爱生活!”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大堂里的桌椅开始变形,墙壁上的画活了过来,连地板的纹路都在蠕动。

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哈哈镜。

“我的妈呀!”李大嘴看着自己变成面条状的手臂,“这啥情况?”

邢育森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官服变成了小丑装:“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郭芙蓉想使出惊涛掌,却发现手掌软绵绵的像。

白展堂试着施展轻功,却像羽毛一样飘了起来。

唯一正常的是那个木箱,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个冷静的旁观者。

“是幻觉!”吕秀才大叫,“大家稳住心神!不要被表象迷惑!”

佟湘玉闭上眼睛,深呼吸:“这些都是假的!同福客栈是真的!你们都是真的!”

莫小贝有样学样:“糖人是真的!冰糖葫芦是真的!”

变形还在继续。

李大嘴的锅铲变成了鲜花,邢育森的腰牌变成了饼干,连吕秀才的书都变成了会飞的蝴蝶。

“保持清醒!”白展堂在空中喊,“记住我们是谁!”

郭芙蓉盘腿坐下,开始念诵她爹教她的静心口诀——虽然从来没念对过。

李大嘴突然说:“就算我的锅铲变成花,我还是个厨子!我还要给你们做饭!”

这句话像有魔力一样,他手中的鲜花慢慢变回了锅铲。

邢育森见状,也大喊:“就算穿小丑装,我也是七侠镇的捕头!”

他的衣服开始恢复正常。

一个接一个,大家通过坚定自我认知,逐渐从荒诞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当最后一片扭曲的空间恢复原状时,木箱发出了最后的响声。

这次没有纸飘出来,而是箱体自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只在地板上留下一行发光的字:

“存在即选择,选择即自由。

恭喜毕业。

——这次真的不重要了”

字迹闪烁了几下,也消失了。

大堂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邢育森才小声问:“这...结束了?”

“好像是的。”吕秀才清了清嗓子,“我们通过了所有考验。”

郭芙蓉长舒一口气:“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佟湘玉笑了:“为了告诉我们,活着本来就没啥意义,是咱们每天的选择和行动给了它意义。”

白展堂点头:“就像我选择留在这里当跑堂,虽然不自由,但踏实。”

李大嘴从厨房端出那锅快熬干的汤:“所以这汤还有意义吗?”

“有!”所有人异口同声,“快给我们盛一碗!”

第二天,同福客栈照常开门营业。

佟湘玉在柜台后拨算盘,白展堂忙着擦桌子,郭芙蓉和吕秀才在角落里腻歪,莫小贝偷溜出去买糖人,李大嘴在厨房叮叮当当,邢育森大摇大摆地进来蹭茶喝。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当又一个奇怪的客人走进门,用蹩脚的官话问“这里是不是能解决存在主义危机”时,所有人相视一笑。

佟湘玉拨了下算盘珠,笑眯眯地说:“客官,咱这儿只提供饭菜和住宿。至于存在主义危机...”

白展堂接话:“出门左转,慧明禅师应该有空。”

郭芙蓉补充:“或者右转,张半仙今天应该醒着呢。”

客人懵懵地站在原地。

吕秀才合上书,微笑着说:“其实吧,答案不在别处,就在此时此刻,此地此人。”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今天的特色是红烧肉!吃了保准让你觉得活着真有意思!”

客人更懵了。

佟湘玉叹了口气,对白展堂说:“展堂,给客官上壶好茶。”

“好嘞!”

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户,照在每个人身上。

那些日常的吵闹、琐碎的烦恼、无厘头的玩笑,此刻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

也许生活的意义,就藏在这些看似无意义的瞬间里。

就像那个不重要的人说的——存在即选择,选择即自由。

而自由,就是在每一个当下,选择做真实的自己,并与重要的人分享这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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