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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做回自己(9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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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做回自己(4.9k)

话说晚膳时分,五庄观眾人围桌用饭。清风、明月骤然听出少年口音与李修安极为相似,不禁好奇,问他是否也来自东都。

岂料这一问,竟如阎王索命一般,惊得少年魂飞魄散。他身子一颤,手中的碗拿捏不住,“啪”的一声跌落於地,摔得粉碎。

这一声响,引得眾人纷纷投来目光。少年一时羞窘难当,只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一张脸先白后红,白红交错,终於羞愧地低下头,声若蚊蝇:“对—.对不住,甚甚是抱歉!”

说罢,慌忙弯腰蹲下,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再不敢多言。

清风摇头道:“不过摔了个碗,何须如此惊惶吾等又非那妖—咳前番不是与你说了么只当这里是自家,不必害怕,心安便好。”

眾师兄皆微笑頜首:“清风所言极是。正如青阳师弟曾说:天下道门是一家。”

明月更是直接上前帮他收拾碎瓷。忽见地上滴了几点血痕,又看他手上一道伤口,惊道:“呀!手都割破了,怎也不一声”

少年连连摇头:“没没甚么。”

明月道:“別收了,我替你包扎一下。”

少年却只扯起衣角擦了擦血,浑不在意。明月急了,一把將他拉起:“快別捡了!”

眾人见状,一同帮忙收拾。李修安见此,暗嘆一声,走近温言道:“不必紧张,莫要害怕。”隨即轻执他受伤的右手,吹去一口清气,那伤口顿时癒合,血也立止。

这本是小事一桩,少年却异常感动,连声道谢不止。

李修安摇头:“区区小事,不必言谢。且吃饭罢。“

此刻眾人皆心有灵犀,再不提同乡之事,只夸饭菜可口,甚合口味。实则少年厨艺確是不错,

大家吃得颇为满意。

少年仍如先前一般,低头红脸,只扒白饭,却不主动夹菜。

清风、明月又劝:“別只吃饭,白饭有何滋味多吃菜。”边说边往他碗中夹了许多菜。

少年又低头谢过,隨即三下五除二將碗中饭菜吃得罄尽,便急寻了个藉口,说是要去收拾房间,待会儿再来收碗,而后逃也似地匆匆离去,生怕眾人再问什么。

李修安復又嘆息。这般情状,叫他想起东都的守明。虽表面平静,但他知道这少年脆弱的心灵仍伤痕累累,远未从创伤中走出。

他平日那般勤勉忙碌、不肯歇息,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或许他不是真的忘了,只是不忍回忆、不敢回想罢了。

不过从方才反应之中,李修安大致確定他確实来自东都。不仅连襟山带给他痛不欲生的记忆,

恐怕在东都的那段往事,於他亦是不堪回首。很难想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究竟经歷了怎样的折磨与苦难。

清风、明月望著他离去背影,心中甚是怜悯。落叶观下那地狱般的密室惨景,至今思之,仍教二人不寒而慄,更何况亲歷之人

清风嘆道:“他外伤虽愈,心伤仍重。但愿能早日走出阴霾才好哩。”

明月亦道:“他似真来自东土东都。那里距我五庄观尚有万里之遥,不知怎会被妖道掳去师弟,你之前不是说东土之地多为人祸,罕有妖邪么”

李修安微摇其首:“其中缘由,我亦不知。或与那妖道之师弟黑鸦道人有关但无论如何,此段经歷必是他心中至痛。他既怕被问起,诸位师兄便莫再提了。待明日师父大殿讲经完毕,我私下求教师父,推算一番,或可为他解开心结,疗愈心伤。”

眾师兄自无异议。清风、明月喜道:“正是!正是!可请教师父矣!那便有劳师弟了。”

那三位中年道士也与眾人同席用饭。虽经歷悲惨,但他们已渐渐走出阴影。

年长的月明子忍不住嘆道:“他倒与贫道有些相似,也是个苦命人。”

中年道士霜华子忽然想起什么,蹉片刻,声道:“贫道似有些印象-刚被关进妖道密室那几日,仿佛见过他。那时他並不在地牢中———依稀记得,那些妖怪恭恭敬敬称他“师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灵鹤讶然:“你是说,他是连襟山前山那妖道的徒弟此话可真”

眾师兄亦好奇,目光齐聚於他,

清风、明月却连连摇头。明月道:“这怎可能定是你记错了!那狗妖道我俩也熟,他那些徒弟皆是妖物所化,不但吃人,而且奸诈,我俩险些被其所哄。亏得当时师弟赶回,出手將他们一网打尽。”

清风亦点头:“正是!他这般模样,哪像个妖怪休要错认好人。若真是妖道之徒,又怎会被妖怪如此折磨”

另外两位道士月明子、石泉子也觉不可思议。石泉子道:“师弟此言太过匪夷所思,想必是某个妖邪与他容貌相似,你看了眼、听差了罢”

霜华子吸了口气,努力回忆,最终也摇了摇头:“或许正如师兄所言,我也不能確定。”

清风、明月齐声道:“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讲。定是你记错了。”

其他师兄皆頜首称是,唯李修安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夜半三更,万籟俱寂。

少年忽从床上惊醒,冷汗岑岑。眼前恍如雷电暴雨交加,大风不息。他在床上枯坐良久,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良久回过神来,但见窗外一片寧静祥和,哪有雷雨,亦无大风一一原不过是一场噩梦。梦中情形犹如昨日,缠绕心头久久不散,竟一时难辨虚实。

他长舒一口气。幸亏五庄观中除清风、明月同住一室,余者皆独居房,否则惊扰他人,又叫他过意不去。

此刻心有余悸,再难成眠,於是穿衣著履,悄步出房,轻移至院中。

偌大庭院,寂静无声,只怕针落在地亦清晰可闻。少年极是小心,生怕惊动他人。

夜院微带清寒,微风拂面。这清寒微风反叫他觉得真实,心生安適。他无心赏月,亦不敢閒逛,只寻一方石凳,悄然独坐,垂首沉思。

良久,暗自悲嘆,喃喃低语:“这里很好,都是慈悲良善之人——可我该走了。”言至此,又不禁垂泪。

月光洒落其身。与当年的李修安不同,於他而言,天上月非当年月,自己亦非当年人。

又枯坐片刻,少年忽觉心神不寧,遂缓缓起身,返回房,闭门独坐。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平静。忽想起大仙殿中所述之语,便回床打坐,虔诵《清净经》。不知过了多久,心绪方才渐復平和。

却说李修安的房最靠近庭院,外边一丝风吹草动,皆清晰可闻。他调息一周天后,於窗边见到那垂首独坐的少年。

此情此景,倒叫他想起当年的自己一一那是他在五庄观的第一个夜晚,同样独出院中,苦思熟种发芽之法,揣度镇元子之心意。

然二者情形终究不同。李修安当时一心追求长生大道,欲拜入师门;而这垂首少年內心却是彷徨迷茫,他何尝不渴望一处安心立命之所只是愈思愈惧,愈想愈慌。

皎皎月光之下,少年面色神情尽落李修安眼中。他文暗嘆一声,终是未出门与他交心。在他看来,若此时突兀现身,反令其愈加不安。不如待明日请教师父,弄清缘由再作打算。

翌日,天色將明。

清风、明月二人的房靠近厨房,正因如此,当年他二人分吃人参果时,才会被正在厨下忙碌的猪八戒全然听去,而后才有怂猴子盗果之事。

他二人素来贪睡,若非李修安与其他师兄叩门唤醒,常能赖至日上三竿。此倒非天生嗜睡,实是情性使然。不过自歷练归来后,已改善许多。

二人揉开睡眼,先后爬起,忽闻得一股清香自隔壁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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