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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日记(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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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100的机翼斜斜切过流云,机身随着下降微微沉降,机舱里的光影便跟着碎云的掠过忽明忽暗。周晓涵的指尖悬在日记纸页上,指腹沾着些微凉意。

我已经读完了落雨的文章,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另一篇文章居然放在一个信封里。这篇文章落雨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并邮寄给了她,不过这篇文章的大致内容居然和白紫伊的杀人案有关系。

午后的阳光透过宿舍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方形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舞动。夏舒睛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个米白色的塑料盆,盆里盛着半盆清水,水面上漂浮着些许白色的泡沫。她的手里正捏着一双白色的棉袜,低头专注地揉搓着。白色袜子是夏舒睛最喜欢的,尤其是那纯棉质地,摸起来柔软舒适。不过这些袜子只是穿了些日子,袜尖和袜跟处沾染了不少污渍,显得有些斑驳。夏舒睛向来爱干净,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更是呵护备至。她往袜子上涂抹了一些白色的肥皂,双手来回搓动,泡沫越来越多,沾得她满手都是,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夏舒睛小声嘀咕着,像是在对自己承诺。她的指尖仔细地摩挲着袜尖那片最深的污渍,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那些嵌入纤维里的污垢全都搓出来。盆里的水渐渐变得浑浊,她便端起盆子,走到阳台把脏水倒掉,重新接了干净的水继续清洗。

水珠顺着袜子往下滴落,落在水泥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慢慢晕开。夏舒睛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却不小心把泡沫弄到了脸上,她自己却浑然不觉,依旧专注于手中的袜子。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夏舒睛搓洗袜子的“沙沙”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其他舍友都回家或者出去游玩了,偌大的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种安静让她觉得很惬意,可以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

夏舒睛想起了姐姐夏萱菲,姐姐这个周末没回家。她在清影江畔的一栋别墅里做保洁,说是想趁着假期多赚点钱,给自己买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夏舒睛心里一阵温暖,又有些心疼姐姐。姐姐总是这样,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袜子,心里暗下决心,等开学了一定要努力学习。这样一来就可以拿到奖学金,减轻姐姐的负担。

夏舒睛换了第三次水,盆里的水终于变得清澈起来。她把袜子拧干,对着阳光看了看,袜尖和袜跟处的污渍已经淡了很多,几乎看不出来了。她满意地笑了笑,正准备把袜子晾到阳台的衣架上,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

那是一种很轻微的感觉,像是有人在不远处呼吸。夏舒睛的心猛地一紧,宿舍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吗?她缓缓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体僵硬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耳朵却警惕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搓洗袜子的声音消失了,窗外的蝉鸣也仿佛离得很远。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过了几秒,身后并没有再传来其它声音。夏舒睛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

当夏舒睛看清身后的人时,不由得愣住了。那是她的舍友周雅,她不是说要下周才回宿舍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周雅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让夏舒睛感到奇怪的是,周雅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红得吓人,像是布满了血丝,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周雅,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舒睛站起身,手里还捏着那双刚洗好的袜子,水珠顺着袜子滴落在她的裤腿上,带来一丝冰凉的感觉。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周雅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周雅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空洞而吓人。她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被藏在身后,夏舒睛看不太清楚。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舒睛又问了一句,她往前挪了一小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这时周雅突然动了。她猛地向前冲了一步,同时把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夏舒睛这才看清,周雅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刀刃闪着寒光。

夏舒睛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疼痛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她低头看去,只见那把水果刀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腹部,刀柄还在微微晃动。

周雅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为……为什么……”夏舒睛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周雅是她的舍友,平日里虽然不算亲密,但也从未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周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弯腰凑近夏舒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苍白的脸,沾着血的刀尖还在她小腹里轻轻转动,每动一下,夏舒晴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颤一下,“因为你这种生在蜜罐里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活着!”

周雅的声音突然尖厉起来,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却又裹着化不开的绝望:“我记事起,我家就没断过债主的敲门声。我妈每天哭,我爸每天醉,我想要个新铅笔盒,他们说‘你怎么不去抢’!而且我一直到高中,都没有穿过白色的袜子!我妈说难洗。可是妹妹的袜子永远都是新的!”

夏舒晴的呼吸越来越急,血顺着她的腰侧往下流,浸透了牛仔裤,在地上积成一小滩。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去碰周雅的胳膊,“我……我可以给你……我的新袜子……我的钱……求你……别……”

“钱?”周雅猛地甩开夏舒晴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的头撞在身后的衣柜上,发出沉闷的响。“你以为你的钱能抵什么?你姐姐每周给你寄进口水果,同时每月给你打一千生活费,你随口说一句‘要电脑学习’,转身就能买新的!可我呢?”

夏舒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着,每吸一口气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她看着周雅狰狞的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额头上的冷汗往下流:“我……我没有……周雅,你放过我……别把刀拔出来……拔出来我就……我就死了……”

夏舒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在祈求:“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爸妈都去世了……我学费都是我姐姐打工凑的……水果……水果是主人家给的……”

“穷苦人家的孩子?”周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突然提高了音量,手里的刀又往夏舒晴身体里送了半分。夏舒晴疼得尖叫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也配说自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周雅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夏舒晴,眼神里满是嘲讽和怨恨,“你姐姐打工给你凑学费?你姐姐会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你姐姐会在你生病的时候,连夜坐火车过来照顾你?夏舒晴,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所谓的‘穷苦’,和我比起来算什么?”

夏舒晴咬着嘴唇,嘴唇已经被她咬得发白,甚至渗出了一丝血珠。她想反驳,可疼痛让她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只能虚弱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姐姐也不容易……她在别人家做保洁,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她的手都被清洁剂腐蚀不成样了……她给我买的衣服都是地摊上最便宜的……鞋子也是穿了好几年的旧鞋……”

“旧鞋?最便宜的衣服?”周雅打断她的话,声音里的怒火越来越盛,“就算是旧鞋、便宜衣服,那也是你姐姐心甘情愿给你买的!可我呢?我姐姐呢?”

周雅的情绪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眼神也有些涣散,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我姐姐比我大五岁,她早就嫁人了,可她婆家穷,她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天天来找我要钱。我从十五岁就开始打工,在餐馆洗盘子,冬天的水有多冰你知道吗?我的手冻得又红又肿,裂开的口子一道又一道且渗着血,可我还是得洗,因为老板说洗不完就不给工资。”

夏舒晴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下降,伤口处的疼痛似乎都变得麻木了些。但她还是努力睁着眼睛,听着周雅的话,心里又怕又疼:“我……我知道打工苦……我姐姐也……也受过很多罪……”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周雅猛地回过神,眼神又变得凶狠起来,“我高中的时候,每天放学都要去发传单,夏天顶着四十度的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中暑了就在路边歇一会儿,醒了继续发,因为一张传单能赚一毛钱,我要攒钱给我姐姐交房租。有一次我发传单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推倒在地上,传单撒了一地,我爬起来捡,他还骂我是小乞丐,你经历过这些吗?”

夏舒晴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姐姐也被主人骂过、欺负过,可话到嘴边,却只发出了微弱的气音。她能感觉到血还在不停地流,地上的血迹已经扩大了不少,黏糊糊地沾在她的裤子上,让她觉得又冷又恶心。

“还有一次,我在工厂打工,不小心被机器夹到了手指,指甲盖都掉了并流了好多血。我想请假去医院,老板说请假就扣全勤奖,我只能忍着疼继续干活,用创可贴随便包了一下。后来手指发炎了,肿得像个萝卜,我也舍不得去医院,就自己买了点消炎药吃,你知道那种疼吗?”周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可眼神里的恨意却丝毫没有减少,“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我那个只会向我要钱的姐姐!我从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我从来没有人像你姐姐疼你一样疼过我!”

夏舒晴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看着周雅,心里充满了绝望:“周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故意让你难受的……我可以……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我可以让我姐姐……也帮你找工作……求你……别拔刀……我不想死……”

“不想死?”周雅笑了,笑声里全是冰冷的恶意,“你死了才好!凭什么你就能舒舒服服地活着,有人疼有人爱,我就要在泥里打滚?”

周雅的手猛地攥紧了刀柄,夏舒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别……周雅……别……”

可周雅根本不听,她盯着夏舒晴脸上的恐惧,像是找到了宣泄所有委屈的出口,手腕用力一抽,染血的刀刃瞬间从夏舒晴的身体里拔了出来,滚烫的血喷溅在周雅的手背上,她却像是毫无知觉,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夏舒晴摇晃的身体。

夏舒晴的视线开始模糊,她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为……为什么……”

周雅没有回答,她看了一眼夏舒睛,眼神里没有任何愧疚或者怜悯,然后转身就往外跑。宿舍门被她“砰”地一声撞开,又重重地关上,留下夏舒睛一个人在原地。

剧烈的疼痛让夏舒睛眼前一黑,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瘫坐在了地上。她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腹部的伤口像是一个无底洞,不断地涌出温热的血液。她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白色袜子,想要捂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出。

可是那棉袜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袜子,并且还在不断地从袜子的缝隙中渗出,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滩刺目的血迹。夏舒睛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着那被血染红的袜子,想起了自己刚才还那么认真地清洗它,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悲哀和绝望。

“姐姐……”夏舒睛轻轻地唤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脸上的泡沫流进了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她不知道,此刻她最想念的姐姐,也正经历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清影江边的别墅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树之中,别墅的外观气派而豪华,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阳光,显得格外耀眼。夏萱菲穿着一身灰色的女仆装,正跪在客厅光亮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双价格不菲的运动鞋。

这双运动鞋是别墅女主人的,据说是私人订制版且价值不菲。女主人的贴身保镖叮嘱夏萱菲一定要用专用的清洁剂和软布来清洗,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夏萱菲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拿着一块柔软的白色抹布,蘸了一点清洁剂,轻轻地在鞋面上擦拭着。

夏萱菲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鞋面上沾了一些细小的灰尘和污渍,她都一一仔细地擦拭干净。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但她只是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便又继续工作。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夏萱菲擦拭鞋子的细微声响。女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在别墅,据说是去瑞士进行某种疾病的治疗,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夏萱菲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虽然工作有些辛苦,但想到能赚到钱给妹妹买电脑,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忽然间夏萱菲想起了夏舒睛,那个活泼可爱的妹妹,总是笑嘻嘻的,像个小太阳。妹妹很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从不乱花钱,学习也很努力。夏萱菲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等这个假期结束,她一定要给妹妹一个惊喜。

她换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鞋子的内侧。这里不太容易脏,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擦着。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夏萱菲心里一愣,女主人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有人?

夏萱菲转过身,想要看看是谁。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夏萱菲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站起身,有些警惕地问道:“请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地向夏萱菲逼近。他的眼神冰冷而凶狠,让夏萱菲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双运动鞋。

“你……你要干什么?我要叫人了!”夏萱菲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夏萱菲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把水果刀,和她平时用来削水果的刀很像,但此刻在男人的手里,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夏萱菲转身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男人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夏萱菲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大声地呼喊着救命,但别墅里空无一人,她的呼喊声显得格外微弱。

男人用力地把夏萱菲推倒在地,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她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让夏萱菲瞬间失去了力气,她的身体蜷缩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个男人。她的嘴里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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