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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日记(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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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拔出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夏萱菲,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别墅。夏萱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地流逝。腹部的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染红了她灰色的女仆装,也染红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双昂贵的运动鞋。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鞋面上蔓延开来,像是一朵诡异而妖艳的花。

夏萱菲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脑海里浮现出妹妹夏舒睛的笑脸。“苏晴……”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多想再看看妹妹,多想亲手把赚来的钱交到妹妹手里,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意识渐渐消散,夏萱菲的手慢慢地松开了,那双被血染红的运动鞋掉落在地板上,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血色印记。

星城大学宿舍里,夏舒睛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看着地板上那滩不断扩大的血迹,还有手里那只被血浸透的白色袜子,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她不知道姐姐已经离她而去,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走向同样的命运。

阳光依旧透过玻璃窗照进宿舍,只是那光斑似乎变得黯淡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肥皂的清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悲伤的氛围。

夏舒睛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只被血染红的袜子,仿佛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念想。

别墅里夏萱菲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那双被血染红的运动鞋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

两个年轻的生命,在同一天,以同样惨烈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们一个在简陋的宿舍里,为了一双心爱的袜子而认真清洗;一个在豪华的别墅里,为了生计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昂贵的运动鞋。她们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却没想到命运会如此残酷,给她们画上了一个如此悲惨的句号。

血还在静静地流淌着,染红了地板,染红了衣物,也染红了她们曾经美好的梦想。而那两双被血沾染的袜子和运动鞋,成为了这场悲剧最鲜明的见证,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带着无尽的悲伤和遗憾。

“白家的发布会上说别墅里死的是一个保洁。”坐在我对面的落赵星榆手里捧着咖啡,她的指尖感受着杯壁的冰凉,“我想这个叫夏萱菲的学生就是。”

“白家的人真的是心狠手辣,为了掩盖白紫伊的死亡居然杀了一个保洁。”赵星榆眼神黯淡下来,她轻声说道,“最后就连她的妹妹都没有放过。”

“她妹妹的死和白家没有关系。”我盯着赵星榆的眼睛说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

“什么意思?”赵星榆猛地前倾身体,眉头拧成了疙瘩,“难不成这小说里的就是真相?这个周雅杀人前的话并不是某种托词?”

“白家在案发当晚就调查了所有保洁的信息,只有这个夏萱菲在案发当天并没有和妹妹通过任何电话。”我从公文包里抽出影印件推过去,语气尽量平稳,“警方要是调查夏苏晴的话,一定会根据因为没有通话这一点间接的佐证了夏萱菲的死。要知道她们姐妹每天晚上都会煲电话粥的。”

“那真相?”赵星榆皱起了眉头。

“真相和小说里的一样。那个周雅来自于一个原生家庭,她一直都在帮衬着自己的家人。”我拿出落雨调查出的信息,纸张边缘被我捏出了褶皱,“所以她痛恨夏舒睛的姐姐会去打工给她买电脑。”这种因嫉妒而起的恶意,总让我觉得脊背发凉。

“也就是说这是羡慕嫉妒恨?”赵星榆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然在消化这荒唐的动机。

“是的,这正好如了白家的意愿。”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感漫过舌尖,和心里的感受莫名契合。

“白家目前的几个大项目都是白紫伊在跟进,要是她的死信传出会引发商业动荡。”我闭着眼睛,头微微向上感受着空调带来的一丝冰冷,试图压下心底的寒意,“白家急需安排一个死人来解释别墅的杀人案。”

我和赵星榆都沉默了,我是因为夏舒晴被杀一事,至于她或许是因为白家的事情。

沉默了好一会,赵星榆终于开口了:“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一招险棋。”她摇了摇头,接着温柔的看着我,“而且从结果上来看,你这是明显是虎口逃生。”

我缓缓睁开眼,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出细瘦的光带,眼皮上还残留着熬夜后的酸胀。轻轻吁出一口气,胸口像是卸下了块压了许久的石头,白家的阴影总算淡去了。可这口气还没完全舒展开,就被周晓涵的名字牵得发紧。

“至少我们摆脱了白家。”我声音里带着点刚松绑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的纹路。脑海里闪过孤儿院前年寄来的照片,扎着高马尾,校服袖口卷到手肘,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了白家的威胁,我想我们可以尽快的将周晓涵接回来。要知道她现在快要上大学了。”

我话头一转,指尖猛地顿住,扶手的木纹硌得指腹发疼。“不过我们拖得太久了。”我声音低了半度,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前两年春天答应赵星榆“等这阵风头过了就去接她”的场景还清晰得很,可一拖就是几年。

“据我了解她现在已经不回孤儿院了。”我说这话时,喉间像卡了片碎玻璃,视线落在光带上,突然觉得那片光亮刺眼得很。当时和孤儿院院长约好“等我们处理完这边就过去办手续”,如今想来,那承诺轻得像层纸。“当时说过要去孤儿院接她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尾音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心里空落落的。

“我知道你尽力了……现在周晓涵不是过得很好吗?”赵星榆将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试图给我一丝的安慰,“而且她越是长大,越能理解我们所做的的这一切。”

“长大……我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我摇了摇头,“我想你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

赵星榆手心的温度顺着我的手背往上爬,像春日里刚化冻的溪水,软乎乎地裹着我发颤的指尖。我偏过头看她,光带的亮落在她的发梢上,泛着点不真实的白,倒让她眼底的心疼显得更真切了些。

“我总想起有一次近距离见她的样子。”喉间的碎玻璃好像被这温度焐得软了点,我声音里的颤抖淡了些,却多了层涩,“那天孤儿院院子里的秋千绳断了半根,她就蹲在旁边,攥着院长的衣角,眼睛盯着地上的蚂蚁洞。我递她颗橘子糖,她先抬头看院长,得到点头才敢伸手接,指尖碰着糖纸的时候,还轻轻抖了一下。”

“她现在长大了。”我把一张院长给的照片攥在手里,指腹蹭过周晓涵的笑脸,“等接她回来,知道我们当初明明说要接她,却让她等了这么久,会不会觉得我们骗了她?会不会觉得我们根本就不想要她?”

“我上次和你探讨过这件事,当时的你可不是这个想法。你说说等她再大一点,会跟她讲我们的事。”赵星榆握着我的手,指尖的温度很稳,“其实我有时候会想,或许晚一点接她,反而是好的。你想啊,如果当初我们硬把她接来,我们面对这么多的危险,真的不会牵扯到她吗?要知道孤儿院是她的庇护所。”

我低下头,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照片的边缘,晕开一小片湿痕。赵星榆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可心里那道坎总过不去。就像当初院长说“晓涵总问,星星阿姨和月亮阿姨什么时候来”,那句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她。”赵星榆把我往她身边带了带,声音软得像棉花,“可亏欠不是非要用‘早接回来’来补的。我们可以偷偷去她学校看她,看着她背着书包跑进校园,比什么都强。现在她长大了,她会明白,我们不是不想接她,是想等我们能给她一个真正的家的时候,再把她抱进怀里。”

“真正的家……”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心里的空落落好像被什么东西填了点,“你变了,最初可是你一直要接她的。”

“是啊。”赵星榆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小时候安慰受了委屈的我,“那是因为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现在认为等我们真的能站稳脚跟,再跟她讲我们的故事,她会知道,我们的爱从来没少过,只是走了点远路。”

我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兜里,好像把周晓涵的笑脸揣进了心里。光带的亮依旧刺眼,可这次我没躲开,反而觉得那光亮里,藏着点未来的样子。或许就像赵星榆说的,早接回来是爱,等她长大再好好拥抱她也是爱。只是这爱里,多了点现实的重量,也多了点对她未来的期许。

“那我们下次去看她,带她喜欢的草莓蛋糕吧。”我抬起头,看着赵星榆,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笑意。

赵星榆笑着点头,指尖又蹭了蹭我的手背:“好啊,再给她一个全新的电脑。要知道她不知道遗传了谁,居然喜欢计算机这种东西。”

“随了你。”我用食指刮了一下赵星榆那小巧的鼻梁,轻声说道,“虽然你现在是一个律师。但是在实验室的时候你对那些仪器的兴趣可是很高的。”

赵星榆愣了愣,随即弯起眼睛,指尖轻轻蹭过我手腕,语气里裹着点怀念的软意:“你倒记得清楚。不过哪是所有仪器都感兴趣,明明就只是实验室那台快报废的编程控制器。当时组里没人愿意碰它,说调试起来比解复杂的微分方程还磨人,就我天天蹲在旁边跟它‘对话’。”

我望着赵星榆眼底泛起的细碎笑意,也跟着想起多年前的场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会不记得?那次你趴在操作台上,手里攥着数据线,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码,连我把咖啡放在你手边都没察觉。后来还是我戳了戳你胳膊,你才抬头,眼里全是没散的专注,还问我‘你看这个循环逻辑是不是少了个判断条件’。”

“哪有那么入迷……”赵星榆的脸颊微微泛红,伸手轻轻掐了下我的掌心,却又忍不住补充,“一直以来我都想了解透彻,为什么明明就是一堆冰冷的金属和线路,只要把指令拼对了,它就能精准地完成动作。”说到这儿,她忽然凑近,下巴轻轻抵在我肩膀上,声音放得更柔,“后来转行做律师,我才发现以前的我并不是傻。当年理程序逻辑的耐心,现在用来梳理案卷里的证据链,居然刚好能用得上。”

我侧头蹭了蹭赵星榆的发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鹫尾花香,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所以说遗传这东西最诚实,所以周晓涵痴迷于计算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一个黑客也说不定。”

我和赵星榆沉默了下来,我们都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回味着以前的时光,尤其是在实验室的时候。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短暂的幸福后,赵星榆担忧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白家已经不用担心,但是暗夜还在找我的麻烦。”我皱微微叹口气,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其实在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路还很长……脱离白家或许简单,但是对付暗夜……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

“我想到了一个人。”赵星榆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带着点急切的温度,猛地攥住了我冰凉的掌心。

我心里一跳,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回神,抬头看向赵星榆时,眼里还带着没散的迷茫:“你是说死亡沼泽?”

“就是他,毕竟这个人一直想要夺权。”赵星榆的声音亮了些,眼神里透着点“找到突破口”的急切,“就像你对付白家一样,帮助他除掉银色弹头,换我们自身的平安。”她攥着我的手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个计划显得更稳妥。

我反手覆上赵星榆的手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温热的皮肤,这温度总能让我稍微定点心。可想起当年的事,心里又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当年我想这样对付白家,你却极力反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更多的却是困惑,“怎么现在的你反而成为了那个愿意冒险的人?”我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要知道宋云龙和白老爷子是一丘之貉,死亡沼泽和银色弹头何尝不是一样?”

“那不一样。”赵星榆立刻反驳,声音里带着点急,攥着我的手又加了点劲,“白家毕竟是一个大家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稍不注意就会被卷进更深的漩涡。”她的眼神认真得让我没法打断,“而暗夜终究是一个躲在暗处的杀手组织,再强也有内部裂痕。而且暗夜本身就有残影这样的敌人存在,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我看着赵星榆急切辩解的样子,心里软了软。她哪里是愿意冒险,只是太怕我再被暗夜盯上,才急着找一条“捷径”。可我清楚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捷径?

我的指尖继续摩挲着赵星榆的手背,想把心里的安稳传递给她,嘴上却没立刻松口:“可死亡沼泽的野心,比银色弹头更甚。我们帮他除掉对手,最后说不定会变成他的下一个目标。”

又是短暂的沉默,良久后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去见死亡沼泽,这是唯一可以破局的方法。”我站了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赵星榆,“为了周晓涵,我可以赴汤蹈火。”

我来了赵星榆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我们亏欠她太多了。”

夕阳西下,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我望着赵星榆眼底映着的微弱灯光,忽然觉得,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身边还有她,还有要接周晓涵回来的信念,就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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