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用一夜未眠和两千字检讨换来的,终于知道怎么教丁旭(1 / 2)
王装好鸡汤,转头就看见她哥,瑾,军军,丁旭换好衣服,打算一起去卫生院。
丁爸把瑾提来了,警告:“瑾呀!?等下是哑巴知道吗?”
贺瑾不解道:“丁爸,几个意思?”
丁爸把他丢到王漫怀中。
“王漫同志,等下到了卫生院,你禁言。”
王漫立正敬礼:“是,首长。”
丁爸手摸着军军的头当拐杖:“友军兄弟,你未来是陆军的,你敢插手,我马上把你当学员。”
军军赶紧:“丁爷爷到了卫生院,我就是哑巴,绝对不一句话。”
轮到王,丁爸:“闺女呀!你是去干嘛的?”
王特乖巧:“送鸡汤,慰问生病的战友”
丁爸点点头:“记住你是红脸,丁旭去可以阴阳怪气,但是你不行,知道吗?”
丁旭被他爹那句“可以阴阳怪气”得心头一堵,感觉胸前像被射了几箭,又疼又憋屈。
合着在亲爹眼里,他就这形象?
一行人沉默地来到卫生院。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煤炉的暖意,弥漫在空气中。
病房里,刘头上敷着湿毛巾,脸颊烧得通红,正昏昏沉沉地躺着,旁边还坐着两个今天一起打赌的兵,看见丁旭进来,眼神都有些闪烁和尴尬。
丁旭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
他看着刘难受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被父亲误解而产生的委屈和逆反心理又冒了头,加上他爹那句可以阴阳怪气的授权,他嘴巴不受控制地就想点带刺的话。
他清了清嗓子,刚摆出那副混不吝:“呵,这么笨,逞能把自己逞进卫生所了?看来还是我体格子……”
一个清脆的脑瓜子直接在他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打断他所有的话头和气势。
王收回手,面瘫着脸,眼神里却全是‘你给我好好话,不然弄死你’的警告。
她上前一步,把丁旭稍稍挤开一点,对着床上被惊醒、有些茫然的刘,语气平和地:“刘同志,你好些了吗?丁旭他特意炖了鸡汤给你送来,在宿舍里担心得坐立不安,一个劲儿念叨。”
她着,暗暗掐了丁旭胳膊一下道:“道歉!明明在宿舍担心得要死,一来就故意混账话!”
丁旭被她掐得一激灵,看着王那双清澈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眼睛,再看向床上刘因为发烧而显得脆弱的脸,心里那点别扭瞬间被戳破了。
是啊,他明明是担心的,怎么就非要按照爹的要求呢?
他声音虽然还有点硬,但诚意是有的:“对不住,刘。今天我不该应战的。连累你了,你好好养病。”
王这才微微点头,把鸡汤往前推了推:“趁热喝点汤,补补元气。”
丁爸远远站在门口看着,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这闺女,把他那点未尽之意,执行得恰到好处。
王没有停留多久,就带着一群人回去了。
回到家里,几人在炕上坐着,但丁旭的嘴却一直没停,翻来覆去地抱怨他爹。
“……他就从来不信我!在他眼里我干什么都是错的!什么‘可以阴阳怪气’,他根本就是那么想我的!”
王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里,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坐直身体,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看向丁旭。
她打断了他的抱怨:“旭哥,你认识的丁爸,是和你针尖对麦芒、管着你、骂着你的那个爹。”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但我认识的丁爸,不一样。”
“我刚到二科是丁爸一点一点教我:他教我如何在体制内既守住底线又把事情办成;他给我西北院这个空间,让我能安心做研究,当我和瑾计较,他告诉我,我也是宝贝疙瘩,不是买一送一的产物;我每次犯错,他不是简单责罚,而是把前因后果、利害关系掰开揉碎讲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