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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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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陪法,比“我替你”要深。

不干涉,也不放手。

她再扣了一下,果然扣错了。

宋斯年忽然开口:“你别把链条当敌人。”

“它能夹我,它当然是敌人。”

“它只是机械,不是故意的。”

“我不信。”

“那你把它想成你弟。”

“我弟不会夹我。”

“他会惹你。”

阮时苒愣了一下,被他说得破防,忍不住笑了:“那链子也是惹我?”

“它在等你学会怎么对它。”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真会说话。

不是甜,是把难的事说得不丢人。

她深呼吸,把链子重新挂回齿轮,再推一次——这次,链子乖乖地上去了。

“上了!”她有点得意。

“那你记住。”宋斯年淡定。

“记住什么?”

“下次你会更快。”

她瞪他:“你怎么知道还有下次?”

“生活不是修一次就好。”

一句话砸下来,不是哲理,是现实。

阮时苒的手沾满黑油,她抬眼看他:“纸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不是纸,是布,洗过很多次,角落还有补过的针脚。

“用这个。”

“弄脏了怎么办?”

“洗。”

“那不是脏得更厉害?”

“多洗几次,就成我们的了。”

她愣了一下,没接过来。

“我们的?”

“共用的。”

他看着她,“有什么问题?”

手指上那点黑油,忽然变得……不是脏,是一种参与感。

她轻轻接过手绢。

粗布摩擦手指,黑油被擦掉。

风吹来,天突然暗了一层,下一秒——

雨点啪嗒落下来。

又冷又急。

操场开始奔跑逃散,像蚂蚁离窝。

宋斯年和阮时苒一起抬头——

雨不是毛毛,是直直砸下来的。

“走!”他说。

阮时苒刚要跨上车,雨水拍在眼皮上,迷住视线。她不敢骑,抓着车把僵住。

“我看不清路。”

“那你上来,我骑。”

她马上摇头:“你刚修完,我压得它更重,更容易掉。”

宋斯年愣了一下,看着她说出这句话。

她不是怕摔,是怕他修车修累了。

她怕给他添麻烦。

他第一次意识到——

她在靠近,也在克制,不想成为负担。

于是他没强迫。他只是把车倒过来——

把后座朝她那边推了推,自己站在前面挡雨。

“先等一会儿。”

“等多久?”

“等雨小一点。”

“那如果它不小?”

“那你给我撑伞,我骑。”

阮时苒愣住:“我没带伞。”

“那就更得等。”

她被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雨砸在树叶上,啪啦啪啦像很多人说悄悄话。

风吹湿她的鬓角,她忍不住挨近一点,却装作是为了挡雨。

两人肩膀挤得很近。

雨把地面打亮,倒映他们两个的影子靠在一起,模糊又真切。

雨声混着操场上的喧闹,忽然有人跑过来——

“阮时苒!”

是一个穿棕色毛衣的青年,提着大黑塑料袋当伞,冲过来,脚下滑得跟喝醉一样。

他停在她面前,把塑料袋往她头顶一罩:“快去教学楼!”

阮时苒愣了:“你怎么在这?”

青年有点喘:“我路过,看见你就过来了。你怎么在雨里等人?淋坏了怎么办——”

他说着,眼神落到宋斯年那边,看见自行车,又看到两个肩膀贴在一块。

他顿了一秒,声音小下去:“你……和他一起?”

阮时苒开口:“我们……”

宋斯年忽然接话:“一起修车。”

阮时苒心里一跳——他替她挡住解释,却没有替她宣告关系。

棕毛衣青年听得半懂,点点头,却又有点不甘:“那你先走,我送你。”

阮时苒刚要说不用,宋斯年把车扶得更稳,挡在他们之间一点。

“谢谢。”他语气淡。

“她不用走,你走吧。”

语气不重,却像放下了一道门。

青年尴尬:“我怕她淋坏。”

宋斯年:“我不怕。”

青年被这句话噎住,犹豫片刻,把塑料袋塞到阮时苒手里:“那你自己撑一下。”

他说完走了,被雨砸得身影歪着,却走得很快,好像怕自己再多停一秒。

阮时苒靠着车,握着那只塑料袋,心里乱得像被雨泡过。

她问:“你不吃醋?”

“没有理由。”

“你刚才像有。”

宋斯年轻声:“你不喜欢他。”

不是疑问,是陈述。

比“你喜欢我吗”要更危险。

她没反驳,但也没承认。

只是轻轻问:“你为什么肯定?”

宋斯年靠着车把,风吹湿他的睫毛,他慢慢说:

“你看他的眼睛,只是礼貌;

你看我……带分寸。”

他不是夸自己,而是在说——

她在他面前,不是退,也不是扑,是克制着靠近。

这种靠近,谁都假不了。

雨变小。

细了,轻了,却没停。

宋斯年把车扶正:“我骑,你撑塑料袋。”

阮时苒没动:“我来骑。”

“你看不清。”

“你挡雨,我看路。”

他说不出反驳,因为这是分担,不是逞强。

他把塑料袋拿过来,一角留给她,一角自己抓着,用力挡住雨。

她踩上踏板,链子没掉,雨点打在鞋面上,她看着前方的路——

泥泞,有小坑,却不比未来更复杂。

骑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

他们不是在谈恋爱,他们在一起——

学怎么一起承担、一起保护、一起慢慢变成同一条路上的人。

两人骑车到了阮家门口。阮宅不大,院门是竹帘,竹子打湿后有股苦味儿,混着刚煮米饭的香,让人觉得真实——所有生活都落在锅里,又落在没钱买新门的竹片上。

阮母一听响声,推开门,看到两人和一辆新车,愣了一下:“你们这是……买车了?”

话里不是惊喜,是不敢相信。

阮时苒还没开口,宋斯年先规矩地站直:“阿姨好。”

阮母看他一眼,不算冷,也不算热,只是带着谨慎:“好,好,你们先进来。”

她没问车多少钱,也没多问关系,只把那一句“好”压得小心翼翼。

吃饭时,桌上只有一碟腌菜、一盘红烧萝卜、一碗米饭,鸡汤留到明天,怕浪费。

阮母把最大的那块萝卜夹给宋斯年:“斯年,你是客人。”

“是同学。”阮时苒忍不住小声提醒。

“同学也是客。”阮母的声音没有停顿,她不是强调身份,而是在提前划线——客人可以享受,但不是自家人。

宋斯年点头:“谢谢阿姨。”

他把那块萝卜夹回锅里:“我吃一样的。”

阮母愣了一下,笑容没变,但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不是为自己,是为女儿。

吃到一半,阮弟端着搪瓷杯进来,一看到宋斯年,眼睛亮了:“姐,他们说你买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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