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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朱元璋最大的一次愤怒,百官劝说?叶言的致命反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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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话音未落,叶言既然已经决定不客气,他操控的李魁就已然再踏前一步,官袍袖摆都带起一阵劲风。

他非但没有被皇帝先发制人的雷霆之怒所慑,眼中反而燃起一种近乎殉道者的炽热光芒。

“陛下既问,臣便敢直言!”

当场,朱标和百官就震撼的扫来目光,可操控李魁的叶言那是一点不怕,声音清越的乃至于竟压过了殿内一切声音!

“若依臣所推崇的格物所得之真,这症结就确在制度,则,必然需刮骨疗毒,推陈出新,此有何不可?!”

瞬间,这下轮到老朱震惊了。

李魁啊李魁,你是真不怕死,我都这样先发制人了,我都明摆着要愤怒于你,你可能命都不保,你还会这般?

疯了不成!

“陛下!”

李魁也不等朱元璋发作,猛地抬高声量,目光扫过满殿噤若寒蝉的百官,最终逼视龙椅上的帝王——

“况且!岂不闻商君徙木立信,秦法虽苛,然一扫积弊,方有六合一统之基?岂不知唐初租庸调法,亦曾随世易时移,不断损益,方得贞观之治?”

他每问一句,便向前一步,步步皆踏在百官惊悸的心弦上。

“徭役之重,非我朝独有。前朝范文正公推行‘免役钱’试法于地方,苏学士亦曾上书言及‘以钱代役’可纾民困!”

叶言说这些,那完全就是理直气壮,因为这是更古人的做法,这般做法,老朱也是站在当今的时代,尚有前车之鉴,他怎么就不能学习?

“陛下,所谓古人尚且知晓法因时变,通权达理,陛下乃不世出之英主,手握乾坤,岂能因循守旧,坐视弊政蛀空江山社稷?”

“陛下问臣是否要推倒重来?臣答:非为推倒,乃为重建!非为指责陛下,乃为辅佐陛下成就远超贞观、开元之盛世!”

叶言让分身说的理直气壮,如果老朱直接听话,那么就是能做到这一步。

其次。

他操控的分身李魁骤然跪地,却昂首不屈的再道——

“若一味讳疾忌医,固守成规,则投献之弊愈演愈烈,终将如疽附骨!”

“今日是陛下您严刑峻法,或可震慑一时,然根源不除,不过扬汤止沸!他日烽烟再起,陛下是愿见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还是畏徭役如虎,甘附豪强以避陛下之政?”

“臣非逼陛下认错,乃请陛下顺势而为,行此利国利民之仁政!将此弊政之危,化为陛下文治武功之机,此方为格物致用之大者,陛下请明鉴!”

这番话,叶言都觉得自己说的很不错。

你朱元璋只要老实听话,徭役一改,天下太平。

而且还彰显了你洪武爷的文治能力,这是个对百姓,对天下,乃至对你个人三赢的变化。

这话还真对,百官也听明白了……好家伙,太子他提及此事,果然是你李魁在背后推动,你身为学士不能经常上朝,你就让太子来说此事?

你是太子的师傅吗?

这皇帝能不恼火?

事实正是如此。

朱元璋并非听不懂,他甚至也知道若此事出在繁重的徭役问题上,他大可以马上更改,这也是必然。

但!

朱元璋可以改革,可他死死地盯着跪在丹墀之下,却依旧昂首挺胸的李魁。

他并非愤怒此事真是由李魁推动,他甚至庆幸有李魁这等能臣提出这件他不知道的事……

可是啊,老朱的愤怒是存在的,那种愤怒也并非针对李魁,可他必须要在今日说清楚愤怒的缘由!

“好好!好一个格物致用!好一个刮骨疗毒!好一个——李魁!”

朱元璋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也点了对方的名字……可他反倒是没有立刻的暴跳如雷,反而缓缓地将目光看向其他人。

这老朱,干脆也在此刻踱步走下丹墀,靴子敲击在金砖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每一下都像敲在百官的心头上。

他在李魁面前站定,俯视着这个屡次挑战他权威的臣子。

“李魁啊,你口口声声的‘真’,句句不离的‘利国利民’……”

他叹口气,声音猛然变得更大,却并不是针对李魁,针对是……

“那你告诉朕!这满殿文武,这天下官吏,还有那些‘自愿’投献的‘良善子民’!他们联手做下这欺君罔上、蛀空国本的勾当!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来了!

这才是投献之事的核心,也是叶言没有选择随意在此前早朝中提出的缘由。

这一点,甚至不是他朱元璋的问题,哪怕换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穿越来成皇帝,他面临这种事,他不生气那才是个怂蛋。

天下人啊,天下百官啊。

联合欺骗朝廷的最高统治者,这难道不值得愤怒吗?

由此。

老朱说此话后,竟然抬手拉起李魁,转身以绝对冷漠的目光看向百官。

那目光所过之处,根本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去,各个瑟瑟发抖。

原因?

“李魁啊李魁,你是帮朕格物格出了这弊病根源,朕姑且信你!但你是不是也格一格,这欺瞒二字,该当何罪?”

朱元璋也是不再以皇帝的心态去处理此事,他就是拉起李魁,指着对方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告诉朕!如果是你在朕这个位置上,你是不是也格一格,这种期瞒,到底多么欺负人,为何无人能提,哪怕朕的刀子很利,但说与不说,那是两种意义。”

嚯!

朱元璋难得根本不是简单的去愤怒,他是以最平常心在讲最实际的话,甚至少见的让叶言分身也换位思考,这事,真就能那么简单的过去吗?

这正是叶言其实内心清楚,可至今也不愿意去想的......

其实投献一事,那些百姓被查出的话,被处理乃必然。

换一个人,他一样会愤怒,而且这是真正值得愤怒的事。

李魁刚开口,老朱又猛地转身伸手指着殿外,声音中依旧充满了被背叛的狂怒和一种近乎孤家寡人的悲凉——

“他们!吃着朕的俸禄,享受着朕给的特权!转过头,就和那些刁民一起,挖朕大明的墙角,把朕当成了瞎子!傻子!”

“你现在让朕改制度?行仁政?那在他们眼里,朕到底成了什么?”

他甚至叹口气,语气稍微缓和的转头看向分身:“好!就算朕听了你的,即刻下旨,减免徭役,推行你那‘以银代役’,古人曾做过的新政!”

他猛地一甩手,指向前方百官那黑压压一片低垂的头颅。

“那你告诉朕!在他们眼里!在这群刚刚联手欺瞒了朕的人眼里!朕成了什么?”

自问自答!

“朕成了被你们一番慷慨陈词就吓得改了法的懦夫!成了被太子和你李魁联手逼宫,就不得不让步的昏君?”

他也指着分身的胸口,是真正代入李魁去讲:

“他们也会想:‘看啊,陛下果然怕了!怕咱们抱成团!怕咱们把事情捅破天!以后有什么事,不必再走正经章程,只需撺掇几个不怕死的言官,拉着太子殿下,在朝堂上演这么一出死谏逼宫的戏码,陛下就得乖乖就范!’”

“而李魁你!你格物格出了‘制度’的真!但你格没格出‘人心’的恶?!格没格出‘权势’的毒?!”

“你今天站在这里,仗着几分才学,满腔热血,看似为民请命,匡正君过!”

“你可知道,在那些人眼里,你也不过是他们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今日你若借此求情他们的错,你就变成了一把用来试探朕底线,甚至将来可能用来挟制朕的刀!”

他真的变了,朱元璋说的是实话,更是真心实意的在给眼前叶言努力半年多,这个他眼中的能臣分身讲道理。

“而标儿!”他又猛地指向脸色煞白的朱标,“朕的太子!大明的国本!在你们这番‘壮举’之后,在天下人眼里,他又成了什么?!”

“一个被臣子轻易煽动,用来对抗自己君父的储君?一个为了所谓的‘名声’和‘仁义’,就可以不顾朝廷体统、不论帝王权威的‘贤储’?”

“李魁!你就告诉朕!你这番格物致用,用的好?用的妙吗!你是在救国,还是在毁朕的太子,毁朕的朝廷纲纪?”

“朕如果轻易听你的话去改,朕是不是就成了被你们一番大道理就说动的软耳根子?成了他们蹬鼻子上脸之后,还得给他们赏糖吃的冤大头!?啊!”

你别说,朱元璋真特么变了,他并非倔强了,甚至这次他接受了谏言。

他还帮叶言的分身,帮李魁讲道理……

可是……

如果按照朱元璋的逻辑去做,此不就成天下人皆有罪,皆为欺君该死之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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