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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金家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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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本溪方向的隆隆炮声,并未完全掩盖南满战局的其他角落。当廖耀湘兵团在本溪血战之际,另一支国民党精锐——第七十一军,在其军长陈明仁的指挥下,正沿着沈吉线向东北民主联军控制的区域稳步推进。他们的首个重要目标,便是位于交通要冲上的金家堡。

金家堡,一个看似普通的辽东村镇,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它背靠老秃顶子山,前临柳河,控制着通往通化、梅河口等地的咽喉要道。镇子不大,但圩墙坚固,街道布局复杂,易守难攻。

第七十一军军长陈明仁,以悍勇和谨慎着称。他在军部作战会议上指着地图上的金家堡:“此处乃共军南满根据地之屏障,拿下它,即可威胁其侧后,策应廖长官之本溪作战。命令先头部队——第八十七师,限期三日,攻克金家堡!”

第八十七师师长黄炎,黄埔五期出身,是陈明仁手下得力干将,素以果断迅猛闻名。接到命令后,他立即率部向金家堡疾进。

然而,黄炎和第八十七师并不知道,他们正一步步走向一个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

早在第七十一军开始调动时,负责防守金家堡地区的东北民主联军某部(由李锦兵团协同指挥的南满独立师)就已收到了情报。独立师师长周保中(由李锦电令暂代南满前指指挥)深知,以自己手中不足万人的兵力,硬扛国民党一个美械精锐师,无异于以卵击石。

“硬拼不行,只能智取。”周保中在军事会议上斩钉截铁,“金家堡圩墙坚固,但死守必然被优势火力摧毁。我们必须把敌人放进来打!”

一个大胆的“请君入瓮”之计随之产生。这个计划的核心,不仅仅是军事上的伏击,更是充分利用民众力量,打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舞台”。

计划迅速得到执行。在地方党组织和武工队的动员下,金家堡及周边村庄的群众被最大限度地发动起来。

当地颇有声望的开明乡绅金老先生(实为我地下党外围成员),受“委派”带领部分“乡民”,携带“劳军”的鸡蛋、猪肉等物,前往迎接第八十七师先头部队,极力渲染金家堡“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热切期盼”,并“无意”中透露次日正是金家堡五日一次的“大集”,四方商贾云集,物资丰富。

独立师主力连夜秘密撤出金家堡,隐藏在镇外老秃顶子山的密林中。只留下少量精锐分队和全部武工队,化装成农民、小贩、工匠,混入群众之中。他们的任务是:引导、袭扰,并在总攻时里应外合。

民兵和儿童团组成了严密的情报网,监视敌军一举一动。镇内,几乎所有青壮年都参与了秘密准备:街道两旁的房屋被悄悄改造成火力点,屋顶、院墙后架设了机枪(暂时隐蔽);主要街道和广场下埋设了炸药和地雷;甚至水井里都做了手脚。镇外,独立师主力隐蔽处,炮兵测定了所有射击诸元,就等着敌人进入屠宰场。

第二天,一场“盛大”的集市果然在金家堡主要街道和中心广场“如期”举行。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山货、土产、甚至一些“稀罕”的洋货摆满了摊位。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热闹,充满了生活气息,足以麻痹最警惕的军人。

这个由军民共同编织的巨网,已经悄然张开,只待猎物闯入。

四月十八日上午,第八十七师先头部队——第260团,在团长李佑武率领下,抵达金家堡外围。

侦察兵回报:“报告团座,镇内正在赶大集,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圩墙上未见共军旗帜,仅有少量民兵模样的人巡逻,未见大股部队驻扎。”

副官在一旁笑道:“团座,看来共匪闻风而逃了!正好,弟兄们赶了几天路,可以借此机会放松一下,补充点给养。”

李佑武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镇子。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似毫无戒备的圩墙,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连日急行军的疲惫,以及对“土共”的轻视,最终压倒了他应有的谨慎。

“命令一营、二营进驻镇内,控制要点,三营在镇外警戒,师属山炮连在镇南高地建立阵地。”李佑武下令,“通知部队,保持警惕,但……允许轮流休整,采购物资。注意军纪,不得扰民!”

他特意强调了“不得扰民”,既是出于职业军人的操守,也是为了维持“王师”的形象。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份“仁慈”恰恰加速了他的灭亡。

国民党士兵们听到可以休整和赶集的消息,顿时欢呼起来。一营、二营的官兵们排着相对松散的队形,鱼贯进入金家堡。

圩门口,“乡绅”金老先生带着一群人“热情”迎接,说着恭维的话,送上“劳军”物品。士兵们的警惕性在欢声笑语和“淳朴民风”中进一步消融。

金家堡的圩门洞开,仿佛一张热情邀请的臂膀。第八十七师第260团的士兵们,带着连日行军的尘土与疲惫,更多的是攻克“空城”后的松懈,踏入了这片看似祥和、烟火气十足的市集。

一瞬间,各种喧嚣的声浪和浓郁的气味便将他们包裹:

小贩们极具穿透力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刚出笼的肉包子嘞!香得很!”

“辽东老烟叶,劲头足!”

“冰糖葫芦,甜掉牙咯!”

讨价还价的嘈杂声、孩童追逐嬉闹的笑声、牛羊鸡鸭的啼叫声、还有说书人摊子前传来的惊堂木响声……所有这些交织成一首充满生命力的市井交响曲,与战场上的枪炮轰鸣和死寂形成了天壤之别。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诱人的味道——刚出炉的烧饼和肉包子的麦香与肉香、油炸果子滋啦啦作响散发的油脂香、熟食摊上酱卤味的咸香、旁边酒肆里飘出的劣质烧酒的辛辣、还有牲口市特有的草料和粪便气味……这一切强烈地刺激着士兵们因长期啃食军用干粮而变得迟钝的味蕾和嗅觉。

集市上色彩斑斓。各色摊位上,红彤彤的辣椒、黄澄澄的小米、绿油油的蔬菜、花花绿绿的布匹、以及货郎担上那些针头线脑和小玩意,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活,冲击着他们看惯了战场灰暗与军服土黄的眼睛。

在这感官的盛宴中,士兵们的纪律迅速瓦解,呈现出形形色色的“放松”姿态:

几个士兵围在一个熟肉摊前,眼睛死死盯着油光锃亮的猪头肉和卤煮鸡。

“老板,切一斤!不,两斤!”

他们迫不及待地掏出为数不多的军饷,几乎是从小贩手里“抢”过油纸包,也顾不上找地方,就蹲在路边狼吞虎咽起来,嘴角流油,一脸满足。

一个瘦高个士兵在一个卖鸡蛋的老农面前蹲下,捏起一个鸡蛋对着阳光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老伯,这鸡蛋个头小了点吧?便宜点,这些我全要了。”老农(实为民兵)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心里却记下了这家伙的相貌和所属部队:“老总,这已经是良心价了,您看这……”

烟草摊前挤满了人。一个老兵用粗糙的手指捻着摊主递上的烟丝,凑到鼻子前深深一嗅,陶醉地眯起眼:“嗯!是够劲道!”随即掏出烟袋,熟练地卷了起来,点燃后猛吸一口,让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才缓缓吐出,仿佛将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都随之吐了出去。

路边的酒肆和茶馆很快人满为患。军官们毕竟矜持一些,大多选择进入店内。一个上尉连长坐在临窗的八仙桌旁,要了一壶烧酒,几碟小菜,自斟自饮,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街道,实则内心的警惕已被这“太平景象”消磨大半。他的部下则没那么多讲究,有的干脆就靠在店外的墙根,用军用水壶盖当酒杯,互相碰着,高声谈笑,声音越来越大。

更多士兵则是漫无目的地闲逛,看看这,摸摸那。一个年轻的小兵被货郎担上的拨浪鼓吸引,拿起来好奇地摇着,发出“咚咚”的响声,引来同伴的哄笑。另一个士兵则蹲在卖山货的摊前,摆弄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羽毛。

而那些化装成小贩、农民的独立师战士和民兵们,则演技精湛,将这场“戏”推向高潮:

“老总,尝尝这梨子,刚摘的,甜得很!”卖水果的大娘(武工队员)将一个水灵灵的大梨塞到一个士兵手里。

补鞋匠(侦察兵)拉着一个鞋底快磨穿的士兵:“老总,你这鞋可不行了,坐下来我给您紧紧,很快就好!”趁机观察其部队番号和装备情况。

茶馆里,跑堂的(地下党员)一边给军官们续水,一边“随口”抱怨:“唉,前几天那些‘老总’(指解放军)在的时候,可没这么热闹,还是你们好啊,买卖公平……”这话看似奉承,实则进一步麻痹对方。

武器被随意地靠在墙边,或者由同伴代为拿着。军官的驳壳枪套也打开了,只为方便坐下吃喝。整个市集看上去,更像是一场军民联欢,而非一支刚刚占领战略要地的精锐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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