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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她说不必谢谢早就成了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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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刚过,南疆村落的山雾还未散尽。

月光斜照在村口新立的石碑上,四个大字清晰可见——恩泽万民。

青石打磨得光滑如镜,是百姓连夜凿刻、亲手竖起的。

那清官萧明远三个月前主持修桥,引水灌田,不收一文,连轿夫都自掏腰包雇用。

村民感念其德,自发集资立碑,香火日夜不断。

可就在子夜钟声敲响第七下时,一声轻响,如骨断裂。

碑面中央裂开一道细纹,像蛛网般迅速蔓延。

紧接着,暗红液体从缝隙中缓缓渗出,浓稠如血,却带着阴冷腥气,在月下泛着诡异紫光。

那血越聚越多,竟不落地,反浮于空中,凝成三行判词:

“汝之谢,遮其未察之冤。”

“善政之下,有冤魂不得鸣。”

“受谢者,即共谋者。”

字成刹那,整座村庄陷入死寂。狗不吠,鸡不鸣,连风都停了。

千里之外,正在批阅奏折的萧玄策指尖猛地一颤,朱笔脱手,砸在案上溅出一片猩红。

他的残识正游走于南方地脉,借律网感知天下动静。

这一瞬,他“看”到了那块碑,也“听”到了那句话。

不是幻觉,不是警示。

是审判的启动。

他瞳孔骤缩,心口忽如压巨石。

某种熟悉而恐怖的逻辑正在浮现:这不是对恶人的惩罚,而是对“善意”的清算。

你被感激,便有了罪。

因为你未查之事,因你的疏忽而沉冤者,正被这“谢”字活活掩埋。

第二日清晨,衙门未开,惊变已生。

清官萧明远呕血不止,仆从撞破门扉时,只见他跪在堂前,双手抠地,指节崩裂,口中不断咳出黑色血块。

每一块血中,皆裹着一行小字,墨迹扭曲如虫爬:

“三年前溺毙女童案,因嫌麻烦未究。”

“不是……我没有……”他嘶吼着摇头,可记忆如潮水涌来——确实有个渔家女童落水,家人报官,卷宗上写着“意外失足”,他随手盖印结案,只因当日要赴上司宴请,不愿耽搁。

那时没人质疑。

那时百姓还说他勤政。

可现在,那句“恩泽万民”成了钉入心脏的铁钉。

他瘫坐在地,泪与血混流,终于嚎啕:“我该查的!我该查的!”

午时未到,他亲自击鼓鸣冤,自首伏罪。

而与此同时,清明司内,线清立于命纹阵中央,左手鲜血淋漓。

她刚刚以命纹笔逆向解析“谢”字编码,结果令她神魂俱震。

在律网底层,“谢”早已不再是情感表达,而是一种被沈青梧重新定义的原罪符文。

它由三重因果嵌套而成:

第一重:谢生于亏。

有人需谢,必因曾受不公。

若无亏,何须谢?

故谢字本身,即是王朝失序的烙印。

第二重:谢止于报。

一句感谢,便算两清。

世人惯以言语抵债,将本应追查的冤屈,轻轻一笔抹去。

谢,成了最廉价的赎罪券。

第三重:谢存于情。

情动则乱律。

感恩使人盲目,让百姓因一时仁政,容忍百日苛政。

多少暴君,也曾施过一粥一药,换来万民叩首?

“所以……”线清声音发颤,“她不是要人忘恩,她是不让‘谢’成为制度的漏洞。”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抽出短刃,一刀斩下左手小指!

鲜血喷洒,落入阵心。

她以断指为笔,血为墨,在虚空中写下逆转咒言:

“自今日起,人间不得言谢——违者,唇舌生霉。”

咒成刹那,天地色变。

北方边城,一名妇人正欲向救她孩子的兵士道谢,嘴一张,却发不出声。

下一瞬,嘴角撕裂,黑丝如菌疯长,钻出口腔,簌簌掉落焦灰般的碎屑。

她惊恐倒地,双眼翻白,只剩呜咽。

而在皇都春祭大典上,断言立于高台,望着空旷的祭场,久久不语。

往年此时,百姓必齐声高呼:“谢天谢地谢圣上!”

可今年,万人齐聚,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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