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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霸主挥手别旧都,神将扬帆启新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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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的光像一条极细的银线,从长安城瓦脊与云缝之间慢慢抽出。

城中钟鼓楼先敲了三下短,再一下一长,声浪传过宣德坊、太学、北市与朱雀门,像在为一支庞大的心脏调匀呼吸。昨夜的新榜仍在微风里颤动——“三守四不”“军政并行程牒”“清君侧名录(第二日)”“军功告示”四纸并列,墨痕未干,阳气逼人。

榜下行人稀少但脚步不乱,卖饼婆子挑着空篮,特地绕到榜前看一眼,嘴里叨叨:“字在阳,心就不慌。”她说完,又转向东市口,给屋脊上还未下哨的“鹞子”们丢去热饼两枚,蒸汽在寒风里冒出一线白。

社稷坛侧,帘后幼帝早起,手里握着一柄短短的玉如意,神色稚而肃。王允已整冠束带,立在御案旁,杨公佩剑立后,陈宫执简在侧。殿角有风,吹得帘影轻动,像小鱼在水面下游一游又没。

“时至。”王允微俯,低声道。

幼帝抬头,望了一眼帘外初亮的天,唇轻轻紧了一下。他把昨夜复书的四字“守而必行”按在案上,小小的手掌摁得很稳:“宣——将军入。”

殿门外,吕布一袭玄貂短裘,素带束发,步入丹陛。他不佩华饰,腰畔只一枚角哨,戟未入殿。行至御阶前三步,止,抱拳而揖。幼帝隔帘而语,声音像清晨最薄的风,“将军,三月之约,今日启。”

“启。”吕布答得极清。他本来不善言,今日却加了一句,“约在心,行在路,剑在匣,榜在阳。”

王允目光微动,把一方小小的副印呈上:“‘受命之印’副本,持以过县、驿、关;旁附‘剑令副本’与‘军政并行’二纸,沿途张示。”陈宫递上一卷丝缎:“‘三守四不’榜样,大小两式,便于阡陌村塍张挂。”

吕布接过,郑重纳入怀中。帘后幼帝轻轻点头,似要把什么重物绑在他的背上,又像在轻轻地扶住这重物的带。他忽然抬起小手,隔帘作拱,童声却认真:“将军,朕守‘约’,卿守‘行’,三月后见。”

“谨记。”吕布再揖。

出殿,晨光更亮了一寸。未央阙外,貂蝉立在回廊尽头,狐裘披肩,眉心一点细光在晨色里若有若无。

她并不近前,只把袖里那条极细的红绢轻抛过去,红绢绕了半圈,准准系在吕布腕内侧,铃线贴皮,微不可闻。她的唇微动,像说话,又像送气:“一声城安,两声你安,三声我安。”吕布握了握腕,隔着人流与柱影,遥遥一礼。两人的目光在半空里接住,像是把看不见的一线系得更牢。

城墙之上,黑甲如碑。玄武门方向,陷阵营已经按“半步令”整肃为阵,黑龙牙旗垂落半尺,不浮不飘,旗影在门道的石线里稳如钉。

西门外大道,张辽“迅锐队”列成细锋之形,弩背光、刃贴革,像一条光滑又有节上的脊。辎重如蛇,是军的“脏腑”;军医署与担架队夹在其内,是军的“血”。

金鼓一通,城头鸣角——非“出征曲”,是“告行曲”。这曲调由陈宫所拟,短而不急,三短一长,正与“军纪十条”末条“昼不宿、夜不扰”相和。

王允与杨公立在城楼之下的台阶旁,与百官一并送行。

王允本不喜送,今日却亲来。他知道,这不是送一支军,而是送“约”。他看见张辽自队中出,向他与杨公一礼;又看见高顺立在黑龙牙旗下,目不斜视,旗杆与脊背一样直。王允忽生一种极古旧的感受:——他似乎回到了更早的朝代,回到了那些以一字而守一城、以一门而当一国的人们面前。

宣德坊口,人从巷里一捧一捧地流出来,自觉站作两行。卖饼婆子挤在最前,怀里还揣着两张刚烤好的饼。

她看见张辽,忍不住高举过头:“将军——”张辽笑,把手中干粮递过去,仍是那句:“我的硬,你的给娃。”婆子忍着笑,红着眼点头。她心里知道,自己这点热饼到底救不了谁,但她希望自己那点热能粘在这群甲士的胃里,粘上一会儿也好。

一个瘦小的少年从人堆里探出头来,是尹三。他没有再上屋脊,紧紧握着御史台小吏昨夜给他的那面小木牌,上刻“米三斛,赐”。

他远远朝高顺做了个拙笨的军礼。高顺眼皮都没动,目光却像刀锋轻轻点过少年一寸。他不擅长表示,但他记得这个名字,会在玄武碑旁留一寸空,等三月后那块碑坐实,再把人的名钉上去。

队列起。并州鼓手以木槌轻敲腰鼓,节律落在马蹄与脚步上,稳而不躁。司书把“军政并行程牒”的副本分交给第一批出城的驿骑与县丞,吏目抱着榜架跟在队列最末,哪里有村就把榜挂在哪棵最大的树下。

市巡营的旗斜斜挂在两侧,遇到有孩童追跑,立刻人下马,轻声喝止,不许挤、不许跑,碰掉的草帽亲手捡起扣在孩子头上。几个老者伏在杖上,远远向队列作揖,口里念念有词:“别折回来,别折回来。”那不是赶,是护——把军护出城,把城护在榜下。

朱雀门侧,太学偏门今日仍未大开,门额下却多了一块不大的木牌,上写“公议籍启”。几个诸生悄悄在旁边的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寥寥数笔,一位祭酒老泪纵横,不知是因“启”,还是因“别”。

他忽而看见王允从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经过,王允只微微颔首,连袖都未摆。他刻意学着陈宫的做派——把“重要”藏在“不过如此”的身段里,免得让这座城再受一次被“气”而非被“理”的震荡。

城头,杨公屈臂持剑,剑仍在匣。陈宫向他一揖:“剑在匣,是用;剑在手,是威。今日当用,不当威。”杨公颌首,“不滥。”陈宫立在城砖上,目送队列向泾水方向绵延,像看一条起了风的河,在泥土深处换了新水。他低声:“三月,从今天算起。”

北市口的清凉寺,李儒推窗半掌,窗外风寒,寺钟未响。

他摆弄一柄无锋短刀,刀背光滑得能映人。他看见榜下的行人、看见队列的脊梁、看见城头未出匣的剑、看见那一袭素裘骑影像一笔极淡的墨划过晨色。年轻的“鸩”人伏在廊下,低声问:“先生——写,还是等?”李儒含笑不答,伸出一根指头,在桌上点了三下:第一下,是“写”;第二下,是“等”;第三下,是“借”。他今日既不写,也不等,他借——借风,借他们的“约”。他合上窗,拿起一封署名书,只有四字:“愿守三月。”他把这封书封好,却不投。等风再大一点,他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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