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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截胡名将曲义,暗度陈仓计始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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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官渡之战/第163章/截胡名将曲义,暗度陈仓计始成/

夜雪压营,袁绍大帐里火盆炽亮,麝香与血腥混成一股缠人的热。

郭图捧着一封“忠告”,笑得像捞到了台阶上的金子:“大人!外间英士劝我军以骑并阵、快战定胜,此言切当!兵贵神速,岂容并州贼喘息?”

辛评拱手如捣蒜,许攸半阖着眼,嘴角却是冷意。审配沉声:“粮道既长,辎重未整,快战则危。并州狼骑不惧野战,惟惮步墙弩林。当以步卒为骨,缓图之。”

话音未落,帘影一动,铠甲的寒光切开了火气——曲义迈步入内,甲上有霜,眉骨阴影像刀痕。“末将奏事:步卒之阵久废,当起关中老兵,以盾墙为骨、矛林为牙,与并州骑相持,再辅弓床、拒马,可成一堵‘不退之墙’。此策虽拙,却稳。”

郭图“哼”了一声,羽扇轻摆:“粗鄙之言,污主听。以你‘先登死士’破关斩将还可,论统大军之道,岂容鲁人喧哗?”

曲义的指节动了动,终究压住火气,躬身退立。袁绍眉心一深一浅,冷冷开口:“黎阳左后粮道频遭劫掠,曲义——你去。整步卒、护粮车,三日一报。至于开战之期,明日再议。”

曲义抱拳领命。出帐时,风雪扑面,他的眼里却没有雪,只有一线冷光。

他不知,另一封“忠告”此刻正贴在他心里最硬的一块骨头上:有人匿名投书于他营,言“步卒为墙、矛林为锋”之策获并州名将所赏识,且在敌营亦为上策。末尾一行细字——“墙以守则可破,以行则不折。”曲义抚纸,指腹的老茧摩得字痕发热。那热直透心底:有人懂他。

……

汴水以南,官渡前线。夜更深,壕堑与鹿角在月下像一串黑色的梭齿。中军灯影里,吕布手按舆图,贾诩送来一枚烫手的消息符,笑意像刺在纸背的针:“本初中军已收我‘忠告’,将快战挂在嘴上;曲义被派守黎阳左后粮道——人到了,心未必还在。”

陈宫执笔,在舆图上轻点三下:“粮道一裂,士心先破。”

吕布抬目,赤金的灯火倒映在他瞳仁里,像一束束细小的火针。“他是墙,就先截墙。墙若为我用,彼辈的枪林箭雨,自会变成自己的困兽笼。”

“截胡?”魏延笑出白牙,“像市井里抢新娘一样?”

贾诩把木签放在黎阳左后的芦苇荡:“不抢新娘,抢‘护栏’。先让他看清谁要他的命,谁要他的命‘有价’。”

“好。”吕布把画戟横在臂弯,声音平平,“不许白死。”

……

夜三更,黎阳左后。雪压芦苇,风里潮气带着旧渠的冷腥。曲义披甲巡粮,随行不过百余人——都是他亲选的老卒。他让火把遮在盾后,脚步没入薄雪,不出一点声。

“将军。”一名老卒俯身道,“前路芦苇有异,象是有人踩过。”

曲义抬手,队伍收紧,盾前矛后,步伐在雪里串成一条沉稳的线。他正要挥手分列,苇影深处忽有铜哨三短,继而箭声齐下——不是从一处,而是从两处对打!

左翼的箭簇带着袁军军中香粉的气味,右翼的箭羽却泛黑。曲义一凛:内外夹击?还是诈?

“举盾!”他声如斧落。

两阵箭雨砸在“塔”般的圆盾上,叮叮作响。曲义从箭隙里看出去,左侧披袍者喊杀声里多是怒骂“粗人误国”,右侧黑影的脚步却极稳,杀招不乱。他心头忽地一寒——左侧,是郭图那派的伏杀;右侧,只怕是曹军斥候趁乱围猎。两边都不是“援”。

“退至苇塘背风处!二十步变阵,前盾后矛!”曲义断喝。

队列拐入背风的凹地,风被芦苇挡了一半,火把的焰忽高一寸,照亮了每张冻硬的脸。

就在此刻,远处又起了风,更北方的风,带着汴水的冷。风里忽然传来极微的马蹴声,像猫踏雪。曲义耳尖,刀已出鞘半寸。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风背后响起,没有戾气,像有人在雪夜里推开了一扇门,“并州军——张辽。”

芦苇倾斜,一面小旗直直插入雪地,旗上黑线绣成的狼头,近看才显。张辽先现身,手无兵器,空掌拱揖,身后两侧,灰甲无纹的轻骑分开成月牙。

“救你,或杀你?”张辽淡淡问。

“你有几条命可赌?”曲义冷笑。

“没有多的命,但有命——值钱的命。”张辽侧身,“魏延,收‘黑羽’!别射他的人。”

芦苇深处,五百黑身悄然收弦。另一头,披袍者见势不对,骂声更急,却已乱起乱落,像风里的一堆枯草,被自家的火头先点着了。曲义目光一沉:郭图那派,真要他死。

“走或战,你选。”张辽话短。

曲义看了一眼身边这些跟了他多年、指骨冻得发紫却没一人出声的老卒,忽然把刀“哐”地插回鞘里,低道:“我欠兵一个交代。”

他把圆盾往雪上一按,握住了张辽伸来的手:“带路。若是诡,我先斩你。”

“好。”张辽回握。那一刻,两人的手心都极热,热得像原野底下埋着的一把火。

……

官渡前线,中军营。一道看不见的缝隙在夜里被悄无声息地掰开。曲义踏入营门,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主帅,而是鹿角后的军士正把结了冰的弓弦一点点烘开,再用油脂抹匀;再往里,是高顺站在陷阵营前,盯着士卒跨壕、脱甲、翻滚、再披甲,每一招每一式像刻出来的。

“他是盾。”张辽低声。

“那就让他做一次墙,再看这墙是石是泥。”高顺不看他,声音像风磨石,“三百对三百,暗夜模拟——你主守,我主攻。军规:破阵者食肉,失阵者剃发,去陈宫处做苦工三日。”

曲义的眼里第一次闪出兴味。他脱下披风,露出满是旧伤的新甲,抱拳:“请。”

夜里,栈道撤去,壕堑成了两道黑河。高顺人影如鬼,陷阵营悄无声息像一把压低了刃的刀,贴着壕沿滑行;曲义则把三百人拧成一截,前盾连脊,重盾在外,轻盾在里,矛林不斜,直向天。鹿角被打散成几处“口”,它们不是口,是牙齿。高顺的刀一口口试,牙齿每合一下,火星便被夜风吞掉一簇。

贾诩与陈宫立在远处的暗楼上,看两截黑影啮在一处,听不到喊杀,只能听见铁器在雪上轻轻划过的声、马胸口喘出的雾撞在盾背的声。

一炷香后,曲义麾下的轻矛忽然撤半步,重盾要退未退的一瞬间,高顺的刀才真正露出刃——陷阵营从侧翼上来,斫在重盾与轻盾的缝里。曲义左手拍盾背,右手短刃挑矛,五名先登死士如钉子钉在缝里,生生把刀势拗断一寸。

“止!”高顺收刀,身上落了两片雪,声音仍冷,“守得住。”

曲义吐了一口白气,拳头在盾背上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进得去。”

陈宫在暗楼上点了点头:“墙会走。”

贾诩笑:“那就能借风。”

……

牙帐灯亮如昼。吕布并未在楼上观阵,而是站在火盆边,手里握着一碗姜汤。他看着曲义进帐,目光平静,不以新客相待,也不以俘将相待。

曲义长揖至地:“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只是人命无价。今日若非贵军援手,我之百余老卒,已成冰下枯骨。曲义欠一个‘值钱’的死法。”

“本不喜‘白死’。”吕布把碗递给他,“并州吃苦的兵,死要值钱;活着,更要值钱。”

曲义接过汤,一饮尽,热从喉咙滚下肚,眼里闪过一丝从未在袁营中有过的——被当作“人”的感觉。他沉声道:“我练兵,于步阵有些拙见。若主公不弃,愿以‘先登死士’配‘陷阵营’,走在最危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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