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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病危,急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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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两个孙子也轰了出去,“炆儿、熥儿,都回去吧,洗个澡,换身衣裳,好好睡一觉,傍晚再来。”

眾人都出去了,只有几个大太监和管事婆留下了。

朱元璋在床榻旁坐下,“標儿,感觉怎么样院判、许生都说这两天要小心的。”

“儿子会注意的。”朱標安慰道,“吃了独参汤,儿子现在精神多了。”

“独参汤今天不是该参附汤吗”朱元璋有些意外。

“父皇,参附汤是中午吃的。”

朱元璋没有看医案,不知道御医早晨辨证过,不过既然已经定了,他也没有细究。

朱標解释了几句,基本上是照搬了王院使的话,“参附汤虽然用了附子,但是药效也猛烈,下午能见明显起色。”

朱元璋有些欣慰:“早点好起来吧!”

朱標问道:“父皇,昨夜召见许生了”

想到昨夜,朱元璋不禁有些生气:“那个竖子!就是个滑头。”

朱標有些惊讶,看著他,等待下文。

朱元璋就將昨夜的对话,简单说了一遍。

“就是想听听他的心里话,对你的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判断。可是你听听,才多大,说话像个老狐狸,尾巴尖都白了。

朱標忍不住笑了:“回答的有趣。”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我以为他年轻,敢说话,顾虑少。所以我才问了朝政,如何减轻咱们父子的负担。”

“本以为他会提一些意见,咱趁机听听,外面的读书人都是怎么说的。没想到他直接说不懂。”

朱元璋撇了撇嘴,有些不满。

朱標心里苦笑,父皇的这个朝政问题,难度高出天际了。

许克生如果回答错误,父皇肯定就会当场训斥,不骂他个汗流浹背,伏地求饶,不会罢休的。

严重了,甚至会牵连一群人。

朱標低声道:“许克生如此年轻,就如此沉稳,心性锤链的挺好。”

朱元璋也话锋一转,微微頷首道:“你说的也是。不到二十岁,就能深入宫禁,陪伴在太子身边,一般人早该翘尾巴了。他还能谨守本分,还算可以。”

朱標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朱元璋站起身,给他掖了掖被子:“標儿,你睡吧,咱出去了。河南又发大水了,需要调拨一批賑济的粮草。”

朱標没有回应,已经睡著了。

朱元璋招手叫来张华,低声命令道:“现在去將许克生接来。这次让他在这里住上半个月。”

太子还没脱离危险,戴思恭病了,许克生又不在宫中,让他心里发慌,很不踏实。

张华躬身领旨,退了出去。

许克生下了马车,朝家里走去。

他估计太子吃了参附汤之后,今天会有好转,明天会更进一步。

说不定这两天自己不用进宫了。

昨夜打坐了两个时辰,现在他还十分精神。

他决定回家拿了书袋就去府学上课,上午不补觉应该可以支撑一天。

一辆牛车停在家门前,周三柱来了。

许克生快步上前,周三柱正好在卸货。

“三叔!”

“送点新收的菜。”周三柱憨厚地笑道,“还有一筐鲜菱角,自己吃,送人都挺合適。”

许克生要上前帮忙,被周三柱拒绝了,”这些太脏了,你快去歇著。”

许克生搬起一筐青菜,“这身衣服本就要换下来的。”

“董小娘子呢”周三柱问道,“阿黄怎么也不在了”

“去云棲观了,周三娘请她去的。”

“三娘”

许克生將周三娘的事情讲了一遍,周三柱有印象了,”听说过,她的钱被娘家兄弟拿去了,后来日子过的悽惶。没想到去了道观”

许克生解释道:“三娘说,她的大舅母在云棲观。”

周三柱扶著一筐鲜菱角,笑道:“二郎,知道三娘的大妗子是谁吗”

“谁啊”许克生疑惑道,难道自己还认识

周三柱解释道:“她的男人之前住小安德门,是个名医,擅长治疗五官的病。”

许克生骇然:“去年有个周姓名医瘐死在监狱,就是他”

周三柱点点头:“正是!三娘是隨的母姓。”

许克生唏嘘不已,没想到周三娘竟然是名医的后人,怪不得她偶尔也能说一些医理出来。

看著那么多青菜、一大筐的鲜菱角、几尾鲜鱼,许克生有些头疼。

万一自己需要频繁进宫,董桂又不在家,这些青菜要烂在家里的。

“三叔,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家。这些青菜、菱角给周边的邻居送一些吧,也给林司吏、孙管勾、董百户都分一些。”

许克生写了这三家的地址,交给了周三柱。

“三叔,你处理这些青菜,我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给你烧热水吧”周三柱急忙问道。

“不用,天都这么热了。”

许克生刚把换洗的衣服找出来,接他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前。

听到要住半个月,许克生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又带了几本书,打了一个包裹。

“给俺吧。”周三柱上前帮著拎起包裹。

许克生叮嘱道:“三叔,將这些菜送了之后,您去一趟云棲观,告诉桂妹子,这几天她可以回娘家住。就当给她放个长假。”

许克生告別三叔,登上马车走了。

回家不到半个时辰,又折腾回去了。

日近正午,阳光从云层的缝隙洒落。

许克生已经在一个小內官的带领下,再次进了皇宫。

重新回到咸阳宫,许克生先去了公房,放下自己的包裹。

之后拿著医疗包准备去一趟后殿,询问值班御医用药的情况,最好能给朱標把一次脉。

没想到刚到大殿前,一个健壮的內官就挡住了去路,低声喝道:“止步!”

许克生对他有印象,昨夜自己在殿门口活动,盯著自己的就是这人。

之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昨天太子病重后调来的。

许克生拱手道:“內使,在下许克生,给太子治病的,现在要进去探视太子的情况。”

內官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腰牌”

许克生一摊手,“我没有!”

“回去吧。”內官冷冷地说道,“没有腰牌不许进。”

许克生看了他一眼,內官眼神阴鷙,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

许克生只能转身回去了。

內官是在遵守规则,许克生也无可奈何。

往常都是和戴院判一起进出,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今天却成了大麻烦。

许克生刚到公房门口,身后有人叫道:“许相公”

许克生回过头,竟然是朱允熥,急忙上前施礼:“晚生参见三殿下!”

朱允熥拱手还礼:“许相公。”

“三殿下,现在守门的內官不放晚生进去。能否和您一起进去”

朱允熥爽快地一摆手:“许相公请。”

守门的內官早已经跪在一旁施礼。

许克生跟著朱允熥大摇大摆进了大殿,之后便告辞朱允熥,去找寢殿外值班的御医。

看到值班御医,许克生心里咯登一下。

麻烦了!

竟然是一向不对付的周慎行。

周慎行看到他过来,有些意外。

守门的內官怎么放他进来了

狗阉货可是收了咱的宝钞的,不会言而无信吧

许克生不急不忙地过来。

周慎行却置若罔闻,看著眼前的医书发呆。

许克生上前拱手施礼:“晚生拜见周御医!”

周慎行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问道:“何事啊”

“周御医,晚生想看看今天中午太子服用的药方。”

“这————”周御医抬起头,满脸的为难,“许相公,这,不合规矩吧”

另一个值班的是王姓御医,知道周御医和许克生之间的矛盾,低著头假寐,不愿意掺合他们的恩怨。

许克生心中嘆息,又是你娘的规矩!

“周御医,请问今天中午太子服用的是独参汤,还是参附汤”

周御医摇摇头:“小许啊,你就別为难老夫了,这些是宫中的秘密,不能隨便打听,也不能隨便说。”

许克生:

从程序上,周御医说的没毛病。

既然是这样,估计请他帮忙去寢殿通稟,去给太子把脉就更不可能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和朱允熥去寢殿给太子把脉得了。

许克生只好失落地回去了。

傍晚王院使会来,到时候就能看到药方了。

周御医在他身后呵呵笑道:“小许啊,还是等院判来了,请他来取药方吧。”

许克生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径直出了大殿,在守门內官的注视下去了公房。

许克生吃了午饭,盘腿打坐,小憩了片刻。

之后,他就在公房里看书、练字。

没有人来找他,也没有合適的人路过,能將他带进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等到太阳西斜,许克生写了一篇文章,练了十张纸的书法。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许克生在殿外的空地上活动筋骨,却因此没有注意到,王院使已经从一侧来了,直接进了大殿。

等许克生用了晚饭,已经过了酉初。

根据御医记载的医案,太子昨天突然咳血,正是这个时候。

如果今天用药对的话,太子应该平安无事了,晚膳会有食慾。再养几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许克生捧著茶杯。坐在窗下。

今天满天云彩,不时遮挡太阳,天气十分凉爽。

他的眼睛看著外面的红墙黄瓦,耳朵却支棱起来,听著里面的动静。

宫內很安静,几乎听不到说话声。

许克生心里很欣慰,看样子中午的参附汤起作用了,太子的病情得到了彻底的扭转。

再晚一点,如果有机会进去,就给太子把了脉。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可以换一个温补的方子。

许克生暗暗鬆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太子仁厚,应该多活几年。

“父王!”

寢殿突然传来一声嘶哑的惊呼。

是朱允熥的声音!

“御医!传御医!”

这是朱允炆的公鸭嗓子!

许克生嚇得一激灵,一杯茶差点洒在身上。

他急忙放下茶杯,抓起医疗包就冲了出去。

大殿门口,中午的內官依然在,竟然直接挡住了许克生的去路,“腰牌!”

內官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大殿门口人来人往,內官唯独挡住了许克生的路。

许克生看看他,竟然看到他的脸上掛著不屑的神情。

自己之前得罪过这贼廝

这种人肢体残缺,心智难免扭曲,也许就是单纯地从滥用权力之中获得快乐。

许克生后退了几步,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只能在外面等著。

许克生当然知道这人就是在刁难,咸阳宫的宫人都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但是如果硬闯,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许克生在殿门前踱步,眉头紧锁。

虽然不知道朱標如何了,但是他能清晰地听到里面混乱的声音。

太子的病情肯定更差了!

可是为什么啊

哪里出了岔子

他仔细回想了把的脉,用参附汤不会错,这个方子十分对症!

许克生百思不得其解。

周慎行不会派人来请自己,內官又拦路,自己一时半会无法掌握太子的情况。

急的他在殿外团团转,脑门都要冒烟了。

直到他看到一个太监冲了出去,去的方向是谨身殿,应该是去稟报陛下的。

许克生苦笑一声,咱就等著和洪武帝一起进吧。

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询问我有没有腰牌吧

冷静下来,许克生发现了一个问题,戴院判不在,周慎行却在,自己即便现在进去了,也没有发言权,说话也没人听。

除了帮周慎行他们背黑锅,没有任何好处。

周慎行他们都有一些急救的手段,针灸、艾灸、按摩多少都能起点作用的。

朱標一时半会还不会嘎了,肯定能等到洪武帝过来。

许克生不急了,心態放平和,开始琢磨如果是病情急剧恶化,该如何用药。

如果太子性命危在旦夕,那就不是固本培元了。

而应该是回阳脱逆了!

许克生慢慢渡著步,寻思该如何配伍。

大殿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许克生终於看到一群人快步走来,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晚生参见陛下!”

朱元璋厉声大喝:“你为何在这太子如何了”

许克生无奈道:“陛下,守门的內官不放晚生进殿,因为没有腰牌。”

“隨朕来!”朱元璋快步朝大殿走。

许克生急忙紧隨其后。

路过大殿门口,朱元璋吩咐道:“將守门的这廝拉出去,乱棍打死!立刻!”

他一边下旨一边快步疾走,没有丝毫停留。

许克生也来不及关注守门內官的生死,跟著进去了。

刚进大殿,许克生就闻到了一股艾草的味道。

由此可以断定,有人在用艾草急救了,太子的情况肯定不妙。

一群人进了寢殿,许克生意外地发现王院使已经在了,正在给太子施针。

许克生暗自鬆了一口气。

王院使的医术仅次於戴院判,有他参与急救,太子的状况还会好一些,自己也能省一些力气。

几个御医脸色苍白地站在外圈。

朱允炆、朱允熥兄弟眼圈红了,有些惶急地站在床榻旁。

他们听到动静,纷纷起身迎驾。

“院使继续用针。”朱元璋沉声问道,“谁来说说,怎么一回事”

王院使正在聚精会神地施针,无法回答。

几个御医面面相覷,都在等对方回答。

朱允炆先走了出来:“皇爷爷,父王刚才將吃的药汤吐了,之后又腹泻了两次,精神变得十分萎靡,几乎不能认人。”

许克生仔细打量,朱標的状况比上午糟糕多了,眼神迷离,几乎看不到胸口的起伏。

不等招呼,许克生已经上前给朱標把脉。

手腕入手冰冷。

脉搏微细。

嘴唇、手指已经有些淡青色。

许克生只是停留了几个呼吸就收回手指。

没必要再听了,脉搏几乎都要没了。

真阳虚衰!

朱標危在旦夕!

至少,他的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

许克生不由地心生疑惑,既然用了参附汤,效果不该这么差的

即便不会有大的好转,至少不会恶化。

朱元璋正在询问周慎行他们:“周御医,你们如何看”

周慎行硬著头皮道:“陛下,微臣等建议,再用一剂参附汤。”

朱元璋怒道:“那还不去准备”

许克生咳嗽一声,拱手道:“陛下,晚生建议,先將附子煎煮。参附汤已经不够了,给晚生一点时间,重新开一个固阳的急救方子。”

朱元璋看看他,戴思恭不在,难道要相信这个年轻人。

固阳

急救

標儿確实需要这样的药方!

来不及深思了,朱元璋只能选择近期表现最好的医生:“先煎煮附子!”

附子一般煎煮的时间长,需要半个时辰。

太子现在的这种情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一名医士在退出去之前,低声问道:“许相公,用哪一种附子”

周慎行抢先答道:“炮附子,就是砂炒附子。”

医士正要出去,许克生急忙叫住了,“用白附片!三钱!”

许克生不由地看了一眼周慎行,他们中午的参附汤不会用的是炮附子吧

医士愣住了,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我是该听谁的

许克生瞥了他一眼,再次重复道:“白附片!三钱!我用药,我负责!”

朱元璋咳嗽一声,“按照许生的来。”

医士如释重负,急忙快步下去了。

周慎行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虽然有人主动背锅是好事,但是陛下这种无条件的偏信,让他干分尷尬。

许克生刷刷几笔开了方子,然后直接呈给朱元璋:“陛下,这是晚生开的急救的方子。”

朱元璋扫了一眼。

其中的附子、半夏让他心惊肉跳。

乾薑、人参、甘草、白朮、五味子之类的都是正常的药材。

恰好王院使针灸结束了,过来拱手行礼。

朱元璋將药方递给了他:“院使,你看看吧。”

王院使颤抖著双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一遍,作为名医,好赖还是分得清的。

这个方子明显比参附汤要强很多。

“陛下,微臣赞同。”

“立刻配药、煎煮!”朱元璋大声吩咐。

许克生也尽到了自己的全力,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这剂药不好煎,附子需要提前,肉桂需要放后,各种药材放入砂锅的顺序也不一样。

幸好这是皇宫,不乏煎药的高手,不需要他出去亲自监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寢殿里鸦雀无声,甚至可以听到朱元璋粗重的呼吸。

自从许克生的药方送去煎药,朱元璋就背著手看著朱標,眼神就没有须臾离开。

朱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许克生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他的胸口有微弱的起伏。是王院使的针灸在起作用,朱標的脉搏、呼吸比刚才强了一些。

许克生暗自庆幸,也幸好有王院使的针灸帮助拖延时间。

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药煎好了,朱標的命还在吗。

这是许克生自给朱標看病以来,最凶险的一次。

半个时辰后,王院使起了银针。

许克生上前把脉,幸好脉强了一些,比刚才强了一些,朱標的命依然吊著。

朱元璋焦急地看向前殿门口。

药汤恰好也煮好送来了。

负责煎药的医士也来了,亲手完成了煎药的最后一步:

在每一碗药汤里都放入了三厘香调和。

这次是王院使、许克生和太监张华试药。

他们三人没有问题后,给朱標餵药。

朱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醒了,身子软瘫在床上,完全无法自己喝药。

只能將枕头垫高,宫女用玉勺餵药。

幸好朱標没有完全昏迷,还能下意识地咽下去。

在眾人焦虑的注视下,一碗药终於全部餵了下去。

剩下的,只能是等待了。

大殿再次陷入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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