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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病危,急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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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病危,急救

王院使打过招呼就先走了。

戴院判站起身,欲言又止。

许克生看的出来,太子病重,给戴院判的压力太大,他有些怕了。

毕竟昨天两个负责伤寒的御医被下狱,作为院判他也是要担责的。

“院判,晚生以为独参汤会有效果的。”

戴院判看看他,沉声道:“启明,去了寢殿,多看,多思,少言。”

许克生感激之余,也感觉到戴院判的恐惧。

他和自己不一样,有妻儿老小,一大家子人呢。

许克生低声道:“院判,放宽心!太子————至少眼下没事。”

根据昨晚的脉象,许克生判断朱標还有生机,今天只要用药得当,肯定能闯过去的。

戴院判嘆了口气,罕见地没了乐观的情绪。

许克生收拾了书案上的纸笔,笑道:“至少我们已经改写了歷史。”

歷史上,这个时候朱標已经死了,应该停灵在灵谷寺,等候八月下葬。

而现在,朱標至少还活著的。

戴思恭不明其中的道理,以为是夸讚他的医术,不由地苦笑道:“歷史史书上我等可能就是一句话,或者一个名字,甚至都不会出现。”

两人出了公房。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视野瞬间清晰了。

许克生突然站住了,盯著戴思恭,疑惑道:“院判,您昨晚没有休息好”

他说的比较委婉,看上去戴院判似乎生病了。

戴院判摆摆手,”老夫没事,快走吧。”

不等许克生再问,他已经带头朝大殿走去。

许克生只好跟在后面,但是他却心存疑虑。

戴院判眼神浑浊,脸色蜡黄,颧骨附近却有异样的红。

这是起热的症状。

王院使和几个御医已经在寢殿门口等候了,等许克生、戴思恭他们到了,王院使带著眾人进了寢殿。

太子早已经醒了。

但是气息微弱,和眾人打招呼的声音微乎其微。

朱充炆、朱充熥这哼哈二將再次放弃了学业,伺候在左右。

眾人躬身施礼后,王院使先问了太子的早膳情况。

“父王只吃了几口粥。”朱允炆回道。

王院使又询问了昨夜的睡眠情况,大小便的次数、顏色等等。

接著,王院使、戴院判轮流上前把了脉。

王院使刚要招呼眾人退出,戴院判却招呼许克生道:“启明,你来给太子殿下把次脉。”

一旁的几个御医都有些吃味,自己都没资格上前呢。尤其是周御医,目光有些不善地看了一眼许克生的背影。

许克生上前,也给太子把了脉,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状况和昨晚一样,几乎没什么改变。

听诊器还没有送过来,无法听心跳。

不过根据脉搏来看,心跳的数据也不会好。

许克生询问朱允炆道:“二殿下,昨夜太子殿下咳嗽的多吗”

朱允炆仔细回忆了一番,回道:“基本上没有咳嗽,偶尔咳嗽也是乾咳。”

许克生心里有些犹豫,仔细倾听,太子的呼吸中还有痰音。

但是他相信雾化的效果能这么好、这么快。

他怀疑有痰,但是太子身体太虚弱,咳不出来。

许克生站起身,结束了问诊。

王院使再次招呼眾人告退。

眾人隨著王院使出了寢殿,径直去了大殿。

王院使环视眾人,说道:“老夫先说说脉象吧。”

他將自己听的脉说了一遍。

许克生、戴院判都表示赞同。

之后王院使问眾人:“今天如何用药”

御医们都沉默了,现在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

王院使点名道:“杜御医,你说说”

杜御医躬身道:“院判说过用参附汤,在下愿闻其详。”

戴院判解释道:“就是在独参汤的基础上,加了一味附子,仅仅是参、附子两味药。”

杜御医沉吟再三,还是摇头道:“院判,附子,虎狼之药也,针对太子目前的情况,在下支持继续用独参汤。”

其他几个御医也大多支持用独参汤,最后眾人的意见分成两派。

王院使、戴院判等四人支持加附子;

以周慎行为首的两名御医认为太子身子骨太虚弱,不宜用猛药,支持继续用独参汤。

王院使看向许克生:“启明,你如何看”

周慎行撇撇嘴,昨晚许克生就提议了,今日用一剂参附汤。

许克生果然回道:“晚生支持用参附汤。”

支持用参附汤的占据了大多数。

王院使最后看向戴思恭,“院判,就用参附汤了”

戴思恭郑重地点点头:“用参附汤。”

但是眾人在用参附汤的时机上又有了分歧,以王院使为首的御医大部分支持清晨再吃一次独参汤,中午或者晚上改用参附汤。

王院使考虑到太子依然有痰疾,影响呼吸,提议上午再做一次雾化。

而雾化的药方中有贝母、半夏,这两味药和附子不適合配伍,存在十八反的禁忌。

而许克生和戴思恭则坚持现在就停了独参汤,相对於太子的状態,痰疾反而不是紧急要处理的病情。

眾人说起医理,辨证了半晌,最后还是戴院判让了一步,上午继续独参汤,中午改用参附汤。

王院使分析道:“上午喝一次参汤,进一步固本培元;中午用参附汤这剂猛药,傍晚太子就会彻底转好的。”

眾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都有压力,但是也很有信心,太子的病情还有转机。

许克生几乎全程沉默。

其中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独参汤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现在要儘快激发太子的生机,固本培元。

但是御医们首先追求的是稳,是不出错。

许克生並没有鄙夷他们,昨天下詔狱的两个御医再次证明,用药必须四平八稳,让人挑不出毛病。

除了值班御医,其他御医都退下了。

继续用独参汤,上午也没有药方需要联署。

戴思恭正要去公房,王院使却低声叫住了他:“院判,你好像有些精神不济”

“没事,昨夜没有睡好,”戴院判笑道,“小憩一会就好了。”

“老夫给你把个脉。”王院使却不由分说,走上前,伸出右手。

戴思恭只好將右手递过去。

王院使只是搭上去,不过几个呼吸就放手了,摇了摇头:“院判,你有些起热了,回家歇息几天吧。”

戴思恭苦笑道:“院使,没关係吧白天喝一点菊熟水就好了。

王院使却摆摆手:“老夫知道你担心太子殿下,但是你现在自己都病了,那就先养病。这里有老夫在,启明不是也留下了吗”

戴思恭无奈,只好点头同意了:“院使说的是,在下回来歇一天,明天退烧了再来。”

带著病气去给太子出诊,这本身就违反了宫中的规矩,被人抓住了就是罪。

竟然將病气带进太子的寢殿!

你是何居心

他和院使都要被追责的。

王院使关切几句就走了,还有些失落地嘆息一声,似乎在为院判病的不是时候而难过。

其实他的心里有些飘,太子从昨晚到清晨,在肉眼可见的好转。

他凭藉丰富的经验,判断太子这次病重只是虚惊一场,只等一碗参附汤下午,太子就转危为安了。

如果院判请了病假,这次太子转危为安的功,自己就能切去大块。

眼看自己要致仕了,这个功劳也许能给子孙捞一点恩荫。

戴思恭简单收拾一番,却没有急著走,“启明,参附汤,你认为如何用药”

“院判,自然是野山参、白顺片配伍。”

白顺片就是炮製过的附子,毒性去了一些,大部分药性还得到保留。

戴思恭皱眉道:“白顺片的毒性是不是太强了”

许克生笑道:“院判,考我呢医圣的《伤寒论》可是直接用生附子的。”

戴思恭却陷入沉思,最后乾脆坐下了,“启明,来,咱俩辨证一下,到底用哪种附子。

许克生见状,也拉了一把椅子,在一旁坐下。

这种救急的药汤,药用错了,可能直接影响的是性命,没有一星半点的妥协余地。

两人这一次竟然足足辨证了半个时辰,才统一了看法。

戴思恭心满意足地起身,叮嘱许克生道:“你先回去吧,安心读书。太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等中午用了参附汤就彻底转危为安了。”

戴思恭回家养病去了。

他的步履很轻鬆,太子的病情看似凶险,但是生机依然在。

许克生也该出宫了,收拾了一番,正准备走,银作局送来了做好的听诊器。

王院使、戴院判的已经送去了太医院。

许克生拿起来仔细端详。

细节上毋庸置疑,打磨的十分精细。

耳塞是黑玉打磨的,连接件、听诊筒都是紫铜打造的;

导管用的是羊皮,明显打磨过,表皮十分光滑。

许克生將听诊器收了起来。

带他出宫的內官已经在门外等候,许克生跟著出宫了。

许克生前脚刚走,太子妃吕氏就带著东宫的妃子、女儿来探视了。

看著太子精神萎靡的样子,吕氏的眼圈红了,“夫君————”

吕氏的眼泪终於掉了下来。

从昨晚太子突然病重,到现在,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模样。

一夜之间,太子似乎瘦了很多,欢骨高耸。

往日黑胖的圆脸,现在已经瘦成了国字脸。

脸色蜡黄,眼睛浑浊,手冷的像冰块子一样。

即便不问御医,她也知道大事不好了。

朱充炆也站在后面抹眼泪。

朱允熥心疼父亲,眼圈也红了。

几个妃子、女儿都跟著哭了起来。

一时间,寢殿愁云惨澹。

朱標拍拍吕氏的手,低声安慰道:“我没事,王院使刚才来过,说下午有望好转。”

吕氏强行止住眼泪,询问了太子的饮食起居。

当听到早膳只吃了几口粥,她不禁有些急了:“御医都怎么说”

朱允炆在一旁回道:“母亲,王院使他们都说等病好一些,食慾自然就好了。”

吕氏又问道:“许克生怎么说”

朱允炆仔细回忆了一番,许克生说话了吗

早晨太困,他竟然没有留意。

朱允通在一旁接口道:“母亲,许相公说,父王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白天也要多喝水。”

吕氏又问道:“御医都怎么说”

朱允炆急忙接口道:“母亲,御医们说了,太子的情况和昨夜相差不大,没有变坏。”

“谢天谢地!”吕氏鬆了一口气。

朱允炆又补充道:“御医说,上午的治疗方子,先是先雾化,之后是一剂独参汤。”

吕氏对医术知之甚少,她记得昨晚用的就是独参汤。

没有调整,说明既没有恶化,也没有明显的变好。

吕氏双手合十:“列祖列宗庇佑,让夫君早日逢凶化吉。”

吕氏又坐了片刻,等太子雾化结束,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

看太子乏了,吕氏起身带著妃子、女儿回去了。

景阳宫。

吕氏回来后,简单吃了两口早膳就放下了筷子。

太子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让她心有如焚,完全没有一点食慾。

想到太子消瘦的脸庞,她的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

太子是自己的荣华富贵所系。

如果太子发生了不忍言的事情,新的储君就充满了变数。

如果陛下继续从东宫找人,不知道陛下会相中哪个几子。

陛下选择了炆儿,自己依然是尊重的皇太后;

陛下选择通儿,自己就是一个象徵性的皇太后。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陛下选择了其他藩王。

那东宫一系的噩梦就开始了,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至少两三代人会被帝王监视、打压。

相对於不確定性,她更喜欢眼前可以確定的幸福。

太子妃吕氏懒懒地坐在窗前,心乱如麻,却又无能为力。

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镶嵌了一层朦朧的金光。

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直到太子病了,她的眼角才隱约有了一点鱼尾纹。

宫女在不远处带著不满周岁的小儿子玩耍。

管事婆梁嬤嬤从外面来了,径直走向吕氏,躬身施礼,”娘娘,老奴刚才在咸阳宫听说,昨夜陛下突然召见了许克生。”

“哦”吕氏很意外,“说了什么”

梁嬤嬤摇摇头,遗憾地说道:“不是在咸阳宫问的话,而是叫去了谨身殿。具体说什么,没人知道。”

“许克生没有说吗”吕氏急忙问道。

“没有。咸阳宫的人都说他嘴巴严。”

吕氏缓缓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她缓缓道:“应该是询问太子的病情。”

叫去了谨身殿,估计君臣聊的比较深入,不宜让更多人听见。

梁嬤嬤看看左右,近处无人,宫女带著娃娃走的更远了一些。

她才凑过去低声说道:“娘娘,老奴的侄媳妇来过一次,传了宫外的消息。”

“老奴的侄子去可以打听了,许克生平时就是学习,基本上不外出,连同学之间的酒局都不去。偶尔有人慕名找过去,请他给牲口、猫儿、狗儿的看病。”

吕氏问道:“和凉国公府呢”

梁嬤嬤摇摇头:“娘娘,据说他基本上不来往,至少从没有主动登门拜访过。他和其他勛贵也没有来往。”

吕氏不禁眉开眼笑,心里很受用,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这才是读书人的本份!”

梁继续道:“他和江夏侯府,闹的不愉快。”

“本宫听说过。”吕氏微微頷首,“太子需要医生,结果许克生给江夏侯治牛去了,陛下为此很生气的。”

“娘娘,昨天下午,江夏侯的世子还去请许克生治病。”

“什么病”

“娘娘,是痔疮。”

吕氏不禁皱眉道:“周世子不是看病那么简单吧”

梁嬤嬤低声笑道:“娘娘慧眼如炬,周世子就是去找麻烦的。”

“然后呢”吕氏不禁皱起了眉。

“周世子被许相公给嚇哭了。”梁嬤嬤撇撇嘴道,“许相公竟然要用烧红的铁棒给他治病。”

吕氏吃了一惊,转眼又笑了,”这种泼皮,是该收拾一番了。”

她对周驥的行为十分不满,许克生还在给太子治病呢,要是给整出个好歹,岂不是影响了太子的康復

梁嬤嬤作为贴身的管事婆,自然明白吕氏的心思,急忙问道:“娘娘,要不要传江夏侯的夫人进宫”

吕氏摆摆手,“算啦。”

陛下肯定已经知道了,如果事情过分,陛下会出手的。

自己不如安静地在一旁看著。

吕氏问道:“许克生如此用功苦读的。不知道成绩怎么样了”

“娘娘,他在最近的月考排名第三。”

“哦,还是探郎。”吕氏戏謔道。

“娘娘,许相公进步很快,他刚进府学的时候不过是中等的成绩。”

“嗯,是个读书种子。”吕氏点点头。

沉吟半晌,吕氏又问道:“炆儿在咸阳宫表现如何”

梁嬤嬤笑道:“娘娘,咸阳宫的宫人都讚不绝口呢,说炆殿下纯孝,为了伺候殿下衣不解带,人都瘦了很多。”

吕氏看著晨光下的庭院发呆。

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小儿子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鸟儿瞬间展翅高飞。

炆儿、通儿的爭夺早就开始了。

过去太子正值春秋鼎盛,这个爭夺还不明显。

太子的意思也很不明朗,只说孩子太小。

现在太子连著两次病危,不少人的心思就活泛了。

炆儿现在也是嫡子,又比熥儿年长,按照陛下的立嫡立长的安排,炆儿最后的胜算很大。

但是通儿的背后是凉国公、开国公等一群勛贵。

吕氏轻嘆了一声。

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外戚,有几个远房亲戚,职务也都一般。

炆儿没有外援,只能从“孝”字上下功夫了。

吕氏打定了注意,吩咐道:“等炆儿回来的时候,叫他来见我。”

咸阳宫。

朱標做完了雾化,接著就喝了一碗独参汤。

他的精神尚可,虽然混混沉沉的,但是睡的太多了,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只是斜靠在软枕上发呆。

“炆儿,请院判来。”

朱允炆上前道:“父王,戴院判病了,请了病假。”

“哦,他怎么了”

“父王,听说是有点热,昨晚睡觉著凉了。”

“哦,好吧。”朱標顿了顿,又问道,“那许克生呢他出宫了吗”

“父王,他出宫了。”朱允炆回道。

朱標有些失落,想和这两个人聊聊病情,询问他们对未来的估计,怎么都不在呢

王院使说下午会有气色,但是他心里总是有些忐忑,需要更权威的说法。

朱允炆问道:“父王,周御医在外面值班,要请进来问话吗”

朱標沉吟了一下就拒绝了:“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论医术水平,他更相信戴思恭和许克生,这两人说话也更直接,没那么多圆滑的说辞。

朱充熥似乎看出了父亲的担忧,上前道:“父王,许相公早晨说过,父王的病情有些凶险”,最近两天需要时刻小心。”

朱允炆急了,低声喝道:“三弟,休要胡说!”

接著他又转头安慰朱標:“父王,王院使都说了,您只要按时服药,今天就会明显好转的。”

朱標呵呵笑了,“痴儿!我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

朱允炆的眼圈红了。

朱標心中嘆息,终究还是个孩子。

“你们兄弟,这两天都看书了吗”

看兄弟俩的神情就知道,学业完全放下了。

朱標不禁皱眉道:“你们啊!为父怎么和你们说的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兄弟们低著头缩著脖子,乖的像两只鹤鶉,听父亲的训斥。

说了几句,朱標就累了,闭目养神。

外面传来宫人参拜陛下的声音。

朱標睁开眼:“皇爷爷来了,你们快去迎接。”

朱元璋在眾人的簇拥下进了寢殿。

看儿子精神头比昨晚咳血之后强了很多,朱元璋十分欣慰。

询问了朱標的情况,朱元璋感嘆道:“许克生说的对,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吧,肚里有饭,才有力气养病。”

他环顾四周,发现御医里少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院判呢”他发出了和太子同样的问题。

“稟陛下,院判病了,请了一天病假。”

朱元璋吃了一惊,急忙询问了病情。

周慎行上前解释道:“陛下,只是有点微热。估计明天就能当值了。”

朱元璋微微頷首,”给院判送一些药去。”

接著,他又问道:“许克生呢”

朱標在一旁笑道:“父皇,许克生是昨天来的,早晨就出宫了。”

朱元璋的脸色沉了下来,两个靠谱的医生都不在

他有些怒了,太医院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朱元璋扫视一眾臣子:“咸阳宫不同於后宫,许克生住这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太子病情有变,怎么又出宫了”

朱標看太医院的臣子都有些紧张,急忙解释道:“父皇,许生还要去府学上课的,总是请假,会影响府学的教学秩序。”

“那就先不去了,”朱元璋摆摆手,霸道地下了旨意,“给他请半个月的假,这期间让黄子澄、齐泰辅导他。”

朱標莞尔一笑:“有探郎教他,他今年乡试还不得考个解元。”

眾人都凑趣地跟著笑了。

朱標叫来了贴身的大太监张华,吩咐道:“等府学下午放学了,命人去接许克生来。”

朱元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本想现在就派人去接的。

不过太子都下令了,也不好当眾反驳。

朱元璋见朱標说话有气无力,气息微弱,便挥退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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