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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医务室的药香与心湖的涟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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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烈日炎炎似火,仿佛要将大地烤熟一般。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整个校园,尤其是那片宽阔而空旷的操场更是酷热难耐。

原本坚硬冰冷得如同钢铁一般的水泥地面,此时此刻竟然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变得滚烫无比!那炙热的温度似乎能够将任何东西都熔化掉,让人不禁心生畏惧。前夜残留在地面上的少量雨水,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这些雨水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却依然鲜明地印刻在大地上——地面上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宛如轻盈飘逸的轻纱,如梦似幻、如烟如缕地盘旋萦绕着不肯散去。

这股神秘莫测的白雾和四周空气里夹杂着的阵阵泥土腥臭味,还有那些因为长时间遭受烈日暴晒而散发出奇异香味儿的青草气息,三者相互交融渗透、纠缠不清,最终汇聚成了一团浓烈得使人几乎无法呼吸的混沌之气。

林小满正艰难地趴在铺满细沙的匍匐前进训练场上,她的身体紧贴着地面,双臂奋力向前伸展,每一次移动都需要用尽全力。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她的胳膊肘已经被粗糙的沙地磨损得血肉模糊,昨日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不断搅动。然而,面对如此剧痛,林小满只是紧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眼眶。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目光迅速扫过沙地,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见那片原本金黄的沙子表面,若隐若现地沾染着一些淡淡的红色印记——毫无疑问,这就是鲜血!昨晚训练刚刚结束的时候,她只是把它当作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小伤来看待,随手拿起赵梅递给自己的滑石粉轻轻涂抹一番后便没再多想。然而谁能料到,仅仅一个夜晚过去,这道看似微不足道的擦伤竟然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变化:整个伤口都已经肿胀起来,宛如一颗熟透了的大樱桃般圆润而饱满;更糟糕的是,伤口的边缘开始泛起一层令人心悸的灰白色脓点,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似的。

“别动。”赵梅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带着陕北姑娘特有的沉稳。她已经匍匐到林小满身边,趁教官转身的功夫,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块叠得方方正正的蓝布手帕。这手帕是她娘用旧衣服改的,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却洗得干干净净,带着皂角的清香味。“我这布干净,先按住,别让沙子再钻进去。”

赵梅的手指粗糙有力,按住伤口时却格外轻柔,像海晏岛退潮后,母亲用温暖的手掌抚摸孩子被礁石硌红的脚丫。林小满刚想摇头说“没事”,胳膊肘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有根细针猛地扎进肉里,眼前瞬间发黑,耳边的口号声、沙砾摩擦声都变得模糊,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

小心!张岚大喊一声,同时迅速伸出右手,稳稳地扶住了那个即将摔倒在地的女孩——林小满。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被扶住后的林小满身体微微颤抖着,但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感激之色。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就在此刻,一道炽热的洪流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从张岚那柔软而细腻的掌心中喷涌而出。这股热流仿佛拥有生命和灵性,它穿越了层层衣物的阻碍,义无反顾地朝着林小满的手臂疾驰而去。

当这股暖流终于抵达目的地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淹没了林小满。那种温暖就像是春天里灿烂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陶醉其中;又好似夏天夜晚轻轻拂过面庞的微风,温柔且惬意无比。

林小满不禁暗自惊叹:“好神奇啊!”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娇小、来自津市的姑娘,竟然有着这般与众不同的特质——她的手掌心似乎永远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犹如一座精致可爱的小暖炉,默默地向四周散发出无穷的温情与宁静。

感受到这份温暖后,林小满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然而,她还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下去。但张岚又怎能看不破她的逞强呢?于是,他轻声安慰道:别再硬撑了,小满。身体要紧啊!如果实在不舒服,就赶快去医务室吧。相信刘教官不会为难我们的,毕竟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嘛。而且,有我陪着你一起去找他说明情况,肯定没问题的啦!

林小满还想犟,可赵梅已经替她喊了报告:“报告教官!林小满伤口发炎了,需要去医务室!”

刘教官皱着眉走过来,帽檐下的目光扫过林小满胳膊肘的伤口,原本紧绷的脸松动了些:“去吧,张岚陪着,快去快回。”

医务室在操场西侧的一排小平房里,墙皮有些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像老人掉了牙的嘴。门口种着几株太阳花,蔫头耷脑地垂着,花瓣被晒得卷了边。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精味混着药膏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压过了外面的燥热。

穿白大褂的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很。她接过林小满的胳膊,用镊子轻轻拨开伤口周围的纱布,眉头立刻拧成了个疙瘩:“丫头,你这是拿自己的身子骨开玩笑呢?都化脓了才来?再拖两天,这胳膊怕是要肿得抬不起来!”

老太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从药柜里拿出个棕色的小瓶子,倒出些透明的液体在酒精棉上,然后用镊子夹着,轻轻按在伤口上。“忍着点,这是碘酒,杀杀菌。”

碘酒碰到伤口的瞬间,林小满感觉像有团火猛地烧了起来,疼得她浑身一颤,指尖紧紧攥住了张岚的手。张岚的手被捏得生疼,却没敢吭声,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受了委屈的孩子:“没事没事,忍忍就过去了,比打针轻多了。”

林小满紧紧地咬住自己那已经被咬得发白且微微颤抖着的嘴唇,用尽全身力气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苦呻吟声生生吞咽下去。此刻,儿时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他们一家还住在遥远而又美丽的海晏岛上,父亲像往常一样出海捕鱼,但这次不幸遭遇了海上暗礁,锋利的礁石无情地划开了他粗壮有力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整片海面……然而面对如此剧痛,父亲只是皱紧眉头,强忍着疼痛从船舱里找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碘酒,然后毫不犹豫地倒在了伤口处。

随着一阵钻心刺骨的刺痛袭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父亲额头上滚落下来,但他依然坚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并故作轻松地说道:“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咱这些靠海吃饭、以打鱼为生的人啊,谁身上没有几道伤疤呢?”回想着当年那个场景,林小满突然明白过来一个道理——当身体遭受巨大痛楚之时,如果能够咬紧牙关默默承受,那么无论多么艰难困苦都有可能挺过去。

老太太看她疼得脸色发白,动作放缓了些,换了支沾着黄色药膏的棉签,一点点往伤口上涂:“这是磺胺软膏,消炎管用。军训是磨性子,可不是让你们拿身体硬扛的。你这胳膊要是肿起来,后面的会操、拉歌,啥都参加不了,划算吗?”

张岚在旁边给她递过一杯凉白开,杯子是医务室的搪瓷缸,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边缘磕掉了块瓷。“你看你,昨天晚上就瞅着你胳膊不对劲,让你抹点药膏,你非说没事。”

林小满喝了口凉水,喉咙里的灼痛感缓解了些,刚想说话,医务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赵铁柱扶着个男生站在门口,那男生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额头上缠着块纱布,渗着点血渍,走路都打晃——是植保专业的马军,刚才练战术动作时没注意,被地上的石头磕到了额头。

“你怎么在这?”赵铁柱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落在林小满缠着纱布的胳膊肘上,黝黑的脸上瞬间浮起一层紧张,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

“胳膊肘磨破了,来上点药。”林小满下意识地把胳膊往身后缩了缩,指尖碰到张岚的手,才想起自己躲什么。她抬眼看向马军,“他这是……”

“练战术时没瞅准地面,脑袋磕石头上了。”赵铁柱把马军扶到靠墙的椅子上,动作小心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他的目光又落回林小满的胳膊上,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很疼吧?”

“没事,医生说上点药就好了。”林小满避开他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药膏盒子,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盒盖的边缘,“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赶紧让医生看看。”

“哎——”赵铁柱还想说点什么,林小满已经被张岚拉着走出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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