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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利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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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棚屋那一夜掀起的波澜,如同投入英国魔法界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

小矮星·彼得未死并以阿尼马格斯形态藏匿十二年的消息,连同小天狼星·布莱克蒙冤十二年的真相,在魔法部部长辛尼克斯有意无意的“信息泄露”和《预言家日报》记者丽塔·斯基特(她总能找到独家猛料,背后自然有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小姐的“指点”)添油加醋的渲染下,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巫师社会。

舆论一片哗然,震惊、愤怒、对波特夫妇的同情、对彼得卑鄙行径的唾弃、对布莱克遭遇的唏嘘、以及对魔法部前福吉政府无能昏聩的猛烈抨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在这种背景下,威森加摩特别审判庭的组建和开庭,以破纪录的速度进行着。

辛尼克斯部长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手腕和“公正”姿态,公开表示要将此案彻查到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重塑魔法部的公信力。

而在霍格沃茨城堡内,气氛也同样微妙。

学生们议论纷纷,格兰芬多们心情复杂,一方面为布莱克(曾是格兰芬多)洗清冤屈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英雄”彼得的真实面目感到恶心和愤怒;斯莱特林们则大多带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嘲讽,对于毫无价值之人他们往往不会花费太多心思。

哈利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同情、好奇、探寻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不得不依靠罗恩和赫敏以及德拉科几人的支撑才能勉强维持正常。

在这片喧嚣之中,格温尼维尔却像暴风眼中心一样,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平静。她照常上课、完成助教工作、进行魔药研究,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在审判开始前,格温尼维尔官方渠道,以及丽塔·斯基特那支善于煽风点火的羽毛笔,开始有意识地引导舆论风向。报道不仅聚焦于彼得背叛的卑劣和布莱克的冤屈,更开始“挖掘”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例如,当年霍格沃茨时期,以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为首的“掠夺者”对“某些性格孤僻、出身斯莱特林的同学”进行的、长期存在的、“充满恶意”的“欺凌”行为,甚至暗示这些行为“几乎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一些模糊的、关于“尖叫棚屋”、“满月”、“狼人”等关键词的“校友回忆”开始见诸报端,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矛头若隐若现地指向了某个如今位高权重的魔药大师和那段被掩盖的惊魂往事。

同时,她确保辛尼克斯控制的傲罗指挥部,在审讯彼得和核实布莱克证词时,“格外关注”并详细记录了所有与霍格沃茨时期“掠夺者”行为相关的细节,尤其是那些涉及“针对特定个人的、带有极端危险性质的恶作剧”。这些细节,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也是她未来计划中的重要筹码。

她要的,不仅仅是给彼得定罪,更是要在最正式的场合,将掠夺者(尤其是波特和布莱克)当年那些“年少轻狂”的、险些致命的恶行,彻底曝光并定性为不可饶恕的恶性事件。

威森加摩的审判庭庄严肃穆,气氛凝重。小矮星彼得在确凿的证据(活点地图、布莱克和卢平的证词、邓布利多的证言以及他本人精神崩溃下的供认)面前,对自己的叛徒行为供认不讳,被当场判处摄魂怪之吻,立即执行。这个结果大快人心,但也让整个审判庭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

接下来,是对小天狼星·布莱克冤案的正式平反听证会。布莱克洗去了污垢,换上了干净的袍子,虽然依旧瘦削,但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他详细陈述了当年的经过,痛斥彼得的背叛,也表达了对詹姆和莉莉的深切怀念与愧疚。

一切进展顺利,直到威森加摩的一位成员(一位与古老纯血统家族关系密切、且对邓布利多一派素无好感的巫师)按照“惯例”提问:“布莱克先生,对于你蒙受的这十二年不白之冤,除了追究直接责任人彼得外,你是否认为,当年魔法部(福吉时期)的草率定案,乃至…霍格沃茨校内某些可能影响判断的…过往因素,也负有一定责任?”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意图将火引向福吉和霍格沃茨。

布莱克皱紧了眉,他急于获得清白,并不想节外生枝,尤其是牵扯到霍格沃茨和…他并不愿意多提的往事。他试图含糊带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真相大白…”

就在这时,一份密封的、标记着“霍格沃茨特供-最高机密”字样的魔法记忆瓶,被辛尼克斯部长的秘书恭敬地呈送到了主审官面前。秘书低声耳语了几句,主审官脸色微变。

“肃静!”主审官敲了敲法槌,“本庭收到一份…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与本案可能相关的补充证据,经由邓布利多校长授权提供。这是一段…经过冥想盆验证的、关于霍格沃茨特定事件的记忆片段。”

庭内一阵骚动。布莱克和卢平(作为证人出席)都露出了惊讶和不安的神色,邓布利多坐在听众席上,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记忆瓶被放入冥想盆,一段模糊但清晰的景象投射在半空中——

那是一个昏暗、破败的地方(尖叫棚屋内部),月光从破窗照入。年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惊恐地倒在地上,魔杖脱手飞出,他面前,一个巨大的、毛发竖立、流着涎水、眼中闪烁着饥饿和狂野光芒的狼形怪物(年轻的狼人莱姆斯·卢平)正发出低沉的咆哮,步步逼近!年轻的斯内普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进来,是年轻的詹姆·波特!他奋力将斯内普向后拉扯,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狼人和斯内普之间,大声呵斥着狼人!紧接着,另一个身影(年轻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也冲了进来,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怕…

记忆很短,却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恐怖和死亡的威胁!

审判庭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致命危险的画面惊呆了!这不再是简单的学生恶作剧或欺凌,这分明是一场…险些酿成谋杀的事件!

布莱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站起身,嘴唇颤抖着:“不…那…那是意外!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想…”

卢平痛苦地捂住了脸,身体微微颤抖。

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份记忆,自然是格温尼维尔的“杰作”。她早就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搜集到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并巧妙地“引导”了一位当事画像“回忆”起关键场景,再提取并“润色”了这段记忆。她并没有亲自出席审判,但她精心准备的“证据”,却在她“缺席”的情况下,给了布莱克和所有对“掠夺者”抱有同情的人一记重击。

主审官面色无比严峻地看向布莱克,声音冰冷:“布莱克先生!这段记忆是否属实?!这分明是一场…由你们的行为引发的、险些导致同学被狼人杀害的恶性事件!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年少轻狂’?!”

布莱克颓然坐下,双手抱住头,声音破碎:“…是…是的…但那是个可怕的错误!我们不知道莱姆斯那天会…会那么早变身…我只是…我只是告诉了西弗勒斯那个入口…想吓唬他…我没想…”他语无伦次,充满了痛苦和懊悔。

“没想过?!”那位提问的威森加摩成员厉声打断他,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谴责,“布莱克先生!你的行为,无论初衷如何,都直接导致了一位同学暴露在极度危险的狼人面前,险些丧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或欺凌,这是极其严重的过失,近乎谋杀!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和你已故的朋友波特先生,是否一贯如此轻视他人的生命安全?这种对危险的漠视和鲁莽的行为模式,是否也间接影响了外界对你们性格的判断,从而在彼得事件中,让人更容易相信你是那个疯狂的背叛者?!”

这逻辑虽然依旧有些联系牵强,但在这份“证据”面前,却显得无比有力。格温尼维尔成功地将“掠夺者”的鲁莽恶行与致命的危险直接挂钩,沉重地打击了布莱克刚刚重建的“完美受害者”形象,将他拖入了“险些成为杀人犯”的道德泥潭,也为魔法部当年的误判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性格依据”。

这,就是格温尼维尔为斯内普讨回的第一笔、也是最沉重的一笔“利息”——在最高审判机构面前,公开揭露布莱克(以及已故的波特)当年行为的致命危险性,将他们钉在“罔顾他人性命”的耻辱柱上,让他们所谓的“光明正义”形象彻底蒙上阴影。

威森加摩的审判结束后,布莱克虽然被正式宣告无罪,并获得了巨额赔偿,但他的声誉已经严重受损,背负上了“鲁莽险些害死同学”的道德枷锁。他选择暂时离开英国,去处理家族事务和疗愈心灵的创伤。

而格温尼维尔的清算,才刚刚开始。她的舞台,回到了霍格沃茨。

在审判结束后的第一次霍格沃茨教职工会议上,气氛比往常凝重许多。关于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事件的余波仍在城堡内回荡,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不同的情绪。

当议题进行到“加强校园安全管理”时,卢修斯——这位一向以优雅傲慢着称的校董,在收到格温尼维尔的示意后,轻轻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拖着长腔的语调开口了。他手中蛇头手杖的尖端轻轻点着地面,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说到校园安全,”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教授的脸,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我认为,我们或许应该将眼光放得更…长远和深入一些。安全问题,并不仅仅是防范外部的威胁——比如不受控制的摄魂怪,或者…逃犯。”他刻意顿了一下,让“逃犯”这个词在空气中留下微妙的回响。

“内部环境的和谐与…绝对的安全保障,或许更为根本和重要。”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安的严肃,“最近,通过一些…令人遗憾的渠道披露出来的,关于霍格沃茨…过去的一些事件,实在令人…深感不安。”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所有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麦格教授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弗立维教授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斯普劳特教授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摇了摇头。

卢修斯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掠过长桌末端那个如同融入阴影般的黑色身影——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面无表情,如同戴着一副僵硬的面具,只有那双放在膝盖上、隐在黑袍下的手,指节因为瞬间的收紧而微微泛白。

“某些针对特定学生的、长期的、甚至…带有极端危险性质的恶意行为,”卢修斯继续用他那冰冷的、如同毒蛇滑行般的语调说道,每个词都像小冰碴一样砸在空气中,“不仅严重破坏了校园的和谐氛围,玷污了霍格沃茨的声誉,更重要的是,给受害者留下了…恐怕是难以磨灭的、深层次的心理创伤。这种创伤,其危害性,或许并不亚于任何一道恶咒。”

他停顿了一下,让他的话充分渗透进每个人的思绪,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总结道:“因此,我认为,学校有必要…正式地、公开地谴责此类绝不可接受的行为。并且,我们应该认真考虑,建立一套更行之有效的、强有力的反欺凌机制与惩戒措施。我们必须确保,类似的历史…绝不会…在任何一名霍格沃茨学生身上重演。”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极其尴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位知情教授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邓布利多坐在长桌的首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深邃如古井,他静静地看了卢修斯几秒钟,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马尔福先生的建议…很有建设性,也切中要害。”他承认了问题的存在。

“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最后似乎若有若无地在斯内普的方向停留了一瞬,“但我们确实可以从中学到深刻的教训,尽我们所能,避免未来再发生任何类似的不幸。关于建立更完善的反欺凌机制,这个提议非常重要,应该立刻列入议程,进行深入讨论。”

这番话,虽然委婉,但等同于在霍格沃茨的最高管理层面上,变相地承认了“掠夺者”当年行为的严重不当性。

从此,“掠夺者”的某些行为,在霍格沃茨的官方语境里,将不再仅仅是“年少轻狂的恶作剧”,而是需要被谴责和防范的“恶性行为”。

地窖里,格温尼维尔实时得知了会议上的情况。镜面上卢修斯那张带着假笑的脸消失后,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很好。

卢修斯完美地扮演了他的角色。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霍格沃茨的权力核心层面,为斯内普当年所受的委屈定下不可动摇的调子。

这远比私下的安慰或个人的报复更有力。从根本上剥夺了“掠夺者”行为任何被事后美化或轻描淡写的可能。从此,在霍格沃茨,那段历史将被铭记为一场需要引以为戒的悲剧性错误,而非可以一笑置之的青春往事。

会议的剩余时间在一种微妙而压抑的气氛中度过。其他议题进行得很快,大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散会后,教授们陆续离开会议室。

麦格教授快步离开,背影僵硬,显然心情极不平静。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低声交谈着,脸上带着忧虑。

卢修斯则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满意神情,瞥了一眼依旧坐在原位、仿佛石化般的斯内普,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离去。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两人。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离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黑湖上起伏的波浪,久久沉默。

斯内普也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黑色的雕像,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西弗勒斯,”良久,邓布利多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卢修斯今天的话…”

“不需要你的解读,邓布利多。”斯内普猛地打断他,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玻璃刮过石板,“马尔福的每一个动作背后,都藏着十倍的目的。他今天扮演的,不过是个传声筒。”

邓布利多转过身,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凝视着斯内普:“即使是个传声筒,他所传达的信息,以及这信息被传达的场合和方式…本身就代表了某种…力量的展示和意图的宣告。”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格温尼维尔小姐…非常善于运用各种…资源,来达到她的目的。而她的目的,在这一点上,似乎与你当下的…感受,有某种程度的重合。”

斯内普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讥讽的冷哼,但没有反驳。他当然知道这是格温尼维尔的手笔。

“她是在警告,”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冷冽,“警告所有可能试图轻描淡写过去的人。也是在…立威。”不仅是向外界立威,也是…在向他展示她的力量和…“保护欲”。

他该说她什么好呢?

多管闲事?是的,当然是多管闲事!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耻辱,他背负的伤痛,他早已用厚厚的冰层和尖利的毒刺层层包裹,埋藏在灵魂最阴暗的、不容任何人窥探的角落,那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早已腐烂发臭、与血肉长成一体的陈年旧疤。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替他声张所谓的“正义”,更不需要这种…将他最不堪、最不愿面对的往事,血淋淋地挖出来,当作政治筹码和清算工具的方式!这感觉…像是被强行剥去了所有赖以生存的伪装和盔甲,赤身裸体、狼狈不堪地被推到了众目睽睽的聚光灯下,任由那些或同情、或好奇、或厌恶、或仅仅是猎奇的目光反复审视、咀嚼。这种被迫的暴露,这种隐私被践踏的感觉,比当年被倒挂金钟、当众羞辱更加…令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难堪和…愤怒。

他习惯于阴影,习惯于用沉默和毒舌筑起高墙。格温尼维尔的行为,无异于用最粗暴的方式,拆毁了他的围墙,将他内心最不堪的废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失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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