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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青锋劫·心机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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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后的陈默听到“还活着”三个字,心脏猛地一缩,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他对王启文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飞身而出,如两道黑影扑向黑衣男子。

“谁?!”黑衣大哥反应极快,挥刀便砍向陈默。陈默侧身避开,手中龙纹玉佩顺势拍出,玉佩蕴含的内力震得黑衣男子虎口发麻,弯刀脱手而出。王启文则与另外两人缠斗在一起,他身手矫健,招式凌厉,很快便压制住对方。

陈默一把揪住黑衣大哥的衣领,扯下他的面罩,露出一张阴鸷的脸。“说!我妻儿现在在哪里?影杀阁的老巢在西山何处?”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内力灌注之下,震得对方耳膜生疼。

黑衣大哥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陈默……你休想……知道任何事……”话音未落,他便头一歪,没了气息——竟是早已服下剧毒,宁死不屈。

另一边,王启文也制服了另外两名黑衣男子,却发现他们同样服毒自尽,只留下两具尸体。

陈默望着三具尸体,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影杀阁的组织严密与狠辣。他蹲下身,仔细搜查黑衣男子的衣物,在其中一人的怀中发现了一张残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西山深处的一座废弃古寺——“静心寺”。

“静心寺?”陈默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这便是影杀阁的藏身之处。”他将地图收好,转身对王启文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往西山静心寺。不过,影杀阁高手众多,且可能设有埋伏,我们需小心行事。”

王启文点头:“大人放心,属下已让人通知禁军密探随后赶来支援,我们先行探路,待支援到达后再一举攻破静心寺。”

陈默颔首,重新翻身上马,手中紧握着那枚银簪,目光坚定地望向西山方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驱不散他眼底的寒意与执念。静心寺,影杀阁,这一次,他势必要揭开所有谜团,带回自己的妻儿。

两匹骏马再次疾驰而去,朝着西山的方向奔去,身后的柳林渐渐远去,而一场更大的凶险与阴谋,正在西山深处悄然等待着他们。

城南旧宅觅蛛丝

城南的贫民窟蜷缩在长安繁华的阴影里,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残垣断壁在晨风中摇摇欲坠,墙体剥落的泥块混杂着腐烂的落叶,堆积在街巷两侧。杂草从破壁的缝隙中疯长,有的竟高及人腰,叶片上沾着隔夜的露水,在微弱的晨光中泛着惨淡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潮湿的土腥气,还夹杂着远处粪坑飘来的酸腐味,刺鼻又浑浊,与朱雀大街的香风丽日判若两个世界。

王启文引着陈默穿行在狭窄破败的街巷中,脚下的土路坑洼不平,稍不留神便会踩进积水的泥洼。他侧身避开一截横斜的断梁,压低声音道:“大人,前面便是那处废弃宅院。属下昨日已暗中勘察过,院墙虽塌了大半,但院内有明显的人为活动痕迹,还在墙角捡到了几枚玄铁箭头——这种箭头锻造工艺特殊,刃口淬过哑毒,正是影杀阁的制式兵器。”

陈默颔首,目光扫过宅院周围。只见院墙多处坍塌,露出里面荒芜的庭院,几棵枯树歪斜地立在院中,枝桠光秃秃的,像是干枯的手指抓向天空。他走上前,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门板朽坏严重,推搡间竟掉下几块木屑。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贫民窟中格外突兀。

院内荒草丛生,齐膝的野草间缠绕着蛛网,晶莹的蛛丝沾着晨露,被风一吹轻轻晃动。墙角堆着破碎的瓦砾,几只灰雀被脚步声惊起,扑棱棱地飞向天空。陈默放缓脚步,玄色官袍扫过野草,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俯身拨开地面的碎石,指尖触到一块松动的青砖,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近期有人动过。

他运力于指,轻轻一掀,青砖应声而起,底下竟藏着一枚小巧的银簪。簪身约莫三寸长,虽蒙着一层薄尘,却难掩其温润的光泽,簪头精心雕刻着“婉娘”二字,笔触细腻,正是他当年在苏州为妻子苏婉打造的闺名簪。那时苏婉刚嫁给他不久,他奉命出使江南,见苏州银匠手艺精巧,便特意定制了这枚银簪,亲手插在她的发髻上,笑言“往后岁岁年年,婉娘皆是我心尖人”。

“婉娘……”陈默握紧银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微微颤抖,冰凉的簪身仿佛还残留着苏婉的体温。三年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与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苏婉温柔的笑颜,还有她被掳走时无助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

“大人,这簪子……”王启文见他神色动容,轻声开口。

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将银簪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贴身藏好。他起身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忽然,他的视线落在西厢房的墙壁上——那面墙大半已经坍塌,只剩下半截土墙,墙面上覆盖着青苔,却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格外显眼,像是孩童无意间的涂鸦,又像是刻意留下的记号。

他快步走上前,俯身细看。那划痕是用尖锐的器物刻成的,歪歪扭扭,深浅不一,竟是一串数字:“三、七、九”。数字旁边还有几道杂乱的划痕,像是刻写时被人打断,显得仓促而凌乱。

“这数字是什么意思?”王启文也凑了过来,眉头紧锁,疑惑道,“影杀阁的行事向来隐秘,怎会留下如此直白的标记?”

陈默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拂过墙上的数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影杀阁的据点遍布各地,且多按数字编号分级,寻常据点用两位数,重要据点则用三位数。这‘三七九’,多半是他们的隐秘据点编号。当年婉娘定是察觉危险,趁着黑衣人不备,用发簪或是碎石刻下这线索,想给日后追查的人留下指引。”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们即刻返回京兆府,调阅所有关于影杀阁的密档,务必找到三七九号据点的位置!”

两人刚走出宅院,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细碎而急促,像是有人在暗中跟随。陈默眼神一凛,侧身旋身,反手便扣住来人的手腕,力道刚劲,却在触到对方纤细的胳膊时微微一滞。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约莫七八岁年纪,头发枯黄打结,身上的布衣补丁摞补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裸露在外的小腿沾满了泥污,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身子瑟瑟发抖。

“大人饶命!我、我只是来捡柴火的,看到你们在院内,便想过来看看……没有恶意的!”孩童声音细弱,带着哭腔,挣扎着想要挣脱陈默的手。

陈默松开手,语气放缓了些许,目光柔和了几分:“无妨,我不怪你。只是想问你,你可知这宅院当年住的是什么人?有没有见过一对母子被掳至此地?”

孩童怯生生地后退半步,双手紧紧攥着怀里的几根枯枝,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陈默,小声道:“我、我听爷爷说,三年前这里住过一伙凶神恶煞的人,都穿着黑衣服,脸上蒙着布,说话凶巴巴的,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后来有一天夜里,听到里面有打斗声,第二天一早,那些人就不见了,只留下满院的狼藉。”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有一次我偷偷趴在墙头往里看,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在墙上划着什么,还被一个黑衣人发现了,狠狠打骂了一顿,那妇人哭得好伤心……”

陈默的心猛地一揪,连忙追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妇人是不是戴着一枚刻着‘婉娘’二字的银簪?小男孩是不是约莫五岁年纪,眉心有一颗淡淡的朱砂痣?”

孩童闻言,眼睛倏地睁大,连连点头:“是!是!那妇人头上确实戴着一枚银色的簪子,我离得远,看不清字,但那小男孩眉心真的有颗小红点!大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是我的妻儿。”陈默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他从怀中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到孩童面前。银子在晨光中泛着耀眼的光泽,孩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再仔细想想,那些黑衣人后来往哪个方向去了?有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孩童小心翼翼地接过银子,紧紧攥在手里,生怕它飞走,连忙道:“往西边去了!我爷爷说,那天夜里他起夜,看到那些黑衣人带着那个妇人和小男孩,骑着马往西边走了,还听到他们说要去终南山的据点,好像是什么‘三七九’……”

“三七九!”陈默与王启文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与凝重。线索终于串联起来,终南山的三七九号据点,便是找到苏婉母子的关键所在。

陈默摸了摸孩童的头,语气温和:“多谢你,这些银子你拿着,给爷爷治病,好好生活。”

孩童重重地点头,对着陈默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便欢快地跑开了,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破败的街巷尽头。

陈默抬眼望向西方,终南山的方向隐在晨雾之中,朦胧而遥远。他握紧了拳头,怀中的银簪仿佛在灼烧着他的皮肤,心中的执念愈发坚定:终南山,三七九号据点,无论那里有多少凶险,他都必须一往无前,将妻儿平安带回。

“启文,”陈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即刻备马,我们赶往终南山。另外,传令京兆府与禁军密探,暗中包围终南山外围,一旦找到三七九号据点的具体位置,便即刻支援!”

“是,大人!”王启文沉声应道,眼中满是决然。

两人翻身上马,马蹄踏碎贫民窟的寂静,朝着西方疾驰而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满大地,却照不透终南山深处的迷雾与凶险,一场关乎生死与阴谋的追查,就此拉开序幕。

两骑骏马疾驰出贫民窟,一路向西奔行。午时过后,长安的繁华渐渐远去,官道两侧的林木愈发茂密,枝叶交错遮天,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布满车辙的路面上。风从林间穿过,带着终南山的清冽气息,夹杂着松针与野菊的芬芳,驱散了些许旅途的疲惫。

“大人,前面天色渐暗,终南山脉连绵百里,夜间行路凶险,不如找一处地方借宿,明日再进山探查。”王启文勒住马缰,指着前方林间隐约可见的一角飞檐,“属下记得这附近有一座兰若寺,虽地处偏僻,但据说香火尚可,可容我们暂歇。”

陈默抬眼望去,只见暮色四合,远处的终南山已被淡淡的云雾笼罩,山峦轮廓朦胧。他颔首道:“也好,夜间山路难行,且影杀阁据点隐秘,夜间探查不易,先歇息一晚,养精蓄锐。”

两人催马前行,不多时便抵达兰若寺前。这座古寺依山而建,山门斑驳,朱红的漆皮大片剥落,露出底下的青灰色木骨。门楣上“兰若寺”三个大字字迹苍劲,却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透着几分寂寥。寺前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显然平日里鲜有香客到访。

王启文上前叩击山门,铜环撞击木门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片刻后,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着灰色僧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探出头来,目光浑浊却带着几分警惕:“二位施主,天色已晚,本寺偏僻,不便留宿,还请另寻住处。”

陈默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师,我二人是途经此地的旅人,因天色已晚,山路难行,恳请大师行个方便,容我们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启程,必有厚谢。”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老和尚目光落在银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叹了口气,侧身让开道路:“施主不必多礼,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相逢便是缘分,二位请进吧。只是寺中清苦,只能粗茶淡饭招待。”

两人跟着老和尚走进寺内,只见庭院不大,地面铺着的青石板凹凸不平,墙角种着几株菊花,开得正盛。正殿内的佛像蒙着一层薄尘,香炉里残留着几缕香灰,显得有些荒凉。老和尚引着他们来到东厢房,房间简陋却干净,摆放着两张硬板床,一张破旧的木桌。

“二位施主暂且歇息,老衲去备些斋饭。”老和尚说完,便转身离去,步履蹒跚,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

王启文关上房门,低声对陈默道:“大人,这寺庙太过偏僻,老和尚的神色也有些古怪,我们需多加小心。”

陈默颔首,目光扫过房间四周,指尖轻轻敲击着木桌:“此地确实可疑,终南山脚下不乏村落客栈,这兰若寺偏偏建在如此隐蔽之处,且香火寂寥却能维持至今,恐不简单。你暗中探查一番,我在此等候。”

“是。”王启文应声,身形一闪,便从窗户悄然跃出。

陈默坐在床边,取出怀中的银簪,指尖摩挲着“婉娘”二字,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苏婉母子此刻是否还在终南山中,三七九号据点究竟藏在何处,影杀阁又为何要掳走他们……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启文悄然返回,神色凝重:“大人,寺中除了那老和尚,还有三个僧人,皆是青壮年,身手矫健,不似寻常出家人。我在西厢房外听到他们交谈,提到了‘三七九’‘阁主’‘信物’等字眼,似乎与影杀阁有关!”

陈默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有问题。看来这兰若寺并非普通寺庙,而是影杀阁的一处外围据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老和尚端着斋饭走来,敲了敲房门:“施主,斋饭备好了。”

陈默与王启文对视一眼,示意他按兵不动。陈默起身开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有劳大师。”

老和尚将斋饭放在桌上,是两碗糙米饭和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他目光扫过陈默手中的银簪,眼神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平静:“施主手中的银簪倒是别致,不知是何人所赠?”

陈默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是内子所赠,乃是定情信物。”

老和尚叹了口气:“施主与内子感情深厚,真是难得。只是终南山中凶险,近日常有猛兽出没,施主明日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多谢大师提醒。”陈默端起饭碗,慢慢吃了起来,余光却留意着老和尚的神色。

老和尚站在一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施主慢用,老衲先告辞了,若有需要,可随时呼唤。”

待老和尚离去后,王启文压低声音道:“大人,这老和尚定有问题,他刚才看银簪的眼神不对劲。”

陈默放下饭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怀疑,他或许知道我妻儿的下落。那银簪是婉娘的贴身之物,影杀阁的人见过,他看到银簪,必然认出了我的身份。”他顿了顿,继续道,“今夜我们静观其变,若他们有所行动,便将计就计,从他们口中套出三七九号据点的位置。”

夜色渐深,兰若寺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陈默与王启文各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却时刻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约莫三更时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手中握着弯刀,眼神凶狠,正是寺中的那三个青壮年僧人。

“动手!”领头的僧人低喝一声,弯刀朝着陈默的床铺劈去。

陈默早已察觉,猛地翻身下床,避开刀锋,手中龙纹玉佩顺势拍出,蕴含的内力震得那僧人虎口发麻,弯刀脱手而出。王启文也同时起身,与另外两个僧人缠斗在一起,招式凌厉,很快便占据上风。

陈默与领头的僧人交手数回合,只见对方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正是影杀阁的杀人技法。陈默心中愈发确定,这兰若寺便是影杀阁的外围据点。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待对方逼近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其制服在地。

“说!影杀阁的三七九号据点在终南山何处?我妻儿被你们掳到了哪里?”陈默的声音冰冷刺骨,内力灌注之下,震得对方耳膜生疼。

那僧人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话音未落,他便想咬舌自尽,却被陈默早有防备,伸手捏住他的下颌,阻止了他的动作。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老和尚的声音:“施主手下留情。”

陈默抬头望去,只见老和尚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盏油灯,神色复杂:“施主,老衲有话要说。”

陈默松开手,示意王启文看住那僧人,沉声道:“大师有何话,不妨直说。”

老和尚走进房间,叹了口气:“施主想必便是镇国大将军陈默吧?三年前,老衲确实见过尊夫人与公子,他们被影杀阁掳至此处,后来便被送往了三七九号据点。”

“三七九号据点究竟在何处?”陈默急切地问道。

老和尚从怀中取出一张残破的地图,递了过去:“这是终南山的地形图,三七九号据点藏在终南山深处的绝情谷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设有重重机关,施主万万不可贸然前往。”他顿了顿,继续道,“老衲本是终南山的隐士,三年前被影杀阁胁迫,在此寺中为他们传递消息,实则心中一直愧疚不已。今日见施主带着尊夫人的银簪,便知是故人寻来,愿将所知尽数相告,也算赎我往日之罪。”

陈默接过地图,心中激动不已,连忙道谢:“多谢大师仗义相助,大恩不言谢。”

老和尚摇了摇头:“施主不必谢我,这都是老衲该做的。只是绝情谷中凶险万分,影杀阁的阁主亲自坐镇,手下高手如云,施主务必小心行事。”

陈默颔首,目光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凶险,我都必须前往。”他转身对王启文道:“启文,即刻收拾行装,我们连夜赶往绝情谷!”

“是,大人!”王启文应声,眼中满是决然。

两人辞别老和尚,趁着夜色,朝着终南山深处的绝情谷疾驰而去。油灯的光芒在山林中摇曳,映照着他们坚定的身影,而一场更大的危机与揭秘,正在绝情谷中等着他们。

夜色如墨,终南山的山道崎岖难行,马蹄踏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默与王启文借着微弱的月光疾驰,前方山道陡然变窄,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唯有一条仅容两骑并行的栈道蜿蜒向前,正是通往绝情谷的必经之路——一线天。

“大人,此处地势险要,需谨防影杀阁埋伏。”王启文勒住马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悬崖,手中长刀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陈默颔首,正欲开口,忽闻栈道前方传来兵刃交锋之声,夹杂着女子的叱咤与黑衣人的狞笑。“不好,有人遇袭!”王启文话音未落,已催马向前冲去。

陈默紧随其后,转过一道弯,只见栈道中央,一名身着绯红劲装的女子正与四名黑衣人缠斗。女子约莫二十年纪,身形矫健,手中一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剑光如练,却因寡不敌众,肩头已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渐渐落入下风。黑衣人皆是影杀阁打扮,面罩遮脸,手中弯刀招招狠辣,直取女子要害。

“是影杀阁的人!”王启文怒喝一声,飞身下马,长刀劈向离女子最近的黑衣人。陈默亦翻身跃起,龙纹玉佩化作利器,指尖灌注内力,直击黑衣人的眉心。

两人加入战局,局势瞬间逆转。陈默招式沉稳凌厉,玉佩翻飞间,黑衣人纷纷中招;王启文长刀大开大合,势如破竹,很快便斩杀两名黑衣人。余下两名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窜,却被女子长剑拦住去路,“想跑?留下命来!”

剑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最后一名黑衣人见状,转身便往栈道尽头逃窜,却被陈默甩出的玉佩击中后心,口吐鲜血,坠下悬崖。

危机解除,女子收剑而立,额角渗着汗珠,肩头的伤口仍在流血。她抬眼望向王启文,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化为惊喜:“堂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绣儿?”王启文又惊又喜,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神色凝重,“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在此,还与影杀阁的人交手?”

这女子正是王启文失散多年的堂妹王绣。三年前,王绣的家人被影杀阁掳走,下落不明,她便孤身一人踏上寻亲之路,四处追查影杀阁的踪迹,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王绣苦笑一声,撕下衣襟一角,草草包扎伤口:“我追查影杀阁的线索,得知他们的三七九号据点在绝情谷,便赶来此处,想伺机潜入,却没想到在一线天遭遇埋伏。若不是堂哥与这位大人相救,我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她转头看向陈默,拱手行礼:“多谢大人出手相助,小女子王绣,敢问大人高姓大名?”

“这位是镇国大将军陈默大人,”王启文连忙介绍,“大人正在追查影杀阁掳走妻儿的下落,我们正要前往绝情谷。”

“原来是陈将军,久仰大名!”王绣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将军的事迹,我早有耳闻。没想到将军与我同仇敌忾,皆是为了追查影杀阁。”

陈默颔首,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王姑娘不必多礼。你伤势不轻,需尽快处理。你既知晓绝情谷的情况,不如与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王绣欣然应允:“求之不得!我这三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影杀阁,对绝情谷的地形与机关略知一二。绝情谷谷口设有‘迷魂阵’,若无人引路,极易被困其中,还有影杀阁的‘毒雾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中毒身亡。”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张绘制精细的地图,递了过去:“这是我花了半年时间绘制的绝情谷地形图,标注了部分机关的位置。另外,我还打探到,影杀阁的阁主极为神秘,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他擅长邪术,能操控毒虫猛兽,且尊夫人与公子似乎被关押在绝情谷的核心区域——寒玉宫。”

陈默接过地图,心中大喜。有了王绣的相助,潜入绝情谷的把握便大了许多。他看向王启文:“启文,你先为你堂妹处理伤口,我们稍作休整,即刻出发。”

王启文应声,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王绣处理伤口。王绣忍着疼痛,继续说道:“陈将军,寒玉宫守卫森严,且设有‘九曲连环锁’,需用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我追查得知,钥匙分为两半,一半在影杀阁的二当家手中,另一半则在阁主身上。”

陈默眼中寒光一闪:“无论有多难,我都必须进入寒玉宫,救出我的妻儿。”

片刻后,伤口处理完毕,三人翻身上马,继续向绝情谷前行。王绣走在最前方,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了几处隐藏的陷阱。

“堂哥,陈将军,前面便是迷魂阵了。”王绣勒住马缰,指着前方一片雾气弥漫的山林,“此阵以奇门遁甲排布,草木皆为幻象,需按照‘左三右二,前一后四’的方位行走,方能穿过。”

陈默与王启文点头应允,紧随王绣身后,踏入迷魂阵。阵中雾气缭绕,能见度极低,四周传来阵阵诡异的声响,仿佛有无数黑影在暗中窥视。王绣神色专注,按照地图上的方位指引,一步步向前走去。

就在三人即将走出迷魂阵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黑衣人的呼喊:“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陈默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名影杀阁的黑衣人追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影杀阁的二当家,一身黑衣,腰间佩着一柄长剑,眼神阴鸷。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王启文握紧长刀,神色凝重。

王绣咬牙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的追兵来得这么快。陈将军,你们先往前走,我来断后!”

“不行,你伤势未愈,岂能孤身断后?”陈默沉声道,“启文,你护着王姑娘先走,穿过迷魂阵后,在谷口等候。我来对付他们!”

“大人,万万不可!对方人多势众,你一人恐难应付!”王启文急道。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无妨。我与影杀阁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你们速去,我随后便来!”

说罢,他翻身下马,玄色官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龙纹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他迎着黑衣人走去,声音冰冷:“影杀阁的爪牙,今日便让你们有来无回!”

王启文与王绣深知陈默的实力,不再多言,连忙催马向前,穿过迷魂阵,朝着绝情谷谷口奔去。

黑衣人将陈默团团围住,二当家冷笑一声:“陈默,你果然有胆子闯终南山。可惜,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陈默冷哼一声,不与他废话,身形一闪,已冲向人群。龙纹玉佩在他手中化作最锋利的武器,内力灌注之下,玉佩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一场惨烈的厮杀,在迷魂阵外展开。陈默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与深厚的内力,以一敌十,却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而绝情谷内,寒玉宫的灯火摇曳,苏婉母子的处境愈发不明,王启文与王绣在谷口焦急等候,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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