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匈奴左贤王(2 / 2)
“你敢辱我!”拓跋武勃然大怒,弯刀高高举起,声音震得周遭空气都在颤,“今日我定要撕烂你的嘴,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身后的燕然山脉中,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不是杂乱的奔逃声,而是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滚地般的铁蹄声!无数面绣着“项”字的猩红军旗,从山林间的晨雾里缓缓浮现,如同一片燃烧的浪潮,朝着这边涌来。
仅仅片刻,一支玄甲铁骑便冲破晨雾,从山林中疾驰而出。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手持丈二霸王枪,胯下乌骓马打着响鼻,浑身散发的霸王之气如同实质,竟让周遭的风都仿佛凝固。他勒马站在犬戎军后方,目光如炬,扫过阵前的拓跋武,一声怒吼震得草原都在颤:“腌臜的蛮夷,你要撕烂谁的嘴!”
是项羽!
拓跋武手中的弯刀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铁骑。他的目光下意识对上项羽那凌厉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杀伐与威压,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让他不由得神情都有些恍惚,就像是被一头猛虎盯上的独狼,浑身汗毛倒竖。他慌忙转开目光,声音都有些发颤,急忙下令:“快!收缩阵型!一半人调转马头,防御后方!”
犬戎士兵们也慌了神,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乱了套,有的调转马头,有的握紧兵器,看向项羽大军的眼神满是恐惧。拓跋武勒马转向陈宇,眼中满是恼羞成怒:“这就是你一直把我往燕然山逼的原因?你早就设好了伏兵!”
“你还不算蠢,可惜反应太慢了。”陈宇淡淡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给我杀!”拓跋武彻底疯狂,弯刀直指陈宇的轻骑阵,嘶吼道,“先冲垮岳家军!杀出去就能活!”他知道此刻已无退路,只能赌一把,只要冲破前方的轻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逃进燕然山脉。
随着拓跋武的声音落下,犬戎士兵在求生欲驱使下红了眼,纷纷催动战马朝着陈宇的轻骑阵猛冲,可刚冲出去几步,身后便传来破风的枪鸣,项羽已率玄甲铁骑杀来,霸王枪横扫间,犬戎骑兵如割麦子般倒下,玄甲洪流像一把利刃,狠狠扎进犬戎后阵,惨叫声瞬间响彻草原。
岳飞见拓跋武直奔陈宇而去,立马横枪策马迎上,岳家军也如潮水般撞上冲来的犬戎军,唯有陈宇带着亲卫留在原地,冷眼看着前方的厮杀。
拓跋武弯刀翻飞,103点的武力值让他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刀刃劈落间,岳家军士兵接连落马,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目光死死锁定不远处的陈宇。可刚要冲近,一道银枪突然刺来,正是岳飞!两人武力值同为103,枪与刀碰撞的瞬间,“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得双方手臂发麻。
岳飞枪法灵动,沥泉枪如银龙缠身,枪尖始终锁着拓跋武要害;拓跋武则凭蛮力硬拼,弯刀劈砍势若奔雷,每一次碰撞都让周遭空气震颤。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便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身边的士兵无论敌我,都不敢靠近半步,生怕被两人的战斗波及。
就在交战正酣时,拓跋武眼角余光瞥见侧边,项羽竟已单骑冲破犬戎军阵,霸王枪上还滴着鲜血,胯下乌骓马踏着尸骸,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那股碾压性的气势,让他瞳孔骤然收缩,心中只剩一个念头:逃!
他猛地弃了防御,拼着被岳飞枪尖划伤肩头,硬生生将沥泉枪拨开,调转马头就往侧方逃窜。岳飞怎会给他机会,立马催马追击,项羽也看穿了他的意图,手中霸王枪一挑,挑飞挡路的犬戎兵,朝着拓跋武的方向猛冲,两人一左一右,如两道闪电般,将拓跋武的逃生路死死封死。
拓跋武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攥紧弯刀,指节泛白——今日怕是真要殒命于此!
突然,西北方的地平线掀起遮天蔽日的沙尘,比惊雷更沉闷的马蹄声滚滚而来,竟让脚下的草原都在微微震颤,连地上的尸骸都被震得轻轻晃动。当先一面玄黑色战旗破开尘雾,旗面用金丝绣着狰狞的狼头,狼眼处缀着两颗血红玛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旗下百余骑皆是披甲持戈的精锐护卫,甲胄上刻着匈奴图腾,簇拥着中间一人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带着碾压般的气势。
那人胯下是匹罕见的乌骊宝马,马首悬着七颗铜铃,每踏一步便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身上的鱼鳞甲由玄铁打造,边缘镶嵌着雪白的狐裘,衬得他身形愈发魁梧;腰间悬挂的金柄弯刀鞘上,密密麻麻刻着草原部落的图腾,一看便知是地位尊崇之人,正是南匈奴左贤王于夫罗。他生得面膛黝黑,颌下虬髯如钢针般根根竖起,一双鹰眼扫过战场时,带着睥睨众生的冷傲,仿佛眼前的厮杀不过是孩童嬉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随着于夫罗的八万兵马缓缓靠近,战场瞬间安静下来,无论是浴血的岳家军、悍勇的项家军,还是苟延残喘的犬戎兵,都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岳飞勒住战马,银枪斜指地面,目光死死盯着于夫罗,浑身的气势陡然紧绷;项羽也收了霸王枪,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盯着那八万匈奴骑兵,眉头皱成了川字。
唯有拓跋武突然狰狞大笑起来,声音在草原上空回荡:“哈哈哈!陈宇!你完了!真以为只有你有后手支援?我拓跋武岂会没有!”他此刻再无之前的狼狈,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胜券在握。
陈宇闻言,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看着那在草原风中猎猎作响的狼头旗,立刻知道来人的身份,心中暗道不好,这里离哈尔和林太近了,而哈尔和林旁边便是匈奴单于庭,自己只想着让项羽从西海边境赶来堵住拓跋武,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自己记忆中这位左贤王曾联白波军搅动中原,更袭杀过渡辽将军耿址,绝非寻常蛮夷首领可比,没有理会拓跋武的叫嚣,转头看向于夫罗,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凝重:“左贤王?!你要插手我凉州与犬戎的事?”
于夫罗的目光缓缓掠过战场,岳飞,项羽,拓跋武的身上各停留了片刻,最后才锁定在陈宇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你就是凉州之主?那个被大汉朝廷封为靖安侯的陈宇?”
“正是在下。”陈宇迎上于夫罗的目光,不卑不亢,“不知左贤王突然率八万大军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于夫罗身边突然走出一道身影,正是此前一直守在拓跋武身边、戴着金色面具的麋岳!只见她抬手缓缓扯的脸庞,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倔强,竟赫然是女子模样!她走到于夫罗身侧,看向陈宇的目光带着几分敌意,声音也变回了清脆的女音:“靖安侯,我是左贤王之女于麋。拓跋武是我选中的夫君,你要杀他,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于麋?”陈宇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更冷,“拓跋武屠杀赛音山达城满城百姓,又杀害我凉州岳家军数万弟兄,此等血仇,我必杀他!所以,左贤王这是要以大汉为敌,以我凉州为敌?”
于夫罗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大汉?如今的大汉还有几分实权?中原早已四分五裂,汉室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明存实亡!至于你凉州——”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几分,“我知道凉州如今强盛,兵强马壮,本王无意与你为敌。今日只要你放了拓跋武,我即刻率部退军,绝不参与你凉州的闲事!日后,匈奴与凉州还可结为盟友,共图大业!”
陈宇的心中瞬间掀起波澜。他快速盘算着:于夫罗带来八万兵马,加上拓跋武如今残留的两万多犬戎兵,对方总兵力已超十万;而自己这边,岳家军与项家军加起来不过六万,震天雷也已用尽,硬拼的话胜算极低。可若是就这样放了拓跋武……陈宇的目光落在拓跋武身上,那家伙眼中的疯狂与野心,还有他那与“主角”般相似的经历,再加上于夫罗之女的倾心相助,今日若放虎归山,以拓跋武的性格,日后定会卷土重来,对凉州展开疯狂报复!
绝对不能放!陈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攥紧腰间剑柄的手骨节泛白。他侧头看向项羽,恰好对上对方投来的目光——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让两人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读懂彼此心意。项羽缓缓点头,下一秒突然暴喝一声:“拓跋武!看枪!”
话音未落,霸王枪已如惊雷破空,枪尖泛着冷光直刺拓跋武!两人本就相距不远,拓跋武正因于夫罗援军到来而得意忘形,根本没料到项羽敢在匈奴大军面前突然发难,待他察觉危险时,枪尖已近在咫尺。他下意识挥起鎏金弯刀格挡,可项羽这一枪裹挟着千钧之力,“铛”的一声脆响后,弯刀竟被枪尖直接震飞,霸王枪毫无阻碍地刺入拓跋武胸膛,枪尾带着鲜血从后背穿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周围士兵反应过来时,拓跋武已双眼圆睁,从马背上直直跌落,胸口的血窟窿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拓跋武!”下一秒于夫罗阵前的于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里满是绝望,她猛地拔出腰间短刀,就要催马冲过来,却被于夫罗伸手死死拽住缰绳。
岳飞反应最快,见项羽得手,立马横过沥泉枪横扫,枪尖划过一道寒光,将几名还在发愣的犬戎兵斩落马下。陈宇趁机高声下令:“将士们!集中火力斩杀残余犬戎兵,随我撤军!”
战场瞬间陷入混乱,犬戎兵没了首领,又被凉州军的猛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溃散奔逃。项羽收枪后也翻身加入战阵,霸王枪左右横扫,硬生生在乱军中撕开一条通路;岳飞则率岳家军护住侧翼,枪挑刀劈,将靠近的犬戎兵尽数斩杀。两队人马一左一右,如同两把利刃,护送着中间的士兵有序撤出,片刻后便全部集结在陈宇身后。
陈宇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冷冽地看向于夫罗,声音响彻草原:“左贤王!凉州从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从不接受任何威胁!拓跋武已死,凉州与犬戎族的恩怨便了,若左贤王执意要给拓跋武报仇,尽管来!”说罢,他回头看向项羽、岳飞与王玄策,沉声道:“撤!”
于夫罗看着地上拓跋武的尸体,又看向阵型严整、缓缓退去的凉州军,脸色铁青如铁,手中的马鞭被他攥得咯咯作响。身旁的匈奴将领纷纷按捺不住,高声请战:“贤王!让末将率军追上去,把他们全部杀了,为拓跋首领报仇!”
“追?”于夫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却依旧阴鸷,“凉州军撤退时阵型丝毫不乱,或许早有准备,贸然追击只会中了陈宇的圈套。”他转头看向还在抹泪的于麋,语气沉了几分:“麋儿,今日之辱、今日之仇,本王都记下了。他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罢,于夫罗抬手一挥:“传令下去,收敛拓跋武尸体,全军后撤三里扎营!”匈奴士兵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遵令行事,八万大军缓缓后退,并未追击。
草原上的风卷起血腥气,吹过满地尸骸。就在匈奴士兵准备上前抬走拓跋武尸体时,谁也没注意到——那具“尸体”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原本圆睁的双眼猛地一缩,闪过一丝狠厉的寒光,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僵直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动静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