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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图穷匕见,最后的信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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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图穷匕见,最后的信号!

清晨的灰光贴着许都的檐角往上爬,像一层薄薄的纸,随时会被某只看不见的手挑开。钟楼第一通还未尽,西市的粥雾已经腾起,东郊的棚房在风里抖了两下,便又安静下来。街口的说书人把醒木扣在膝上,不敲;钱铺的伙计掀了一指宽的柜格,鼻翼里有若有无的纸香;城北鼓亭下的漏刻滴住第一滴水,水声像在地面上点了一个白点。

相府西堂没有点亮所有的灯。帷后薄镜立起,香烟只绕半圈,帷面那条极轻的暗纹时有时无,像胸膛极浅的一次呼吸。曹操站在横梁阴影里,甲不耀目,腰间玉带温润如常。荀彧翻过一页薄册,笔锋刚刚抹去昨夜残留的一丝墨光;荀攸手背贴在衣襟里,指尖弹过一枚看不见的小簧;钟繇把“告示”的木牌收拢,置于案下。

郭嘉端着一盏粗茶,茶色发涩。他没有喝,只闻那股子“粗”,像用它提醒自己舌根的钝。他对阿芷道:“今日只要两个字——‘准’与‘慢’。快,会坏事。”阿芷点头,袖口里那根发丝细的白绢线在光底下一闪,随即隐没。她知道该去哪里——鼓亭檐下的薄镜、堂口的帘角、侧门的石阶、廊外那张藤椅的影。

第二通起,许都的风向换了半指。人潮如约向相府心口涌来。公卿的车,诸生的布袍,市井的鞋底,军伍的刀鞘,叠出一种怪异的整齐:他们呼吸的节拍各不相同,脚步的声音却在门槛前不约而同地轻了一下,像全城在同一条窄线上收肩。

“请。”门上的老兵这一声,比昨日更低,也更直。

堂上无序座,亦无列爵。正中空出一片地砖,石纹如水。曹操立于帷侧,不坐。郭嘉斜对,袖口收得稳。荀彧与荀攸分列左右,像两根把帷面撑平的柱。钟繇在后,手按卷角。阿芷不入,只在门影里站着,影子落在第三块台阶的最边。

董承最早到。他今夜未眠,眼下的青灰压住了眼里的火。他站得正,衣带结紧得发痒。他不去挠,指头在袖里按了按那一处痛,像提醒自己不要忘。王子服与种劭随后,前者袖口贴得死,后者下颌线绷得直。吴子兰站在两人之间半步处,目光在帷与曹操之间跳。更外侧,几个面孔干净、神色平淡的人各自站着——“观望”的位,今日亦未改。刘备的旧车停在槐影里,帘半掀。他与孙乾并肩而立,腰间旧佩温着他腹侧的皮肉;关羽、张飞在两侧人潮里散开,像两枚压在纸角的石头,既不落下也不被掀起。

钟楼第二通在半拍处停了下。许多人的喉结一并吞了一口口水。空里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被拽紧,又被放松。放松的那一刻,曹操举手,声不高,字却极清:“开议——先问‘忠’,后问‘法’。”

“先问‘忠’”,像一把钩子。昨日在“叩台”前喊“臣愿”的年青嗓子此刻都收住了,只有心里各自把那两字过了一遍。荀彧上前半步,客气而简短:“诸公若自以为忠,今日只须站在你们认为‘恰当’的位置。”他没有说鼓,不说酒,也不说句子。他只说“站”。“站”是最容易,也最难的事。人一站,心就露。

董承站在正中两步之外,王子服偏左,种劭偏右,吴子兰更靠外。几个年轻的诸生与小吏彼此看一眼,不太明白“站位”的门道,却鬼使神差地离帷近了一寸。刘备没有动。他“站在旁”,像一条线从棋盘边缘穿过,却不压住任何一枚棋子。

郭嘉把茶盏挪开,指背轻敲案沿两下。阿芷会意,在薄镜与帘角之间轻轻转了半步。日从云缝里挤出一道细光,薄镜接,淡淡斜引。那条线落在三四个袖口上,白不过豆粒大,却稳稳亮了一瞬。亮,便记。

“忠,明。”曹操点头。他没有叫好,也没有刻意放温。他的声音里有一股不往外冒的热,像把一壶水按住,等下一次沸。随后,他把手按在帅印上,慢慢吐出第二句:“既问‘忠’,便该问‘证’。”

堂内声息更轻。荀攸从案下抽出一卷薄册,递到郭嘉处。郭嘉不急着展开,只把朱砂封痕贴在光里给众人看了一眼,红线极细。然后,他才轻轻挑开,一页接一页扬出——每翻一页,空气里便落下一截极轻的“线”。线不重,却能把各自的呼吸系在同一处。

他不说“罪”。他只念“证”与“位”。他念某夜某处、某灯某粉、某门某言;他念某袖、某脚步、某纸的干湿、某油的气味;他念的是昨日台前两下鼓,某人称“臣愿”时喉头一抖的那半寸;他念的还是今日立位时,不易察觉又无法否认的“偏”。每念一条,他便以食指在卷角点一下。点声极轻,像漏刻里水滴在石面上摁出一个小凹。

王子服面色未变,眼神却慢慢收紧。他知道粉痕,不怕粉痕;他怕的是这“位”的注脚。种劭听到“右五”时,喉结动了一下,手心里渗了汗。吴子兰的脚下在“观望”二字时微微挪了半寸,又挪回。董承目光一直盯着帷。他看那条“呼吸”的暗纹在香烟里浮沉,看得久了,眼里那一点亮变成了一条更细的红。红压住了痛。他告诉自己:忍。

刘备睫毛垂着,像在看地砖的纹。他把每一个“证”的节拍都默默记过。孙乾背在身后的手指轻弹了两下,像是在替“东郊棚”计时。他们都没动,只等“最后的信号”。

“证”念完,堂内安静得能听见角落里香灰自己的重量。曹操不接话,他把掌在帅印上移了一下,像把某个并未发出的命令推迟半息。他看一眼郭嘉。郭嘉点头,淡淡加了一句:“诸君今日之‘位’,与昨夜之‘言’,彼此照映。此即‘证’之所安。不问‘罪’。问‘位’。”

钟繇在后轻轻吸气——字落得很稳。这一稳,是把一条看不见的绳绑在每个人的腰上,不拉,先搁着。人只要自己动,绳子的用处,立见。

曹操握印,语声稍沉:“既然‘位’明,诸公可有要陈之言?今日不问死生,只问心。”

片刻沉静之后,王子服先出。他拱手,字句平整:“臣所忠者,汉;臣所行者,礼。君侧既清,臣守其位。”他把“礼”字放得很正,声音不急不徐。许多人在心里叹一口气:这话挑不出错。

种劭随后一步,直声直气:“臣亦不悔。”吴子兰咳了一声,略略欠身:“臣,惟愿天下有序。”

董承终于动了。他上前一大步,衣带结在腰间绷得更紧。他先朝帷拱手,再向曹操折身,字字咬在齿间:“臣,受先帝厚恩;臣,所持之‘义’,无他;臣愿——清君侧!”

最后四字落下,堂上几只心同时放大了半寸。那是今日第一句把“影”推得太近的话。帷后一丝香气恰好绕过帷角,薄纹轻轻一浮。董承眼里亮得刺,仿佛看见那道纹就是“天子”的胸膛。

郭嘉没有看帷。他看董承的手——那只手的指尖从刚才开始便在衣带边徘徊。衣带下藏着什么,他比任何人清楚。只差最后的“信号”。

钟楼第三通未到,鼓亭边先响了一个几不可觉的小序列:长、短、短,再一长。不是鼓,是有人在木鱼上以指敲出,恰好与昨日“叩”台相合;又恰好只够让门外两队缉事这时“换步”。步一换,堂口前后就开出两条看不见的路。路一开,风就有了方向。

阿芷微侧身。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槐影那辆旧车的帘底。帘底轻轻一抖,随后安静——信号收到了。她抬手,像拈起什么,又像放下什么。城南荒井那边,一块烂木在风里悄悄抖了一下,稀泥里起一串干净的小泡;覆柳桥头的“疫”谣在邻里口中再转一回,巡街的按了按佩刀,骂了一句晦气,绕道;马棚那匹驽马鼻翼喷白,挣了两步脚;土岗早梅后的岔路,堆石松开了半边。所有的门都没有“开”,只是“不那么关”。

堂上,最后的信号亦到。帷面那一道“呼吸”,从胸口的位置移到更靠喉的一线,随后轻轻停了一瞬。停,既是“在”,也是“不出”。懂的人,懂;不懂的人,只当光影错觉。

郭嘉把粗茶推远,语气轻得近乎冷静:“诸君,‘忠’已明,‘位’已坐。现在——问‘法’。”

“问法”两字像把一块石头丢进井里,井面一圈圈波纹散开。曹操抬手,声音不高:“宣——‘许都大阵·第一批血祭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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