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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玄德奔逃,血祭开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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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西堂,钟繇把“许都大阵·第一批血祭名单”折起,朱砂在折痕处裂成极细的红丝。荀攸把每一枚“位”签按在册角,按出一排不显眼的小齿。曹操低声:“只此一刀?”郭嘉点头:“只此一刀。其余,留到明日阳下,让‘位’自己坐。今夜,刀是‘信号’。”

曹操看他一眼,笑意极薄:“你借风、借香、借镜,连‘信号’也要借。”郭嘉回笑:“借得越多,人越少动手,城就越稳。”

阿芷进来,把三枚小记号放进木匣,匣盖合上,声极轻。她低声禀:“覆柳桥‘疫’再传一遍,巡街绕道;南门荒井无事;驽马出了榆阴,走得稳。”

“好。”郭嘉把盏放下,“让风继续讲。”

——

许都另一头,董府灯亮着,亮得刺眼。王子服对着灯立了很久,终于长叹一声,系紧衣带,推门出去。种劭坐在门槛上,双手扣在膝上,面上镇静,眼底的火线却在一点点拉直。他听见远处铁甲的潮声,又听见一阵短促的木鱼声,长、短、短、再一长。他笑了一下:“是他。”没有起身。吴子兰在廊下低头走过,拱手:“君侧既清,位自守。吴某,走了。”脚步稳,像每一步都落在自己画完的格里。

董承把手按在衣带结上。那一点痛在血里浮浮沉沉。他知道“刀”已落,但不是他的。他又看了一眼天空,那条“呼吸”的暗纹仿佛从帷上移到了天上,薄到几乎看不见。他拱手,朝城心方向一拜:“明日。”然后直起身,向门外走去。

——

盐仓外,驽马被牵上路。孙乾牵缰,刘备执杖,关羽押后。三人的影子在地上并成一条,又分开。远处有犬吠,吠声短。拐角处,一人踉跄着从赌坊门口被人推出,喊娘病,往家跑。卢直。风在他耳边来回绕,一会儿带粥香,一会儿带铁腥。他从荒井旁掠过,鼻子里“哼”出两个喷嚏,脚却比骂人话跑得更快。刘备站在榆阴下,看着他背影消失,低声:“有人替我们按住了风。”关羽点头,不言。孙乾回身看了一眼许都:“有人替我们把风改了向。”

土岗早梅还不肯开。岔路半通,石障恰好够人弃车步行。刘备把杖横过臂弯,步子再慢一寸。他走到岔口,停了一下。风里忽然多了另一种味——不是铁,不是血,是纸燃过又灭的香。那是“诏”的味道。他回头,向许都方向,行了一个极轻的礼。礼不深,不浅。像在对一个看不见的人说:“借我。”

——

夜更深。相府檐铃被风轻撞,清清脆脆三下。郭嘉靠着柱子,终于把粗茶饮完。涩从舌根一路压下去。他把盏放在案角,盏底留下一圈深色的痕,像一枚不动声色的印。他缓缓吐气:“味在。”

曹操从侧边并上来,与他并肩。二人皆不言。廊外铁甲再起,第一阵沉,第二阵稳,第三阵合拍。潮声滚过,像把今天白日里所有的“言”都冲薄了,只留下“位”与“法”。曹操低声道:“奉孝,今晚的‘宴’,你只让城听见,不让城看见。明日呢?”

“明日阳下。”郭嘉轻轻咳了一下,胸口那处旧寒在夜里缩成一线。他按住,笑意更淡:“阳下看见的,才叫‘法’。今晚的,是‘信号’。玄德已出城,董承等人各归其‘位’。明日,刀才开始一口一口落。”

“玄德走了。”曹操目色沉了半寸,又把那半寸轻轻抹平,“这条‘白鳞小龙’,你真的放走?”

“放。”郭嘉把目光从帷前挪开,落在门外的夜上,“龙未成,格局不大。天下要好看,总得有他。”他顿了顿,“但在他能翻浪之前,得先让城知道谁握着潮涌。”

曹操沉默半息,忽地笑了。笑意不抵眼底,只停在唇角那条很薄的线:“好。明日,潮由我们起。”

——

城外,风越走越高。榆阴下,驽马踩着碎石,发出细细的“咯”。土岗之后,路渐平。刘备回望许都最后一眼,眼里那点亮像从城中取出来,藏进了黑里。他低声道:“孙德、公明,记住:今晚看见的,不说;明日看见的,亦不说。路在脚下,义在心里。”

孙乾“喏”。关羽把手按在刀把上,遥遥向城拱了一拱。他们转身,走入更深的夜。

——

法台已清。沙被翻了一层,血色沉在,抱在怀里。她回廊时,画皮从阴影里并过来,低声:“桥侧那位抹袖的小吏,记了?”阿芷点头:“记了。”鸩不知从哪一根梁影里落下来,指尖在空中弹了一下,如无其事:“风顺。”三人相视一笑,笑得都很淡。

郭嘉掀帘而入,把摔碎的青瓷三瓣收在匣里。匣盖合上,声音极轻。他对着匣子说了一句,像是说给昨天、今天、以及明天听:“开宴了。”

檐铃最后再响一声,短,清,干净。许都收起灯火,夜色压在屋脊上,像把一城人的心一寸寸按平。白日里的“礼”已经收束,夜里的“法”刚刚着手——一刀为信,群刀在后。幕尾将合,幕前的人却都知道:真正的戏,是要放在阳光下唱的。

这便是“幕末”的味道:玄德奔逃,血祭开宴;一边是风在替人说话,一边是刀在替法说话。明日午时,堂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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