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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谁还记得那盏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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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明明还飘着雪珠子,冻得鸟都在哆嗦,书里却说春天来了。

阿阮挑着担子,在校门口支了个茶摊。

“不收钱,尝一口知冷暖。”她也不吆喝,只给路过的学生递碗。

茶分三色。

今日天寒湿重,她给的是加了姜黄和紫苏的“驱寒茶”,一口下去,肚子里暖烘烘的,那是身体最诚实的渴望。

有个孩子喝完茶,又看了看手里的书,突然问:“先生,书上说今日宜单衣,可我冷得打摆子,是书错了,还是我身子错了?”

先生戒尺一挥:“荒谬!圣人定的历法岂会错?”

十天后,书院空了。

学生们都围在阿阮的茶摊前,手里也不拿书,就闭着眼感觉风吹在脸上的硬度。

带头罢课的不是哪家的刺头,而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女童。

她也不闹,就站在书院门口,冲着那块写着“顺天应时”的牌匾,比划了一个圆圈的手势。

那是阿阮曾经教过的——万物有灵,终成闭环。

官府的人来抓人时,看到这群孩子正对着太阳调整呼吸,没人理会那些衙役的呵斥。

那女童的手势,像个无声的巴掌,扇在那些死板的教条上。

东边的盐场,又是另一番景象。

工部的税吏拿着统一印发的税册,逼着渔民按人头交税。

“不管你出海不出海,人活着就得交!”税吏唾沫横飞。

青鸢混在织网的妇人堆里,手里那个用来腌鱼的大缸被她敲得砰砰响。

“这缸里有去年的鱼骨头。”一个黑瘦的渔妇站起来,指着缸壁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刻痕,“这道深的是台风,歇了半个月;这道浅的是赤潮,死了一半鱼。你那税册上写的全是满产,当我们是龙王爷呢?”

一百多个渔妇,一百多口大缸,一百多笔烂账,却比税吏手里那本光鲜亮丽的账册更像真的。

工部官员气得发抖:“刁民!哪有拿咸鱼缸做账的道理?这不合规矩!”

“是不合你们的规矩。”渔妇把一条臭烘烘的咸鱼拍在桌案上,“但这是活人的规矩。”

税吏最终灰溜溜地走了,根本算不清这笔糊涂账。

当晚,盐场边的滩涂上,响起了一支奇怪的渔歌。

歌词里没有什么风花雪月,全是“三月浪大缸少盐,六月潮平鱼满仓”的大白话。

青鸢坐在礁石上听了一会儿,那是她编进去的复式记账法。

只要这歌还在唱,以后就没人能糊弄这帮渔民。

入冬的第一个月,一种怪病在边陲小镇蔓延。

人倒下去就睡,怎么叫都不醒,像丢了魂。

没有名医坐堂,也没有朝廷的赈灾粮。

村里的赤脚医生急得满头汗,把病人抬到“病音墙”前一听,声音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粥。

消息顺着商路传了出去。

没过三天,驿站的马车就卸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南边海岛寄来了一包包晒干的海藻,说是能镇心神;西边山谷送来了几十个草药香囊,闻着有股清冽的薄荷味;北边矿区更绝,直接送来一车岩层深处挖出来的粉末,说是“安魂土”。

没人组织,没人下令。

这些东西被混在一起,熬成了一锅黑乎乎的汤药。

七天后,那些昏睡的病人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一个个嚷嚷着饿。

病因后来查清了,是误食了一种雨后长出来的红斑毒蕈。

就在大家庆幸劫后余生时,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贴在了镇口的告示栏上。

信纸边缘有烧焦的痕迹,字迹清秀却透着股傲气。

上面没有废话,只写了一行字:“毒在土,解在风,万物相生相克,莫等神救。”

信纸下半截,密密麻麻列着那种毒蕈的生长习性和相克的草药,字迹熟悉得让人眼眶发酸。

那是《病不欺人录》的残页。

镇上的教书先生看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揭下来,贴在了学堂最显眼的位置,提笔在旁边注了一行小字:“未知先生遗稿,仅供参考。”

风雪越来越大。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漫长,北风刮得像是要剥掉这世间的一层皮。

大旱后的第四个年头,京城粮仓见底的消息,终于像纸包不住火一样,顺着官道传了出来。

朝堂上为了是否迁都吵翻了天,而就在这人心惶惶的当口,一匹快马从西北方向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信使满脸冻疮,手里死死攥着一份沾血的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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