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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雨选择的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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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石头滚落,不得不走下山的途中,注意到路旁倔强开放的野花,或者天际变幻的流云。

他或许可以在那永恒的劳役中,找到一种只属于他自己的,与石头,与山,与这片惩罚之地的……独特的相处方式。

意义的锚点,或许不在终点,而在过程本身。

不在推上去的结果,而在我正在推这个动作里所含的,属于他自己的意志和选择。

墨徊蹭了蹭我,像一只寻求温暖和确认的小动物。

然后,他抬起头,温软的唇贴上了我的。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却充满慰藉与探寻的亲吻。

他在用这种方式,将我的思绪从那些宏大的,悲观的远方拉回,拉回到这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可闻的小空间。

我试着回应他。

起初是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怜惜。

但很快,在他的引导下,这个吻变得深入,变得急切,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吮出来,融在一起。

耳鬓厮磨,躯体碰撞。

气息交织,体温互渡。

我们褪去彼此身上那层象征着外界的束缚,像两只试图靠舔舐伤口来确认彼此存在的兽。

他的手在我背上划过,带着细微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触摸,仿佛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是否依然完好。

我的掌心下,是他微凉的皮肤,单薄的骨骼,以及其下那承载着整个宇宙重量的,无声奔涌的暗流。

他在我身上,灯光勾勒出他纤细而柔韧的轮廓。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脸上带着一种既脆弱又坚定的神情。

然后,缓慢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庄重。

那一瞬间,同时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呼吸。

我的。

出于被温暖和被包裹的本能反应。

他的。

则更像是一种……确认了自己能够如此贴近,如此宽容的,带着痛楚的喟叹。

我仰望着他,像是天上的星星。

望着他微微仰起的脖颈,线条优美而脆弱。

望着他逐渐泛上粉色的皮肤,那颜色更像是情绪极度激荡下的生理反应。

望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那双……那双总是能轻易泄露他真实情绪的眼睛。

他的眼睛其实有点圆圆的,是带着未褪孩子气般的杏眼。

平日里,这双眼睛可以清澈见底,可以狡黠灵动,可以承载着整个星海的温柔。

而此刻,这双眼睛里水光潋滟,迷离着情欲的雾霭。

但更深处的,是一种我无法完全解读的确复杂到令人心碎的东西——

有孤注一掷的决绝,有得偿所愿的慰藉,有深不见底的哀伤,还有……一种近乎燃烧般炽热的幸福。

然后,我看见了他的眼泪。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压抑的啜泣。

只是无声的,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他眼眶边缘滑落,一颗,接着一颗,沿着他泛红的脸颊,坠落在我的胸膛上,留下一点点微凉的,却仿佛带着灼烧感的湿痕。

他没有发出任何哭声,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那极致的亲密接触中,安静地流淌着眼泪。

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

他想用这种最原始,最亲密无间的方式,将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关于存在的感受传递给我。

他想告诉我,在这一刻,他不是那个需要吞噬宇宙矛盾来维持稳定的逻辑奇点,不是那个在深夜独自哭泣的容器,也不是那个被迫永恒自噬的西西弗斯。

他是墨徊。

是那个会画画、会哼奇怪小调,会偷吃煎饼果子的墨徊。

是那个爱着白厄,也被白厄爱着的墨徊。

这亲密的行为,于他而言,不是欲望的宣泄,而是一种存在的宣言,一种对抗溶解的仪式。

他在用身体的交合,来确认灵魂的联结。

用极致的感官体验,来锚定此刻的真实性。

那坠落的眼泪,不是悲伤,而是……幸福。

是一种在明知永恒的黑暗即将来临前,终于抓住了一束光,感受到了一瞬间温暖的……极致而脆弱的幸福。

对他来说,能够这样拥抱,能够这样感受彼此,能够在这一刻清晰地确认爱与被爱,这就足够了。

“抓住此刻吧。”

涌动的间隙。

他气息不稳地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他的手指与我的紧紧交缠,用力到指节发白。

“白厄……抓住我。”

我听从了他。

加深的。

沉重的。

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填补进去,填满那无尽的黑色空洞。

我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品尝到那咸涩中带着一丝奇异的,属于他的温和气息。

“我抓住了。”

我抵着他的额头,喘息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抓住你了,墨徊。”

“我抓住此刻了。”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用身体倾诉着所有无法言说的痛苦,爱恋,绝望和希望。

像两个在冰原上即将冻僵的人,拼命汲取着对方的暖意。

像两颗即将坠落的星星,在湮灭前的最后一瞬,爆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宇宙依旧沉默地运转着,星辰生灭,法则更迭。

但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交织的心跳,和那无声流淌,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的眼泪与汗水。

我们知道石头终将滚落。

我们知道雨会一直下。

我们知道永恒的蛇环无法打破。

但在这一刻,

我们拥抱。

我们交缠。

我们存在。

这就够了。

西西弗斯幸福吗?

我不知道。

但此刻,拥抱着我的墨徊,他的眼泪,他的体温,他眼中那破碎而炽热的光芒告诉我——

至少在此刻,

我们是幸福的。

我抱着他入眠。

难得,没做梦。

醒来的时候彼此默契的笑了笑。

一切再次变得正常。

但我时常会陷入一种假设的漩涡。

如果那时候在哀丽秘榭,我没有因为好奇,去找了他,一切是否会不同?

他是否就不会将我视作模板,不会从我无数次轮回的挣扎中,学到那些沉重的词汇——

责任,奉献,负世,以及为了一丝微光赌上所有的执拗?

他或许会在某个平凡的角落,拥有平凡却完整的一生。

或许会成为一个快乐的画家,用画笔描绘阳光而非吞噬黑暗。

会有一个温暖的家,无需担忧世界的存续,只需烦恼明天的天气。

但这个念头,如同淬毒的匕首,刚一闪现就被我狠狠掐灭。

我知道,这想法本身就是对墨徊最大的侮辱。

这否定了他的选择,否定了他的意志,否定了他作为一个独立的,拥有强大灵魂的个体,所做的一切决定。

他不是被动地模仿我。

他是在万千可能性中,选择了我。

选择了这条与我并肩,哪怕前方是永恒荆棘的道路。

我逼着自己,不再沉溺于这些无解的如果。

我将这些悔恨与假设,如同封印危险的符咒,深深埋入心底。

他很高兴看到我不再眉头紧锁。

当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此刻,放回他努力为我,为我们营造的这片短暂安宁时候,他眼中会闪烁起真实的光亮,像雨后天晴时,叶片上滚动的,清澈的露珠。

亮晶晶的。

我看着他高兴,便也跟着高兴。

这高兴像一层薄薄的糖衣,包裹着内核无尽的苦涩,但我们默契地只品尝那一点点甜。

昔涟和德谬歌带来了造型可爱的小蛋糕,上面的奶油裱花精致得像艺术品。

遐蝶带来了新的图画书,色彩斑斓,充满了奇妙的幻想。

大家围坐在一起,像任何一次普通的聚会。

姬子分享着星际的趣闻,丹恒偶尔补充几句考据,三月七和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蛋糕的口味。

一切都按照各自的生活方式按部就班。

仿佛那些悬而未决的,关乎存亡的谜题,都被暂时收纳进了某个看不见的盒子里。

在找到答案之前,别去触碰这个谜题。

这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像在暴风雨中临时找到的避难所,我们不去想屋顶是否牢固,只珍惜此刻的干燥与温暖。

一定有办法的。

我知道。

这信念并非源于盲目的乐观,而是源于我对他的了解,源于我们共同经历过的一切不可能。

既然他能从绝对的死境中爬出,能打破世界壁垒,能算计神明……

那么,或许,只是或许,也存在一条我们尚未发现的确通往解脱的微小路径。

某天深夜,他突然在睡梦中坐起身。

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决然,像一颗浑圆,沉寂了许久的珍珠,骤然从深海中浮出水面,映照着冰冷的月光。

他没有完全清醒,眼神朦胧,带着梦的氤氲,直直地望向我。

“我爱你。”

他说。

声音很轻,却像投入寂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底激起圈圈涟漪。

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在确认我的存在,然后又缓缓躺下,呼吸很快重新变得均匀绵长,像是从未醒来过。

他其实不太说爱这个字。

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表明——用他努力烤出的小饼干,用他记录声音的执着,用他哪怕自身痛苦也要维持正常的坚持,用他此刻在梦中最本能的告白。

我也是。

我不常将爱挂在嘴边。

我会用我的存在,我的陪伴,我永不转移的目光,来证明。

证明我有多爱你。

我仍然会是你的太阳。

无论你是否需要依靠吞噬我来维持理智,无论我这份光芒是否终有一日也会被你体内的黑暗所消化。

看着我吧。

在黎明到来之前,我来做你漫长黑夜里的唯一的光。

世人按图索骥,寻求标准的答案与救赎。

我自有我的答案。

我是被困在轮回与责任中的囚徒。

他是被宇宙底层逻辑操控的傀儡。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荒唐,更身不由己。

但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得彼此的枷锁与挣扎,没有人比我们更绝配。

我低下头,轻轻亲吻他柔软的发丝,嗅着那混合着颜料和不知何时染上的一丝冰冷尘埃的气息。

我会陪伴你。

直到时间的尽头,直到规则崩坏,直到我们一同腐化,一同归于尘埃。

然后,我们或许会化作点点萤火,挣脱这沉重的一切。

再度,轻盈地,照亮新的一方天地。

那或许,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没有重量,只有光的永远。

永远是多远?

我没法给出答案。

但墨徊可以。

他很聪明。

一直都是。

在所有人都被逻辑奇点与本然界这等宏大而绝望的概念压得喘不过气时,在连星神都只能沉默旁观的绝境里,他想到了办法。

一个简单,直接,却又疯狂到极点的办法。

语气像是在讨论一幅画的构图片。

“只要利用我作为逻辑奇点的权能,主动引导自身走向崩溃的临界点,但不是真正的崩溃,而是借助那个瞬间爆发的……超越现有框架的力量,跳出去。”

“像跨过一道门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震惊的脸,继续解释道。

“然后,通过转化,把我吞吃的那些……无法控制,又不断滋扰我的东西,那些悖论,绝望,疯狂,所有宇宙的病灶,都丢回它们原本该在的地方——那片沸腾的空无。”

“这样,”他总结道,眼神清亮。

“我就能保持稳定。”

“我的锚点在这片共识域,只要你们在,只要这个世界不崩,我大概……就不会被那片空无吞噬。”

一片死寂。

这个想法,真的一如既往的……惊为天人。

它完全跳出了所有常规的解决思路,不是对抗,不是消化,而是……倒垃圾。

以一种近乎亵渎的方式,利用宇宙最底层的规则漏洞,将自身的痛苦转化为一种定向的排放。

拉帝奥看着他,看了很久。

那双总是充满理性与批判光芒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愕,有审视,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近乎敬佩的了然。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那就去做吧。”

拉帝奥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尝试本身,不就是我们一直拥有的,最后的选择余地吗?”

旁边的黑塔扶住额头,语气里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奈和习惯:“你小子……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都习惯了。”

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内心的激赏。

我笑了。

是这些天来,第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带着释然和无限骄傲的笑容。

我走上前,握住墨徊微凉的手,用力紧了紧。

“小墨,去做吧!”

我的声音响亮,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犹豫的决绝。

“我会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你要是……打瞌睡了,迷失在那片空无里,那我就把你喊醒!”

“用最大的声音!”

他看着我,眼睛像被点亮的星辰,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即将付诸实践的,跃跃欲试的专注和坚定。

本然界。

那片连星神都难以触及,万物归零的混沌之地。

他的意识将在那里承受难以想象的冲刷,认知会被一点点磨损,分解,如同沙堡面对海浪。

但他可是墨徊。

是逻辑奇点。

这重身份此刻成了他最强的护甲,让那足以湮灭一切的磨损过程,变得无比缓慢,给了他执行计划并返回的宝贵时间。

他成功了。

当他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身上还带着一丝来自世界之外的,难以言喻的空无气息。

但他的眼神清澈,笑容灿烂得如同撕裂乌云的阳光,比我们任何人记忆中都要开心。

他张开手臂,像是要拥抱整个重新变得轻盈的世界,声音里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喜悦。

“你看,我就说嘛!”

“这就是生命的奇迹!”

“我们总有办法的!”

是的,我们总有办法。

不是神明的恩赐,不是命运的垂怜,而是生命自身在面对绝境时,所迸发出的,不屈的智慧与勇气。

西西弗斯做出了选择。

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推石上山。

他选择了在推石的过程中,观察石头的纹理,感受山风的变化。

他选择了在石头滚落时,不是绝望地跟随,而是停下来,欣赏山脚的风景。

他甚至可能,在某一个瞬间,选择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块折磨他永恒的石头,推向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哪怕只是偏离一寸。

重要的不再是石头最终是否停在山上。

重要的是,他选择了如何推动这块石头。

我的恩恩,我的墨徊,他选择了最艰难,最危险,却也是唯一能打破僵局的道路。

他选择跳出世界的框架,将痛苦归还空无,为自己,也为我们,争得了一个继续存在,继续故事的可能。

他依然是那个容器,但不再是只能被动承受的祭品。

他找到了一个阀门,一个只属于他的,可以向宇宙之外泄压的阀门。

雨,或许还会下。

但那场要将一切都淹没的,冰冷的暴雨,终于停歇了。

取而代之的,是润物细无声的,希望的甘霖。

而我们,会继续我们的旅程。

带着伤痕,带着记忆,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也带着此刻这来之不易的,名为可能性的珍贵礼物。

手牵着手,走向下一个,阳光暖洋洋的此刻。

小剧场:

墨徊:别忘了,我可是打破第四面墙的玩家!清理电脑程序数据垃圾这种事情,当然要在电脑外操作!

(叉腰)

元对的元是元宇宙的元,是根本,起始,超越的意思。

所以,跳出星铁世界,跳出叙事囚笼,跳出三次元,跳出维度限制,跳出剧本,跳出宿命论。

跳出我们的认知,成为元存在,不是剧本里的角色,而是制定剧本的人。

等旧世界迎来终末,所有生命死去,墨徊和白厄可以凭借墨徊这个逻辑奇点,在空无里粘结新的逻辑,开辟新的共识域(新世界)

耗尽所有力气也没关系。

哪怕自身消亡化作能够传染的第零天灾——那也没关系,因为本然界本身就是会归零一切的。

他终于卸任了。

他本来就不用为任何生命负责,他只需要为他自己负责,就可以了。

此刻,他已经超越了“命运”。

所以我说这家伙是天才,最他妈有良知的那种。

墨徊:我不是西西弗斯,因为西西弗斯做不到,但我可以。

小剧场2:

洋柿子你个敏感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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