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雨选择的下(1 / 2)
咕式he
朋友:你对he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还有你他妈是怎么做到写这么狠的刀子还能飙上高速又平稳下来然后拐好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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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总有奇迹。
一场雨要途经多久,才能浇灭愤怒?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恩恩,他小小的,本该在麦田里偷吃饼干直到长大的恩恩,这一生,不,这永恒的一世,过得太苦了。
苦到甚至无法用言语去丈量。
我自己,白厄,经历过三千万次的轮回。
每一次都在绝望中寻找微光,在毁灭中守护残烬,在永恒的循环里磨损灵魂。
也苦,苦不堪言,苦到曾经恨不得将整个宇宙都拖入寂灭。
可是,苦难无法拿来对比。
我的苦,是三千万次重复的挣扎,但每一次,哪怕在最黑暗的轮回里。
依稀记得,总有家人的呼唤,朋友的扶持,在最后一次,更是有了墨徊,如同劈开永夜的光,让我有了锚点,有了必须走下去的理由。
而墨徊呢?
他只“死”了一次。
就那么一次,却被拉长成了永恒的痛苦。
他被亲生父母像货物一样卖掉,价格或许还比不上一座精心设计的桥梁。
他被利用,超凡的绘画天赋不是通往艺术殿堂的钥匙,而是绘制镇压自己坟墓的蓝图。
最后,他在孤立无援中,被活生生地埋入黑暗的地底,成为祭祀桥墩的,冰冷的材料。
那么多人围观。
那些麻木的,或许还带着一丝迷信的狂热或恐惧的脸,看着那个孩子被泥土一点点吞噬。
他们无动于衷。
他们甚至可能觉得理所当然——用一个孩子的命,换取一方平安,多么划算。
他们献祭他,去镇压所谓的灾厄。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亲手制造了宇宙间最深沉,最无奈的灾厄本身。
他那时候还那么小啊。
一个孩子。
死在了对世界最好奇,眼睛应该装满星星和问题的年纪。
死在了最信任大人,以为父母和长辈是绝对依靠的年纪。
死在了最天真无邪,还会因为一颗糖,一个笑容而开心一整天的年纪。
死在了最后还在下意识讨好别人,希望用自己的有用换来一点点爱和认可的年纪。
死在了三观和情感都如同初生嫩芽,尚未能真正树立,就被彻底碾碎的年纪。
没有任何人帮他。
没有一只手伸出来,没有一声抗议响起。
他躺在冰冷的坑底,看着泥土从上方落下,可能最初只是觉得不舒服,觉得害怕,觉得冷。
他或许还在求救,挣扎。
直到呼吸被剥夺,意识被黑暗吞没,他可能都不完全明白,死究竟是什么,只知道,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被沉重覆盖的感觉,难受得让他想哭,却连哭泣的力气都被泥土压实。
而即使如此,那些人还不放心。
他们连他化作厉鬼复仇的权利,都要剥夺。
如果不是墨徊骨子里那份烧不尽的韧性,如果不是他对存在本身那股不甘心的执念,如果不是他内心深处对彻底消失的极致恐惧……
他连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好想哭,想嚎啕大哭,想质问这天地,想撕裂这命运——
为什么?
造化彻骨,如此不仁。
他都那么不容易地挺过来了啊。
像一颗被踩进泥泞里的种子,硬生生顶着千斤重压,扭曲着,带着满身伤痕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他遇到了看似不靠谱却给了他一丝欢愉和庇护的阿哈,遇到了列车组这些温暖,吵闹,将他视为家人的伙伴。
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条活路?
一条普普通通,能让他画画,能让他吃饱睡好,能让他牵着爱人的手,慢慢变老的活路?
为什么刚刚触碰到一点点人间的温暖,就要将他再次推上祭坛?
这一次,是比桥梁更宏大,比镇魂幡更无可抗拒的——整个存在的祭坛。
难道就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所以死者,就活该没有重新活的权利,也失去了再次死去的自由吗?
他必须永恒地悬在这生与死的缝隙间,用自己的痛苦作为燃料,去维系这个曾经抛弃他,伤害他的世界的运转?
思绪混乱地翻滚着,他想起了墨徊为他做的一切。
那些跨越时间与生死的信件,是墨徊在他轮回中点燃的微弱却坚定的灯塔。
那些算计神明,自身登神的惊世谋略,不仅仅是为了翁法罗斯,更是为了给他最爱的这个救世主一个可以回归,可以守护的家。
他让家人朋友跳出因果链,将翁法罗斯的势力铺陈星海……
他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坚固的,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墨徊把他的真心,他的野心,他的衷心,他的良心,他所有的偏心和温柔,都毫无保留地给了自己。
而他索求的,仅仅是希望自己能开心。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封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悲痛和愤怒像海啸般在体内冲撞,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出口。
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揉碎,比曾经火种在体内灼烧时,还要疼痛。
那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为所爱之人承受不公却无能为力的崩溃。
墨徊这个孩子……
他本来应该在爱里正常长大的。
他会因为画出满意的作品而眼睛发亮,会因为得到夸奖而不好意思地脸红,他性格那么温柔,一定会交到很多朋友,会被很多人真心地喜欢着。
他或许会成为一个闻名星际的画家,或许会成为一个温柔的老师,或许……他会有无数种平凡却幸福的可能。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结局?
为什么要是这种……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出去,只为换取所爱之人一个微笑的,彻头彻尾的悲剧?
心好痛。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痛得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
再也无法长大的……孩子。
我终于支撑不住,缓缓蹲下身,将脸深深埋入膝盖。
没有哭声,没有眼泪,只有肩膀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
在这场无声的恸哭中,仿佛听到了宇宙底层法则冰冷的运转声,听到了那场永不停歇的,只属于墨徊一人的滂沱大雨。
但太阳不能哭泣。
太阳太阳,如此暖洋洋。
这曾经是墨徊小时候,躺在哀丽秘榭的麦田里,眯着眼睛看天时,最爱嘀咕的一句话。
那时的阳光是真实的,暖意是透进骨子里的,饼的甜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构成了他世界里全部的好。
如今,观景窗外,恒星的光芒依旧耀眼,投射进来,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冷的薄膜。
暖意只停留在皮肤表面,再也无法渗透进那颗为另一个灵魂而揪紧的心脏。
但墨徊没有放弃。
他看似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以往更积极地参与列车组的生活,更主动地去联系每一位朋友。
可我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那属于逻辑奇点的大脑从未停止运转。
他一直在思考,寻找着除了永恒自噬之外,其他的,或许能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是一种更深的折磨。
像是一个被困在密室里的人,明知希望渺茫,却不得不一遍遍敲打墙壁,寻找可能存在的,哪怕只有发丝粗细的缝隙。
每一次思考,都是一次对自身绝望处境的重新确认识
每一次尝试,都可能是一次失败的撞击。
他承担着宇宙的重量,同时还要分神去思考如何卸下这重量。
刘思哲来找我交谈。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瘫在星穹列车柔软的沙发上,姿势懒洋洋的,眼神却没什么焦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白厄,”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你知道西西弗斯吗?”
我摇了摇头。
那是他们那个世界的典故,我未曾涉足。
于是他一点一点地讲起来。
讲那个被神惩罚,必须永无止境地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然后看着石头因自身重量滚落,周而复始,永无休止的男人。
我静静地听着,感觉血液一点点变凉。
这故事,和经历了三千万次轮回的我,多么相像。
每一次努力,每一次看似接近终点,最终都被重置,回到原点,带着记忆的磨损和灵魂的疲惫,重新开始推那块名为命运的石头。
但这故事,和我的恩恩,更像。
墨徊就是在推一块更大的石头——整个存在宇宙的稳定。
他不能停下,因为石头落下,万物皆亡。
他推得痛苦不堪,因为每一次进食,都像是在将石头向上推动一寸,而石头本身的重量和他自身的损耗,又让这过程充满了艰辛与磨损。
而且,他看不到山顶。
他的惩罚,没有推上去的那一刻,只有永恒的正在推。
刘思哲最后说,声音低了下去:“好像有个哲学家说……我们不得不想象,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我默然。
是的,不得不想象。
因为若不如此,这永恒的劳役便只剩下足以逼疯任何存在的痛苦。
西西弗斯本人,也不得不在每一次走向山脚的途中,想象自己下一次能找到不同的发力技巧,或者仅仅是为了某一刻吹过的一阵温柔的风,而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小墨,也在努力地想象自己是幸福的吧?
当他笑着和三月七拍照,当他品尝景元从金人巷带来的,其实已无法真正品味其美味的小吃,当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拉帝奥为他翻阅那些可能早已无用的书籍时……
他是在为自己,也是为我们,编织一个幸福的假象。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一定有的。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像念诵一个不容置疑的咒语。
只是我还没想到。
只是我们……还没想到。
刘思哲从沙发上支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他惯有的,大大咧咧的语气。
试图驱散这沉重的氛围,但那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行了哥们,别苦着一张脸了。”
“墨大画家是什么人?”
“鬼之王,悖论之神,概念具象化的天才!”
“他能做的事情多着呢,他那么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肯定的!”
他像是在对我说,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进行心理暗示。
他无条件地信任着墨徊的智慧,仿佛那是黑暗中最可靠的火炬。
在一切科学,哲学,神力都宣告无效的此刻,这份近乎盲目的信任,成了他,或许也是我们许多人,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无法言语。
苦涩如同某种奇异的果实,在我心间枝头疯狂绽放,结果,沉甸甸地压弯了所有希望的嫩芽。
我看向墨徊。
他正被三月七拉着,对着姬子拿着的相机露出一个灿烂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他像一道努力想要跨越深渊的,脆弱的金色彩虹。
美丽,却仿佛一触即碎。
而我,我们,只能站在悬崖的这边,看着他独自悬在那里,用尽全部的力量维持着那道虚幻的桥梁,同时还要微笑着告诉我们。
太阳太阳,如此暖洋洋。
我这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活在此刻。
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哲思,也不是欢愉时的感慨。
这是在明知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即将倾塌的天空时,依然能感觉到指尖相触的那一点温度。
是在聆听体内宇宙哀嚎的间隙,还能分辨出鸟儿的一声清啼的专注。
过去,是墨徊被活埋的冰冷泥土,是被镇压的无声嘶吼,是三千万次轮回也对比不了的沉重。
未来,是他永恒自噬的蛇环,是逻辑奇点终将湮灭的预言,是所有努力可能都指向同一个悲剧终点的绝望。
唯有此刻,是唯一可以喘息,可以真实触碰的地方。
墨徊似乎比我更早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不再执着于向我们证明他没事,也不再刻意回避那些可能引发他食欲的场景。
他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
他开始做一些看似毫无意义,却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小事。
他翻出落满灰尘的画具——不是用概念具象化,而是亲手挤颜料,用清水调和,在画布上涂抹。
他画列车窗外流动的星云,色彩绚烂,笔触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每一笔都在对抗着体内那些试图扭曲他感知的混乱力量。
他画帕姆穿着新围裙的可爱模样,画姬子煮咖啡时氤氲的蒸汽,画丹恒看书时低垂的眉眼,画三月七笑起来时弯成月牙的眼睛。
他画我。
在他笔下,我总是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像他小时候念叨的,金色的太阳。
但仔细看,那光晕的边缘,总带着一丝挣扎的,不稳定的笔触,仿佛作画的人,正极力压制着想要将这光也一并吞噬或分析的本能。
有时会跟着帕姆学做小饼干,笨手笨脚地称量面粉和糖分。
当烤箱散发出温暖的、带着黄油香甜的气息时,他会站在旁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他不是在吃,他是在记住。
记住这种气味,这种属于生活的,平凡而珍贵的信号。
哪怕他吃进嘴里,没有感觉,但制作的过程,等待的过程,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这些构成了此刻的完整拼图。
他甚至开始记录声音。
用希露瓦送的一台老式的录音设备。
他录下列车跃迁时引擎的嗡鸣,录下观景车厢里大家的闲聊和笑声,录下宇宙深空中那些人类听觉无法捕捉,但他可以感知的星辰脉动的低频韵律。
他给这些录音贴上标签,字迹工整,像在建立一份关于存在的档案。
“小墨,你在做什么?”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
他抬起头,眼神清澈,带着一种专注于某事时的纯粹光芒,回答道:“收集。”
“收集什么?”
“收集……此刻。”
他笑了笑,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录音设备外壳,“以后如果……如果味道都忘了,或者听不见了,可以拿出来吃掉,回味一下。”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是在为可能到来的更深的失去做准备。
失去味觉,失去听觉,失去作为墨徊所能感知的一切。
他要把这些碎片,像琥珀包裹远古昆虫一样,封存起来,留给未来那个可能已经不再能感受这些的自己。
刘思哲依旧经常来,带着他那个世界的各种新奇玩意儿。
但他不再试图用美食或笑话来治愈墨徊,而是开始分享一些看似无聊的日常。
他喋喋不休地讲他那边世界堵车的烦恼,讲邻居家猫又生了小猫,讲管理局那些老头子又气呼呼的,讲他最近玩的一款无聊透顶却让人上瘾的手机游戏。
墨徊会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话,问一个细节。
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再是那种刻意营造的欢快,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共享时间的安宁。
刘思哲是在用他的方式,为墨徊的此刻注入更多平凡的,属于活着的质感。
景元带来的不再只是金人巷的小吃,还有几盆来自罗浮的,据说极其顽强的绿植。
他说:“驭空送的,放在窗边,看着它长叶子,也算有个念想。”
拉帝奥依旧在翻阅书籍,但他不再寻找解决逻辑奇点的方案,而是开始挑选一些诗歌,一些无关紧要的博物志,有时会念上一段给墨徊听。
那冷静理性的声音流淌在观景车厢里,仿佛一种镇定的韵律,安抚着无形中躁动的一切。
连星神们都似乎改变了拜访的方式。
纳努克不再仅仅是投来注视,有时会留下一小簇极其稳定,仿佛凝固的火焰,静静地燃烧,难得不散发毁灭,只提供光和热。
祂静静地看了一会,一言不发的走了。
迷思的触须偶尔会编织出一些简单而美丽的,转瞬即逝的光纹,像夜空无意义的烟花,仅供观赏。
希佩会来哼一哼摇篮曲。
阿哈的笑声少了些许癫狂,多了几分…像是叹息般的温柔。
我们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心照不宣的方式,帮助他收集此刻。
而我,我也在学着活在此刻。
我不再没日没夜地思考那个无解的问题,不再试图用未来的悲剧来折磨现在的自己。
当墨徊靠在我身边看书时,我就感受他身体的重量和温度。
当他因为画出一笔满意的色彩而眼睛微亮时,我就记住他那一刻的欣喜。
当他在深夜依旧无法入睡,只是静静看着窗外时,我就陪着他一起沉默,数着那些明明灭灭的远方星辰。
我亲吻他时,他不再回避。
但他的回应是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琉璃。
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却都心知肚明,在那亲密无间的表象下,横亘着一道无法跨越的,由本质差异构成的鸿沟。
爱,在此刻,既是唯一的联结,也是永恒的提醒——提醒着我们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提醒着这温馨日常背后的残酷真相。
但,那又怎样呢?
就像刘思哲说的,我们不得不想象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我们也不得不在明知结局的情况下,想象我们是幸福的。
因为此刻是真实的。
墨徊画笔下颜料的气味是真实的,帕姆烤焦的饼干味道是真实的,景元带来的绿植抽出的新芽是真实的。
拉帝奥念诵诗歌时平稳的语调是真实的,纳努克留下的那簇温暖火焰是真实的,迷思编织的无意义光纹是真实的,阿哈那声温柔的叹息是真实的……
我指尖触碰到的,墨徊微凉的皮肤是真实的。
他靠在我肩上时,那轻微的重量是真实的。
他偶尔在睡梦中,无意识呢喃出的白厄两个字,是真实的。
这些真实的,细微的,微不足道的此刻,像一颗颗细小的琥珀,被时光凝固,串联起来,构成了一条抵御空无洪流的,脆弱的堤坝。
我们站在堤坝上,看着脚下咆哮的,名为命运的黑潮,手牵着手。
我们知道堤坝终将被冲垮。
但在那之前,
太阳太阳,如此暖洋洋。
我们活在此刻。
这就够了。
墨徊会经常说,用一种近乎任性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口吻,打断我可能飘向遥远未来的沉重思绪。
“白厄,不要去想那些太久远的东西啦。”
他的手指会轻轻点上我的眉心,仿佛要揉散那里凝结的忧虑。
“世界陨灭什么的,也太遥远了,像……像星星的遗嘱,我们听不到的。”
他靠在我怀里,声音闷闷的,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一颗星星要多久才会失去光亮?几亿年?几十亿年?人们不会知道的。”
“他们只会在它还在闪耀的时候,许愿,歌唱,或者……像我们这样,靠着一起看。”
他的话,像一阵微风吹过布满裂痕的冰湖,无法让冰层融化,却带来一丝短暂的涟漪。
如何打破西西弗斯的困境?
那些高高在上的星神不知道。
博闻强识的拉帝奥不知道。
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的我,也不知道。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刻在宇宙底层的法则上,用最冰冷的逻辑焊死了一切可能的出口。
但我想,也许西西弗斯本人知道——只要他愿意。
不是知道如何让石头停在山顶,而是知道,在每一次推动巨石的过程中,如何感受肌肉的贲张,感受力量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