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水瓶宫的激辩，冰与理的绝对零度》（1 / 2）
水瓶宫内，在两位水瓶座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对峙下，正化作一片真正的极寒地狱。
空气早已不再是气体，而是凝结成了亿万颗悬浮的冰晶，闪烁着森然的冷光。那些原本作为装饰的、美轮美奂的冰雕艺术品，此刻正承受不住这双重的绝对零度，纷纷从内部崩裂，发出清脆而绝望的“咔嚓”声。
卡妙，现任的水瓶座圣斗士，向来主张冷酷的他那冷峻的面容上，第一次浮现出了被压抑的“愤怒”。这股愤怒，让他的寒气不再仅仅是“冰冷”，更带上了一丝“灼热”的狂暴。
他对面，笛捷尔，这位来自上个时代的水瓶座“智者”，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他只是摘下了镜片，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卡妙的身影，深邃得如同万年冰封下的海洋。
卡妙的寒气瞬间暴涨，整个水瓶宫的地面，都被一层全新的、光滑如镜的冰层所覆盖。但他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发出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混合着不解与愤怒。
他想起了海界之战，他与艾扎克的对决，让他深刻反思了自己过去的“冷酷”与“教条”。
他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冰”与“情”的平衡点。
但是！
“但是修罗……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无法理解！”
“我等黄金圣斗士，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守护圣域的秩序、守护大地的爱与和平、守护女神雅典娜吗？！”
卡妙的声音在冰宫中回荡，震得冰棱簌簌作响。
一向冷静的卡妙情绪终于失控，他指着笛捷尔，也指着他身后的雅柏菲卡，发出了最强烈的质问：
“他，作为圣域的最高统治者，作为‘秩序’的化身！他竟然允许你们这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亡灵’，公然闯过摩羯宫！”
“他竟然放任你们”
“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更是对圣域千年‘秩序’的……终极践踏！！”
而现在，这份秩序，却被圣域的最高领袖——修罗，亲手撕毁了！
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我不管修罗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你们那所谓的‘使命’是什么！”
卡妙的小宇宙提升到了巅峰，寒气化作了实质的暴风雪，在他周身盘旋。
“我只知道，在我卡妙守护的第十一宫——水瓶宫，是绝对不会让敌人轻易通过的！！”
然而，就在卡妙的宣言响彻宫殿，连笛捷尔都为之后辈这份纯粹的“执念”而微感棘手时——
雅柏菲卡，这位前双鱼座黄金圣斗士，从一开始就没兴趣听这场“水瓶座内战”的哲学辩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双鱼宫，那个和他一样，背负着“剧毒”宿命的后辈，阿布罗狄。
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深红色的残影，宛如一道流淌的毒血，绕过了对峙的笛捷尔和卡妙，直冲向通往双鱼宫的出口！
“愚蠢！”
雅柏菲卡的速度，在常人眼中，他只是一道一闪而逝的光。
但卡妙的速度，更快！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将那股对“秩序”的愤怒，化作了最直接的攻击！
“留下吧！”
一股恐怖到足以冻结灵魂的冻气，后发先至！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却在雅柏菲卡前进的路径上，瞬间构筑起了一堵高达数米、厚重无比的“绝对冰墙”，封锁了他所有的去路！
不仅如此，卡妙反手一挥，那只手仿佛握住了整个西伯利亚的寒气，形成一个凝聚冻结的圆球！单拳击出冰之圣斗士的奥义。
“钻石星辰（diaonddt）！！”
亿万冰晶组成的风暴，如同最锋利的钻石刀刃，从四面八方席卷向雅柏菲卡！这不是试探，而是饱含着卡妙“维护秩序”之决心的、致命的杀招！他要将这个“闯入者”彻底冻结在原地！
“哼，雕虫小技！”
雅柏菲卡在半空中猛然转身，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了对这种“拦路”行为的鄙夷。
面对那足以将任何物体都冻结的钻石星辰风暴，他的右手中，黑芒一闪！
“食人鱼玫瑰（piranhanRose）！！”
“嗡——！”
空气中响起了如同亿万只食人鱼出水的恐怖声响！
无数黑色的玫瑰花，从雅柏菲卡的手中爆射而出，它们逆流而上，迎向了那片冰晶风暴！
这不是柔弱的玫瑰花！
这是由雅柏菲卡的小宇宙凝聚、蕴含着粉碎与锋芒的“死亡之花”！
“嗤嗤嗤嗤——！！”
冰晶与黑玫瑰在半空中激烈碰撞！
卡妙的“钻石星辰”，是极致的“冷”与“硬”，试图冻结并粉碎一切。
而雅柏菲卡的“食人鱼玫瑰”，是极致的“锋利”与“粉碎”！
那些黑玫瑰的边缘，在超高速的旋转下，仿佛化作了最锋利的锯齿。它们在接触到钻石星辰的瞬间，并非被冻结，而是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将那些坚硬的冰晶，强行“粉碎”、“撕裂”！
一时间，黑色的花瓣与白色的冰屑在水瓶宫的半空中疯狂交织、湮灭！
冻气，被毒玫瑰的锋芒与剧毒所抵消！
锋芒，也被绝对零度的寒气所冻结、变脆！
双方的第一次试探，赫然是——势均力敌！
“轰！”
雅柏菲卡飘然落地，他知道，自己被拖住了。
他冷冷地看着卡妙，那双冰湖般的眼眸中，杀意开始升腾。
“卡妙，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
他缓缓抬起左手，在他的指尖，一朵象征着“死亡”与“终结”的、纯白无瑕的白玫瑰，正缓缓地、妖异地绽放。
“否则，这朵白玫瑰，将刺入你的心脏。它会吸干你的血，让你在无尽的悔恨中死去。”
“血腥玫瑰（bloodyRose）……”
那朵白玫瑰一出现，一股连卡妙的寒气都无法完全压制的“死亡”气息，开始弥漫开来。
“……”
卡妙的眼神一凝。他当然知道双鱼座这朵白玫瑰的可怕。
但他，是水瓶座的卡妙。
“绝对零度，可以冻结一切。”
卡妙的寒气也提升到了极致，他将所有的力量汇聚于双手，准备迎接那朵“必杀”的白玫瑰。
“包括你的毒血，你的玫瑰，和你那所谓的‘使命’。来试试看。”
水瓶宫的空气，凝固到了冰点。
冰与毒的全面战争，一触即发！
“到此为止了，雅柏菲卡。”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介入了两人之间。
笛捷尔。
他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雅柏菲卡和卡妙的正中央，将两人那足以毁灭宫殿的小宇宙，硬生生隔断。
“你的对手在双鱼宫。”笛捷尔没有回头，只是对雅柏菲卡说道，“不要在这里，浪费你那宝贵的毒血和力量。”
雅柏菲卡盯着笛捷尔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卡妙，最终，他缓缓收起了那朵【血腥玫瑰】。
“哼。”他冷哼一声，“笛捷尔，我只给你十秒钟。如果十秒钟后，他还站在这里，我就连你一起‘教育’。”
“足够了。”笛捷尔淡淡地回应。
“站住！”
卡妙见雅柏菲卡要走，而笛捷尔又公然“庇护”这个闯入者，他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解、所有的“秩序”，在这一刻，全部找到了宣泄口！
他将那股凝聚起来、准备对抗【血腥玫瑰】的恐怖寒气，全部对准了眼前的这位“前辈”——笛捷尔！
“笛捷尔前辈！！”
卡妙怒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背叛感。
“243年前的圣战中，你为了阻止海皇之力的暴走，为阻止巨大的洪水淹没地球，你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将整个亚特兰蒂斯彻底冰封。
“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背叛圣域和雅典娜？！”
这声“背叛”，如同最沉重的冰锤，狠狠地砸在了水瓶宫的寂静之中。”
“……”
笛捷尔，这位前圣战圣域最睿智、头脑最冷静的“学者”，在辅佐教皇赛奇，面对过无数的阴谋、强大的敌人、复杂的政务……他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
但在这一刻，在听到卡妙这句发自灵魂的、纯粹到近乎“愚蠢”的质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