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水瓶宫的激辩，冰与理的绝对零度》（2 / 2）
笛捷尔，第一次，感觉到了“头痛”。
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这位怒发冲冠、浑身散发着“绝对正义”寒气的后辈。
他看着卡妙那张写满了“顽固不化”和“教条主义”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修罗在摩羯宫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笛捷尔的脑海中，闪过了修罗在放行时，对他们说的话：“……卡妙是个死脑筋，阿布罗狄是个自恋狂，你们务必要……好好教育他们。”
“这家伙的脑子……”笛捷尔在心中无奈地想道。
“……简直比绝对零度的冰块还要硬！！”
“他只看到了‘秩序’被破坏，却看不到‘命运’即将被扭转。他只记住了‘规则’的冰冷，却忘记了‘规则’是为了守护‘生命’的热度而存在的！”
笛捷尔抬起手，下意识地想去扶鼻梁上的眼镜，却摸了个空。
他放下了手，用一种混合了极度无奈、“恨铁不成钢”、以及导师般严肃的语气，对着卡妙，说出了那句“禁忌”的评价：
“卡妙啊……”
“……你还真是个死脑筋。”
“……你说……什么？”
卡妙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了。
“死……脑……筋？”
这三个字，仿佛比【血腥玫瑰】的剧毒还要致命，比【Excalibur】的斩击还要锋利，精准地刺穿了卡妙所有的“骄傲”与“法则”。
在他看来，这是“叛徒”对自己“正义”的……终极侮辱！
“叛——徒——！！”
卡妙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自从成为圣斗士以来，一向冷静的卡妙，第一次彻底发怒！
他的小宇宙，毫无保留地燃烧到了第七感的巅峰！水瓶座黄金圣衣发出了刺骨的哀鸣，整个水瓶宫内所有的冰层，在这一刻，被一股更深层次的寒气，从内部彻底引爆！
“轰隆隆隆——！！”
无数的冰山在宫殿内拔地而起，又瞬间碎裂！
下一秒卡妙又恢复的平时的状态，冷静的说道：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既然你们要用‘背叛’来践踏圣域的‘秩序’！”
卡妙高举双手，摆出了水瓶座最强奥义的起手式！金色的水瓶在他头顶显现，倾倒出无尽的星辰寒气！
“——就让水瓶座最强的拳，将你们的灵魂……将你们的‘背叛’……永远冰封在这里！！”
他看到了笛捷尔眼中的“怜悯”，他将那看作是“嘲讽”！
“曙光女神的宽恕（AuroraExecution）！！”
那一道汇聚了卡妙毕生信念、愤怒、以及对“绝对秩序”最终维护的、纯粹的绝对零度光束，轰然爆发！
它要冻结一切！毁灭一切！
然而——
就在卡妙即将挥下那道绝对零度光束的、那零点零零一秒的瞬间！
“太慢了，卡妙！”
笛捷尔的声音，如同来万古寒冰，瞬间压制了卡妙的怒吼！
笛捷尔……抢先一步，迎着那即将到来的“曙光”，挥出了他的右拳！
“你只看到了‘冰’的‘绝对’，却忘记了‘冰’的‘本质’！”
笛捷尔的眼中，闪烁着“智慧”与“演算”的光芒。
“冰，是‘光’的结晶！你那教条般的冻气，你那愤怒的‘曙光’，在我眼中……”
“……充满了缝隙！！”
“钻石星辰·零光（diaonddtRay\/ZeroLight）！！”
笛捷尔的拳，没有轰出卡妙那样的“光束”。
他的拳尖，迸发出的是一道……极致的“闪光”！
那道“闪光”，比太阳还要耀眼，却又比深渊还要冰冷！
这道“闪光”在离拳的瞬间，猛然爆裂！
“轰——嗡——！”
它化作了亿万片……不，是兆亿片！比钻石星辰更加微小、更加锋锐的……“光之冰晶”！
这些“光之冰晶”，不再是单纯的“寒气”！
它们的核心，蕴含着笛捷尔那如同“学者”般精准演算的——“光”之力！
它们在半空中，以真正的“光速”，开始进行着不规则的、却又遵循着某种高深“光学法则”的——反射、折射、再折射！
它们没有“飞”向卡妙！
它们是在“扩散”！
它们在卡妙与笛捷尔之间，瞬间形成了一张……由“光”与“冰”交织而成的、无处可逃的、致密的……“等离子光速网”！！
下一刹那，【曙光女神的宽恕】……到了！
“嗤——啦——！！”
恐怖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一幕发生了！
【防御\/折射】
卡妙那道毁天灭地的“曙光”，在撞上这张“光网”的瞬间，非但没有将其击穿——
它被“分解”了！
那股绝对零度的能量，被“光网”中那亿万兆的“光之冰晶”，强行折射、衍射、散射向了四面八方！
一道道被分解的“小曙光”，狠狠地轰在了水瓶宫的墙壁、天顶、地面，将这座宫殿轰击得千疮百孔！
【攻击\/网罗】
而这张“光网”，在折射了“曙光”之后，威力不减！
它……穿透了“曙光”的能量！
如同最密集的“等离子光速拳”，那亿万兆的“光之冰晶”，从无数个角度，以光速，同时击中了卡妙的身体！
“呃啊啊啊啊啊——！！”
卡妙发出了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
他甚至没能完成“曙光女神”的全部释放，就被自己“折射”回来的招式余波，和笛捷尔那恐怖的“光网”，同时命中！
“砰——轰！！”
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正面击中，又像是被亿万根光针同时穿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地打飞出去！
他重重地撞在水瓶宫最深处的冰墙之上，强大的冲击力甚至将那面万年不化的冰墙，撞出了蛛网般的巨大裂痕！
“哐当……叮……”
卡妙无力地滑落在地！
“哈……哈……怎……怎么……可能……”
卡妙挣扎着，试图用拳头撑起身体，但那股侵入体内的“光之寒气”，正在疯狂地破坏他的经络，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困难。
水瓶宫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点点“零光”的碎屑，如同星辰般，缓缓飘落。
笛捷尔，缓缓收回了他的右拳。
“雅柏菲卡，去吧。”
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同伴说道。
雅柏菲卡深深地看了一眼笛捷尔的背影——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冰墙下、满脸无法置信的卡妙。
他不再犹豫，身影化作一道红芒，冲破了那残存的“光网”，消失在了通往双鱼宫的出口。
水瓶宫内，只剩下了两代的水瓶座。
笛捷尔缓缓转向倒地的卡妙，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导师”般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卡妙。”
“课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