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爱”的扭曲实验!(1 / 2)
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毯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线。
叶鸾祎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喉咙的干涩和一种沉甸甸的、无处安放的烦躁。
昨夜那些混乱的片段——刺目的血色、他压抑的痛哼、指尖触碰伤口时奇异的战栗。
以及更久远之前,他跪在她脚边,用那种近乎虔诚的破碎声音说出“爱”字的情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交错浮现。
爱?
这个字眼从古诚口中说出,荒谬得像是在精致的瓷器上刻下粗鄙的涂鸦。
他是什么?一个工具,一件所有物,一个烙印着她叶鸾祎印记的、卑微的附属品。
爱?他懂得什么是爱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言爱?
那所谓的“爱”,大概不过是他长久以来被规训出的、扭曲的依赖和服从,混淆了界限后的痴心妄想。
或者,更糟糕,是他妄图以此为契机,索取更多、僭越本分的试探。
她绝不允许。
烦躁转化为一种冰冷的决心。
既然他提到了“爱”,既然他胆敢将这种她无法理解、也不屑于拥有的情感与她挂钩。
那么,她就必须彻底检验,撕开这层可笑的外衣,看看
如果他的“爱”连最极致的羞辱和否定都无法摧毁。
或许……或许她才愿意稍微思考一下,这种奇怪的、低贱的情感,是否有一丝一毫存在的价值。
而她检验的方式,就是将他彻底打回原形,用比以往更甚的、剥离所有温情可能的、纯粹主奴的仪式,来碾压他那可笑的“爱意”。
她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极轻的敲门声,以及古诚压低的声音:“主人。”
“进来。”
门被推开,古诚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整洁的管家制服,头发一丝不苟,除了脸色比平日更苍白些,几乎看不出昨夜经历了一场“血光之灾”。
唯有他手上包裹的白色纱布,和行走时左膝明显的不自然,泄露着痕迹。
他走到床边,如同过去千百个早晨一样,单膝跪地,垂首恭候。
姿态无可挑剔的恭顺,仿佛那夜那句石破天惊的“示爱”从未发生过。
叶鸾祎没有立刻起身。
她靠在床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视着他。
从低垂的眼睫,到挺直的鼻梁,到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再到包裹纱布的双手,最后落在他屈起的、承重的左膝上。
“手,伸过来。”她命令,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微哑,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古诚依言,将那双缠满纱布的手平伸向前。
白色的绷带在晨光下刺眼,提醒着昨夜的“惩罚”。
叶鸾祎伸出手,却不是要扶,而是用指尖,极其缓慢地,隔着纱布,按压在他手掌伤口的位置。
古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呼吸微微一滞,但他伸出的手稳如磐石。
“疼吗?”她问,和昨夜一样的问题,语气却更加平淡,仿佛在询问天气。
“主人的触碰,是恩赐。”古诚低声回答,避开了“疼”这个字眼。
叶鸾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
恩赐?很好。她指尖用力,隔着纱布狠狠按了下去!
“呃……”古诚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额角瞬间渗出细汗,脸色又白了一分。
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遭到重压,剧痛尖锐地传来。
叶鸾祎清晰地感受到了纱布下他肌肉的瞬间痉挛和僵硬。
她松开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看来伤得不算重。”她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掀开被子,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服侍我更衣。”
“是。”古诚站起身,膝盖的伤让他动作略显迟缓,但他立刻调整过来,走到衣帽间,为她取出今天要穿的衣物。
一套铁灰色的高级定制西装套裙,线条冷硬。
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都成了叶鸾祎刻意施加的、无声的羞辱和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