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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风暴眼中自岿然,一杯温酒破帝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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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辚辚,碾过塞北平原上的枯草,轮轴滚动的声响混着马蹄踏地的节奏,在旷野中传出老远。

辽帝的仪仗绵延数里,明黄色的龙旗与玄色的辽字旗在风里招展,金铃缀在旗角,随风轻响,衬得周遭更显辽阔。

此刻队伍正行至距离西夏兴庆府五十里外的开阔地带,头顶是洗练过的湛蓝天穹,流云如絮,缓缓飘向远方;

脚下是望不到边际的茫茫荒原,衰草连天,偶有几只孤雁掠过天际,鸣声清越——正是一派“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塞上风光。

可就在这“天高云淡,四野茫茫”的宁静里,地平线上先滚来了异样的声响——不是雷鸣,却比盛夏惊雷更沉更闷,像是千万头巨兽在地下奔突,震得脚下的冻土都微微发颤,连风中的草屑都停下了飘动,仿佛在畏惧这将至的凶威。

下一刻,天地间的光线竟似暗了几分。

循着声响望去,远方的地平线已被一片“黑云”吞噬,那“黑云”裹挟着漫天尘土,以摧枯拉朽之势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涌来——哪里是什么黑云?

竟是密密麻麻的骑兵!

他们如同黄河决堤时的洪流,奔涌间马蹄踏碎大地,甲叶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混在一起,成了一首令人胆寒的战歌。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这股“洪流”便已如铁桶般合拢,将萧峰率领的辽国使团死死困在核心,连一丝突围的缝隙都不曾留下。

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本该暖融融的光线,落在包围圈外层的枪矛刀剑上,却尽数化作了冰冷刺目的寒光。

那寒光密密麻麻,如同深秋时节结满冰棱的丛林,每一寸都透着致命的杀意。

使团中胆子稍大的护卫眯眼望去,只看得心头一沉——这骑兵竟不下两万之众!

而且人马俱披重甲,骑士的面甲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

战马的前胸、四肢亦裹着厚铁,连马尾都系着铁铃,跑动时叮当作响,却毫无悦耳之意,反倒像是催命的符咒。

“是铁鹞子!

西夏的铁鹞子!”

有护卫失声惊呼——这便是西夏赖以立国、威震西北的“铁鹞子”重甲骑兵!

传闻中,这支骑兵可踏破坚城、冲散万军,今日一见,其凶煞之气竟比传闻中更甚十倍!

大军阵前,一杆绣着“李”字的玄色王旗高高竖起,旗面在风中舒展,露出旗下那抹耀眼的金红。

西夏国主李谅祚一身亮银金甲,外罩猩红龙袍,腰间悬着嵌珠佩剑,胯下是匹日行千里的河西宝马。

他猛地一夹马腹,策马越众而出,金甲上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脸上却没有半分帝王的雍容,只堆着压抑不住的得意与狰狞——那是猫捉老鼠时,戏耍猎物的残忍快意。

他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望着包围圈中的使团,丹田内力一提,声音便如洪钟般在旷野中炸开,每一个字都带着挑衅的尖刺:“萧峰!

你这契丹胡虏,当真好大的胆子!

吞并了大理还不知足,竟敢带着这点仪仗,就敢踏入我西夏境内,觊觎朕的江山?!”

他冷笑一声,眼神扫过使团中为数不多的护卫,嘲讽之意更浓:“你以为凭这些酒囊饭袋,就能在我西夏来去自如?

还是说,你觉得朕也像南边那赵家小儿一般懦弱无能,连你这所谓的‘天下第一高手’都不敢动?”

风声卷着他的话语,飘落在每一个人耳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李谅祚看来,萧峰此番带着使团深入西夏腹地,简直是自投罗网——纵你武功盖世,难不成还能敌过两万铁鹞子的铁蹄?

这简直是愚蠢至极!

包围圈中的辽国使团,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随行的侍女、内侍多是宫中娇养之人,平日里连刀剑都少见。

此刻眼见刀枪如林、铁骑环伺,一张张脸早已吓得惨白如纸,半点血色也无。

几个年轻的侍女腿一软,若非身旁的人扶着,早已瘫倒在地;

年纪稍长的内侍双手合十,嘴唇哆嗦着念着佛号,可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浑身更是如筛糠般瑟瑟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的心。

他们望着外围那片“铁壁”,望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铁鹞子骑士,只觉得今日定是要命丧于此——这两万重甲铁骑,便是插翅也难飞啊!

有侍女偷偷抹泪,有内侍闭上了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仿佛下一秒,那冰冷的枪矛便会刺穿自己的胸膛。

可这足以让千军胆寒、万马惊惧的阵仗,落在风暴中心的萧峰与李青萝眼中,却仿佛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他们非但没有半分惊惶,甚至连起身的念头都不曾有过,依旧安然坐在那张特意从辽国带来的矮几之后——几面铺着西域进贡的织金绒毯,毯面上绣着缠枝莲纹,繁复华丽的金线在阳光下流转,将周遭的肃杀之气挡开了几分。

矮几上,美酒佳肴分毫未动。

青瓷酒壶里盛着的“烧刀子”还冒着袅袅热气,琥珀色的酒液在玉杯里晃出细碎的涟漪;

碟中盛着的卤牛肉、烤羊腿色泽油亮,香气混着酒香,在两人周身萦绕,竟似比远处的杀气更浓郁几分。

李谅祚那通充满挑衅的喝骂,萧峰像是全然未曾听见。

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阵前那耀武扬威的西夏帝王,只垂着眼,目光落在手中的玉杯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的云纹。

随即,他缓缓端起酒杯,唇瓣轻碰杯沿,浅浅呷了一口,酒液入喉,他甚至还微不可察地颔首,似在品味这塞北烈酒的醇厚。

待酒意漫过舌尖,他才缓缓抬眼,目光却不看李谅祚,反倒望向远处兴庆府的方向,语气平淡得近乎漠然,没有半分杀意,也没有半分波澜,竟像是老友相见时询问天气般随意,缓缓开口:

“李谅祚,你调动这两万铁鹞子,布下这合围之局……你娘亲李秋水,她知道吗?”

话音稍顿,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语气却依旧平静,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向对方最痛的地方:

“你,是瞒着她做的吧?”

此言一出,如同一柄淬了冰的精钢利剑,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李谅祚心防深处最脆弱、最敏感,亦是最见不得光的那道裂痕——那是他身为帝王却受制于母的屈辱,是自认雄才却始终活在李秋水阴影下的怨怼,更是他穷尽心力想要掩盖,却又时时作祟的致命软肋!

李谅祚脸上的得意笑容,像是被骤起的寒风冻住般,瞬间凝固在嘴角,下一刻便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酱紫色。

他猛地攥紧缰绳,胯下骏马吃痛人立而起,前蹄刨动间溅起漫天尘土;

而他本人,则如同一头被踩中尾巴的疯猫,腰间佩剑“呛啷”一声出鞘,寒光直逼萧峰面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更是因极致的愤怒与羞恼,变得尖利扭曲,如同被撕裂的绸缎:

“萧峰!

你给朕住口!

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挑拨离间!

朕乃西夏国主,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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