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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3章 是生性残忍还是忍辱负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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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主簿,你看这些叛军。十年前在此地被老夫剥面的首领,他的部众至今闻风丧胆。”

我注意到他用了“老夫”这个称谓,这是他在确立权威地位时的语言标记。根据符号互动论,他正在通过叙述暴力行为,强化自己作为“威慑符号”的社会身份。

在安营扎寨的间隙,我继续观察记录:

“他的残酷符合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所有特征。六岁时亲眼目睹全村被屠,形成创伤记忆;阉割入宫构成二次创伤。现在的暴力行为是对童年无力感的过度补偿——通过扮演施暴者而非受害者,来获得对恐惧的控制感。”

前日审讯俘虏时,杨思勖的刑罚让随行将士都不忍直视。事后我故意问:

“大将军的刀法如此精准,可是专门研究过人体结构?”

他擦拭着“断云”刀的鲜血,难得露出近似笑容的表情:

“小丫头胆子不小。老夫只知道,要让敌人记住疼,就得往最疼的地方下手。”

这话暴露了他的行为逻辑——他追求的不仅是肉体消灭,更是疼痛记忆的植入。这完全符合创伤代际传递的理论,他将自己承受过的痛苦,加倍施加在他人身上。

贞晓兕视角:今晚我在烛光下写下新的发现——

“杨思勖的治军手段是福柯(Foucault)规训权力的完美体现。他不需要时时监督每个士兵,只需要制造几个极端残酷的公开处刑场景,就能让恐惧内化为每个人的自我监督机制。”

今早有个校尉因贻误军机被鞭刑,全程咬紧牙关不敢出声。杨思勖对我说:

“看见了吗?疼痛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对疼痛的想象。”

这话揭示了他对心理控制的精通。他深谙如何通过可见的暴力,制造不可见的心理规训。这种权力技术,让他在以宦官身份统领正规军队时,依然能确保绝对服从。

在前往交趾的官船上,我写下更深入的思考:

“杨思勖的残忍不是个人现象,而是帝国结构性暴力的具象化。唐朝需要这样一把‘脏刀’来处理不便明说的边患,而他的宦官身份恰好确保这把刀不会反噬皇权。这是制度的精密设计。”

昨日他收到长安密旨后,冷笑着对我说:

“朝中诸公又在弹劾老夫手段酷烈。贞主簿,你说他们是真的心存仁念,还是害怕边疆太平后,再没有克扣军饷的机会?”

这个问题直指本质。他的暴力行为是整个系统默许甚至需要的,士大夫们的道德批判不过是维持系统平衡的必要表演。

今天发生了一件值得记录的事。杨思勖在处决一队叛军细作后,突然问我:

“贞主簿通晓番语,可知僚人如何处理战场上的叛徒?”

我如实相告:“听说会用铜钉封住七窍,阻止灵魂归乡。”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比老夫仁慈。”

这话暴露了他内心的认知失调(itiveDissonance)。他需要不断告诉自己“还有人更残忍”,来调和自己的血腥行为与“忠臣”身份之间的心理冲突。

今夜暴雨如注,我在中军帐整理地图时,杨思勖忽然问:

“贞主簿,你那些鬼画符般的笔记里,可是把老夫当作怪物研究?”

雨点敲打帐顶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放下笔,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下官在研究,一个要在吃人世道里守护秩序的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怔住了,铠甲在烛光下发出细微的响声。帐外惊雷炸响时,我听见他几乎微不可闻的低语:

“代价就是...先把自己变成鬼。”

在那一刻,现代心理学理论与社会学分析都显得苍白。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残忍宦官”,而是一个被帝国机器异化,却又清醒地拥抱这种异化的、孤独的灵魂。

收起笔记时,我在最后一页写下:

“也许理解杨思勖,需要的不是理论,而是承认每个时代都有其不可化解的悲剧——有些人注定要背负恶魔之名,才能守护他们想要保护的秩序。”

雨停了,天快要亮了。

我们还要继续向南,走向更多需要被“规训”的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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