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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6章 穿越唐朝看大马士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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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写汉字:“大唐皇帝问大食哈里发:愿各保旧疆,互市千年。”

又在旁注一行阿拉伯文:“你们在那里,我们在这里;但若沙起长安,梨花亦落大马士革。”

笔落,她伸手入袖——掏出那条白德尔麻绳、那片库法血经、那朵压干的波斯玫瑰。

考官瞠目,她却只是眨眼:“臣女亲往,替陛下看了一遍他们怎样从沙漠走到宫殿,又怎样把选举锁进河里。愿我大唐,永以流水选才,勿以金匣锁嗣。”

殿外,一阵风掠过,梨花扑簌簌落在她的卷轴上,像一场迟到的大马士革雪。

她知道,自己带回的不只是这些实物证据,还有对历史的重新理解。在那个遥远的世界里,她见证了信仰如何凝聚一个民族,智慧如何建立一个帝国,而权力又如何塑造后世千年的格局。

无论穆阿维叶是枭雄还是篡位者,历史已经写下。而她,贞晓兕,一个大唐的译语童生,却在这段历史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如同梨花落于沙地,虽终将被掩埋,但那一瞬的相遇,已足以让两个文明在时空中产生奇妙的共鸣。

从库法城潮湿闷热的巷道,到大马士革宫廷那弥漫着玫瑰与水烟气息的华丽回廊,夏林煜——这位来自21世纪的少年,所有关于“枭雄”的抽象概念,都被一个名为穆阿维叶·伊本·阿比·苏富扬的实体彻底填充、重塑,乃至颠覆。

在他最初的认知里,穆阿维叶是一个教科书式的“反派”:篡位者,世袭制的始作俑者,双手沾满圣裔鲜血的阴谋家。这个形象清晰、扁平,便于在历史的道德法庭上审判。然而,当他真正置身于7世纪中叶的权力漩涡,亲眼目睹穆阿维叶如何用一根无形的“头发丝”牵引着整个帝国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一种理科生被迫面对混沌现实时的恼怒。

夏林煜首先试图用他的逻辑去理解穆阿维叶的起点。一个来自倭马亚家族——先知穆罕默德在麦加时期最顽固的敌对家族——的子弟,如何在皈依后迅速跻身权力核心?

“这不科学,”夏林煜曾对侯赛因分析道,手指在沙地上画出简略的关系图,“一个旧系统的既得利益者,往往是新系统最危险的潜在漏洞。但他不仅没被清除,反而成了新系统的‘文书’,负责记录最核心的‘天启’。”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皈依者,而是一个极其敏锐的“系统兼容者”。穆阿维叶早早洞察到伊斯兰不仅是信仰,更是一套全新的政治操作系统。他并未试图对抗这套系统,而是选择以最高效的方式融入、学习并最终掌握其源代码。被任命为叙利亚总督,对他而言如同获得了一块独立的“试验田”。二十年的经营,他在这里构建了一个国中之国:一支只效忠于他个人的多民族军队,一个效法拜占庭的行政班底,以及伊斯兰世界第一支海军。

“他在进行一场长达二十年的‘控制变量’实验,”夏林煜苦涩地想,“实验课题是:如何在一个宗教共同体中,建立起世俗的、绝对的个人权威。”实验结果非常成功,叙利亚成了他日后争夺最高权力的、牢不可破的根据地。

当第四任哈里发阿里继位时,夏林煜目睹了穆阿维叶如何将一场军事对抗,升华为一场精妙的政治操作。

656年,哈里发奥斯曼被刺杀。穆阿维叶立刻将这场悲剧转化为自己最强大的政治资本。他在大马士革广场公开展示奥斯曼的血衣和被砍断手指的遗孀娜伊拉。

“他在将‘合法性’进行债务转移,”夏林煜对忧心忡忡的圣裔支持者们解释,“阿里阵营背负了‘弑君者’的道德债务,而穆阿维叶将自己塑造成了唯一的合法债权人。他讨还的不是血债,是哈里发的宝座。”

657年的绥芬之战,是夏林煜第一次亲眼见证穆阿维叶的“头发丝”战术。当阿里的军队即将取得胜利时,穆阿维叶命令士兵将《古兰经》页片挑在枪尖,高呼“让安拉裁决”。

“这不是虔诚,是天才的止损策略!”夏林煜在战后的营地里几乎喊出来。军事上,他避免了全军覆没;政治上,他将阿里拖入了“是否接受安拉裁决”的道德陷阱。无论仲裁结果如何,阿里的绝对权威已被打破。穆阿维叶用一根“神圣”的头发丝,勒住了对手的咽喉。

仲裁导致的“双方均放弃职位”的结果,如同一颗精准的炸弹,在阿里阵营内部引爆。对结果不满的哈瓦利吉派分裂出去,并最终刺杀了阿里。

“他根本没有动手,”夏林煜感到一阵寒意,“他只是设置了一个逻辑陷阱,让对手自己走进去,自我瓦解。他最大的武力,是借力打力。”

夏林煜试图用数学模型来理解穆阿维叶的统治术,最终他发现,这更像一套高度优化的算法,核心指令是:以最小成本,维持最大范围的表面顺从。

面对拥有先天合法性的阿里长子哈桑,穆阿维叶的方案堪称“政治经济学”的典范。他开出的价码是:终身巨额年金、麦地那的豪华退休生活、以及家族安全。

“他在计算人性的价码,”夏林煜对侯赛因说,语气中带着不甘的佩服,“他用金钱和安全,赎买了哈桑的‘合法性产权’。这是一笔对穆阿维叶来说成本极低,对哈桑而言诱惑极高的交易。他避免了另一场战争,实现了‘不流血接班’,收益率高得惊人。”

穆阿维叶全盘接收拜占庭的行政体系,甚至留用原基督徒官员。在夏林煜看来,这如同直接给一台老旧的电脑安装了最先进的操作系统。

“他不在乎系统的‘血统’,只在乎‘效率’,”夏林煜观察着大马士革高效运转的邮政、财政和情报系统,不得不承认,“宗教理想无法收税,但拜占庭的官僚可以。他用敌人的骨架,撑起了自己的帝国。”

他用年金和官职安抚阿拉伯部落贵族,同时又严禁他们干政;对被征服的异教徒征收“保护税”并允许自治。

“他在每一个可能产生摩擦的节点,都添加了‘润滑剂’,”夏林煜分析道,“部落的虚荣心、异教徒的实际利益,都被他量化成了维持系统稳定的参数。他用金钱买断了他们的反抗意愿。”

穆阿维叶所有手段的最终指向,在夏林煜看来,是一次对阿拉伯政体源代码的彻底篡改。679年,他迫使各部落长老接受其子叶齐德为继承人,将选举制的哈里发国,变成了世袭的倭马亚王朝。

“他完成了最后的系统升级,或者说,降级?”夏林煜思考着,“选举制充满不确定性,是高风险系统。世袭制是低风险(对统治者而言)、可预测的系统。他用一时的稳定,换来了千年的分裂。”他知道,正是这一刻,伊斯兰世界正式分裂为逊尼派与什叶派,仇恨的种子被深深埋下。

在夏林煜——这个来自未来,信奉理性与公正的少年——的最终评估中,穆阿维叶是一个复杂而可怕的矛盾体。

他绝非简单的篡位者,而是一个顶级的政治工程师和系统架构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经过精密计算,追求统治效率的最大化。他的“头发丝”哲学,本质上是一套低成本控制模型,通过心理博弈、利益赎买和制度嫁接,将反抗的意愿消弭于无形。

“他是一个成功的CEO,却是一个糟糕的守护者,”夏林煜最终得出了结论,“他成功地打造了一个强大的帝国机器,运转高效,扩张迅猛。但他为了这台机器的‘稳定’,亲手拆除了它最初的、也是最核心的‘信仰防火墙’——选举制与共同体的共识。”

在夏林煜心中,穆阿维叶的遗产是一个永恒的悖论:他用最精妙的、近乎艺术的政治手段,实现了一个最为世俗且粗暴的目标——家天下。他让阿拉伯帝国崛起为巨人,同时也让这巨人的心脏,从诞生之初就带上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理解了这一点,夏林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无论穆阿维叶多么富有魅力与智慧,他选择的道路,终将导向无尽的纷争。而他,夏林煜,必须用自己方式,去守护那个他认为是更纯粹、更公正的“源代码”,哪怕对手是这位令人敬畏的“阿拉伯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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