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书盟
会员书架
首页 >历史军事 >天人幽冥 > 第177章 紫衣女子。

第177章 紫衣女子。(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来人正是青鸟。他方才察觉妖气爆发,担心马逢舟遭遇不测,因而出手压制妖物。又料到马逢舟可能出手阻拦,便早早布下这无形盾墙,以防他冲动涉险。

“不要伤她!她从未害过任何人!”马逢舟拼尽全力拍打着身前的透明壁垒,掌心撞得发红发麻也不肯停歇,声音因急切而嘶哑变形,满是焦灼的哀求。

屋内的烛火仿佛也感知到他胸腔里翻涌的急虑,焰尖剧烈颤抖,光影在墙面投下的影子忽长忽短,将他焦灼的面容映得时明时暗,更添了几分绝望。

青鸟却望向地上妖气缭绕的身影,轻轻摇头:“人妖相恋,终是逆天而行。你修为尚浅,妖气难以自控,长久相伴,只会损他阳寿,害他性命。”

那紫衣女子在威压之下艰难抬头,望向青鸟面容时却忽地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气若游丝地开口:“青鸟郎君……是我……是兰儿身边那只狸花猫,花巧啊……”

青鸟身形一顿,眼中金光微敛。他虽未见过花巧化形后的模样,但能唤出“兰儿”之名,又认得他身份的,世间应当无几。他神色稍缓,沉吟片刻,终于将法诀一收,金光骤散。

马逢舟顿觉身前阻碍消失,立刻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花巧扶起。此时,青鸟施加的法力压制渐渐起效,她周身缭绕的妖气如潮水般退去,褪去了妖异的锋芒,重新恢复成原先清丽柔弱的模样,眉宇间只剩掩不住的憔悴。

马逢舟见花巧身形站稳,便下意识转身,将她牢牢护在自己身后。他脊背挺得笔直,哪怕身躯早已因精元耗损而虚弱发颤,哪怕连站立都需强撑着气力,却依旧摆出一副护犊的姿态,目光警惕地望向门口的来人,仿佛下一刻便会有危险袭来,执意要为身后人挡下所有风雨。

他刚要开口追问青鸟的来历,可方才一番情绪激荡,忧惧、不舍与决绝交织,本就精元耗损、虚弱不堪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胸口猛地一阵血气翻涌,喉头涌上浓烈的腥甜,他再也抑制不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珠溅落在衣襟上,触目惊心。身形晃了晃,便直直向前倒去。

“文郎!”

花巧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慢了半拍。

青鸟神色一凛,身形如风般掠至马逢舟身侧,在马逢舟即将落地的瞬间稳稳托住他的后颈与腰腹。低头看去,只见马逢舟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唇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显然已陷入深度昏迷。

“文郎!你醒醒!”花巧扑到近前,焦急地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泪水早已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马逢舟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青鸟指尖搭在马逢舟腕间探其脉息,只觉脉象虚浮散乱,毫无章法,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他抬眼看向花巧,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惋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他此前便元气大亏,本就该静养。你又妖气冲体,这般近距离相触,他不过是凡人之躯,怎经得起这连番的心神冲击与妖气侵蚀?”

花巧浑身一僵,怔怔地望着马逢舟唇边刺目的血迹,再想起自己方才的执念与冲动,眼中的焦急瞬间被浓重的悔恨与痛楚取代,泪水流得更凶,连嘴唇都咬出了血痕。

另一边,众人在李府门外静静等候,夜色渐浓,连风都似停了,只听得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裴婉君与清韵代各自掀开车帘一角,目光紧盯着马府的方向,可等了片刻,府内依旧寂静无声,连半点动静都无。

又挨过一刻钟,女眷们终究按捺不住,裴婉君与清韵代率先下了马车,快步走到杨素娥身旁。

裴婉君一眼瞥见杨素娥紧攥着帔帛、指节泛白的模样,便悄悄挪到她身旁,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她没有多言,只用力捏了捏杨素娥的手,另一只手抬手顺了顺她鬓边被夜风吹乱的碎发,眼神温和而坚定,用无声的动作传递着安抚——仿佛在说“别急,青鸟一定没事”。

清韵代则凑到杨素娥另一侧,拍着她的胳膊笑得爽朗:“阿姐你别皱着眉呀!以青鸟的本事,对付一只小妖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这会儿正在里面喝茶呢!”她故意扬起语调,还做了个俏皮的鬼脸,试图冲淡凝重的气氛,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心绪。

蓉姐儿、石胜等人倒神色平静——他们早已感知到,马府内除了那缕微弱妖气,唯有青鸟刚进去时,泄露出一瞬极淡的法力波动,之后便再无波澜,这说明并未发生凶险争斗。

就在众人暗自焦灼之际,两道人影忽然从马府院内凌空飞出,稳稳降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青鸟背上伏着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他面色苍白如纸,眼底泛着青黑,双目紧闭,已然昏迷不醒。

而青鸟身旁,还跟着一位女子:她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自带几分艳色,唇上点着明艳绛红,鬓边斜插一支银钗,钗头垂着的珍珠轻轻晃动。肌肤胜雪,却透着温润光泽,模样冷艳神秘,又带着一股不俗的娇艳。

只是她此刻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惊惶与焦急之色,刚一落地,便急切地凑到青鸟身侧,目光紧紧盯着马逢舟,语气带着几分颤抖:“他怎么样了?”

樊铁生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从青鸟背上接过昏迷的马逢舟,稳稳抱在怀里。

杨素娥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一眼便认出是马夫人白日里念叨的儿子马逢舟。他生得一副清雅模样,鼻梁挺直,眉眼温润,只是身形清瘦得有些单薄,透着几分文弱之气。

此刻的他却没了半分精神,原本白皙的肤色变得异常惨白,毫无血色,眼底的青黑如同晕开的墨,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嘴角似乎流过鲜血,虽已被匆匆擦拭过,却仍残留着几缕暗红的血痕,衬得他愈发憔悴虚弱。

再看青鸟身旁那紫衣女子,一身华服衬得风姿绰约,可方才分明是与青鸟一同从马府凌空飞出,绝非寻常人类,想来便是青鸟口中那缕妖气的主人。可青鸟既未将她降服,反倒与她同行而出,这情形实在蹊跷,让她心头又添了几分疑虑。

裴婉君与清韵代也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困惑:原是青鸟独自去探查妖物,怎的出来时变成了三人?不仅带了个昏迷的男子,还跟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看那男子苍白如纸的模样,分明病得极重。

众人正暗自思忖,青鸟已迈步走近,声音沉稳:“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再说。”

一行人重回中堂,只见屋内仅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焰微弱地跳动,只能照亮方寸之地,其余角落都浸在朦胧暗影里。杨素娥见状,当即吩咐晴儿:“再端三盏油灯来,梁柱两侧各架一对烛台。”

晴儿手脚麻利地应下,片刻便将油灯与烛台安置妥当。烛火燃起,与油灯的暖光交织在一起,中堂内的光线瞬间亮堂起来,先前的昏暗一扫而空,连梁柱上的雕花纹路都清晰可见。

石胜与张问迅速将案桌重新拼接起来,樊铁生小心翼翼地将马逢舟平放其上。石胜当即上前,指尖搭在马逢舟腕间把脉,随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睑,探了探他的颈侧,动作娴熟利落。

那紫衣女子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死死黏在马逢舟身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清韵代见她这般焦灼,连忙走上前,声音爽朗又温和:“娘子莫慌,这位石胜阿兄可是我们这儿的神医,寻常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定能想出法子的!”

紫衣女子闻言,转头朝清韵代感激地颔首一笑,只是那笑容里满是牵强,眼底的担忧丝毫未减。

片刻后,石胜直起身,眉头紧锁。紫衣女子立刻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石医师,逢舟他……情况如何?”

“他体内精元消耗得太过厉害,已是油尽灯枯的边缘。”石胜面色凝重,话锋一转,“好在送来及时,我已用灵力暂时隔绝了他的神识与心脉,稳住了他的气息,眼下暂无性命之忧。但要切记——若精魄再遭损耗,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他性命,最多撑不过三日。”

说罢,石胜不再多言,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莹白瓷瓶,瓶塞一拔,便有一股醇厚的药香漫开。他倒出一粒豆子大小的白色药丸,药丸表面莹润有光,还泛着淡淡的光晕。

随即俯身,一手轻轻捏住马逢舟的下颌,稍一用力便让他启开牙关,另一手稳稳将药丸送进他口中。

做完这些,石胜指尖凝起一缕淡金色灵力,化作剑指轻抵马逢舟咽喉处,缓缓向下一引。只见马逢舟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药丸便顺着喉管稳稳滑入腹中,不过片刻,他苍白的唇色便透出一丝极淡的红润。

石胜收回手,将瓷瓶揣回怀中,语气沉稳地补充道:“这颗大阳丹能暂缓他病情,不出半个时辰,他便会清醒过来。”

“多谢医师!多谢医师!”紫衣女子连连躬身道谢,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石胜摆了摆手,退到一旁。她便立刻凑到案边,轻轻握住马逢舟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拂开他额前的碎发,细细整理好他凌乱的衣襟,最后俯身凝视着他昏迷的面容,眼神里的关切浓得化不开,仿佛稍一松手,眼前人便会消失一般。

杨素娥领着众人快步围拢到青鸟身旁,她目光扫过案上昏迷的马逢舟,又瞥了眼沉浸在担忧中的紫衣女子,压低声音问道:“青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鸟先朝裴婉君递去一个确认的眼神,又扫过满脸疑惑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紫衣女子的背影上,缓缓开口:“没错,她便是方才闯入马府的妖物。不过诸位不必惊慌,我此前便与她相识——她正是翟氏石工坊里,那只救下兰儿的狸花猫花巧。”

“什么?她就是救了兰儿的那只狸花猫!”裴婉君闻言惊得提高了声音,香菱和李伍也纷纷变了神色,满脸难以置信。青鸟轻轻点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花巧的背影,此刻她正俯身握着马逢舟的手,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连脊背都透着难以掩饰的脆弱。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马家郎君变成这般模样?”清韵代按捺不住好奇,往前凑了凑追问。

青鸟抬眼环视,只见中堂内挤着十数人,或站或倚,或簇在桌旁,场面稍显杂乱。昏黄烛火映着一张张脸,十几双眼睛齐齐锁在他身上,眸底满是疑惑与探究,像极了等待解惑的孩童。

他刚要开口,杨素娥已先一步反应过来,抬手轻拍两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妥:“都先找位置坐下说,这般站着围拢过来,倒像是审案了,成何体统。”

她转头看向晴儿,吩咐道:“再沏几壶热茶来,顺带备些点心。”晴儿领着两名婢女应声退下,脚步轻快地去准备。

众人见状,立刻自发整理座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只求听得清楚。杨素娥挨着青鸟坐下,裴婉君与清韵代并肩坐在一侧,石胜、樊铁生等人则在两侧围站成扇形,特意在案边给花巧和马逢舟留出一片安静空地,不打扰二人。

不多时,茶盏与点心陆续端上桌,氤氲的暖香漫开,悄悄驱散了几分堂内的凝重。青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压下喉间的干涩,缓缓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其中涉及花巧与马逢舟的私密情事,他都刻意略去,只捡关键缘由细说。

众人听罢,纷纷恍然大悟,看向一旁的二人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慨——谁也没想到,马逢舟与花巧之间,竟藏着这样一段跨越种族、牵扯两世的纠葛。

杨素娥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青鸟身上,语气满是关切地问道:“可他们如今这般境况,一个精元大损,一个是妖身,往后终究难容于世,该如何是好?”

青鸟缓缓起身,神色凝重地走向花巧,脚步停在她身侧时,又沉吟片刻,长舒一口气才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花巧,你醒醒!他不是泽文,是活生生的凡人。”

花巧的身形猛地一僵,她缓缓将马逢舟的手轻轻按在他胸前,指尖掠过他苍白的脸颊,才缓缓转身看向青鸟。她没有急着反驳,只是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眼底翻涌着回忆的浪潮,声音轻得像飘在风中的絮语:“三月前,我陪着阿郎和云儿去城外游玩,在那座青石桥上,迎面撞见了马逢舟。”

说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地漾开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见的午后:“我们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却像认识了千百年一般,四目相对时,竟异口同声说了句‘是你’。后来交谈才知,他说自记事起,便总在梦里见到我,梦里的场景模糊,可每次醒来,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那时便想,这世间竟真有这般奇妙的缘分。”

笑意渐渐淡去,她的声音添了几分怅惘:“往后的日子,我们时常相约去游湖、去登山、去看遍城中风景。我借着闲聊,一点点讲给他听我和泽文的故事——泽文的父母是山神,何等尊贵,自然容不下我这只修行百年的山妖。可泽文从不在意这些,哪怕父母以断绝关系相逼,他也始终护着我,说要与我相守一生。”

“可他的父母终究不肯妥协,竟暗中设下杀局要除我。”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开始发颤,眼底泛起泪光,“是泽文扑到我身前,替我挡下了那致命一击。我抱着他奄奄一息的身子,本想随他一同去,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攥着我的手说‘活下去’。就在他父母要对我赶尽杀绝时,一位不知名的娘子突然出现,拦下了他们。我带着重伤逃离,被一个迷路的小女孩所救,才捡回一条命。”

她转头望向案上昏迷的马逢舟,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直到二十年后,我遇见了逢舟——他和泽文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时轻蹙眉头的模样都分毫不差,他还说梦里总见到我。这不是转世是什么?是上天可怜我们,给了泽文重新活过来的机会,给了我们再续前缘的可能啊!”

青鸟心中疑窦丛生,忍不住开口追问:“那当年救你的小女孩,莫非就是云儿的阿娘?还有你说的那位拦下山神的女子……”

话未说完,花巧便轻轻颔首,接过话头笃定答道:“正是云儿的阿娘。”她抬眼望向青鸟,眼底忽然漾起一抹恍然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猜测:“原来天意早已注定。看青鸟郎君的模样,竟与二十年前救我的那位娘子有七分相似。想来那位娘子便是郎君的母亲吧?若非有这般深厚的修为,怎会连山神都能拦得住。”

青鸟闻言,下意识转头看向蓉姐儿。蓉姐儿眼中也掠过一丝欣慰与了然,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花巧的目光重新落回马逢舟脸上,语气愈发温柔,带着回忆的暖意继续说道:“我与逢舟的感情日渐深厚,时机渐熟。一次一同游玩时,我便如实告知他,我并非人类,而是一只修行数百年的猫妖。”

说到此处,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起初他确实吓得不轻,转身便匆匆跑开了。可我心中坚信,他就是泽文的转世,这份跨越轮回的缘分不会就此断绝。我在原地等了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为等他一个答案。”

“终于,在第三天的黄昏,他回来了。”苦涩散去,眼底只剩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自那以后,我们便重新走到了一起,彼此心意相通,比他前一世的对我,爱得还要坚定、还要深沉。”她说着,指尖轻轻拂过马逢舟苍白的脸颊,眼中的爱意与眷恋,足以打动在场每一个人。

众人听花巧娓娓道来这段跨越生死、纠缠两世的情缘,无不心头动容。清韵代性子本就爽朗易感,此刻早已哭得声泪俱下,双手捂着嘴竭力压制,肩膀仍不住地发抖;杨素娥、裴婉君等人也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点点湿痕。其余人无不被两人的真情动容,黯然泪下。

青鸟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却无比笃定:“花巧,你与他的情意固然动人,可你该清楚——凡人与妖殊途,本就难容于天地。妖身自带吸取天地万物精华的灵力,与凡人亲近之时,即便你毫无恶意,身躯也会不自觉地吸纳他的精元以滋养自身。长此以往,他的生机被一点点耗损,才会变成如今这油尽灯枯的模样。”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花巧心上。她猛地抬头看向昏迷中的马逢舟,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与记忆中泽文临终前的模样渐渐重叠,悔恨与恐惧瞬间将她淹没。她踉跄着起身,转身对着青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青鸟郎君!求求你,救救他!”她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浑身都在颤抖,“我与泽文错过了一世,好不容易才盼到他转世归来,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求求你,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让泽文活下去,哪怕是废去我百年修为,哪怕是从此魂飞魄散,我都心甘情愿!”

她一遍遍叩首哀求,额角很快磕得泛红,泪水混合着地面的灰尘,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模样狼狈却无比执着,眼中满是孤注一掷的恳切。

青鸟看着她额头泛红、泪痕满面的模样,沉默片刻,语气放缓了些许,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方法确实有,只是过程凶险,代价极大——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真的有办法?!”花巧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方才的绝望与悲戚被狂喜冲散大半。她布满泪痕的脸颊上,泪水还在顺着下颌滴落,额角的红痕格外显眼,却顾不上半分狼狈。

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青鸟,眼神里满是孤注一掷的恳切与急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只要能救泽文,别说是凶险,就算是要我粉身碎骨,我也一定做到!郎君快说,到底是什么法子?”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