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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南京托乐嘉碎尸案:垃圾桶里的番茄酱尸块与两年悬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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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伟的办公室在南京河西的一栋写字楼里,窗外能看到长江的景色。当民警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屏幕看工程报表,手指还在键盘上敲着。可看到民警的瞬间,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慢慢低下了头,没有反抗。

“林晓玥是我杀的。”到了警局,乔伟沉默了半小时,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这个1983年出生的南京人,是典型的“体制内子弟”——父母都是干部,从小成绩优异,考上南京一所知名大学的交通专业,毕业后靠父亲的关系进了国有交通企业,20多岁就当上了科室科长,手里管着高速公路的工程招标。

妻子是大学同学,漂亮又知性,2011年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在外人眼里,乔伟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人生赢家”。

可没人知道,从2010年开始,乔伟的生活就已经走了样。“那会儿我老婆怀孕,不能同房,包工头经常拉着我去夜总会应酬。”乔伟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第一次见到林晓玥,她穿了件黑色连衣裙,坐在角落喝酒,不像其他小姐那样主动凑上来,我就注意到她了。”

林晓玥的“冷艳”让乔伟动了心。他开始频繁去夜总会找她,出手阔绰,很快就和林晓玥发生了关系。“我当时就是玩玩,没想过认真。”乔伟说,“可她不一样,她跟我说,想跟我结婚。”

2011年,乔伟出钱在鼓楼区给林晓玥租了套公寓,包养了她。一开始,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可林晓玥的控制欲越来越强——看到乔伟手机里有其他小姐的短信,会闹到半夜;乔伟应酬晚了,会不停地打电话催;甚至乔伟给妻子买了件礼物,她都会摔东西发脾气。

“我跟她说,我不可能离婚,我们就是情人关系。”乔伟的声音有些沙哑,“可她不听,说要是我不离婚,就去我单位闹,让我身败名裂。”

2012年,林晓玥开始逼乔伟离婚,甚至威胁要去找他老婆。乔伟慌了——他的职位、财富,都是靠家里和单位的关系得来的,要是真闹出事,他就什么都没了。

“她跟我要100万分手费,说拿到钱就跟我断干净。”乔伟咬了咬牙,找两个合作的包工头借了70万,分几次给了林晓玥69万,“我跟她说,剩下的31万我实在拿不出来,她当时答应了,我还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可没过多久,林晓玥就给乔伟打了电话,说自己脚踝扭伤了,没人照顾。“我心一软,就去了她的公寓。”乔伟闭了闭眼,“那天晚上,我们又睡在了一起,之后她就又开始逼我离婚,比以前更厉害。”

2012年9月12日早上,两人因为乔伟妻子的油费吵了起来。“我说我老婆一个月油费要2000块,她就说‘把你老婆的车卖了,还我那31万’。”乔伟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跟她吵,她就抢我的手机,说要给我老婆打电话,还说要找人打我老婆和女儿!”

争执中,乔伟推了林晓玥一把,林晓玥跌倒在床上,爬起来就跟他厮打。“她骂我,说我要是不离婚,就跟我同归于尽。”乔伟的声音发颤,“我当时脑子一热,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跟我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就没松手,直到她不动了。”

杀了林晓玥后,乔伟坐在地上愣了半天。他想过报警,也想过自杀,可一想到妻子和刚满一岁的女儿,他又退缩了。“我当天要去山东出差,已经订好了火车票,要是不去,肯定会被怀疑。”乔伟说,“南京9月天热,尸体放两天就会臭,我必须找个地方把尸体藏起来。”

他想到了买冰柜。当天上午,乔伟去了家电器城,以“开便利店冻雪糕”为由,买下了唯一的一台样品冰柜——营业员本来不想卖样品,可乔伟愿意多付200块,对方才松了口。

“冰柜送到的时候,我跟工人一起把它搬进客厅,还跟他们抽烟聊天,装作没事人一样。”乔伟说,“工人走了以后,我就把林晓玥的尸体塞进了冰柜,还放了几盒除臭剂,怕有味道。”

下午,乔伟按时跟同事去了山东,出差期间表现得毫无异常。“我在火车上就想好了,冰柜藏不住尸体,必须碎尸抛掉。”乔伟说,“我以前在翠屏东南小区租过一套房,是给我岳父母住的,后来他们回老家了,房子还没到期,那里人少,适合碎尸。”

出差回来后,乔伟去超市买了斩骨刀、锯条、高压锅和垃圾袋。他先把林晓玥的尸体从冰柜里取出来,切成几大块——因为不懂人体结构,他只能乱砍乱锯,手上被刀划了好几道口子。“我分三次把尸块打车运到翠屏东南的房子里,司机问我是什么,我就说是‘冻肉’。”

乔伟说,“到了那里,我就用高压锅把尸块煮熟,切成小块,然后浇上番茄酱和酱油,装在塑料袋里,凌晨的时候扔到托乐嘉美食街的垃圾桶里。”

碎尸花了乔伟两个多星期。他每天晚上去翠屏东南的房子里处理尸块,白天正常上班,没人发现异常。“我把她的头颅留下来了。”乔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我把头颅煮熟后,撬开头骨取出脑子,然后把skull拼好,放在一个小保险柜里——我知道这是证据,可我就是不想把它扔掉。”

他还把林晓玥的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卡放进了保险柜,然后找到一个包工头朋友,说“有重要文件要寄存”,把保险柜放在了对方家里。“林晓玥的银行卡里有10万,我没敢动,怕被查到。”乔伟说,“我把她的首饰卖了,换了几千块钱,用来买碎尸的工具。”

为了掩盖真相,乔伟还用林晓玥的手机给林母发了几条短信,装作林晓玥还活着的样子。林母后来打电话,他就买了个不记名手机号,故意让林晓玥的手机处于“停机”状态。“林母后来还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有没有见过林晓玥,我跟她说‘你别着急,不行就报警’,她竟然没怀疑我。”乔伟说。

警方根据乔伟的供述,在包工头家里找到了那个保险柜,打开后,里面果然装着林晓玥的skull和证件。在翠屏东南小区的下水道里,民警还找到了一颗脱落的牙齿——那是乔伟处理skull时不小心掉的,后来被他扫进了下水道。

2015年,乔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庭审时,林母哭着说:“我的女儿再不对,也不该被这么残忍地杀害……”乔伟低着头,没说话,只是在听到“死刑”判决时,身体轻轻抖了一下。

而那个装过尸块的冰柜,被乔伟卖给了收废品的老郑,从此没了下落。有人说,它可能被翻新后,又卖给了某个不知情的人;也有人说,它被拆解成了零件,流向了废品市场。没人知道它的最终去向,就像这起案件里那些未被言说的阴暗角落,藏在城市的某个缝隙里,让人想起就脊背发凉。

乔伟被带走执行死刑那天,南京下了场小雨。李伟站在警局的窗前,看着窗外湿漉漉的街道,手里攥着那份早已翻得卷边的案卷。

案卷最后一页,是林晓玥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笑着,眼神清亮,谁也想不到,她最后会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林父林母后来把林晓玥的骨灰带回了盐城,埋在老家的山坡上。每年清明,老两口都会带着一束白菊去坟前,坐上好几个小时,絮絮叨叨地说些家里的事。

林母总说:“要是当初我没让她去南京,要是当初我早点报警,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可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再也无法挽回的遗憾。

而那个曾经被乔伟用来藏尸的冰柜,始终没有找到。收废品的老郑说,当年他把冰柜拆解后,卖给了不同的废品收购站,零件早就散落到了各地。

李伟偶尔会想起这件事,他总觉得,那个冰柜就像一个隐喻——它藏过最肮脏的罪恶,最后却以碎片的形式,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悄无声息,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托乐嘉美食街后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油烟依旧缭绕,食客依旧往来。只有那些知道内情的老商户,在凌晨倒垃圾时,会下意识地多看一眼垃圾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张卫国后来辞了清洁工的工作,回了老家。离开南京那天,他特意绕开了托乐嘉美食街,他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些黑色塑料袋了。”

案件过去多年,南京的刑警们偶尔还会在案情分析会上提到这起案子。他们说,这起案子教会他们,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复杂——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国企干部,可能藏着最残忍的一面;一个被认为“身份特殊”的受害者,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挣扎。

而那些看似偶然的发现,比如张卫国的军人经历,比如林母执着的寻找,往往是破解悬案的关键。

林晓玥的银行卡里那10万元,最后被林父林母捐给了盐城当地的公益组织“寻亲之家”,用来帮助那些失踪儿童的家庭。

林母说:“晓玥没来得及好好活,希望这笔钱能帮到更多人,让他们早点找到自己的孩子,别像我们一样,等了两年才等到一个噩耗。”

乔伟的妻子后来带着女儿离开了南京,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有人说,她换了工作,改了名字,想让女儿在一个没有阴影的环境里长大。是啊,成年人的罪恶,不该由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

如今,托乐嘉美食街的垃圾桶早已换了新的,当年的血迹和痕迹也早已被时间冲刷干净。

可只要有人提起2012年那起碎尸案,依旧会有人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恐惧和惋惜。这起案子就像一道疤痕,刻在南京这座城市的记忆里,提醒着人们:罪恶或许会被掩盖,但永远不会被遗忘;而那些为了真相奔波的人,永远在黑暗里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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