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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刑场枪声:被“流氓罪”终结的白衣护士万红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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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0月17日清晨,西安北郊的刑场还浸在深秋的薄雾里。一辆军用卡车碾过结着白霜的土路,车斗里,25岁的万红莉被粗麻绳捆成“十字花”,手腕处的皮肤已被磨得泛红。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领口歪在一边,凌乱的长发被风掀起时,能看见脖颈上挂着的木牌——“流氓犯万红莉”五个黑字刺目,名字上那道红叉像一摊凝固的血。

卡车停稳的瞬间,围观人群的嘈杂声突然涌来。万红莉缓缓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她望着远处晨雾中的城墙轮廓,嘴角轻轻动了动。执行法官上前核对身份时,才发现她白衬衫口袋里藏着半张揉皱的照片:那是她刚当护士时拍的,梳着齐耳短发,胸前别着“市人民医院”的工作证,笑容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没人知道,这个曾被病人称作“白衣天使”的姑娘,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走向生命终点。

第一章布告栏前的震动:死刑判决背后的疑问

1983年9月22日,西安钟楼旁的布告栏前围得水泄不通。几个穿中山装的干部踮着脚念布告内容,人群里的议论声像煮开的水般翻腾:“才25岁?还是个护士?”“流氓罪判死刑?这得犯多大事啊?”

布告上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墨迹还透着新鲜,“万红莉”三个字被红笔狠狠划了道叉,仿佛要将这个名字从世上彻底抹去。家住附近的李大爷挤在最前面,他眯着眼反复看布告上的出生日期,突然叹了口气:“这姑娘我见过,前阵子还在医院给我打针呢,手轻得很,怎么就成流氓犯了?”

人群里有人接话:“听说她家里天天开舞会,男男女女混在一起跳舞,还听靡靡之音!”这话一出,议论声瞬间变了调,有人开始咒骂“伤风败俗”,有人却悄悄摇头——在1983年的西安,“舞会”“靡靡之音”这些词,像导火索般能瞬间点燃人们对“流氓行为”的警惕,可谁也说不清,一个护士的私人聚会,怎么就够得上死刑。

没人注意到,布告栏角落贴着的《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那是半个月前全国人大常委会刚通过的文件。文件里明确写着,流氓犯罪集团首要分子可判死刑,可“流氓行为”的边界在哪,没人能说清。就像没人知道,这份布告背后,藏着万红莉从白衣护士到死刑犯的48天人生坠落。

第二章病房里的“异类”:爱美的护士与保守的时代

1983年7月,市人民医院外科病房里,万红莉正给3床的王大妈换输液瓶。她穿着白色护士服,领口却别了个小小的珍珠发卡,头发烫成当时少见的“大波浪”,发梢轻轻搭在肩膀上。王大妈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笑着说:“小红啊,你这头发真好看,在哪烫的?”

万红莉手一顿,嘴角弯起:“就在巷口那家理发店,王大妈您要是想烫,我下次带您去。”这话刚说完,旁边整理病历的护士长就咳嗽了一声,眼神里带着警告。万红莉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在医院里,万红莉是出了名的“异类”。别的护士都穿平底布鞋,她却踩着低跟皮鞋,走起路来哒哒响;别人的护士服总是规规矩矩扣到领口,她却偶尔会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休息时,别的护士要么织毛衣要么聊家常,她却抱着本外国画报看,里面的模特穿着时髦裙子,她会悄悄用铅笔在上面画圈。

和她同组的护士刘梅私下劝过她:“小红,你别总弄这些时髦玩意儿,院里都有人说闲话了,说你‘思想不正’。”万红莉却不以为然,她翻着画报说:“爱美又不犯法,难道我们要一辈子穿灰衣服、梳辫子吗?”

那时的万红莉不会想到,她口中的“爱美”,会在两个月后成为“道德败坏”的证据。她更不知道,自己租住的那间旧式里弄房子,早已被邻居的目光悄悄盯上。

第三章周末舞会:里弄深处的“靡靡之音”

万红莉的家在城南的一条老巷里,是父母留下的一间15平米的平房。1983年8月的一个周六晚上,巷子里的灯刚亮,她家的窗户就透出暖黄的光,邓丽君的《甜蜜蜜》顺着窗缝飘出来,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显眼。

“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朋友张强把磁带音量调小,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得卷边的《大众电影》,封面上是刘晓庆的照片。万红莉端着一盘瓜子从厨房出来,笑着说:“怕什么,咱们就是聊聊天、跳跳舞,又没干什么坏事。”

那天晚上,屋子里挤了七八个人,有医院的同事,有张强带来的朋友,还有两个万红莉通过画展认识的青年。有人带来了港台歌曲磁带,有人揣着偷偷复印的诗歌,大家围坐在小桌旁,喝着糖水,聊着电影里的情节。后来有人提议跳舞,万红莉把桌子挪到墙边,张强拉起手风琴,大家踩着节奏跳“慢三步”,偶尔有人跳得近了,肩膀碰到一起,会引来一阵笑声。

没人注意到,巷口的黑暗里,邻居赵阿姨正贴着墙根站着,耳朵凑向万红莉家的方向。赵阿姨是街道办的积极分子,自从上个月看到有不同的男人进出万红莉家,就一直留意着。今晚的音乐声、笑声,在她听来全是“不正经”的证据,她掏出小本子,在上面记着:“8月13日,万红莉家聚会,男女混杂,听靡靡之音,跳舞至深夜。”

那时的万红莉,还沉浸在聚会的快乐里。她和朋友聊起未来,说想攒钱买台录音机,还想跟着画报学做连衣裙。她不知道,赵阿姨的小本子,会在一个月后变成举报信,将她推向深渊。

第四章严打风暴:举报信与深夜逮捕

1983年9月6日,西安的街头突然多了很多戴红袖章的联防队员,广播里反复播放着“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通知。万红莉在医院上班时,听护士长说,昨天派出所一下子抓了十几个“可疑分子”,有偷东西的,有打架的,还有一个是因为“跟多个女人搞对象”。

万红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没往自己身上想。直到9月9日凌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谁啊?”她揉着眼睛问。门外传来粗哑的声音:“查户口,开门!”

万红莉披上衣裳,刚打开门,两个穿便衣的男人就挤了进来,亮出手铐:“万红莉,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人举报你涉嫌流氓活动,跟我们走一趟!”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冰凉的手铐锁住,疼得她叫出了声。

随后,另外几个警察开始搜查屋子。他们翻出了万红莉的日记、信件,还有那本外国画报和几盘港台磁带。“这是什么?”一个警察拿起磁带,眉头皱起来。万红莉急着解释:“就是普通的歌曲,不是坏东西!”可没人听她的,那些东西被装进一个黑袋子里,成了“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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