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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颍州叶落 两相连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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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州费家、抱丹台外

灵粹灯盏将石壁映得泛青,这抱丹台洞天之外,还有三道布满灵禁闸门。

费家仍留在族地的几名金丹不分有何要事,现下尽都肃立在此,周遭还有大批费家中坚围拢于此。

这些费家老爷若是放在外头州县,却也都算得体面人物,然而值此时候、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盖因抱丹台内里传来的灵力波动太过骇人,足能让得这些经年筑基、假丹丹主都觉心悸。

抱丹台正中,费叶涗盘膝坐于寒玉蒲团上,身前悬着一尊尺许高的玄纹青铜鼎,鼎身斑驳,却隐隐有宝光流转。

颍州费家虽未出得元婴真人,但论及传承之久,便算在整个大卫仙朝,却也都能排在前头。

此鼎原是前朝皇室库中之物,需得元婴修士的灵力方能催动,鼎内封着一缕“先天镇煞真炁”,可崩灵脉、碎法身。

依着颍州费家这等地位,本来难得染指此宝。但正逢仙朝易主之时,机缘巧合之下,这才侥幸收入囊中。

费家先祖谨慎十分,此宝存于族中都已有二三千年,却也只在代代家主口中流传。

但又因了费家历代家主皆未结成元婴,只能将其敛去灵光、镇于祖地,也算是宝珠蒙尘。

待得费叶涗继承家主,却才有了这点儿令其重见天日的苗头。

认真说来,这老修便连中品金丹都未结成,就算在历代费家之主之中,亦算不得惊才绝艳之辈。

但便如太祖当年所言:“道基、丹品都只算得一时胜负,唯有心性坚笃、才得长远。”

费叶涗结婴之路虽然曲折十分,但颍州费家在其主持之下,却是蒸蒸日上,将这“天下第一巨室”的名头戴得稳稳当当。

不仅有近二十位金丹上修同时在世、且还又出来一费南応结成中品金丹,又押在匡琉亭这位秦国公身上押对了宝.

认真来言,现下都几能算得费家史上最为兴盛之时。

然而,盛极转衰,本就是世间定论。费叶涗既然未能突破桎梏、引得颍州费家全族更上层楼,那后头的劫报、自也选个合适时机过来。

若依着这老修自己看来,或许.便就在当下。

费叶涗垂眸望着身前玄纹青铜鼎,鼎身铸“镇元定厄”四篆,三足刻云纹,腹间隐现星阵。此鼎内封一缕“先天镇煞真炁”,如以“灵引”引动,足能崩碎元婴法身。

“二三子守好灵禁。”

费叶涗的声音透过抱丹台洞府而出,带着几分金石之音,外头肃立的金丹修士闻言,忙依言后退,指尖都扣着法器,生怕内里灵力失控伤及族地。

俄而,抱丹台内响起细碎的印诀声。

费叶涗盘膝坐于寒玉蒲团上,左手按在鼎耳,右手灵决变换不停。

先掐一诀引鼎内沉睡的灵韵,再结一印将周身金丹灵力如细流般灌入鼎身。

那斑驳的青铜鼎纹甫一沾灵力,便似活过来般泛出幽光,鼎口腾起一缕玄雾,雾中隐有煞气相冲,却被鼎身星阵死死锁住。

这便是先天镇煞真炁!凶戾得能蚀穿元婴,若无灵引中和,纵是费叶涗修为离着结婴只差半步,却也得被煞力反噬。

“摩尼宝叶,可为灵引。”费叶涗从袖中取出那片翠绿宝叶,这宝叶显是被他用苦心搜寻来的种种珍物炼化过,叶脉间流转的佛光比初见时更盛,甫一现身便将鼎口玄雾中的煞气逼退三分。

他指尖捏着宝叶,缓缓贴向鼎腹星阵。

那里正是镇煞力封印的枢纽,也是灵引最该落处。

待宝叶触到青铜鼎身,费叶涗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顺着指缝渗进宝叶,血珠混着佛光渗入鼎内,只听“滋啦”一声轻响,鼎身星阵骤然亮起,如银河般的光纹顺着鼎身蔓延,将整尊鼎裹成了青金色。

“以我精血为引,以佛光为媒,镇元鼎开,煞力显威!”费叶涗喝声未落,右手结成“镇厄印”,狠狠按在鼎耳上。

这印诀当年与镇元鼎一同落在费家先祖手中,专为催动此鼎而生,只是历代无人能引动镇煞力,今日却在摩尼宝叶的加持下显了真章。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镇元鼎骤然升空,鼎口不再腾起零散玄雾,而是涌出一道丈许粗的青金色光柱。

内里是被佛光驯服的先天镇煞真炁,不再是蚀人的凶戾之气,却多了几分镇压天地的厚重。光柱撞在抱丹台顶的石穹上,竟未损分毫,反倒是石穹上的上古灵纹被激活,与鼎身星阵呼应,将光柱收束成尺许粗细,稳稳悬在鼎口上方。

费叶涗额角青筋暴起,金丹灵力如溃堤般泄出,顺着手臂灌入鼎耳。

他晓得,这不是寻常催动灵宝,是消耗,每多撑一刻,便少一分生机。

结婴功败垂成的消息早该泄了出去,颍州费家周遭的“群狼”怕是已在百里外集结,说不定还藏着元婴修士,这时候哪有体恤自己的道理?

“定!”费叶涗喝出一声,右手印诀再变,结成“锁煞印”。

鼎口的青金色光柱瞬间凝实,不再晃动,内里的镇煞力与佛光交织得愈发紧密,隐隐能看见无数细小的符文在光柱中流转。

那是鼎身星阵与摩尼宝叶佛光交融的印记,专克元婴修士的护体灵光。

鼎内的镇煞力已全然受控,只需他心念一动,这道光柱便能破洞而出,纵是元婴初期修士被正面击中,护体灵光也得崩碎,灵脉受损,若再重些,怕是连元婴法身都得被镇煞力绞碎。

鼎身星阵骤亮到极致,费叶涗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鼎腹上。

那鲜血顺着星纹渗入鼎内,鼎口的青金色光柱竟又盛了三分,抱丹台石壁被光柱外泄的威压震得簌簌落灰。

外头灵禁闸门泛出青芒,层层叠叠的灵纹亮起,才堪堪挡住那股能让金丹修士心悸的气息。

“成了。”费叶涗低声道,长舒一口气时,胸口却传来撕裂般的疼。

他心里清楚,自己已彻底绝了生机,一月之内,便是“群狼”不来,这耗空的元气与被煞力反噬的经脉,也容不得他再多活几日。

可当他抬眼望着悬在半空的镇元鼎,望着那道凝实的青金色光柱,眼中却没得半分悔意。

鼎内先天镇煞真炁在佛光包裹下,温顺得如驯服的猛兽,鼎身传来的威压,连他这经年老修都觉心颤。

“元婴修士,又待如何?”费叶涗摩挲着鼎耳上的古老纹路,语气说不清是羡是叹,只是目中坚毅之色渐渐又浓了起来。

于此同时,抱丹台外,灵禁闸门忽然泛起金芒,与台内镇元鼎的青金色光柱遥相呼应。

外间几名费家上修目光交换一阵,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安心之色,但是在一众后辈眼前,却不好表现失仪,只得将心头激动压了下去。

费叶涗缓缓收回按在鼎耳的手,鬓发间竟簌簌落了些霜白碎屑下来。

方才那番催动,已耗去他大半元气,连金丹都似在丹田里头沉沉坠着,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他抬手擦去唇边血迹,目光却没离开悬在半空的镇元鼎,鼎口青金色光柱稳稳立着,像一柄藏在暗处的剑,透着让人安心的威慑。

外头灵禁闸门的金芒还在流转,几名金丹修士的气息稳了许多,却仍不敢放松。

他们虽不晓得自家老祖在内是在作何事,然却能从那外泄的威压里,觉出足以难得抗衡的味道。

固然都心生好奇、却也都没敢出声打扰,只静静守着,连呼吸都比先前更轻。

不过若是费叶涗、费天勤有一在此定能看得出来,负责灵禁西侧的费东正,似是有些异样。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中,目光总往抱丹台的方向瞟,眼底没了同族的安心,反倒藏着几分游移不定。

方才灵禁闸门泛金芒时,他袖中一枚传音符忽然微微发烫,却被他死死按在掌心,连一丝灵力都没敢注入。

只有费东正自己才却晓得,他这隐秘的心思,就像洞天灵禁上一道细微的裂痕,不知何时便会崩开似的。

然而他却不晓得,便算费叶涗此时仍处在紧要关头,却还是分了一丝神识,落在了他的身上。

————数日后,太渊都、玄穹宫中

烛火摇曳映着玄穹宫的盘龙柱,案上奏折堆得如小山,卫帝执朱笔垂眸,指腹摩挲着奏折上“颍州费家”几字,墨痕未干的字迹里藏着地方暗探的密报。

他眉峰微蹙,朱笔悬在半空:“外间言各家元婴都已齐聚颍州,可费叶涗怎么还未动作?!”

下首的南王匡慎之闻听此言,轻声应道:“洛川百里家那般容易便在其家中插了探子,慎之却也觉得不对,如是费叶涗只这点本事,费家又哪里能独掌颍州这般久。”

“洛川百里家、文山教、月渌夙家.却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卫帝未有掩饰语中不满,毕竟这些身在京畿的元婴势力实际与大卫宗室也没有面上这般亲近。

“玉昆韩家,亦未动作?”卫帝放下朱笔,发声又问。

“其族中金丹各有去向,二位真人倒是未见动作。”

一旁的魏大监仿似隐在了卫帝的影子。

“也是奇了怪了,”卫帝面上难得生些诧异出来,却想不出来颍州费家上下还有如何应对各家元婴的手段。

他倒不是对颍州费家半点都不在乎,毕竟比起一众桀骜世家而言,费叶涗于大卫仙朝而言却是算得忠心。

事实上,费叶涗才是卫帝早年间选中的第一块马骨。

且如不是其一路拔擢、放纵,颍州费家却也未必有今日之盛

要晓得颍州之丰饶,便连元婴大宗都有记挂心思,如不是卫帝居中调横,难道只费叶涗与费天勤两名强力金丹,便就能渐渐将颍州这块膏腴之地尽数划归费家治下?

但今时不同往日,费叶涗已断了结婴之望、费天勤血脉高贵,但若要结婴,却又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

如是费家再坐拥这颍州之地,却就太过德不配位了。

费叶涗自是聪明之人,早年间即就呈于卫帝,要将自家族地梳理干净、呈于匡家宗室直管,总能保得后人无虞。

然满朝的外姓朱紫听得这谏言过后,却是无一赞同。便连卫帝向来倚重的妫相妫念之,亦也默不出声。

卫帝面上虽是默不作声、内里却是失望不已,但这却不代表他对于颍州归属真就能摊手不管、遂了各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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