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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kill0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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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kill.079

与周家长辈会面没有想象中的硝烟,江枭肄的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差错。他态度诚恳且直言了当,首先阐述聘礼问题,江枭肄说婚前可做公证他名下所有资产包括Gallop的股份全部可划归到顾意弦名下。婚前,婚后的区别在于——前者只要顾意弦点头交接完毕,江枭肄立刻从亿万富豪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后者属于夫妻双方共同财产,即使离婚顾意弦和江枭肄平分双方各自拥有的财产。

周家三人面露诧异以为江枭肄开玩笑,毕竟圈内传言,江家老四利益至上。

“拟定的合同电子档随时可过目。”江枭肄颇为可惜地说:“但,我想送,有人不要。”

周家三人半信半疑地看向顾意弦。

“是真的。”顾意弦抿了口红酒,淡定地说:“今天见面只是告知,我早就与江枭肄订婚,只是没有办最后一道程序而已。”

江枭肄实打实的亡命之徒,压上前半生与后半生的豪赌,就赌她余生爱他。

周谨川和季穗岁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问:“那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周知樾以温和的语气缓缓道:“爸妈,你们平日催促我就算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女孩子应该要有考虑时间,毕竟两人相识不久还未知根知底,得更慎重些。”

江枭肄淡淡瞥去,几秒后收回视线。

周知樾因为那件事有置词,他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再来一次仍会选择同样方式。

只是顾意弦那边一次两次可以糊弄,总有天她会发现他的卑劣超乎她想象。

周家二老的矛头转向周知樾,又被周知樾踢到江枭肄个人,他从各个角度如穿针引线般,一点点钻找江枭肄的破绽。

江枭肄的话术巧妙无懈可击,犹如一块完整的布面无需针线缝补。

顾意弦听了一会儿,放下酒杯,“你们不必这样,婚礼暂时不办。”

桌下的手被捏紧,她心中有别的打算,面不改色,“现在的状态很好,我很满意。”

江枭肄嘴角僵硬凝固,眼神波动,随即又故作镇定恢复正常。

当事人如此,旁观者又何需多言。

回南楚路上两人各自缄口不语,江枭肄安静地望向机舱外的天空,黑色的额发拉下阴影遮住阴影。从顾意弦的角度看到他光洁紧绷的下颌,他的表情因为过于复杂而难以捉摸。

但也没持续多久,江枭肄轻叹一声,仿佛认命般问:“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果汁?”

顾意弦心疼他,可为准备那件事谋划许久,只能从另外角度让他不要察觉,于是做成固执表情,“你想问什么就问。”

他注视她,“为什么不想结婚?”

顾意弦单刀直入,“你有什么事情瞒我?”如她所料他不愿说,她将计就计,“哪天你一五一十从实招来,我们再谈结婚的事。”

江枭肄陷入窘境,动了动嘴唇,温暖而干燥的左手亲昵地缠进她的五指,“容我想想如何解释。”

这么一想便是一周,江枭肄顾左右而言他通过别的方式游说,顾意弦不动如山,某天他突然想通恢复往常。

曦光透进房间的早晨,顾意弦因昨夜没有例行公事醒得很早。吊带从肩头剥落的刹那间,江枭肄熨烫的呼吸贴近肩胛,裹挟绵密薄荷的气息,柔和地从后颈往下浮荡。

“别闹,”她还未完全苏醒,迷糊含混地咕哝,“压到我的手了。”

因为去拳击馆练拳不小心,顾意弦手肘内侧有了一块青紫。热气烘灼脊背,旋即温暖湿润的唇轻触那一片地方,淤血似乎随吻慢慢化开,她舒服地嗯了声。过了很久,江枭肄从后方抱着她,下颌搭靠在她肩头,他蓄满热意的掌心还在轻柔地抚触手肘内侧。

快睡着时,他在她发顶落下一触即离的吻,“只要你一直这样在身边,法律关系不过一张纸,我无需约束也能爱你一生。”

结婚的事就此搁置。

到六月,从阿尔法狗到ChatGPT,江枭肄看准游戏科技之间“双螺旋结构”的关系,认为两者共生会形成新的社会生产力,人工智能和超级数字场景将在未来占据一定份额的市场。野心家的欲望永无止境,脚步永不停歇。他和严聿怀一起去西京参加数码互动娱乐展览会,寻觅初具雏形并有潜力的企业投资,扩张Gallop娱乐产业版图。

华森的布局也在进行中,顾意弦在巴西呆了很多年,知道巴西人对装饰的欲望高于国内,大概三四年就会对室内重新装饰一番,意味巴西建材市场特殊的供求关系。而巴西建材产品价格比中国高几倍,产品质量却成反比。华森以前只注重欧洲出口忽略南美地区,巴西圣灵州的天然良港和交通运输,华森的原料石材,譬如大花岗岩、大理石、微晶石可以运到那里加工,得天独厚的条件当然得利用。六月正是维多利亚国际会展中心举办国际石材及工具技术展的时间,她带领华森成为中国展商去现场贸易洽谈。

两人将近一周未见,江枭肄按照13小时的时差,每天按时讯息,视频通话,昨天甚至要求远程做,他说现在的心情用文艺言辞表述叫渴骥奔泉,直接点叫如饥似渴,再糙的说法憋到自己往外吐。顾意弦表面婉拒心里偷着乐,在此前以身体不适为由冷了他几天到现在十多天,他的反应意料之中,两人的分离时间皆在算计之内。

回南楚以来两个多月顾意弦对江枭肄报以亏欠逆来顺受,经过香港马背和林间别墅双管齐下她决定反击,制定周全计划等待合适契机以牙还牙。

巴西展会提前结束,顾意弦为了不引人注目提前编造谎言让顾沭带助理和葛柔坐私人飞机回国,她的机票出国前就定好了。

经历十三个小时抵达西京机场,六月中旬西京的天气炎热即使晚上也高达二十多度,路边侧柏和槐树矗立,她收回视线,给江枭肄发讯息。

只差最后一环即可达到成功条件。

Xxx:【工作结束了吗?】

几乎秒回。

四:【刚结束,等我回去视频。】

Xxx:【好累,不想说话了。】

四:【用笔记本摄像头对着就行。若工作上遇到麻烦,发过来我帮你处理。】

Xxx:【没有,起早了。你今天在哪儿住呀。】

四:【怎么了。】

Xxx:【查岗。】

四:【。】

四:【怎么查。

Xxx:【定位。】

四:【你在西京?】

即使做好充足准备,但江枭肄敏锐到这种境界属实没想到。

她把提前拍好的视频发过去,加了句混淆视听的话。

Xxx:【四哥,你是不是太想我了。】

四:【嗯,想到夜不能寐。】

Xxx:【[可爱]我也想你。】

四:【付诸行动。】

Xxx:【我准备了惊喜,等你回来就能看到啦。】

四:【制.服诱惑吗。】

Xxx:【算是吧,开心吗?】

四:【[可怜]宝贝,你怎么这么好!爱死你了!】

两个感叹号。

真的服气。

四:【晚上能。】

Xxx:【那回来就不看。】

四:【狠心的女人。】

Xxx:【[微笑]】

过了几秒。

四:【[定位]】

顾意弦点开一看,地址康营南路与康营东路交叉口。

操,这地怎么进去?

顾家在这儿没有房,正当她准备求助周知樾,江枭肄发来讯息。

四:【[定位]】

四:【临时有事改地方了,四合院西院,前台电话85xxxxx,随便查。】

居然是普通酒店。

Xxx:【我开玩笑的。】

酒店一共就五间房,江枭肄的西院在别墅区网上订不到,她定下东院最后一间两人套房,对司机说:“去金鱼胡同。”

繁华街区酒店大楼全铜建筑奢华低调,胡同深处烟火气与纸醉金迷对半,四合院藏在主楼后方闹中取静,设计风格像明代王府,青砖灰瓦、金线苏画,朱红大门隔开喧嚣,往里长廊过后礼宾、接待、餐厅三进式。和榆宁院子布局很像。

半路管家联系顾意弦用带西京口音的普通话询问时间,是否有特殊要求,枕头偏好,晚餐安排,忌口和水果种类等等。

她表示不需要只有保证隐私性一个要求,管家停了一秒说这是最基本的服务。

最基本的服务最难,顾意弦并不信任,再次叮嘱一次。

到酒店后行李侍应上前服务,礼宾带她从B2进去,对比平日住的地方房间装修设施一般,她没要水疗服务只进行简单洗浴,衣服和高跟鞋半小时后送到酒店,她换好套了件宽松白T恤,坐在院内石凳老老实实等待江枭肄的视频电话。

大概十一点十分手机震动,顾意弦拎起皮质工具箱关掉摄像头。

“怎么不开摄像头。”

江枭肄应该刚洗完澡,五官有种焕然一新的清新,蓄长的头发带有微微水珠,散了几绺搭在眉弓,蜜色皮肤看起来特别细腻。死亡角度也挡不住的俊美。

“不方便,”她朝西院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就看看你,马上要去工作了。”

他眯了下眼,“这样啊,吃早饭没有。”

“吃了。”

“吃得什么。”

她信手拈来,随口报了几个巴西当地常吃的早餐,“库斯库斯,蒸玉米面,巴西莓碗......”

他打断,“说过很多次早上不要吃冰沙,对胃不好。”

快到了。

“我下次注意,”她抑制鼓噪的兴奋,尽量用和往常一样的语气说:“先挂了哦,你早点休息。”

江枭肄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好。”

夜晚清雅静谧,长廊挂的红色灯笼指路。

顾意弦抵达西院,还没敲门朱红木门就打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

她短暂滞住,扬起笑容,“Surprise!”

江枭肄的视线在顾意弦手中皮质工具箱掠过,将她拥入怀里,深嗅她发间香气,“确实惊喜。”

接着不太走心地问:“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想你了呀。”

“我也想你,”他抚摸她的脊背,掌心感触到交叉于蝴蝶骨的绑带,眼底浮现微妙笑意,“但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去接你。”

顾意弦应允,零碎的亲吻从垂坠肩头的发梭巡,江枭肄捞起她的左手吻手心,弯腰接她手里的工具箱,她连忙挥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拎。”

他斜靠门框,抱臂,懒散地睨着,“额外惊喜。”

“对,”顾意弦盯着江枭肄浴袍领口裸.露的胸膛,被捉现形,她心虚低垂视线,随即胡乱瞟其他地方,“送你的礼物。”

他微抿嘴角,忍住笑意,“那为什么不让我拎?”

“......我要进房间,亲手交给你。”

江枭肄稍俯身,绅士地比“请”的手势。

她跨进门槛,随口问怎么没看到裴瑞蒲甘。

他懒洋洋地说:“他们晚上有别的任务。”

顾意弦没多想,琢磨屡试不爽的美人计该怎么施行才能让江枭肄就范。

他从来没让她用嘴巴,几次试探问他要不要,每次都说很脏没兴趣,但依他恨不得把她身上每个地方物尽其用的做法,不太合理。

正在思考,木门哐地声,毫无征兆的,他上前一步箍住她的脖子倾身吻她,力道很重地压下来,唇珠被他的牙齿磕撞,疼感还未传达神经,就被他用湿热的舌头舔舐驱散。

她仰头与他交换呼吸,接着细密热切的吻从鼻尖往上落到眼睫。

“这里有间桑拿房。”江枭肄一本正经地说,地磁嗓音振在她耳膜,贴着大腿的炙烫掌心往上滑,衣襟被拨开,他的温度熨烫了腰。

什么桑拿房......顾意弦推开他,手心出了层汗,“你不想看礼物吗?”

“不想。”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亮出筹码,“四哥,我今天用......”

他与她对视,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她指尖触到的红唇,克制挪开,“不用,打开吧。”

顾意弦走到茶几边把工具箱平放按开开关,竭力保持正常,还是忍不住语气抱有期待,“四哥。”

江枭肄稍楞,口吻耐人寻味:“这就是你说的,“停顿,慢慢地问:“给我的礼物?”

她点头,“我也想试试,主人和小男仆的游戏。”

“不用着急拒绝,我们公平交易,价值互换,你把那些换上按我的要求做,我今天什么都答应你。”

他擡手,指腹从她脸颊往下轻划,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宝贝,你玩得挺花啊。”

顾意弦敛颌,伸出舌尖触舔江枭肄指尖,看向他晰透的翠绿双眼,“跟你学的。”

他果然没拒绝,表情饶有兴味。

客厅所陈列的艺术品有京派文化的独特韵味,灯只一盏,昏黄而暧昧的灯光照影桐油浸泡的深灰方砖。

顾意弦坐在明式风格的木椅,翘着腿等待,听到脚步声,她侧目,眼睛亮了几个度。

江枭肄穿着特意定制的V领黑衬衫,布料顺滑贴合身体曲线,大臂,胸膛的肌肉快从布料偾胀涌现。黑皮带收紧腰,腹部被朋克风的双排捆绑式皮带束缚,显得肩腰比更加极品。他慢条斯理挽袖至小臂戴好半截手套,无名指和小指的凛冽骨节与皮质有一道清晰的明暗交界线,明为令行禁止,暗为涌动纵.欲。

网上擦边男为什么那么受欢迎是有原因的。

顾意弦急不可耐站起来把坠有铁链的项圈取出,压了下手掌。他妥协了,轻叹着弯腰,她嘴角弧度压都压不住,赶紧帮他戴好。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左右扭动脖子,又睨了眼工具箱剩下的东西,“那个,非戴不可?”

“当然。”

礼义廉耻往后靠,江枭肄更在乎的问题,“戴了不能亲你了。”

她扬眉,抛出个字,“亲?”

“快点。”

江枭肄看她几秒,发出类似嘲谑的气音,从箱子把纯黑金属的止咬器戴在下半张面部。

然后双手抄进兜,半擡眼,表情冷酷,墨绿瞳孔闪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凶狠幽光,“顾大小姐,满意了?”

操。

网上诚不欺我。

顶级Alpha,仙品止咬器。

顾意弦往后退几步,单手握拳压在唇角,脸要笑烂了。

江枭肄歪了下头,“还想做什么。”

好色是女人的天性,遇见江枭肄以前压制,遇见江枭肄以后释放。

她吞咽口水,“双手背后。”

察觉到顾意弦语调里隐约的兴奋,他扫她一眼,听命照做。

最后一条皮扣捆在江枭肄的腕部限制行为。顾意弦靠进木椅,执起黑色长鞭往地板抽了下,朝地毯擡颌,命令道:“跪下。”

江枭肄眯着眼审视她不知死活的行为,几秒后,眉梢微微挑起一个松弛、漫不经心的弧度。

他眼神牢牢锁住她,双手反剪,屈膝缓缓下蹲,膝以八字形敞开跪在柔软地毯。

“来,”顾意弦爽得不行,嗓音难饰激动,“叫声主人。”

江枭肄垂睫遮掩,态度顺从:“主人。”

角色扮演永远玩不腻,她高高在上地问:“知道错了吗?”

“主人,”江枭肄张口就来,认罪的姿态,没什么廉耻心地问:“认错,有没有嘉奖。”

“如果有,我保证以后对您唯命是从。”他甚至用上尊称。

TMD终于轮到她了,顾意弦脱掉外套,“小男仆,没有资格谈条件。”

江枭肄的眼神沉暗,双手绑在背后,小臂青筋一条条浮凸,指节绷住似乎在酝酿能把一切击碎的力量。当她穿着吊带裙姿态袅娜站到他面前,他看着红底细高跟,又看了眼她手里的小皮鞭,尽职尽责扮演:“好吧,我认错,平日对您不敬多有得罪,请您惩罚我。”

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江枭肄左耳百无禁忌的刺青,黑发往后捋,止咬器的金属网遮挡下半张侧脸,眉弓与鼻梁的折角利落锋锐。

以至于他明明被迫处于下风,却一点也不像服从者,反而像蛰伏的野兽。

顾意弦略微迟疑,傲气地哼了声,力道不轻不重地鞭挞了下他的大臂报仇,“那是自然,不用你提醒。”

这么点力气对江枭肄来说无异于挠痒,他置若罔闻只想咬她,被该死的止咬器限制。

到底谁发明创造这破烂傻逼玩意儿?

他盯着作乱的足、如盘中珍馐的月退,舌尖扫过发痒的牙齿,继续单纯地用金属网磨蹭她的膝骨,以此缓解勃然暴烈的天性。

她两指勾起他的项圈往上提拉,露出轻蔑、不怀好意地笑,“谁准你靠近我?”

体内疯狂撕扯的平衡,收敛克制就在那瞬间崩坏,江枭肄低笑,胸腔起伏。他背着光,五官轮廓虚绒,眼神格外幽绿。

浑浊燥热的呼吸从冰凉金属网透出来洒在皮肤激起战栗,顾意弦往后退,肩膀内扣,“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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