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kill079(2 / 2)
他擡头,肩膀大臂肌肉涌动。
她莫名开始心惊肉跳。
事实证明,应激反应来源于潜在危险。
啪——
断裂的清脆声,金属扣弹落,滚向一边。
江枭肄硬生生把束缚在腕间锁扣挣断了。
他的速度快到,她来不及跑。
脚踝被拽住往前一拉,顾意弦的身体后仰摔在地毯,脊背撞得有点疼,头被江枭肄的大掌护住。她月退被膝盖分开,金属网刮蹭着耳廓,“跑什么。”
“主、人。”
他咬字重,刻意强调。
今天顾意弦问定位时,江枭肄略有怀疑,她表达思念之情欲盖弥彰反而证实,第一个定位试探她是否独自来西京,第二个定位他特意挑的位置。
严聿怀当时问江枭肄不住金殿大老远跑去小院子做什么,他淡笑着答:家里那位要玩查岗游戏,金殿安保进不来。
她喜欢游戏他倒乐意奉陪,但玩野的挑拨他的忍耐力,只能用四个字评价。
得意忘形。
江枭肄腾出手去解后脑勺的搭扣,几秒后不耐拉扯,又耐下性子寻找,却摸到了小小的密码锁。
钱是个好东西,定制止咬器,顾意弦有备而来,她眼底起了丝笑意,“我的小男仆,犯上作乱不可为。”
探索停止于厚软棉布,每个月的禁止期。
顾意弦勾江枭肄下巴,两人对视,心照不宣。
睚眦必报,恶劣,精于算计的坏女人,“求我。”
江枭肄半响没动作,忽而逸出一声轻笑,项圈止咬器束缚隐秘渴求,他抱住她,神情在低敛黑睫下不可探知。
他嘴角隐约压痕,语气低卑,乞她体恤,求她垂爱,“主人,求你了。”
天生麦蜜皮肤,肤色均匀,只能感叹江枭肄实则是位非常干净自律的人,也有可能混血基因优势,没有一丝赘余,皮肉细腻光滑,骨骼坚如磐石。
江枭肄躺靠于茶几,视野里一头黑浓顺滑的卷发,他默不作声,脑中闪现幼时被李致远逼迫看到的肮脏画面,他有时也会厌恶身为男性的自己,罪恶源头,污秽由此诞生。
在麓湖所有人都宠顾意弦,从小她就是挑剔的性子,挑拣用品,挑食。她不喜咸香口味也不喜素食,大约对高含量氨基酸的味道敏感,尤其讨厌菌菇。只有刘梅当好长辈告诉顾意弦营养要均衡,说人总要尝试克服,可以先伸出舌尖舔等味蕾习惯后,再吃进一小口,但她仍觉得难以吞食。
光影绝佳,暗与明的接驳处,瑰丽色彩涌入,连水泊余韵都悠长。
人一辈子值得纪念的瞬间有几刻。
江枭肄的徕卡曾经只拍景色,后来变成顾意弦,他偶尔看照片时会放大观赏。
她的嘴他喜欢至极,波浪般的唇峰,饱满圆润的唇珠,微微张开能看到粉粉舌尖,他若把舌头伸进去搅拨一番能尝到甜津津味道。
两人水族馆的初吻,她也如此笨拙青涩,却总能勾起他无限填不满的渴望。
那时她夺走他的心现在夺走什么呢?他也没什么更珍贵的东西可以给她。
他的表情愉悦又狼狈,闭上眼情潮翻涌,偶尔仰起头,脖颈扯出性感弧线溢出几声旖旎呢喃。
“弦弦……弦弦……”
好遗憾,好遗憾。
遗憾没有用50/0.95的镜头,八分之一秒,三分之一秒定格。
唯一不遗憾的是,她是他的初恋,所有初次都被她赐予。
他属于她,多么振奋人心。
顾意弦心里得到莫大满足,江枭肄的五官、磁哑嗓音、朝气蓬勃、愉快痛苦、生死都被她控制。
就像他每次一样,她这次也要报复回去。毫不留恋的态度,潇潇洒洒撤离,“行了,就到这里。”
“主人。”
江枭肄很顺口,扮演男仆角色上瘾。顾意弦不是第一次发现他的廉耻心淡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好的诠释。
他按抚她的头,翠色眼睛湿润,动情得不行,“再一会儿,求你。”
“之前拒绝的真实理由。”顾意弦捏他,“说。”
江枭肄抿唇,沉默须臾,有些拧巴,“没骗你,在柬埔寨时看到他们怎么对待母亲,我觉得很脏,所以不想......”
她好笑地说:“你做的时候不也用了。”
“不一样。”江枭肄用指腹按压她的唇,神情迷恋而固执,“兽和人之所以有区别在于能否克制,做因为原始天性,但嘴不是生来为此存在,我喜欢从你嘴里吐出来的甜言蜜语,喜欢你说爱我,就算谎言也喜欢。”
爱一个人真的会自卑。
“所以我不想,也怕你不适讨厌。”
何曾看过江枭肄如此,她的心绪一时间纷杂。
他怅然,眼眸黯淡,“你是不是又觉得我虚伪。”
顾意弦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不讨厌,我很喜欢。”
没想到这句话是江枭肄的催.情剂,他似乎受到莫大鼓舞,脸上的光晕显得快乐明亮,她感知他的神经激动地突突跳动。他的情愫烫人心喉,她心疼到不舍遗弃这时的他。
江枭肄向来得寸进尺,顾意弦喘不过气,双手撑地准备起来,“你之前太过分,所以今天自己忍着。”
话音落腕被拉住,他懒散一笑,“今天早上没吃蔓越莓冰沙对吗?”
“什么?”
他将她压在身下,什么也没做,只用野性难列的止咬器抵住她玲珑鼻尖,“主人,你太小瞧一位忠诚的奴仆。”
“你的生理期在每个月二十号左右,维持五天,贪凉会延后两三日,不禁嘴吃辣会增长至七天。”
“今天二十六号,刚好结束。”
顾意弦表情的错愕转瞬即逝,不知该骂江枭肄,还是夸他对她心细如尘。
他擡起湿润还是肤色的指,似笑非笑地说:“我们似乎很久没有学习鬼谷子权谋术了。”
地毯纹路如簇锦的花,江枭肄双手并用,鸦黑睫下的目光炯炯,瞳膜的火拥有燃烧毁坏一切的烫。
他的手从顾意弦的掌心纹路慢慢往上滑,指缘氤湿蒸涌着潮热,钻进她的指缝死死扣住,再推至头顶。十指相扣,肤色差明显,她轻颤着,“滚开,今天明明是我说了算,你违反游戏规则。”
“小主人,嘴真硬。”江枭肄笑,腹肌和劲腰恰到好处,“不过……”
隐忍已久的感情一旦冲破牢笼便不讲究章法,如莽夫般只想得到对方回应。
江枭肄攥紧顾意弦的手,开始与她认真的讲权谋术,“飞箝第五。引钩,箝辞,说服人利用钩引和钳制的言论,当控制住再进行改变。”
“有病……”
“其不可善者,先征、重累、而后毁之。像你这种恃才傲物者,以劳累找出缺点。”
不让她反驳,认真找寻缺点,她蹙眉的同时他说:“或利用缺点胁迫。”
江枭肄惯用的食指和中指被皮革包裹,顾意弦被他身形的阴影从头到尾笼罩,对他又踢又打,把人骂的狗血淋头,他任由她打,完全没痛觉似的。
地毯一片狼藉。
“打够了气消了我们就继续讲。”
飞箝术用在人际交往,用言辞来凿开对方防备探取实际情况,保持紧密交谈不可中断,进而加以控制,使对方服从。可谈古论今,还可东西南北四角,甚至可反向,完全颠覆,虽颠覆但也要收得回,这样才能把握尺度。
“忤合第六。忤,忤逆、相悖;合,趋合、顺应。”
金属网覆了层潮气,江枭肄教了遍相悖理论又开始解释顺应理论。
“但聪明人懂得,想要达到目的实现意愿,必须曲折求之,以此求彼,以反求合。”
鬼谷子忤合术理会贯通,讲究掌握事物规律,正反逆顺。
江枭肄倒背如流,顾意弦记不住,她听的耳根发软,不知今夕何夕。
他煞有其事地问:“最重要的以忤求合学会了吗。”
接连灼烧,她气得嗓子哑掉,“你、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话!”
江枭肄想亲她,腾出一只手扣住她酡红的脸,粗重呼吸透过止咬器的金属网扑面。
她挠他,指甲在锁骨挠出红印,“别想打开!你这种人就该戴一辈子!”
他停下来,瞳膜苍翠深浓,目光盯着她打转,缓缓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擡手摸向后脑勺止咬器的密码锁,灵活地拨动。
五二一,一二五,锁开了。
开了......
开了......
黑心的王八蛋,又骗她。顾意弦气得哭,懊恼气愤地骂:“狗东西......”
江枭肄揩掉她的眼泪,眼神温柔缠绵,“我倒愿意给你锁一辈子。”
“不过......”他的手掌留在她腰际,体温自掌心徐徐传来,紧接着一个吻浅尝辄止地落到眼睛,有些酥麻的发痒。
江枭肄言辞内敛,颇为礼貌地提醒:“下次记得使用计谋时,先衡量他人优劣长短再实施。”
她拽他的项圈,羞恼不已,“闭嘴!”
江枭肄扔掉止咬器再次扑上去,手扶上她的前颈收拢,掠夺她的呼吸,解放的唇啃咬她的脖子。
窒息感加持顾意弦骂不出来了,供氧濒临崩溃,他的唇濡湿外耳缘,撩得耳根发麻,痒与热从耳漫漶开,“小主人,不好好学习,只能被人以扭转乾坤之计策反将军。”
…………
日子在鬼谷子权谋术的教学中一天天过,顾意弦和江枭肄的博弈随时随地开始,有时她挖坑,有时他抛饵,两人乐此不疲。
周围人见怪不怪,经常见着顾意弦被气得跳脚又被江枭肄安抚,或江枭肄忍得额角直跳还要陪她继续玩。
八月,顾意弦和江枭肄同时受邀于南楚电视台的黄金档采访。
顾意弦坐在沙发软垫,稍微扭动身体,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主持人问了一些个人经历和未来发展后,打趣式地眨眨眼,问她如今站在顶端的位置拥有话语权有什么感想。
回想当初建立GHG的导火索,无非因顾檠把她送去的南楚着名女校,校长、老师全部都是男性,在某天历史课老师谈及南楚这座城市的历史,以男性视角解读着,她恍然大悟原来每一节的授课都是男性视角,甚至连中立都做不到。
顾意弦的位置在窗口,那天的风刺骨冰冷,她低头看向手中的铅笔,不明白为何书写历史的笔一直握在男性手中,为何她们做得贡献就不配拥有丰碑。
拥有那么多钱能做什么?
也许不止可以让像朱可一样的女孩继续读书,不止让许新蕾可以继续在警校,还可以做更多。
上个月窦丽姝以全新精神面貌回来,诉说她现在的生活有多美好;上个星期朱可作为女律师第一次受到男人的官司委托;前三天许新蕾成为南楚为数不多的女警官,她说有好多姐妹专门找她解决被造黄谣。
顾意弦摩挲手中的笔,它现在是一只钢笔,橡皮擦不掉书写的痕迹了。
她擡头望向镜头,五官冷艳不减,眼神坚毅。
“我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GHG事务所、华森建筑、Gallop娱乐旗下所有企业、部门、职位将为你们敞开无差别待遇的大门。”
“所以不要羡慕,要奋斗,要学习,要在医学、教育、金融各个将我们拒之门外的领域留下身影,要在拒绝我们参与的公共活动拥有决策权,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成为不可战胜的人。”
江枭肄眼帘半遮,唇合拢,掩去叹息。
几乎可以想象往后顾意弦在南楚会受到更多追捧。
当时打探到GHG消息看到那些女孩们的名字,他便知道不能强取豪夺只能徐徐图之。
顾意弦的采访结束走出演播室,看到江枭肄眉心淡淡折痕,问道:“在想什么?”
他舒展表情,低头一笑,“在为拥有你而感到骄傲。”
她挑眉,踮起脚在他脸颊啄了下,“你也不赖。”
他偏头在她嘴角亲了两下,鼻尖亲昵拱她的面颊,尾音上扬,“谢谢顾大小姐擡举。”
江枭肄因捣毁柬埔寨犯罪集团,南楚政府为表彰管辖区域内的公民为社会国家利益做出卓越贡献,对其授予“荣誉市民”称号。
顾意弦想起初次见面他说自己是热心市民的场景觉得特搞笑,谁能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江家老四还真搞到了最高荣誉。
除了在政府活动中拥有优先权和优先入场资格,参加政府举办的各项活动等,没有实质性权利,但江枭肄的声望在群众中被逆转,获得认同和信任,因此Gallop娱乐的股价一路飙升,而他早就猜到,在此前釜底抽薪压价回购,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江枭肄非常谦逊而真诚的在采访中表明:这是每位中国公民的义务,愿四方净土,天下无毒。
之后主持犀利地问Gallop作为南楚乃至全国名列前茅的娱乐企业,没有任何情.色灰色链,是不是和过去有关。
顾意弦站在玻璃外面注视着。
“曾经是,但本应该这样。”江枭肄的神色平淡,薄镜片下的眸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曾问为何不近视要戴眼镜,他说眼睛最容易出卖一个人心中所想,在商场和人际交往中被人探知会令自己失去上风,然后用那双充满爱意的绿眼睛看她,笑着说:就像我曾经无数次躲避你的目光,并不是因为不尊重,而是怕你发现我正在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不过现在更多是为了我的未婚妻。”
主持人笑,“可能有些冒昧,但我想大家应该对原因好奇,您若愿意可以稍微说明一下理由吗?”
“可以。”江枭肄左耳百无禁忌的刺青在摄像机、导播镜头下无比清晰,以至于他唇边倏地浮现的一抹笑容,和他不以为然、冷漠的表情变柔和的细微过程都被一清二楚捕捉,他的语速徐缓,咬字标准,“因为她是位在各方面都非常杰出的女士,我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对我说的话。”
主持人好奇地问:“什么话?”
江枭肄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停了一秒,“她说了很多,可以概括为,我不愿做被圈养的配偶。”
说完,他略微侧头快速找到某个位置。
江枭肄的目光穿透力很强,就像面对面,顾意弦不知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的脸颊腾起热,与过去一样在某个时刻的对视便怦然心动。
几秒后,他转而继续让自己处于镜头中,“所以,我有责任和义务竭尽所能让我未来的妻子生活在拥有自主性和尊重的环境,并且我希望自己某天成为她的丈夫,我的做所作为、思想高度能配得上她旁边的位置。”
南楚无人不知,江枭肄的成就与存在百年之内无人可超越,他却只是说想要配得上未来的妻子。
正在看直播的观众缄口静默,主持人作为一位在工作领域混得不错的男性也短暂停住。他调整好表情,忍不住顺江枭肄的话意有所指地说:“江先生,您的圈子对感情专一者很少见,而您在宣布有未婚妻前也从没有任何花边新闻,我与观众不免好奇您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如此。”
他的意思,江枭肄说的漂亮话固然好听,但那个圈子的人不可能这样,玩得东西不会透露因为都被权势镇压了。
江枭肄洞悉所有,垂睫不再与主持对视。
他漫不经心地玩着袖扣,故意将话题晾了将近三十秒。
在三十秒里,顾意弦和观众并没有直接感受演播室的氛围。
只有主持人被沉降的压迫感逼得后背额头冷汗直冒,他头脑一热竟忘了江家老四是怎样一个人,今天若不是他那未婚妻也有一场采访根本请不到,于是拼命思考怎么挽救。
“备胎、小三、出轨诸如此类,无非为追求刺激,炫耀,当作得意的谈资。”江枭肄言辞一如既往犀利,“时间闲散所以左顾右盼,认知肤浅所以得陇望蜀,自身廉价所以骑驴找马。”即使当全国甚至全世界,他一点面子不给,言语透露毫不遮掩的轻蔑,质问道:“你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想说明什么?”
采访立刻终止,导演和现场工作人员交头接耳讨论怎么办,但没有一个敢进去。
主持人脸色惨白,刷得站起来不停鞠躬道歉,“对、对不起,江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你只是瞧不起女性,恐惧她们的力量,所以听到我这样的人夸赞自己的未婚妻感到生气,认为我在夸大她的优秀,认为我说的话全部是作秀。”江枭肄没看他,始终手肘撑扶手椅,姿态松弛地坐着,“钱宽,你出国深造与张家那位花天酒地的资本,全部依靠于你母亲辛苦工作存的钱,她如果看了今天的采访一定十分失望。”
他掌握一切讯息,语气甚至没有审视和嘲谑,仅仅陈述事实,一语中的,“层次低还喜欢玩得花哨。”
顾意弦捂住嘴巴,笑声从指缝溜出来。
想起江枭肄平日常说的话——男人做不到忠诚专一,解决不了身边莺莺燕燕,看不出网上所谓的绿茶,让除爱人之外的女人跨过正常社交距离,可能个别为天生愚钝者,绝大部分绝对为有意为之,因为只要丝毫机会不给,自我约束严格,根本不存在。
所以江枭肄对这样的男人统称:没品的杂碎。
嗯,和顾檠一样。
某些方面,江枭肄很毒舌,越和他相处发现这特质越明显,那是种谁都瞧不上的尖酸刻薄。
以至于她当时问如果女人这样又该如何评价,答案出乎意料,他以非常诡异又没什么问题的角度阐述观点:女人可以允许,因为女人生育男人,所以她们有权力挑选优良基因,再考虑是否接纳融合,最后决定是否有必要冒生命危险孕育一个新生命。
到八月,顾意弦准备的礼物终于做好,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施行。
她花了千万美金报名太空旅行,说服江枭肄一起参与太空轨道旅游的训练,身体素质的训练长达半年,结束时间在计算之内。
江枭肄以为顾意弦想尝试新奇体验没多想,然而来年二月前往佛罗里达州后才发现上飞船的日子正好与他的生日重合。
爱与不爱的差别真的很大。
过去将近八个月的时间,江枭肄第一次感受被人认真的爱——保存的聊天记录比顾檠曾发给他的更多,顾意弦发现搞笑有趣的视频会第一时间分享,毫不吝啬表达思念,她明白他的不安每天都会说四哥比昨天更爱你啦,她会主动靠近撒娇,把小小的脸埋在胸口嗅他的味道说比任何香水都好闻,有时会咬人说他的肉好香,走路时挽他的手臂然后把手恶作剧地从袖口钻进来,睡觉时喜欢抚摸他的脸,坐着在无人看到的桌下把腿翘到他的大腿;她对他也有了独占欲,不止会嫉妒,有人中伤他时护犊子般挺身而出,她认真倾听,关心他工作时的情绪与困扰,夸赞他的决策或提供独特见解,她还会想法设法送他稀奇古怪的礼物,小到在直播看到的玩意大到花费几个月的期货股票收益从收藏家手里买齐一套古董相机、胶片、怀表,亲手为他做木质雕花烟盒,上面刻着肄弦二字,甚至为他做一桌饭菜……
即使顾意弦总一副傲娇又嫌弃的表情,送礼物用扔,说饭菜是心血来潮,可她明明连厨房都没进过,他也看到她白皙手背被烫出一个水泡。
江枭肄没选择拆穿,沉默着用银针小心翼翼挑开薄薄皮肤,心脏揪紧的疼感比中弹更多。
他不明白顾檠那蠢货为什么拥有时不珍惜,明明被顾意弦用心对待那么幸福,怎么会有人愿意松开手。他自私地希望顾檠永远不要醒来,或者等他填补了十几年再苏醒。
但就在昨日,顾意弦收到顾沭的讯息,顾檠醒了。
一条令人躁郁的消息,以至于忘了太空旅行的时间,满脑子都是必须尽快领证。
可还有一件事未坦白。
有种皱巴巴的焦急从心间往上窜,从喉咙烫到嘴唇。江枭肄自诩大多数事的初始结尾皆在预料中,没有十足把握通过谋划得到,断然不会轻率去做。唯独面对顾意弦,总显得局促。
手被牵起,她在身旁以一种兴奋到极点的声音唤回他游离的思绪。
“四哥,你看。”
我来啦我来啦,补充了好多字嘿嘿。
上一章作话改不动了,改了一遍审十几次,再改又要进审TAT
小宝们,提前说声晚安啦!